《本妻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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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妻纲目-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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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无力,但是我知道,这是风寒过后应有的情况。
沈恪微微俯身问我:“素兮姑娘现在感觉还好么?”
戚珩的脸马上就变了,他这个表情只可能是刚刚在我昏迷的时候和沈恪吵了一架然后没吵赢。
这也是常理,他连我都吵不过,更何况沈恪乎。
我嗓子有点干涩:“好多了,这不是你的床么……”我身体动了动,沈恪大约是以为我因为占了他的床所以要起来,就作势要按下我,嘴里道:“无碍,你躺……”连带着戚珩也要来按我。我吞了吞口水续道:“我能在你床上多睡会儿么?没力气,起不来……”
沈恪马上要搭到我肩膀的手一顿,浅笑着道了一声好,戚珩站起来伸懒腰:“就知道你不会假客气,你倒还真敢开口。”
戚珩一边去端药一边扶我起来,抱怨道:“自从外面的人知道你病倒了,守卫就直接厚了两层。”
我说:“为什么?”
沈恪回答:“他们都以为你被我传染了,所以直接将我们隔离开了。”
戚珩补充:“我跟他们说,有白神医在一定没事的,他们不信,说你都躺下了,沈公子肯定没救了。”
我气得咬牙切齿:“太过分了!信不信我分分钟还一个活蹦乱跳的沈公子给他们!”
戚珩表示同意,忙着要拉我起来:“信信信,赶紧去,就等你这句话了,我在这儿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我起身的动作突然一僵,仰头尴尬地问戚珩:“对了,你刚刚让阿鹿准备的洗澡水还有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沈公子用宝剑叉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画面简直太美(确定?)好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为什么要这么黑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泥垢了你个丧病的女人!

、白素兮VS沈恪(第七回合)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好辛苦呀呀呀呀,爱我就告诉我么么哒!喜欢的话要记得收藏哟~还要记得评论哟~你们的收藏和评论就是我最大的动力,爱你们么么哒~
接下去的三天我和戚珩在沈恪的房里意思意思弄出点动静来佯装在治病,好在药王谷的招牌还算硬当,还不至于因为我的突然倒下而被砸掉。
戚珩忙着照顾我,却一直没给我好脸色看,我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相反,沈恪就很大方的把床让给我睡,我厚着脸皮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本来就只有我一个女的,我不睡床谁睡床。沈恪和戚珩就一人一张床榻用屏风和我隔开。
只是我没想到连沈恪的床上都带着他身上独有的白芷的味道。
第四日的时候,戚珩累的不行,早上醒了又继续回去睡了回笼觉。
沈恪按照惯例用完早膳准备看书,我继续捣鼓我的药罐子,整个房里充斥着百草的气息,对于熟悉药理的本人白神医来说,这味道简直是芬芳的很。
沈恪其实本质上是个很安静的人,说深入一点那就是一个善于隐藏的人,就算是泰山崩于足下都能面不改色地一脚跨过去,所以我们一直保持着你看书来我制药的状态,几乎不说话。我私以为,他应该是因为尹宁要嫁给他大哥,他往后只能看着她叫她一声大嫂才一副略颓然的严肃样子,男人嘛,就算是失恋也要失的有点风度,
直到今天,沈恪终于肯跟我唠嗑了。
他将手中的书放下,看了一眼我的药罐子,问道:“素兮姑娘在做什么?”
我道:“这是吃了治嗓子的。”
沈恪拿起一颗道:“你好像很喜欢把药做成药丸。”
我回答:“你不觉得药丸很方便么,不过呢这也不能当仙丹吃,也不是吃了就马上好,这都是备着不时之需的,你想啊,你要是在野外,有药也没地方煎,有了药丸就能暂时控制住,等回去了再进行医治就事半功倍了。”
沈恪点头表示赞同:“的确,你想的很周到,不过……你那天那些会让人产生幻觉的,是幻觉吧,你是怎么会做那些的?”
我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道:“那个啊,那是因为我总不认路,偶尔就会遇上点劫财劫色的,自卫一下嘛。”
我觉得沈恪此刻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说,劫财嘛还勉强说得过去,劫色这一点嘛……还有待考证。
等我大功告成了,把药丸放进小瓶子里的时候,沈恪终于进入正题,他将他的手放到我面前,问我道:“素兮姑娘医术精湛,不知可否替在下看看?”
我搭上他的手腕开始把脉:“看什么?你有病啊?”
沈恪轻笑一声:“那你有药么?”
我笑了,还是专心把脉,片刻后,我手一僵,瞅一眼沈恪,他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我继续把脉,最后挑出一根银针刺上他手上的合谷||穴。
我不可置信地拔出针,看着他:“你……你是什么知道自己中毒的?”
