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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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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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是一直喊我嫂子,怎么办?”
  “那也不洗,非得让他喊你阿姨。”
  “你又胡说了,我有那么老?”
  安嘉睦手往脸上轻轻一拍,“都怪我不会说话,掌嘴。”
  梅湘南把安嘉睦的床单被子,还有小锣的床单被子从刑警队宿舍拿回来,洗了整整半天,反倒觉得人轻松了起来。现在不比刚从学校辞职那几天,休息的时间一长,每天早晨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的行人匆匆去上班,梅湘南明显有了失落感,她不想就这样呆在家里,可每当她跟安嘉和提起工作的事时,安嘉和不是故意打岔,就是不乐意。渐渐地,上次刘薇在海边对她说的话,又清晰起来。可梅湘南不愿意多去想。
  干活累与闲得发慌的累是两码事,梅湘南宁愿忙中累死,而不愿闲得闷死。只是现在的主动权还不在她的手里。
  安嘉和下班回来,看到阳台上晒着的床单被单,一问,就高兴起来。梅湘南从安嘉和的神态上可以看出,安嘉和就希望她每天在家里做一些家务事。吃饭时,梅湘南忽然觉得这几天出去,身后总是有人跟着,就对安嘉和说了这件事情。
  安嘉和警觉起来,“是不是和上次高兵跟踪你的感觉相同?”
  “你怎么又提到那事上去!”梅湘南一怔,若是早知道安嘉和这么联想,就不说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梅湘南伸手要去接电话,安嘉和用手势制止了她,然后他走过来接听电话。
  喂了一声后,安嘉和就没再说话,脸色却不好看。
  “谁?”梅湘南不免跟着紧张起来。
  安嘉和搁下电话,“电信局的,催交电话费。”
  梅湘南松了一口气。
  安嘉和又开始向梅湘南灌输那一套男外女内。
  梅湘南坐在沙发里一声不吭。
  “怎么了?”安嘉和自己说得尽兴之后,不解地看着梅湘南。
  “本来没有什么的,无非觉得这日子过得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想听你安慰几句,可你又往那上面拐。”
  “难道你觉得我刚才这番话没有道理?你听不进去?”安嘉和生气地站起身来,“你坐在这里好好想想,我先休息了。”
  第八章
  安嘉和见同事们都走了,就剩自己在,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起来,电话通了。
  “请问是省电视台新闻部吗!”
  对方说是的。
  安嘉和又问,“你们的《东海时空》最近是否安排到市华侨医院采访过安嘉和医生?”
  对方说没有。
  “请问你们那里有没有一个叫做叶小名的导演?”
  对方还是说没有。
  “一个年轻的导演,大约二十五六岁。”安嘉和不死心。
  没有。
  安嘉和放下电话,不安地坐在那里。
  妈的,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安嘉和越想越觉得这事情蹊跷,撕了张处方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告诉同事,自己中午有点急事,可能要迟半个小时来上班,然后就匆匆忙忙地在医院门口喊了辆出租车,回家。回到家里,摁门铃,梅湘南不在。安嘉和打开门,在家里转了转,坐在了沙发里。一会儿,安嘉和听到防盗门有声音,警觉地站起身来,身子往后退。
  有人从门下面塞进来一封信。
  安嘉和看着地上的信,如同看着蛇蝎,不敢去拿。在他确定送信人离开之后,才犹犹豫豫地走到门口,用脚尖,把信拨过来。安嘉和在弯腰拿信时,脸凑近门,眼睛从门上的猫眼往外看,猫眼上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安嘉和这才捡起信,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相片,画面上是安嘉和正举手打梅湘南。照片后面写了五个字,一个感叹号:不许打女人!
  安嘉和端详着照片上的拍摄角度,迅速跑到客厅的窗户前看外面,外面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在安嘉和的眼睛里,所有的行人都像是刚才来他家门口塞信封的人。
  安嘉和拿着照片,重又坐回沙发里面。
  安嘉和又在家里坐了会儿,就把信封和照片揣在口袋里,下了楼,依旧回到医院。诊室里,用处方写的纸条还在,安嘉和把纸条撕了撕,扔进纸篓里,背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一脸的心事。
  快到上班时间了,同事走了进来,安嘉和说到病房去看看弟弟。
  来到病房,安嘉睦正在玩着流行的智力玩具,九连环。
  “又玩上了?”
  安嘉睦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九连环,听到安嘉和的声音,他头也没抬,应了声,“哥,你来了。”
  安嘉和的手放在口袋里,手里抓着那封信和照片,迟疑地看着弟弟。安嘉睦正被手中的玩具难住了,没在意哥哥的脸部表情。安嘉和还是没有把口袋里的信拿出来。
  “别整天玩,注意身体。”安嘉和关心地教训着弟弟。
  安嘉睦放下了手中的玩具,看了一眼安嘉和,“哥,你有事!”
