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栖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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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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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的情况。结果很不容乐观,已经有很多人出现了全身发冷、发热、多汗等“打摆子”的症状,有的人就在持续的高热中慢慢死去,尸体在空地上腐烂发臭却无人掩埋。

熙凤咬了咬牙,只得请来父亲商议此事。王忠也唬的一跳,问道:“凤哥儿。你真确定那是疟疾?”熙凤点点头道:“十之*,我还选了几个病症轻些的人让大夫把了脉,他们的症状都是这一个。”王忠背着双手在房里转了几圈,方道:“准备好车马,凤哥儿。你随我去知府大人那里去一趟。”熙凤知道自家不过是皇商身份,若是想杜绝疟疾蔓延,这号召力和人选都是不够的,所以只有先通知了知府,让他派人进行一系列防治活动。南京的知府姓荆,名三科。是皇帝端妃的堂兄,待在这繁饶富奢的金陵城里。倒真有土皇帝的感觉。听说皇商王家来访,把正在喝酒听曲儿的荆三科弄的莫名其妙,王家这起子人是京城四大家族中的一支,靠山是与自家堂妹平分秋色的元妃,本应是仇敌的两家怎么突然过来造访了呢?荆三科不知何事,只得让人请进来。王忠见了荆三科。不过是个五短身材的黑胖子,撑得朱红的官袍像是一只球。长相倒是慈眉善目的,两撇小胡子随着说话一翘一翘的,“王舍人怎么有空光临舍下,不知有何贵干?”王忠拱拱手将灾民的事情说了一遍。荆胖子的脸上逐渐出现了恐慌的表情。豆大的眼睛露出恐惧的神色。“这,这可当真?”王忠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仍肯定了这疟疾一事。想那荆胖子活了四十多年,一直守在这富庶之地,何曾遇见过如此危险的事情,听王忠请自己亲自去探查灾民行情,哪里肯干,只支吾着说自己身体不适。

王忠气恼不已,只好请荆三科派出人手来前去控制疫情。荆三科转了转小眼珠儿,想着王忠如今也贵为四品,自己若坚持不肯派人说不定会被人弹劾,遂痛快的答应下来,让府里的衙役随便王忠调遣。这府里的衙役如何肯听外人的命令,一个个游手好闲,没一个前去办差。王忠看这官场的黑暗腐朽,恨的牙根直痒痒。熙凤劝道:“如今只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想必控制不住这疫情爆发了,只有派出人手前去给钦差报信,催得他们快些到达方能解决现在的难题。至于这荆三科,他本性贪生怕死,又是端妃的族亲,想让他帮忙根本不可能。那些衙役又都是爱人脸色下菜碟的,哪里肯白给咱们做事。就算咱们有银子也不给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用,还不如先雇些人手暂时控制下疫情。”王忠点了点头,派出两位信使往京城那边的道上迎接钦差,这边则雇了些身体健壮的人手前去灾民区。熙凤让他们带着自制的口罩,身上身穿厚衣服,裸露出来的地方抹上了厚厚的驱蚊药,带着工具走到灾民区。先是处理了那些死去的灾民尸体,集中在一处火化,又处理了一下当地的水源。嘱咐那些灾民最好喝开水,不要喝河里的生水,排泄物最好掩埋起来,而且要防止被蚊虫叮咬。

那些灾民差不多都认识熙凤这个“善人”小公子,对她的话也深信不疑,尤其是她还带来几个大夫轮流给病人把脉,将已经得疟疾的人进行隔离治疗,并送来不少药物,这些灾民便严格执行着她嘱咐的话。熙凤本想用自己带回来的金鸡纳树来治疗疟疾,可惜因为水土不服,很多金鸡纳树的树苗都已死掉,只剩下孤零零的几棵长了起来,被熙凤当做了种树,当然不能现在拿来救人。左思右想之下,终于让她在记忆深处想到了一种治疗疟疾的草药——青蒿。青蒿素是除了金鸡纳霜外治疗疟疾的特效药,而且取材更加丰富。青蒿素来源主要是从青蒿中直接提取得到;或提取青蒿中含量较高的青蒿酸,然后半合成得到。除青蒿外,尚未发现含有青蒿素的其它天然植物资源。而且据现代的研究结果,除中国重庆东部、福建、广西、海南部分地区外,世界绝大多数地区生产的青蒿中的青蒿素含量都很低,无利用价值。在全球范围内,只有中国重庆酉阳地区武睦山脉生长的青蒿素才具有工业提炼价值。金陵这地方的青蒿虽然没有酉阳的青蒿素高,但好歹里面都含青蒿素,只要大量的提取总会能治疗疟疾的。熙凤派了许多人手前去采摘青蒿,回来之后进行煮熬提取,有些病情较轻的人喝了青蒿水之后病情居然慢慢好转起来;病情较重的则起到了抑制的作用,熙凤总算松了一口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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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迎春已来家好半日,孙家的婆娘媳妇等人已待过晚饭,打发回家去了。迎春方哭哭啼啼的在王夫人房中诉委曲,说孙绍祖“一味好色,好赌酗酒,家中所有的媳妇丫头将及淫遍。略劝过两三次,便骂我是‘醋汁子老婆拧出来的’。又说老爷曾收着他五千银子,不该使了他的。如今他来要了两三次不得,他便指着我的脸说道:‘你别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银子,把你准折买给我的。好不好,打一顿撵在下房里睡去。当日有你爷爷在时,希图上我们的富贵,赶着相与的。论理我和你父亲是一辈,如今强压我的头,卖了一辈。又不该作了这门亲,倒没的叫人看着赶势利似的。’”一行说,一行哭的呜呜咽咽,连王夫人并众姊妹无不落泪。王夫人只得用言语解劝说:“已是遇见了这不晓事的人,可怎么样呢。想当日你叔叔也曾劝过大老爷,不叫作这门亲的。大老爷执意不听,一心情愿,到底作不好了。我的儿,这也是你的命。”迎春哭道:“我不信我的命就这么不好!从小儿没了娘,幸而过婶子这边过了几年心净日子,如今偏又是这么个结果!”王夫人一面解劝,一面问她随意要在那里安歇。迎春道:“乍乍的离了姊妹们,只是眠思梦想。二则还记挂着我的屋子,还得在园里旧房子里住得三五天,死也甘心了。不知下次还可能得住不得住了呢!”

