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歌三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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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歌三世缘-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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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花坛里的妖君没有丝毫要说话的意思,躲的一时算一时。
“宫主也真是的,干嘛这么急着找,将妖君看得这么紧是做什么?”年轻的小宫女撅着嘴不满的嘀咕“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妖君迟早会···”
“还说!”年老的宫女出声制止“莫非你也想学那红俏?”
年轻宫女立马捂了嘴,红俏死的惨样至今还在脑子转,就是夜半想起来都是冷汗直冒,不过多说了两句话,何以如此。
年老宫女看着她住了嘴,声音也缓和下去了:“记得,酒尊晃仙在火凰宫是个禁忌,若你再胡乱说话,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你明白么?”
“是,姑姑吩咐的是,我记下了。”
脚步渐行渐远。
妖君猛的坐起来,眼中的凌冽恰如寒冰。红俏?他突然想起红俏是谁了。就是那个跟他说“这三界中能将酒酿成旷世之品的,也只有仙界酒尊晃仙一人了”。莫非是这句话让她丧命惨死的?为什么绝炎不让自己去找晃仙,为什么自己的火凤琴在晃仙那里?层层又层层,到底裹着多少秘密?
绝炎一身红衣很是漂亮,似乎那是最适合的颜色,像极了冲入地狱火海那刻的绝美,妖君微笑着看着她试衣,绝炎看到妖君来,原地一个回旋舞步,长长的袖子绽开,加了金丝的袖口映着太阳反出华丽的光线,收起袖口,问:“美么?”
“极美。”
绝炎绽开笑容,拉着妖君看袖口:“我命人将水袖加长了,你看,”她把袖子绽开,拖至地面“喜娘说了,袖子越长就能将夫君缠的越紧。”
旁边伺候试衣的侍女打趣:“是啊,幸亏喜娘说袖口不能拖地,不然我们宫主还不得拖到南天门去?”
“说什么呢!”绝炎红了脸颊“你这小妮子越来越不乖了,看我不打你。”
“哎呦,那我可得躲远点了,免得被宫主打。”侍女长袖掩了唇角笑意携着喜服出去了,顺便将门轻轻掩上。
“注意别弄坏我的衣服。”绝炎不忘嘱咐,回头看到妖君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未退的红晕再次席卷脸颊“你笑什么?”
妖君轻轻将绝炎拥入怀里:“我笑你是傻丫头啊。”
“哪有傻啊?”绝炎不满“长老们都说我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呢。”
“是啊!”妖君满眼笑意“聪明的绝炎为了将夫君缠的紧些,居然要靠那些长袖子帮忙呢。”
听出妖君开自己玩笑,绝炎推开妖君,那些红晕退去,如葱白嫩的手轻轻捧起妖君脸:“不怕你调笑,长袖子也好,短袍子也好,只要能将你留在身边,哪怕明知是假的,我都要一试,我都不会放弃。”
妖君轻叹一口:“果然傻丫头啊,你该知道,我们,自那场地狱之火便缠在一起了,永世难解。”
“若那日救你的不是我,是别人,另有其人,那么···”
“又犯傻了。”妖君捏捏绝炎脸蛋“老妖心中只会有一人,不管那日你有没有去救我,我心里那人永世不变。”
“对了,”绝炎拉过妖君,绕过翠玉屏风,一排酒整齐的排在棕色木架上“我派人去酒仙那里寻来的酒,你可喜欢?”
“喜欢。”妖君拉过一坛,开坛,酒仙的酒是不错的,不过,比起酒尊还是差一截的,妖君沾指尝一口“不错呢!”
“你喜欢便好。”
妖君一步一步跨过,酒一坛一坛开启,这酒,少的是灵魂:“对了,我很久没见过红俏了,以前院子的海棠都是她修建的,新来的花侍没她修的好看。”妖君回头。
绝炎皱起眉头,努力想从妖君神色中寻找些蛛丝马迹,然而没有,妖君神色平淡,仿佛就是随口问了个小丫头的去处:“你知道了?”
“知道了。”
“知道多少?”她问。
“只是知道红俏因为提了晃仙两字被赐死了。”妖君将手里的坛酒放下“这坛酒不好,该丢掉。”
“原本我不该瞒你的,既然你问了,我便告诉你吧,省的你去别处听了乱七八糟的消息来。”她说,撩起额头上的乱发压入耳后“我猜,你见过晃仙了吧?”
“嗯。”妖君重新开了一坛酒“仙界酒尊,清雅绝世,酿得一手好酒,名不虚传。”
绝炎微笑,自己料得果然没错,看妖君对这些美酒的态度,就知道他果然去见了晃仙:“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的,我只知道,你同晃仙成了好友,终日待在落尘岛上,岛上的阵法实在厉害,没人进的去,我们无法劝你。晃仙是天界酒尊,专职为玉帝酿酒,他将酒送与你喝了,犯了天规,后来玉帝罚他去尘世思过,没想到你也跟了去,我也不晓得在人间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你们被玉帝捉了去,然后我听到消息说你们被困在地狱火海里要焚去,晃仙怕极了,将一切责任推给你,一壶‘过往’让你忘了千年,背负了一切罪过,他被玉帝释放了,我去的时候你还在火上,晃仙就站在旁边,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去问问晃仙便知道。”
“我知道了。”妖君背对着绝炎,一壶酒又被放下,不好喝呢!
