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别掏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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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别掏枪]-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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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男人突然轻轻地笑出声,眼睛里却是浓浓的哀伤,“有你真好。”
戴纳捧起他的手凑到嘴边,就像每次夜里情到深处那样,把嘴唇贴在上面,低声道,“我也是。”
尼娜的葬礼定在七天后,在这期间她只能被暂时安置在没有人情味的医院里,而那两个刚出生的双胞胎姐妹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医生说她们毕竟在母亲的肚子里安然度过了八个多月,虽然是早产,但经过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大碍,所以只要回到家中悉心照顾,就会和正常生产的孩子一样了。
这是让克劳斯唯一感到欣慰的,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女儿,鼻子又开始泛酸,但他知道。作为一家之主,在这个时候绝不能做出任何表现软弱的事情来,哪怕他的心已经被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玛莉亚终究还是在柏林找了学校,办理了转学手续。因
为她已经做了出决定,要留下来替尼娜照看这四个年幼的孩子。
克劳斯本来是不同意的,她母亲也坚决反对,可这位姑娘就是铁了心要一条路走到黑,其实她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原因,那就是留在柏林就可以呆在戴纳的身边了。
即使知道了八个月之后他就要去德累斯顿进修的消息,但这也没能动摇她的决心。最后,双方家长只能尊重她的想法,再说两个几个孩子的确也需要人来看护。
哈夫登虽然心怀愧疚,但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庆幸,起码那天晚上他对克劳斯做的事不会再有人知道。但他想得太天真了,因为很快就有人对尼娜的死亡原因产生了怀疑。
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劲的是赫尔道夫局长,他没有到过现场,了解到的情况都是由泰勒转述,按理说他没有发言权。
可有些事真是很让人想不通。首先就是克劳斯的睡眠质量。作为一名经过特殊训练的职业军人,睡眠都是比较浅的,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有所警觉。
但事实表现的却恰恰相反,不说别的,单说尼娜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落下来,动静肯定不小,即使他喝醉了酒也应该听到些动静吧,而不是像个死人一样睡得什么都不知道。
“哈夫登少尉肯定隐藏了什么细节,而这些可能对他非常不利。”赫尔道夫变身赫尔摩斯,试图找出蛛丝马迹。但泰勒对此并不是很关心,他在意的是哈夫登对克劳斯的心思。
和这个无耻之徒纠缠了这么多年,年纪大了,看的东西多了,所以想到的也透彻些。虽然不能确定,可必要的警惕还是不能放松。看来要找机会提醒戴纳了。
葬礼方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办。克劳斯向部队请了五天的休假,而戴纳也跟着沾了光,美名其曰:帮忙。
他们暂时住在庄园这边,因为在柏林的住所里住满了亲戚。
晚上,两人在浴室里清洗身体,克劳斯觉得自己都发臭了,想他这么爱干净的人竟然能忍受三天不洗澡,真算得上一件神奇的事。
就在他脱掉皱巴巴的衬衫时,戴纳赫然发现他靠近耳朵下面的脖颈处有一枚红色的斑点,心中一惊,这印记不用问就知道什么。
这个吻痕颜色很红,显然就是有人最近弄上去的,粗略算算起码也要有三天时间了,但它依然那么明显。
现在天气寒冷,穿的都是高领衣服,刚刚经历丧妻之痛的克劳斯不可能还有心思照镜子,所以他对此一无所知。
戴纳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确定了这个始作俑者是谁,翻滚的怒火几乎要把的理智烧光!更可气的是克劳斯竟然给了他机会!
站在他身后使劲做了几个深呼吸,盯着那抹刺眼的红色,声
音透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最近都和什么人单独在一起过?”
克劳斯被问得一愣,虽然奇怪他为什会这样问,但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会,然后摇摇头,“没有吧,这段时间都是在家陪着尼娜,只有出事的那天晚上去参加了一个舞会,其余的就是和你在一起了。”
“听说你回来的时候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我记得你的酒量没这么差啊。”戴纳用手掌盖住吻痕,“难道就不担心有人会趁着你醉酒的时候,做点不为人知的事吗?”
克劳斯将他搂进怀里,“别胡思乱想,我身边的人哪会有这种心思。”说完就放开了他,那干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正在戴纳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的时候,那边就传来了男人低低的惊呼声,“上帝啊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个?”
他本来是站在镜子面前穿衣服,没想到却看见了那枚红艳艳的吻痕,不禁惊诧万分。能在他身上制造这个的人,除了戴纳还会有谁?转头看向情人,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戴纳平静的否认。“自从那一次被你妻子发现之后,我就尽量不在你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印子。所以这个……”
“不可能!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人的!”克劳斯急声打断,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的口气不太好,便连忙解释道,“咳,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和别人做过什么,怎会有吻痕?”见鬼的,如果被情人误会那就完蛋了!
