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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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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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父命难为,皇命难为,父皇的旨意都已搬下,又有谁能拗得过呢?

把头发给高阳梳扎成髻,变换成当下最为流行的发式,透过铜镜观看,高阳愈发漂亮起来。

“豫章姐姐,高阳真羡慕你,竟可以逃过这次地婚姻。”高阳看着镜中地自己,再一次地轻叹了口气,过了今天,她便要与一个让她看着都觉恶心的人生活在一起,她受不了。

“逃过了这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豫章把木梳放下,又拿起粉团,看了镜中地高阳一眼,道:“说起来,咱们都是一样,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又有谁能逃得过去呢?”

“那房玄龄虽然样貌有些平常,但为人倒也算是不错,并没有像寻常那些纨绔那般,整天花天酒地,混迹青坊,高阳妹妹能嫁给他,也未偿不是一种福份,等你们相处得久了,也便好了。“豫章开口,小声地向高阳劝慰,既然抗拒不了,也只有试着去接受了。

“是吗?”高阳扭头看了豫章一眼,问道:“当初父皇把你许给那吴醉剑时,姐姐也是这般着想的吗?”

“应该是吧,”豫章也不由得轻叹了口气,如果有选择的话,谁会愿意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呢?

“哎,几日没见宁儿姐姐来,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看着自己的妆饰一点点地被整理起来,高阳不由得便想起了之前经常这样给自己画妆的太子妃来。

前几日在长安城闹起来的那个传闻,弄得她现在连东宫都不敢出了。

“是啊,吴醉剑死,侯尚书入了牢狱,现下又出了这般大的事情,她的心里现在定是很难受。”豫章也停下了给高阳上粉的动作,把粉团又放回到粉盒里,怜声向高阳说道。

“你说这会不会是那柳一条搞得鬼,怕宁儿姐姐会报复他,便想出了这般一个恶毒的招式来?”高阳猜测着向豫章问道,以前侯宁儿常在她的跟前跟她提及侯府与柳一条之间的仇恨,她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这一点上。

“柳先生志向高洁,怎会做这般下作之举,高阳妹妹想偏了。”豫章公主出言维护,对柳一条倒是信心十足,她扭头朝东宫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这件事一直都流传于侯府,只是近期才被那些多嘴的下人给传将出来,让人真假难辩,唉,毁了太子妃的清誉不说,也不知太子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心里面,想必也是很难过吧。”

自从发生了那个绯闻事件,太子与太子妃,几乎都是闭门不出,豫章与高阳,已有多日没有见过她们的大哥和大嫂了。

第270章 遗传病

“皇上,皇后娘娘,”孙思邈稽首向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的病情已无大碍,只要坚持着柳先生先前安排的药膳,及贫道所教授的养气之术,多则三年,少则两年,皇后娘娘便可痊愈矣。”

吴醉剑身死之后,孙思邈又在长安城呆了两日,医治了一些前来求医的病患,本想过完今日,便领着长眉道人再度云游,不想却在一大早,便被宫里的内侍给传唤到了立政殿内。

无他,复诊而已。

一事不烦二主,在医病上更是如此,乱投医,只会让病情更加严重。是故,趁着孙思邈仍在长安城内,李世民便着人将孙思邈给请了来。

“有劳孙道长了,”李世民与长孙皇后都满带着喜意向孙思邈点了点头,病愈有望,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不过,”孙思邈轻看了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一眼,低头思量了一下,轻声说道:“皇后娘娘的病症虽然已是无碍,可是,刚才还在这里的那位公主殿下,却是有些不妙,贫道刚才观其气色,那位公主好似得了难医的重症。”

“茹儿?!”孙思邈一句话,又把李世民老两口儿刚聚起来的喜悦,给打了个无影无踪,豫章,怎么会得了重症?

“孙道长,此言,可为真?”长孙皇后看了李世民一眼,苍白着脸。轻声向孙思邈问道。

“这个,贫道也未敢确定,依贫道之见,还是让贫道为那位公主殿下认真诊上一次方好。”未经确切的诊断,孙思邈也不敢把话说死,不过依着他多年地行医经验,刚才的那位公主。确实身有隐疾。

“小德子!去高阳公主那里,速把豫章公主给朕唤到这立政殿来!”李世民站起身。高声冲一旁的小德子吩咐了一声,豫章平时虽然顽皮,偶尔还会患一些过错,但是,她却也是深得李世民的喜爱,就像是李世民的心头肉一般,现下乍闻她似有隐疾。李世民这个明君的心,也不由得紧了起来。

“皇上,”待小德子出了殿门,长孙皇后也随着站起身来,轻声向李世民劝慰道:“有孙道长在,想来豫章那丫头即使真的有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皇上莫要太过担忧。”

豫章公主可以说是由长孙皇后一手拉扯长大。对于这个女儿,她也是喜爱得紧,刚才这句话长孙皇后似在劝慰李世民,不过更多地,却还是在劝慰她自己,没有哪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儿女无端地就得了什么病患。

“是啊,茹儿那丫头看上去好端端地,这两日还一直想要要再溜出宫去呢,怎地也不向是有病地样子,或是孙道长看错了也不一定。”李世民故做欢言地向长孙皇后宽慰着,不过有些事情他们心里都清楚,孙思邈是有名的神医,若是没有一些把握,他又怎会轻易地就将这件事情说将出来?

