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诚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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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诚缚-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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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事情,不过看她刚才激烈的情绪,想必硬逼着她出国定是下下策。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她,不想因此又让彼此生疏起来,这是他不愿再去经历的一种痛苦。
    雨已经落了下来,他望着阴暗不明的天气,轻轻的叹了口气,对张嫂说:“去拿把伞来。”
    张嫂很快将伞递过来,他开着车就绕着山路追了去,想必走得并不远,可是一路上竟没有寻到她的踪迹,雨势越来越大,透过雨帘山路也变得迷蒙而诡异,想起上次她同季繁篱出来,也是差点迷了路,何况她一个人。
    想到这儿,宁维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懊恼得要死。
    他将车停在路边想了想,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便驱车前去,一路开到那橦白色的房子跟前才将车停下来,隔着雨雾,他看到房子里的灯亮着,心头便有点希望,他鸣了几声喇叭,便看到有人推开大门望这这看了一眼,原来房子的主人回来了。
    他撑伞下车走过去,那人还将门开着,像是在等他,他收了伞望向那人,才发现那人长相不俗,朗眉星目,气质卓越。
    他跟对方点头致意了一下,方开口道:“阁下这里可曾有人来过?”
    对方神清气闲,微笑道:“看你这心急的样子,想必是个女人?”
    宁维诚听他这样一说,心便稍稍落了些,笑道:“你猜得不错!”
    “用情很深。”
    “何以见得?”
    “出门见生人,若不是急,想必不会这个样子!”他微微笑着,指了指他面前。
    宁维诚闻声低头望着自己面前,看见雪白的衬衣上留了几滴褐色的咖啡印子。他笑了笑,说:“见笑了。”
    两人正交谈着,突听到有人说话:“这衣服太大了,我穿不了。。。。。。。”抬起头来,蓦然看到两双男人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一时有点迟钝,说:“维诚,你怎么来了?”
    宁维诚看到她起初是欢喜的,可是看到她穿着一件巨大的衬衣,而且裸着双腿分明是从浴室里出来,忽然就起了一肚子火,他不理会那人一脸促狭的目光,忿然走过去,一把扯过潘心悦,没好气的说:“你在这儿干什么?你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穿成这个样子是怎么个意思?”人生气,总是没好话的。
    潘心悦本来是有点歉意的,忽又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跑出来,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穿成这个样子,那阵歉意被心里的怒气压了下去,她脸忽然冷下来,呛声道:“我想在哪儿在哪儿,这是我的自由,你是我的谁?难道我的人身自由也要受你控制?宁维诚,你太霸道了吧?”
    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这一翻话呛得宁维诚面子全无,他咬了咬牙,将她扯进怀里来,压低声音说:“你说我是你的谁?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是你的谁?”说着就故意想去吻她,但转脸看到有个很不识趣的人还在一边像是看热闹似的,冷声道:“阁下习惯看免费的爱情片?”
    那人悻然笑了笑,耸耸肩便入了卧室。
    宁维诚瞪着那人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转回头来,看到潘心悦一张脸还是余怒未消的样子,语气这才缓和下来,说:“好了,别生气的,回家吧!在别的男人家里,穿成这样,会引人犯罪的。”
    潘心悦表情一滞,静静的盯着他的眼睛,并不像先前那样冷漠阴执,而是温和如水,微含笑意的,这让她一时有点分不清,努力的挣开他的怀抱,推了他一下,说:“你是属天气的吗?一会阴一会晴?不要以为你说两句好话,我就会出国,我告诉你,我决不出国,你听清楚了没有?”
    宁维诚嘴角含着淡淡的笑,说:“好,我听清楚了,我不逼你,那你现在可愿意跟我回去?”
    潘心悦以为自己听错了,起初反应当然是高兴的,后又板下脸来说:“你别骗我,若是骗我,我离家出走了哦!”这样一说,显然气是消了一大半了。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有个疑问盘旋在宁维诚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快到家门的时候,他握着潘心悦的手,终于问:“悦悦,你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出国?”

  ☆、第49章 如梦初醒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有个疑问盘旋在宁维诚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快到家门的时候,他握着潘心悦的手,终于问:“悦悦,你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出国?”