  安嘉和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没有,只是来看看你。”
  “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
  “连这你也看得出来?”安嘉和故作轻松地回答。
  “这段时间,你和嫂子从来没有同时来看过我,都在故意回避对方。”
  “吵了几句,不过没事了。”安嘉和觉得自己这样的回答已经很没面子。
  “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吵吗?”安嘉睦看了一眼安嘉和。
  “还是为你自己的身体多操点心吧,我走了。”
  安嘉和离开了病房,又回到门诊室。
  也就上班的一个小时内,来医院看病的人多些,到了下午三点,门诊室外面几乎看不到来看病的患者了。安嘉和去了一趟卫生间,把信和照片,点燃了扔在垃圾筒里,看着烧完,才从卫生间出来。
  烧完信和照片,他忽然想起给梅湘南打个电话。
  “小南,在家干什么呢?‘安嘉和低声和气地问。
  “掷飞标,无聊。”梅湘南说。
  ‘你可以喊朋友回来吃饭呀,刘薇,你俩不是割头换脖子的好朋友吗?“
  “我才不找她呢,跟她吵架了。”
  “这个刘薇,跟我吵也就算,怎么也跟你吵架?”
  “我和刘薇的事,你别管。嘉和,我工作的事情怎么说?”
  “这段时间太忙,过一阶段吧。”
  “过一阶段,过一阶段,再过几个一阶段,我都快成老太婆了。”
  “好了,小南,别闹了,晚上回家再说。”
  安嘉和挂断了电话。
  安嘉和看看手术安排表,打了个电话给病房,说明天的手术还是让方医生做。
  没过一会儿,院长打电话过来了。
  “安医生,听说你把明天的手术给推了?”
  “院长,对不起,我知道患者是你的亲戚,可我这几天神志不清,经常犯差,总不能安下心来。”安嘉和在电话里解释着。
  “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高兵突然死亡,医院对你的处理!”
  “院长,想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听说你爱人辞职了?”
  “是的,距离家太远。”
  “要是她愿意去市卫校,你就跟我说一声,现在我还能帮忙。”
  “谢谢院长,这事等几天再说吧。”
  “那好。”
  安嘉和确实不是故意推掉明天的手术的,正如他自己所说,心里不安着呢,上了手术台,万一分心,有个闪失,人命关天。
  距离下班的时间还早着呢,安嘉和坐在这里左右都不是,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上次那个冒充省电视台导演的人的相貌,再想着他问的问题。安嘉和的脑子里乱如麻,实在想不起来上次自己是怎么回答那个家伙提出的问题的。那家伙为什么要设这么一个局来采访他?安嘉和能假想出一万种目的,可还是有一万零一种推翻那些目的的理由。妈的,全世界上演的都是闹剧。安嘉和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比较准确,可这句话出自于高兵的嘴里。晦气。
  一直沉浸在思考中的安嘉和,连下班的时间到了都不知道。同事们见安嘉和紧锁眉头思考着什么,也就没有喊他。华侨医院的同事们都知道安嘉和是一位喜欢思考问题的医生,而他在临床和学术上的成就,都是来自于他的天才,来自他那时常能紧紧锁着的眉头。所以,每当发现安嘉和在思考什么时,谁都不会去打扰他。因此,这天安嘉和比正常情况迟下班了将近一个小时。上了楼,在摁门铃时发现,门上的猫眼被一块口香糖胶着。安嘉和小心地剥着猫眼上的口香糖,这玩艺刚从猫眼上撕下来,又粘在了安嘉和的手上,安嘉和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去手指上的口香糖,连着手帕,扔进了楼梯口的垃圾通道。
  “又做手术了!”梅湘南听到门铃响,打开门,问安嘉和。
  “啊?不!”安嘉和进了屋来,“在我一个朋友那里,为了你的工作。”
  “怎么说?”梅湘南有点兴奋。
  “只是先问了问。我饿了。”
  “好吧,先吃饭,吃过饭再说。”梅湘南指着一桌子的饭菜。
  “喝口葡萄酒吧。”安嘉和提议。
  “行。”梅湘南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葡萄酒,递给安嘉和。
  “小南,前几天好像听你说过有人跟踪!”安嘉和举起酒杯,向梅湘南示意了一下。
  “你别压着嗓子说话,制造恐怖气氛。”梅湘南也端起酒杯。
  “大概是前天吧,也就一个人冒充记者采访我。”安嘉和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夹着菜,“他问的问题有点奇怪。”
  “我也是遇到一个人要采访我。”
  “你跟他说什么了?”安嘉和夹在筷上的莱要送进嘴里时,听梅湘南这么一说,夹着菜的筷子就停在了向嘴输送的途中。
  “我什么也没有对他说。”
  “哦,是吗?”
  “说就说,没有说就没有说,我干吗要说谎?”
  “在什么地方?”
  “我从农贸市场回家的路上。”
  “原来是这样。”安嘉和若有所思。
  “不谈这些好吗?”梅湘南给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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