ps:

上火了,唉……

正文、第二十四回 宝玉受撅

王夫人忙劝道:“快休乱说。不过年轻的夫妻们,闲牙斗齿,亦是万万人之常事,何必说这丧话。”仍命人忙忙的收拾紫菱洲房屋,命姊妹们陪伴着解释,又吩咐宝玉:“不许在老太太跟前走漏一些风声,倘或老太太知道了这些事,都是你说的。”宝玉唯唯的听命。迎春是夕仍在旧馆安歇。众姊妹等更加亲热异常。一连住了三日,才往邢夫人那边去。先辞过贾母及王夫人,然后与众姊妹分别,更皆悲伤不舍。还是王夫人薛姨妈等安慰劝释,方止住了过那边去。又在邢夫人处住了两日,就有孙绍祖的人来接去。迎春虽不愿去,无奈惧孙绍祖之恶,只得勉强忍情作辞了。邢夫人本不在意,也不问其夫妻和睦,家务烦难,只面情塞责而已。且说迎春归去之后,邢夫人像没有这事,倒是王夫人抚养了一场,却甚实伤感,在房中自己叹息了一回。只见宝玉走来请安,看见王夫人脸上似有泪痕,也不敢坐,只在旁边站着。王夫人叫他坐下,宝玉才捱上炕来,就在王夫人身旁坐了。王夫人见他呆呆的瞅着,似有欲言不言的光景,便道:“你又为什么这样呆呆的?”宝玉道:“并不为什么,只是昨儿听见二姐姐这种光景,我实在替她受不得。虽不敢告诉老太太,却这两夜只是睡不着。我想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那里受得这样的委屈。况且二姐姐是个最懦弱的人,向来不会和人拌嘴,偏偏儿的遇见这样没人心的东西,竟一点儿不知道女人的苦处。”说着,几乎滴下泪来。

王夫人却道:“这也是没法儿的事。俗语说的,‘嫁出去的女孩儿泼出去的水’,叫我能怎么样呢。”宝玉道:“我昨儿夜里倒想了一个主意:咱们索性回明了老太太,把二姐姐接回来,还叫她紫菱洲住着。仍旧我们姐妹弟兄们一块儿吃,一块儿顽,省得受孙家那混帐行子的气。等他来接,咱们硬不叫他去。由他接一百回。咱们留一百回,只说是老太太的主意。这个岂不好呢!”王夫人听了,又好笑,又好恼,说道:“你又发了呆气了,混说的是什么!大凡做了女孩儿,终久是要出门子的,嫁到人家去,娘家哪里顾得,也只好看她自己的命运。碰得好就好,碰得不好也就没法儿。你难道没听见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里个个都像你大姐姐做娘娘呢。况且你二姐姐是新媳妇,孙姑爷也还是年轻的人。各人有各人的脾气,新来乍到,自然要有些扭别的。过几年大家摸着脾气儿,生儿长女以后,那就好了。你断断不许在老太太跟前说起半个字,我知道了是不依你的。快去干你的去罢,不要在这里混说。”说得宝玉也不敢作声。坐了一回,无精打彩的出来了。憋着一肚子闷气,无处可泄,一径往园中来。

刚进了怡红院的门,便放声大哭起来。晴雯见宝玉这个光景,倒吓了一跳。问:“是怎么了?和谁怄了气了?”连问几声。宝玉低着头,伏在桌子上,呜呜咽咽,哭的说不出话来。晴雯便在椅子上怔怔的瞅着他,一会子问道:“到底是别人和你怄了气了。还是谁得罪了你呢?”宝玉摇手道:“都不是,都不是。”晴雯纳闷道:“那么着为什么这么伤起心来?”宝玉道:“我只想着咱们大家越早些死的越好,活着真真没有趣儿!”晴雯听了这话,更觉惊讶,道:“这是什么话,你真正发了疯了不成!”宝玉道:“也并不是我发疯,我告诉你,你也不能不伤心。林妹妹先前走了,我就难过的不行,直想追了她去。前儿二姐姐回来又是那个样子,你也都听见看见了。我想人到了大的时候,为什么要嫁?嫁出去受人家这般苦楚!还记得我们初结‘海棠社’的时候,大家吟诗做东道,那时候何等热闹。如今宝姐姐家去了,林妹妹狠心走了再也不过来,二姐姐又出了门子了,几个知心知意的人都不在一处,弄得这样光景。我原打算去告诉老太太接二姐姐回来,谁知太太不依,倒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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