大红烫金的帖子放在白玉桌上,玉帝放下手中的折子,将喜帖看了,黑白掺杂着的胡子微微抖动,笑的异常,这女人还真是厉害,当时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竟然被她这么瞒过去了,喜帖都送来了,是向孤炫耀,那么,给她点苦头一也好的,手中的翡翠狼毫笔毫不犹豫落下去。唤了礼官来,声音说不出的满意非常:“瞑幽那小子也被囚了千年了?该长了记性了,待妖君成亲那天把他放出来吧,记得,要告诉他妖君成亲的消息。”
礼官颇为犹豫:“陛下,这,这怕不好吧,倘若殿下又去闹该怎么办?”
玉帝笑了,一脸狐狸相:“他闹?哼,你以为绝炎那女人是吃素的?况且事过千年,早就不复当初,这女人敢把喜帖送来孤这,孤自然也要回复她一份大礼才对,让瞑幽去,闹得鸡飞狗跳也好杀杀她傲气。”玉帝将手中的笔放下,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孤就是要他们看看,跟孤做对是没用的!哼,兜兜转转一圈,还不是当初的结果。”
看着领旨下去的礼官,玉帝眯起眼角,妖君,我留你一条命,你就好好活着吧,再惹事,那就别怪我赶尽杀绝了!


、花底离情三月雨

一夜风雨将落尘岛上开的正艳的桃花打的残缺不堪。
晃仙跪着听完礼官宣旨,没有任何话,看了一眼满地落花,本来雅洁的花瓣沾了泥泞,不复当初了啊。
“上仙,接旨吧。”红袍的礼官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纹丝不动的晃仙,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晃仙起身接过礼官手中的明黄|色圣旨,突然有点眼晕了。
“上仙,”礼官看着千年未见的晃仙,居然消瘦至此,心中有些许不忍“上仙往好处想想,你也千年未离开过落尘岛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散散心。”
晃仙笑了,笑的凄凉无比,知道礼官是好意也不反驳,道了谢。玉帝,你果然够狠,妖君的喜宴派我代表天庭去做客,晃仙将圣旨扫了一眼,墨色的字那么扎眼‘务必酿得美酒一坛,以贺三界火凤凰连理之喜’。
礼官宣了旨准备离开,终于停下脚步:“上仙,恕我说大不敬的话,你见了妖君,说不定他会记起来呢。”
晃仙笑了笑,稳稳向礼官施了一礼,目送他离开。
太天真了,如果能见一面就想起来,那么行事滴水不漏的玉帝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去。自己手里酿出来的东西,自己最清楚,饮了‘过往’一切便成过往,不是忘记了,是那些根本没有发生过,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怎么还有想起来的可能?老妖;我和你,真的再无可能了啊!
屋外又开始下雨,那些残留在树上的零星桃花终于还是没躲得过,纷纷落在地面。
晃仙研了磨,在墨里添加了朱砂,木质的笔握在手中,红色的桃花在宣纸上绽放,红艳异常,晃仙极为仔细的将那些残花描绘,原本纸上星星点点的红慢慢成了一片一片的大红,晃仙提笔在宣纸左上角写了一句话:
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
将画吹干,晃仙盯着那些花瓣细看很久,终于,手一翻,那半砚朱砂墨全泼洒在画上,画了一下午的桃花,就在这一瞬间被淹没、融合,直到再也看不出原貌,晃仙负手而去。身后是那张被朱砂墨掩盖的画,满纸的红,红的那么决绝,恰如地狱那场火,用它特有的方式掩盖了一切···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下来,敲打在窗框上的声音甚是好听,晃仙无心理会这些,一壶酒在手边,终于要完工了,酿酒几万年,从未如此筋疲力尽过,将最后一泓清泉注进,就可以封坛了,不经意间,一滴泪随着那泓水流入坛中。晃仙跌坐在椅子上,真的累坏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晃仙撑着身子将房门打开。
雨势将一个人困在凉亭很久,他负手站在那里,他看着晃仙一步一步将酒酿好,看着他封坛,他暗红的眼睛看到那滴和入酒坛的泪,就算隔得那么远,他偏偏看到了。
晃仙迎着雨水,一步一步向凉亭走去,妖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被雨打湿的衣服紧贴着身子,将晃仙的消瘦衬托的更加明显。
“你来了。”晃仙在凉亭的石凳上落座。
妖君回过头来,没有回答晃仙问题,径自问道:“神仙是没有形体的,为何你还会消瘦的如此厉害?”
“呵呵,”晃仙将自己衣服上的雨水挥去“一场劫让我元神受损,形体也跟着消瘦。”
妖君将晃仙仔细打量片刻:“有多大损害?”
“无碍。”
“我们以前是朋友?”
“曾经是。”
“后来呢?”
“后来不是了。喝酒么?”
“呵呵,”妖君看了眼亭外骤雨“天地落琼浆,胜过一切。”
两杯雨水被茶盏盛着落在石桌上。
“雨水无根,最为纯净,也没纠缠。”晃仙伸手将那盏雨水托起。
妖君看着眼前的杯子:“无根无情又有何意,你说呢?上仙。”
“是,有情才有心,用心才能看见真正的美好。”
“我想知道,”妖君眼睛看向晃仙“在那场地狱之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雨水饮尽,幻化出来的杯子也不见了,晃仙抬头:“妖君向来不羁,何以纠缠于这个问题?”
“不瞒上仙,尘世万种没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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