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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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墓-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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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御道:“怎么个好法。”
春雨道:“待人亲和啊,她虽与王妃娘娘情同姐妹,却不会瞧不起我们这些下人,我们都很是喜欢她呢。只是不知为何,她不辞而别了。”
天御嘴角上扬,薄薄的嘴唇似有勾魂摄魄的魅力。原来芸儿还是没变,变的,只是对自己的心。
春雨道:“王爷,您笑的真好看,要是语儿姐姐在就好了,她最想看到的,就是你醒来后,温暖如春的笑。”
天御笑容凝结住,“语儿会对你讲起我。”
春雨嬉笑道:“王爷,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吧,语儿姐姐对春雨也是视如己出的呢,她说,我们名字里都有一个同音字,很投缘。”
天御道:“那你可知他为何名为时语。”
春雨思量后又摇头道:“这……奴婢不知。”
天御道:“那……关于本王,她还说了些什么。”
春雨道:“也没什么啊,王爷您一直昏迷着,又不能跟语儿姐姐讲话,关于王爷您,自然也是说得很少的。”
天御失落的应道:“哦。”
哦字声音小的可怜,春雨自顾自的接着继续讲,“但是……奴婢看的出来,语儿姐姐是喜欢王爷的,但碍于与王妃的姐妹情份,她才一直藏在心底。”
天御心中浮上一丝惊喜,这种种的事,才是芸儿在自己醒时离开,狠心与自己萧郎陌路的原因么,以为是自己伤害了她,她不愿再见到自己,原来她承受着比自己更大的伤痛。
春雨道:“王爷,王爷,你在听么?”春雨的手一直在天御面前晃个不停,天御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
春雨道:“王爷,伤口包扎好了,奴婢伺候您回床上躺着。”
天御想听春雨再多讲讲芸儿的故事,但夜已深,他已不好意思再多问。站起身,看见伤口处的结扎处很像蝴蝶,天御笑道:“春雨,你绑的结,很好看。”
春雨道:“王爷,好看吧,您脖子后面绑的也是这个结,语儿姐姐教的,说是叫蝴蝶结。”
天御道:“春雨,你困么。”
刚好扶着天御道床边,一句话,问得春雨面红耳赤,春雨低下头结巴道:“不不不不困,王爷,春雨雨精精神着呢。”
天御在床沿坐下道:“本王也不困,你再跟本王多讲讲语儿的事好么,我想听。”
春雨为自己误解了王爷的话,一阵懊恼,“但不知王爷想从何处听起呢。”
天御道:“就从语儿是何时进的瑞王府说起吧。”
春雨道:“恩,是,王爷,那是王妃娘娘被迎娶进门没几日,当时下着大雨,冰天雪地的,语儿姐姐一身薄裳,晕倒在瑞王府门口。是王妃娘娘救的她,并将她安置在王府内,那时奴婢来王府已是三月有余,奇怪的是,语儿刚来,对王府的一切,大到亭台香榭,小到一个物件,比奴婢还熟悉。王妃娘娘回门那几日,娘娘就将王爷托予语儿去照顾,喂王爷喝药的时候,王爷都吐了出来,语儿就嘴对嘴的喂给王爷喝。哦,不对,是喂什么王爷都喝不下去,那段时间,语儿日日都是这样照顾您的,语儿每次还会泡一杯菊花茶给王爷喝,说是喝了极为有益处的。后来娘娘回来了,语儿就不能照顾您了,她经常在回眸榭的亭台里,弹琴解忧。这些都只有语儿跟春雨知道的,王爷,语儿大概就是这样喜欢上您的吧。”
天御抚摸着自己的嘴唇,似乎能够感受到芸儿的那份细腻。
春雨道:“咦,王爷,你问这么多关于语儿的事,是不是您也喜欢语儿啊。”
天御笑笑,表示默认。
春雨傻笑道:“如此说来,岂不是郎有情,妾有意。不过……王爷与语儿姐姐还真的是绝配呢。”
天御道:“春雨,你不是奇怪语儿为何会如此了解瑞王府么。”
春雨不假思索道:“恩,是啊。”
天御道:“她以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春雨惊呼:“啊……”
天御道:“她也是本王这辈子,唯一的爱。”
春雨道:“既然两情相悦,那语儿姐姐为什么还要走呢。”
天御道:“如你所说,是碍于与王妃之间的那份情份。”
春雨道:“也对哦,但姐妹俩共侍一夫不是很好吗。”
天御道:“春雨,你还小,你不懂。”
春雨道:“为什么啊。”
天御道:“等你长大些了,遇见了心爱之人,你自然就会明了。”
一路上,时语与李昭相对无言,气氛僵持着,李昭不知要如何开口才能打破这份沉默,回皇宫的路,也因此显得漫长。
卧龙宫到了,时语向李昭施了一礼,进入自己的房内,心情沉重,梳洗之时,发现手腕上沾有血迹,回想发生的可能,时语对着铜镜半哭半笑,模糊的面容从境内呈现,心一下好痛,时语趴在镜子前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天御为救自己于虎口之下而受伤,自己竟毫无察觉。
待她哭的累了,时语再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无所谓。她将发髻上的金钗拔出,青丝柔顺的散落了满肩,似下定决心般,她闭上眼睛,将金钗刺向喉咙。只觉手被一股力量托住,时语抬头去看,眼中尤有泪花,不曾料想他会来,时语惊得将金钗掉落在地。这一幕看的李昭好心疼。
