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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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云秋飞-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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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危难,举国纷争,你们还有时间开武林大会?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麽联系?或者阴谋?德保那是真心为主的奴才,担心主子的同时,却是一心要将此次的事弄明白的。
等潜进了武林大会,亲见了那一场厮杀,德保却愕然发现,其中居然有他家主子画像上的人,再看那身段,不是他家皇上要找的人是谁?问题是,现场混乱的程度,实在是让他无法再掺上一脚了。
於是德保决定──回宫!不过在回宫之前,德保还是做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跟踪。他不但探得了广寒宫的位置所在,甚至知道了那人叫飞影,还知道飞影受伤深重,恐怕性命不保!
当德保回宫告诉建文帝那人受伤深重的时候,建文帝差点掀了龙案。
“你给我说清楚!”朱允炆第一次在上书房里怒吼,差点惊动了门外的护卫。“到底怎麽回事?”
“具体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日……”德保一点也不敢抢救自己快被皇帝捏碎的骨头,只得以最快的速度,用最简练的语言将自己几日来所探得的情况告知。
朱允炆听完直接拉著德保就去寝宫换衣服了。“你去给朕准备一辆马车,车里要布置得舒适一点,再给朕找两套你的衣服来。”
“奴……奴才的衣服?”
“不换你的衣服朕怎麽出宫?”朱允炆说话间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小包袱,里面装了两套里衣,几种珍稀伤药,还有不少银两。
“您……您要出宫?这天下大乱的。”德保急得直冒汗。
“哼,朕走几天这天下还丢不了。”言外之意,那燕王还没这能耐。
“可是……可是奴才不放心您啊!您让奴才跟著您去吧!”
“就你这点功夫?真要有个什麽,也就够给朕当个肉盾的份儿。还有,你去了宫里谁给朕盯著?记得,无论谁来都不见,只说朕身体不适,一切等朕回来再做定夺。”朱允炆交代。
“奴才省得,那您自己小心。”德保还是不放心的眉头深锁。
“行了,快去准备。”
宫里事务繁琐,等朱允炆穿著太监服,拿著腰牌,赶著马车出了宫门的时候,已经从晌午耽搁到申时三刻了。



文云秋飞23

朱允炆从没想到自己会这麽疯过。放著汲汲营营了多年的家国天下不管,放著前方胜负未明的战况不顾,只因为听说那个人性命堪忧,就只身独闯江湖。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对於飞影的事,朱允炆不是没有深思过。自己什麽心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人都亲自追出宫了,要说对飞影没个真情实意,自己都骗不了自己。但对他的喜爱之情终究能到什麽份儿上,朱允炆现在心里也没个底。总之,目前来讲,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死的,而以後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朱允炆从没这麽消极过,但却第一次对未来没有了把握,只因这个未来里,多了一个人名──飞影。
朱允炆感谢自己的天生聪颖,也庆幸德保的地图画的甚是清楚,加之他在没登基之前好歹也出过几次宫门,最终是让他在没有走任何冤枉路的情况下,顺利的到达了广寒宫的地界。将马车在山林中藏好,朱允炆按著德保地图上所画的路径,小心得躲过了众多影卫,来到了广寒宫里。
飞影训练出的影卫果然不凡,亏得德保上次是尾随著受伤的陆鼎原一众回来的,才探知了大部分影卫的位置和飞影的住所,省了朱允炆大部分的麻烦。加上广寒宫刚逢巨创,守卫到底不比往常,且浸淫武功多年的陆鼎原又几乎功力尽散,而韩量初得神功不久到底生嫩,如若不然,朱允炆此行未必便能如此轻易的就得手。不过不管如何,朱允炆终究是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伤重的飞影带了出来。
怀抱著轻盈不少的人儿,朱允炆万分心疼的将人放进了事先备好的马车里。在广寒宫里初见时就已经探看过飞影的伤势,知道果然情况不容乐观,朱允炆先喂了两颗保命的灵药,又灌了少许内力帮伤重的飞影调理,但终究不见起色,不过吊命而已。朱允炆知道,此时的飞影需要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而这些,他都不缺,只要他回到皇宫里。
朱允炆连夜赶车往回返。只是马车里虽然事先已经铺了厚厚的被褥,但颠簸的程度仍旧不是伤重的人受得起的,此时朱允炆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逞强,当初如果在出城的时候就雇个马车夫赶车,此时也不必放著飞影一个人在车厢里受苦!好在不足一夜的功夫他们就赶到了一个大一些的城镇,雇了车夫帮忙,朱允炆这才算踏下心来的照顾飞影。
而直到此时朱允炆才注意到,飞影即使在广寒宫里,也未以真面貌示人。此时飞影的面容,并不是他魂牵梦寐的那一张脸,却是他画给德保的画像上,他初见他时的那一张容颜。大概是因为飞影已经昏迷多日未曾打理,这张未现苍白的脸却已有些干枯泛黄。
朱允炆看不惯他这副焦黄的面容,终於没忍住,亲自动手将那层易容细细得揭了开去。易容下的面容,却是让朱允炆已然焦灼的心更行绞痛。那原本白玉一般的面容,此时更是白得近乎透明,似是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飞影啊,朕才得了你的姓名,尚不得守著你一时半日,你可不能就这麽走了啊!”朱允炆咬著飞影的耳朵,话都是说在嘴里的,也不知是说给飞影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人更是充当人工靠垫,把飞影密密实实得护在自己的怀里,生怕让马车颠著他一点。
灌内力、喂药、喂水、擦汗……朱允炆几乎要以为这路要赶一辈子了,却终於在第七个早晨赶到了京城。在京城外将人打发了,朱允炆亲自赶著马车回到了宫里。进宫门的时候,为了怕手续繁琐,朱允炆直接报了德保的名号让他来接。
皇帝跟前的大总管谁不知道?於是飞影顺利的躺著进了皇宫的大门,身外的一切都交给皇帝和太监总管去忙去操心了。