很快,豫章公主便随着小德子一起。赶到了立政殿内。见李世民与长孙皇后都站在那里,豫章忙着上前来给他们见礼:“儿臣拜见父皇。母后!也见过孙道长。”

“公主殿下有礼了。”孙思邈稽首还礼,借机又向豫章的脸旁瞧去,面色红润,皮肤光洁,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不过两只大眼睛里面的神采之中,却隐隐有一丝丝的灰色,孙思邈心中轻叹了一声,越发肯定了他先前的判断。

“嗯,”李世民怜爱地看了豫章一眼,轻点了点头,柔声向豫章公主说道:“茹儿,你且先在一旁坐下,让孙道长给你探一下脉搏。”

“是,父皇,”虽然觉着奇怪,心神也有些不稳,不过豫章还是很听话地遵询着李世民的意思,在孙思邈旁边地椅子上轻身坐下,然后在孙思邈拿出的一张布垫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臂。

孙思邈冲李世民及长孙皇后行了一礼后,也曲身在豫章公主的面前坐下,伸出右手的中、食两指,轻轻地抚到了豫章手腕处的脉门之上。

搏动有力,气动宏大,脉象也看似平稳,这种脉搏若是出现在一个男子身上,那是再正常不过,没有什么不妥,不过,现下它却出现在了一位看似柔弱的公主身上。

孙思邈轻轻皱起了眉头,刚则易折,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现象。

从孙思邈地手指搭上豫章脉搏的那一刻起,李世民与长孙皇后都密切观注着孙思邈面色的变化,此刻见孙思邈皱起了眉头,两个人的心,不由得一紧,全都提了起来。

“孙道长,”豫章也不是傻子,一进得门来,父皇便让孙思邈为她诊断,她的心中自也是猜出了些什么,现见孙思邈面有豫色,便开口向孙思邈询问,道:“豫章是不是也得了什么难言的病症?还请孙道长能够直言。”

“嗯,这个,”孙思邈把手收回,示意豫章公主也撤回右腕,抬眼看了旁边地李世民一眼,遂站起身捋着胡子轻声说道:“其实公主殿下的身体很健康,脉搏平稳,搏动有力,比平常的男子强健几分,若是贫道所料不错,从小到大,公主殿下是不是几乎都没得过什么病症,即使偶尔地得过一些着凉,发热的病症,也都是不药而愈?”

“经孙道长一说,好像确是如此,”长孙皇后出声说道:“打小,茹儿这丫头的身体就很好,这十几年来,好像也就得了两三次的小病,孙道长,这有什么不妥吗?”

“并无不妥,”孙思邈看了长孙皇后一眼,稽首向长孙皇后说道:“请皇后娘娘恕贫道斗胆,敢问皇后娘娘,这位公主殿下可是皇后娘娘亲生?”

“呃?”浑然没有料到孙思邈竟会问出这般的问题,长孙皇后不由扭头看了豫章一眼,轻声说道:“茹儿虽不是本宫亲生,但本宫却一直当她是本宫的亲生女儿。”

“这就是了,”孙思邈轻点了点头,道:“若是贫道所料不差,豫章公主殿下的生母,是否已在生下豫章公主殿下的当日,身殒了?”

见豫章地面色有些忧郁,长孙皇后轻走到豫章地跟前,轻抚着她的头发,向孙思邈说道:“孙道长所料不差,婉妃确是在那一天,生下豫章之后,因失血过多,救之不及,撒手而去,不过,这跟豫章地身体又有什么关系?还请孙道长言明。”

“豫章公主殿下的体内,遗有婉妃娘娘的血脉,日后若是成亲生子,定会落一个与婉妃娘娘一般的下场,分娩血崩,芳消魂断。贫道的意思是,豫章公主,日后不宜生子,就是成亲,也不宜过早,最好能够过了二十之期,不然定会血亏气散,折损寿元。”孙思邈中肯地说出了他为豫章公主诊断的结果。

豫章虽为一女儿身,但却有着一副男子的宏大脉象,过早地行房,或是生子,必然会引发气血冲突,气短,血亏,终逃脱不了一短命之数。

不宜生子?豫章与长孙皇后的脸色都是一白,一个女人不能生子,那意味着什么?

“那孙道长可有补救之策?”李世民抬头看了孙思邈一眼,轻声向他问道。

“皇上,公主殿下的气血,由母体而落,乃是天成,套用柳先生的话来讲,这属于遗传病症,非药石所能医,贫道也无能为力,不过日后公主殿下可试一下皇后娘娘所练习的养气之术,或许会有一些帮助。”孙思邈稽首向李世民行了一礼,道:“其实公主殿下只要依着贫道之言,晚成亲,不生子,并不会有什么大碍,且公主殿下的身体,也会比寻常之人更健康长寿一些。”

凡事有利,必有弊,豫章公主的脉象是一长寿之象,不过若是操作不当,却也有着短命之虞。

“如此啊,有劳孙道长了。”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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