李昭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时语凄凉的笑道:“我解脱了,大家也就解脱了。”
李昭欺身上前,与她双眸对视,“你欠我的恩情未还,你便想一走了之,你可曾问过我答不答应。”
被他炙热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时语别过头道:“皇上的救命之恩,时语来世定做牛做马报答于您。”
李昭托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道:“不论前世来世,我都不需要,我活在今生,我也只要你今生,你要报恩,就必须得好好活着,听着,我、不、许、你、死。”这番话,李昭只觉用尽全身力气才得以说出口。她凄凉的目光,她无法再看,只得转身离开。
时语跑上前去,从背后抱住李昭,李昭的心一下落了半拍,不相信她会抱住自己。
李昭放下时语环住自己的双手,转过身来看着她道:“语儿,你想通了么。”
时语道:“是的,我想通了。”时语上前去解李昭腰前的玉带,李昭疑惑,“语儿,你这是干什么。”
时语道:“唯有如此,你才会放语儿走对不对。”
李昭抓住她正在替自己宽衣的小手,恨道:“这才是你说的想通了。”
时语不以为然,拿开李昭钳制自己的手,继续为他宽衣解带,“皇上您贵为一国之君,风雨兼得,而我身无一物,您的大恩大德,时语只好以身相许。”
古往今来,最难消受美人恩,面对心爱之人,身为一国之君又如何。可如今,面对时语的冷嘲热讽,李昭肝肠寸断,紧握住时语的手道:“莫要把朕说成登徒浪子一般,女人的身体朕不缺,若是得不到你的心,却让你以身相许来报恩,朕,都会看不起自己。”语毕,李昭甩下她的手扬长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时语痴愣的笑着,瘫坐在地上,泪眼婆娑,“不是你说的么,我要出宫,就拿身子来换,我已经鼓起勇气,你为什么不接受。”最后一句话时语几乎是嘶吼出声。
王进看着皇上一脸担忧的进去,一脸败气的回来,心中甚为担忧,却不敢开口多言。
李昭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语儿,她当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悠远的琴声传来,时语此时竟还有心思弹琴,只是那琴声,哀哀怨怨,让听者落泪。这或许便是她发泄内心惆怅的方式吧。
天御整宿未眠,春雨趴在床沿睡着,天御将大袍披在她的身上,独自一人去了回眸榭,回想春雨说着芸儿的点点滴滴。
天御道:“青岩,准备马车去念芸居。”
青岩担忧道:“王爷,您的伤没好,你确定要去么。”
天御道:“无妨,一点小伤而已,你下去打点吧。”
在正厅中,碰上凌锋。凌锋道:“天御兄,好雅兴,受了伤还有心绑如此好看的结。”
天御道:“这是内侍春雨绑的,凌兄也觉得好看。”
凌锋道:“当真是心灵手巧。”
天御道:“当真是兰心蕙质,凌兄,不如本王为你当回中间人如何。”
凌锋道:“天御兄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可是不想的。”
青岩将马车准备好在门口,进厅内朝天御拱手道:“王爷,马车已在府门口等候。”
天御点点头示好。
凌锋道:“天御兄,你这是要去何处。”
天御道:“去一个我心驰神往的地方。”
凌锋道:“心驰神往,还有什么地方比你的诗扬轩更赋诗情画意。”
天御应道:“恩。”
凌锋道:“如此我倒也想见识见识,不知可否。”
天御道:“凌兄若不介意,自当与我一同前往。”
“众爱卿有本请奏,无本退朝。”一阵沉默过后,均无人说话,李昭轻揉额头道:“既无本可奏,退朝。”
大函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又逢明君,新皇继位虽不足一年,却将大函王朝治理得有声有色,令众臣臣服不说,连奏折也是极少的。
御书房内,王进道:“皇上,丞相凌言仲求见。”
李昭看着书,目不斜视道:“传。”
随着王进的一声高呼,凌言仲进入了御书房内,一拜一叩,行了君臣礼仪,李昭让他平身且赐座于他。
李昭道:“凌爱卿为何事求见。”
凌言仲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李昭面前道:“微臣斗胆,请皇上纳妃立后。”
李昭道:“凌爱卿,你这是做甚,起身吧,有话好好说。”
凌言仲道:“是,谢皇上。”
李昭道:“这儿女情长之事,让朕甚为头痛,朕已经说过不许再以此事上奏,朕的私事你还要管么。”
凌言仲道:“皇上,事实并非如此,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可一日无后,自皇上您登基以来,这**佳丽三千,您无一宠幸也就罢了,群臣得知,如今您的卧龙宫住着一女子,却不纳其为妃,这……难以向天下百姓交代啊。”
李昭道:“朕倒是想纳那女子为妃,爱卿您此生也只娶了一女子为妻,应当知道,感情之事,勉强不来。”
凌言仲道:“话虽如此,但……这皇室香火需要皇上您来延续,皇上如此耗着……”
李昭道:“爱卿为何欲言又止。”
凌言仲道:“有句不中听的话,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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