    此刻潘心悦坐在副驾座上,眼睛直直的望着挡风玻璃前的雨刮,左一下右一下的扫着,忽听到这句话,脑袋里“轰”地一响,像被什么东西炸了一下,她抽了抽嘴角偏过头去从窗口望出去,雨还是细细密密的,好像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她的手指用力的抠着车门边上的把柄,发出“叩叩”的声音,她想起以前在美国的事,那时她刚刚醒来,身边全是操着一口英语的外国人,她起先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后来,看到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女人精神狂燥的要咬人,后来被医生强制打了镇静剂后就安静下来。
    这个发现把她吓得浑身发抖,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她挣了挣扎,才发现自己穿着精神病服,被人当作神经病关在精神病医院里,那精神病服的衣袖巨长无比,却永远不会让你的手露出来,而是交错的绑在身后,让你动都动不了。
    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又喊又叫的说放自己出去,可是那些忙忙碌碌的外国人,只是一脸鄙夷的望着她,摇头笑起来,大概是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他们竟也给自己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她学得乖了一些,她知道镇静剂对人体的伤害有多大,诚然真是个精神病人,也许需要用这种药物来缓和情绪,可是对于她这样一个正常人来讲,杀伤力是毫不怀疑的,没病也许就可能被打出病来,所以,她变得安静老实,轻易的没有脾气,陪合着那些道貌岸然的医生,张嘴闭嘴吞咽,像木偶一般,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那时那样绝望的想要见到宁维诚,可是周围是陌生的面孔,并且都是外国人,没有人听得懂你在讲什么,更不会有人想听你讲什么,无论你如何辩解,无论你怎么叫喊,他们都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所该应有的反应。
    她曾经无数次的想着,如果宁维诚在身边,一定不会让自己受这样天大的委屈,如果宁维诚在身边,一定不允许这些陌生人这样无休止的欺负她,她曾经把想宁维诚这件事当成了自己惟一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出去,总有一天会见到宁维诚,总有一天要把自己所受的委屈一古脑的讲给他听,可是如今,他就在面前,他正在问她为什么不愿意出国,可是她张口结舌的却说不出话来。
    宁维诚看她反应异常,忙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逼你。”
    刚要抽手的时候,却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他心头一凛,强拽着她的胳膊强制她转过身来,他看见她一张脸上布满泪水,他知道她以前即使是在自己面前哭,一定是哇哇的哭出声来的,可是这次,她却默不作声的流泪,想必一定是受了巨大的委屈。
    他心口一疼,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他脑子里冒出来,他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激动,将车速提上来,不到两分钟,车子就停在了地下加库里,两人坐在车里,谁都没有下车。
    防爆灯的光线明明灭灭,像个病弱的老头,宁维诚借着光线,看到潘心悦目光呆滞,神情哀伤。
    他好久没有过这种燥心的感觉,只觉得有无数只虫子在心头上爬来爬去,烦得要发火,可是又不知道跟谁发,他从杂物箱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下了车,他斜靠在车窗旁边,将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眉头紧锁,目光坚毅。
    他想,也许这十来年,她也过得并不好,之所以那样努力的想让自己过得幸福起来,也并不是她就一定是一帆丰顺的,从他们重逢后接触至今,他发现了很多她以前不曾有过的情绪,比如胆小,比如沉默,比如失去了当年的灵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烟蒂弹了出去,一点猩红在空中划出一条红色的抛物线。他沉思许久,这才上车,他看着潘心悦,眼睛微红,情绪已经平复下来。
    他握着她的手,说:“悦悦,告诉我,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不好?你是怎样过的?让我走进你的世界里,跟你再重新经历一次好吗?你忘了吗?维诚哥哥的肩膀永远给你依靠。”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只希望你不要什么事都扛在心里,我希望以前天真快乐的悦悦快点回来,好不好?”
    过了半晌,潘心悦始终没有出声,就在宁维诚以为这不过是一场自言自语的谈话时,潘心悦却开口了,“维诚哥哥,以前的悦悦恐怕是回不来了。”她话一出口,眼泪又滚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说:“维诚哥哥,以前的悦悦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不过只是披着潘心悦的皮囊,苟延残喘的活着的死尸而已。”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宁维诚情绪有点激动,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摇了摇说:“无论你经历过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你知道这十年来,我为什么没有接受宋月影的告白吗?因为我一直坚信,我总有一天会等到你,无论你信不信,我曾经给你寄了无数封信,但是你却一封也没有给我回过,可是我仍旧不相信,你会绝情到这种田地,我一直等啊等,等到我心灰意冷,恨意渐生,后来我想无论你在任何角落里,总有一天会走近我身边的,然后亲自问问你,你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选择了逃避。”
    换作从前,宁维诚断不会说这么多话,可是看到她这样消极的对待自己,他无法沉默着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虽然中间我无数次的绝望过,甚至恨你恨到寝食难安,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闻不问,一直被这样揪心的疑问折磨到麻木了,时间越久,受到痛苦越我,可我却越是想念,后来有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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