文云秋飞24

飞影醒的时候,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茫茫然的睁开眼,还不及看看周围的环境,便觉得手腕有些痒。整个人虚软的像棉花似的,手自然是抬不起来的,费了半天的劲,飞影才看到原来自己手腕上缠著一圈丝线,而线的另一头,伸出了闭合的床帐外。
这是哪儿?飞影就是睡得再糊涂,也知道这里绝不是自己在广寒宫的房间。拼尽了全力,飞影也不过就是让手腕动了一动,可就是这细微的一动,床帐外便传来了惊喜的呼声,“醒了,人醒了。”
“醒了?真的醒了?”这个声音飞影认得,是小皇帝身边那个叫德保的老太监的声音。
飞影才想著,密实的床帐便被人一把掀开,不是德保又是谁?
“真的醒了!”德保的喜悦之情是挂在脸上的。
飞影被突来的光线晃得微微皱眉,顺著声音看过去,却发现这里不是皇帝的寝宫又是哪里?而在床畔站著的,除了德保,另一个却不是皇帝,而是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不过飞影马上就发现,自己手腕上丝线的另一头,却是握在此人手中的。难道是传说中的悬丝诊脉?那此人是太医了?
“终於醒了……”太医欣慰的话才说道一半,却因抬头看到了飞影的脸而瞬间屏住了呼吸,早忘了自己要说什麽。
难怪皇上要将人藏著,连他几日来看诊都是隔著床帐,如此绝色佳人……就是气质冷峻了些。
飞影自从到皇宫,已经昏迷了五日,加上之前赶路和在广寒宫的日子,都算起来晕迷了也有大半个月了,整个人已经瘦到皮包骨头,再被厚重的被子一路捂到脖子,加上皇帝保护的紧,所以太医从打一照面,就彻底的弄错了飞影的性别。
“醒了?”恰就在此时,建文帝下了早朝赶了回来。
而一进门,朱允炆就看到了飞影轻蹙的眉,和眸光里飕飕得冰寒。当然,他也没漏看瞧美人瞧到呆愣的太医,和掀著床帐的德保。
“万岁爷……”德保喜滋滋的转身,刚想回报一下喜讯,就看到他的皇帝主子正在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扫过还没回神的太医。德保一惊,突然想到这几日龙床上的床帐一直是拉著的,就连御医看诊都是悬丝诊脉,而他居然没经皇上同意就擅自拉了床帐……
“奴才该死!”德保当下跪倒,手一松,半开的床帐落下。
太医却是在此时才回过神,看到皇帝陛下在自己身後竟然不知站了多久,吓得大汗层出、跪伏於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该死,竟然没有察觉陛下驾到。”
朱允炆温文一笑,仿若浑不在意地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太医是还好,以为皇帝脾气好,毕竟建文帝仁孝之名流传久已,所以也没当回事,小心退下了事。倒是熟知建文帝的德保,吓得四肢发软,险些站不起来,连滚带爬的退出去後,就在担心自己到底会受到什麽样的处罚?



文云秋飞25

朱允炆走过去,挂起床帐,连朝服都不及换,反而先探看飞影的情况。“你怎麽样?”
飞影用力瞪著建文帝,原本想厉声质问一番,张开嘴却发现干渴的喉咙喑哑得说不出半个字。
“渴了吧?”朱允炆回身亲自倒了杯水递到飞影面前,却突然记起飞影根本难以起身,於是又坐下来,亲自喂飞影喝水。
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的飞影只能顺著建文帝的扶持半躺靠在他的怀里,看著已经抵到唇边的茶杯,却平白的觉得熟稔,他的人虽不知道建文帝曾亲自伺候了他一段路程,但他的身体记得,记得那个温度、那个怀抱、那个味道。
飞影有点恍惚,一时怔愣,朱允炆却当飞影是在生他的气,“好歹喝点,润润喉咙。”
飞影回神,乖乖得张口,温凉的水喝进喉咙里去,有种微微刺痛的感觉,却并没有到灼烧难耐的程度,显然这些日子有人时常给他喂水。飞影一边分著心思琢磨,一边喝下小半杯水去。
“好了,等下还要喝药。”朱允炆不敢让飞影一下子喝太多水,他昏迷的时间太久,身子太虚。
“你找人把我弄进宫的?”好不容易醒来,出口的第一句话却并不中听。
朱允炆也知道自己虽然辛苦了大半月,但飞影也不一定领情,但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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