戴纳垂下眼,“我可以相信你,但不相信别人。或许你没有对人家做过什么,难保人家不会把你怎么样。”
克劳斯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别人?我们之间没有别人的,有你一个就够了。”
“嗯。”掩饰住眼底的寒意,再看向焦急的男人时,眼睛又是透明的清澈,“现在我就把当初你说过的话再对你说一遍。”
“什么话?”
“你是我的,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无论身心。”
身为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对明媒正娶的正牌夫人当然不会有任何怨言,但现如今尼娜已经去世,虽然感到很惋惜,可同时也意味着从此两人之间就不会再有什么障碍。既然是这样,那他就不允许外人来破坏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
躺在被窝里的时候,克劳斯将他搂住,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会在梦里请求尼娜的原谅,也会去上帝面前祈祷她的灵魂可以得到安息。”
“我也会和你一起祈祷的。”戴纳抚摸着那枚吻痕,心里想着或许是该找那个人谈一谈了。
葬礼举行的那天早上,泰勒趁着克劳斯不在,将自己的担心说给戴纳听,并嘱咐他一定要小心那个哈夫登少尉。
“你怀疑施
陶芬贝格夫人意外坠楼是他造成的?”戴纳的反应平静得有些不正常。
“这事说不准。”泰勒皱了皱眉,停下手里的活,“如果尼娜夫人发现了他的秘密,导致两人起了争执,故而下了狠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这都是赫尔道夫局长说的。
戴纳抬起头望着暗沉的天空,心里被莫名地堵得难受。他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一次也没有,但她就这么消逝了,留下心爱的丈夫和年幼的孩子,不知道在天堂里是不是依然挂念着他们。
两天之后,柏林在春天即将到来的时候,竟然下起了小雪。
进入勋章君的空间,戴纳沉默不语。那沙哑的金属声音也没了动静,好像都是在等对方先开口。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或者对这件事解释一下?”最后还是戴纳先出声问道,“说说吧,你是不是认识他?”
“……对不起。”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只想知道你和他的关系。”戴纳不耐烦地打断它,在空间烦躁地走来走去,“你究竟是在帮谁?我?还是他?你是不是从开始就在耍我啊?”
勋章君沉吟不语。
一个小时前,戴纳和哈夫登终于爆发了小规模的正面冲突。起因自然是克劳斯脖子上的那个暧昧的吻痕。
两人身份不同,一个是官一个是兵,把他单独喊出来之后,戴纳就带着他去了营房后面不远处的小树林。
从昨天晚上就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雪,势头虽然不大但在地上也铺了薄薄的一层。这里通常是军队里男人们发泄过剩精力的地方,哪怕是白天也会有人来放松一下,可今天却连个鬼影都没有。
戴纳踢着地上的雪,哈夫登站在他身后,心情忐忑。克劳斯最近几天和他住在一起,吻痕肯定被发现了。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少尉,别装傻,老实地告诉我,伯爵夫人出事的那晚你究竟做了什么?”戴纳突然回身问道,眼神锐利。
哈夫登别开眼,看着旁边干枯的树枝,神色如常的回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只是好心送朋友回家而已,这难道也有错吗?”
“得了吧你!”戴纳皱眉打断他,声调微微提高,“那天晚上只有你一直陪在克劳斯身边,别告诉我他脖子的那东西是他自己弄上去的!”
走到他面前,直视着那双情绪复杂的蓝色眼眸,语气冰冷。“不仅是那一处,我在他睡着之后仔细检查过,他的后背上还有两道浅浅的抓痕,甚至连大腿内侧都有一些暗红色的斑斑点点,这些都需要你这个将他送回家的‘好心’朋友来解释清楚。”
哈夫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额头上还能隐隐看到跳动的青筋,但他
就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步步紧逼对毛头小子。
两个同样面容俊秀的男人僵持在这漫天雪地里,冷冽的风卷着细碎的雪片打得脸生疼。真让人怀疑现在到底是不是在春天里。
“你自己做过的亏心事就不怕施陶芬贝格夫人来找你哭诉吗?”
“尼娜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她自己踩到裙摆滚下楼梯的,为什么要怪在我我身上?”哈夫登突然就像是暴躁的兔子,呲着门牙想要张嘴咬人,“真正对不起她的人是你!抢了他的丈夫,无耻的做着第三者,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戴纳挑眉,挑衅地看着他,“没错,我对她的确很抱歉。但起码我没想过要她的命。”
“我也没有!那只是个意外。一个谁都不愿意发生的意外!”被激怒的男人将事实脱口而出,连端正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如果她肯听我的解释,我们也就不会在楼梯口发生争执,更不会有后面的事,这都是她自己的错!”
“……原来真的和你有关系。”戴纳不可置信地低呼。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哈夫登脸色刷白地僵立在原地,随后便用更阴沉的眼神看向他。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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