沈恪收回手,道:“第一天就知道了。”
我张了张嘴很是惊讶:“你知道还……”
沈恪淡然道:“不给他们一点甜头吃吃,他们怎么能相信我真的没什么警惕心,才会对我放松戒备呢。”
我略担忧:“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你这样……”
这样真的很不好啊……
不管怎么说都是欲言又止。
沈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脸上露出了一丝莫测的笑意:“别人我自然是不信的,可药王谷是我手下的,我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个,正如你惊讶的,这毒藏得隐秘,一般人诊断不出来,我信你,信你能诊断出来,也信你不会说出去,所以素兮,你只需将你诊出来的告诉我就好。”
我好像有点惊魂未定,想着自己莫名地就被卷进了一场政治斗争我就觉得惶恐,却还是断断续续把自己诊出来的告诉了沈恪:“毒每一次下的量都很少,几乎微不足道,但是这毒已经在你体内留了至少四年,积少成多,要不是你身上一直带着白芷的味道减缓了毒性,否则中毒的症状早就显现出来了。”
我以为他身上白芷的味道只是因为他喜欢白芷,原来是他早就知道自己中了毒,所以用了白芷来控制毒性。
沈恪问我:“那这个毒的最终后果是什么?”
我宽慰他:“哦,那兆王选毒的时候还是挺手下留情的,这毒还不至于要你的小命,最多瘫痪……”
这哪是宽慰,沈恪那样的人,怎么会忍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残缺呢,倒不如让他直接去死好了。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其实我真的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更别说安慰人了。
沈恪抿一口茶,依旧笑得莫测:“你这是在安慰我么?”喝完茶,又道:“哦对了,下毒的人不是兆王。”
我是真的搞不懂了:“不是兆王,那还是谁?”说着说着就底气不足了,放低了声音弱弱地问他:“不会是……你无能的大哥吧。”
沈恪“嗒”的一声放下杯子,道:“他确实无能,但是够狠。”
我唏嘘着:“可真也太过分了,好歹也是一个爹生的啊。”
沈恪看着我,笑出了声:“在这天下中,同父同母生的都未必不会反目成仇。”
是的,我把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那也是因为我根本无需去关心这些,什么皇子世子公子质子,从来都是听过就算,从未有一刻想过他们会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直到来到沈恪的身边。
我觉得就照这样发展下去,我想要和沈恪老死不相往来的初衷基本就泡汤了。
沈恪半仰头看我:“那你能解毒么?”
我不是解不了毒,可问题是我现在只能诊出沈恪身上有些什么毒,却不知道这些毒合起来是个什么东西,更不知道该一样一样去解毒还是等诊出来了以后一击必杀。
请恕我学艺不精。
我问他:“你知道毒是下在哪里的吧。”
沈恪一指桌上的茶杯,道:“在我最喜欢的茶里。”
我私以为沈恂简直是不能再狠,下在沈恪最喜欢的茶里,如果沈恪因为知道茶里有毒而不喝茶,那是很不科学的,一看就让人怀疑的,等于变相告诉沈恂,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把戏,想毒死我,没门。
对于沈恪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来说,这是不可以的,他对自个儿老爹燕王表过忠心,会对质子的身份恪尽职守,绝无二心,为了扮演好这个角色,他就必须卧薪尝毒。
为了弄清楚这是个什么高端的毒药,我打算弄点茶叶渣子回去给我老爹检验,却发现挨千刀的沈恂精明到每次都让人把茶叶都清干净。
我气急败坏地恨不得摔杯子:“太过分了啊,你怎么就被看的这么死啊。”
沈恪故作轻松道:“陶然居的分布是这样,一半兆王的人,一半沈恂的人,看门的和阿鹿,我的人。”
我又惊讶了:“那你还能在床下面挖个暗道,还这么大胆的做了这个出逃计划……”
沈恪看我一眼,补充道:“可这不代表外面没有我的人。”
我不以为然:“外面顶个什么用,又进不来。”
沈恪更不以为然:“那你以为为何突然外面守卫会森严成这个样子。”
我思考了一下,默默地扶额:“好吧,你赢了。”
※※※※※※
又过两日,我意思意思和戚珩一起把沈恪差不多好全了的消息报告给外面的人,让他们去报告给兆王,兆王也意思意思派了个不知道干嘛的大臣过来在门口看了几眼,以表慰问,就算是兆王了解了,毕竟肺痨这种病真的不是什么能大肆宣扬的病,要知道如果传去给了燕王听,又是一个借口,兆王还没做好准备呢。于是我又多懂了一层沈恪加强守卫的原因了,为了看住这里沈恂的人不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我和戚珩就要准备离开,顺带带着那下了毒的茶。
我的职责嘛,替燕国人沈恪卖命。
我用茶把帕子全数浸湿藏在戚珩的药箱里带回去。
我们走的时候沈恪正回到他被我霸占了好几天的床上,靠着雕花的窗栏,曲起一条腿,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拿着那纸书卷看,偶尔抬眼看看我和戚珩收东西。
我对沈恪道:“你且等我两天,等我爹查出眉目来了我就告诉你,就用给你复诊的名头好了。”
我觉得我好像已经进入角色了。
戚珩插嘴:“素兮你还要回来?你还嫌折腾的不够啊。”
我一掌拍过去:“你再打岔一次试试,扎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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