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美味食客 作者:凌豹姿[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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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的美味食客 作者:凌豹姿[出书版]-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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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浑身没有气力,但冰冷的身子却被魔傲舔得有些发热。
他这会实在没有精力让他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脚巧妙的一缩,就蹭在魔傲的大腿根处,魔傲哎呀一声惨叫,跳下床去,痛得眼里已经噙着泪水。
「你——你——」
捂着疼痛的部位,他暴怒的瞪着他。月季竟用脚踢他的命根,疼死了他,这世上,谁敢让他这么疼痛的?
没有人!
因为敢这样做的,一定早就被他给杀死了。
当成没看到他暴怒的眼神,月季缩进床被里,又合上眼睛睡觉。这魔兽发情自有发泄处,凭他现在这张俊美的风流皮相、高贵尊荣的国师地位,要多少女子就有多少。
魔傲咬牙切齿、气愤难平,毒咒在指上旋着,缓步靠近月季,但当月季翻过身来时,指上的毒咒已经变成护身咒,然后从他的心脏灌进去。
他既窝囊又没种,连月季惹他气成这样,他还是舍不得伤他分毫。
月季轻声呻吟,那咒力量太过强横,若不是生死交关,魔傲也不会把自己最强的护身咒施给他。
「你、你——」他呼了口气,「其实不必这样做……」这条命只是拖着,不必浪费了。
「你快点好起来,我兄弟等不了你那么久。」
本来的感动都被这话破坏得烟消云散,月季头枕在枕头上,散乱的发丝盖住眼睛,他一手撑在额前,另一手拐了一记,就重重的顶在魔傲的裤裆处,连点情分都不留。
魔傲嗷的一声,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有人刺杀国师。
啊,不对!
国师乃神人降世,谁刺杀得了他,但国师这声惨叫,叫得可真教人心慌。众奴仆瞧着国师的院落,却没人有勇气踏入。
因为国师治下甚严,他住的院落,除了阿狼、月季公子、舞衣,其余人不能进入,就算打扫的人,也要通报后才能进入。
房内,魔傲摇摇晃晃,这一顶比刚才那一脚更加用力,让他疼得往后跳一大步,一双腿抖得像秋风落叶,若不是他两手扶着桌子,早就难看的腿软坐倒在地。
看来他那护身咒必定十分有用,月季刚才还病恹恹的,现在却能气力十足的赏自己一拐,但他这种行为分明是恩将仇报!
「你——」
他如雷咆哮震动屋瓦。
月季不为所动,比着门口,「出门去,好好修身养性。」
「我修什么身、养什么性,你信不信我一个不爽快,把你扒光倒吊,然后——」
「坐下!」
他屁股像有千斤重一样,一跤跌坐在地,无计可施的他用力的捶地撒气泄恨,一边还发出狂吼声。为什么这个坐咒只有上一次失灵,其余的时候都有效?
为什么——
月季全当听不见,照样闭上眼睡他的大头觉。
魔傲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捶打得更加用力。

过了一个时辰,他打得乏力,终于身体也能够动弹,他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就看到日正当中,这热得要人命的时候,竟有人色胆包天的在他头上动土。
那晾衣杆下,一个身影偷偷摸摸,满脸渴望的轻碰晾着的衣衫,那探头探脑的贼样,一整个猥琐下流。
而晾起的衣衫就单一灰色,也没绣花绘虎,既不华美,质料也没特好,全国师府会穿这么简朴衣物的,只有一人。
而会来偷的,也只有一人。
他正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可泄,就刚好遇见这烂神鬼鬼祟祟想要偷月季的衣物,而且他摸的还是月季的亵裤,他整个火山爆发,足尖一点,就跃到灶神面前。
「哇呀——」
灶神还想这几日魔傲都在照顾月季,正好没空理会衣服这点小事,哪知道东西还没偷到,那煞星已经站在面前,而且脸色铁青、怒气腾腾,看来就是想把他五马分尸。
魔傲一手提起他,用力一丢,摔得他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被当场人赃俱获,灶神抵赖不得,只好哭哭啼啼的认错。
「国师大人,求你饶了我——」
「饶你不得,竟敢在我的院落探头探脑,想要偷件月季的亵裤回去干那等事,看我不毙了你。」
他话撂得这么狠,灶神也知自己大祸临头,可是又哭着辩道:「国师此言差矣,我哪会干什么烂事,我一拿回去一定供起来,像弄个专门地方,只放月季公子的纸、笔、衣衫,保证会保存完好。」
「你死后,再到黄泉路上说给别人听吧。」
言下之意,是懒得听他这些废话了,魔傲一手袭来,灶神侧头滚了一圈,鸡猫子鬼叫的喊冤。
「国师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得了我的好处,没有投桃报李就罢了,还想来个杀人灭口,哇,我苦命呀——」
他泪眼汪汪的控诉,比那戏台上的窦娥还要冤,红通通的蒜头鼻已经哭得两管鼻水直流。
魔傲一听更加暴怒,「我得了你什么好处?胡说八道!今日非把你那张嘴给扯个稀巴烂。」
灶神这下也豁出去了,反正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他回得义正辞严,「有,你拿了我的瓷瓶,用在月季公子上,想必销魂又快活,结果你不道一句谢也就罢了,我不过拿件裤子就喊打喊杀的。」
「什么瓷瓶?」
魔傲眯起眼睛,他不记得这件事。
「就是上次拿给你的瓷瓶,里面的好东西只要一些,立刻全身骨头酥软、心跳加速,若抹在对方秘处效果更强,那人便春潮泛滥、娇媚可人、百依百顺……」
「我要这种鬼东西何用,哪个女人对我不是这样——」
他忽然住了口。爱慕他的姑娘的确不计其数,她们看他的目光无不透露着渴望,就连舞衣也对他爱恋不舍,但月季却像是无可奈何的接受他的求欢,虽然他没有拒绝,可总是被动的,自己若是要求,他便轻叹口气的脱去衣衫,任人宰割似的躺在床上,神思不属望着床顶时的眼光空茫。
他,在想着谁?
当然不是自己,因为自己就在他眼前,他却视而不见,就像他的魂魄和躯体是分离的,只是身子给了他,而他的灵魂仍是自由,不受拘束的。
魔傲声音嘶哑了,「那药真有你说的那般好用?」
「当然啦,我这仙药可是不传之秘,凡间的药哪比得上……」
没听他继续吹嘘,魔傲返回房前,拿出瓷瓶,打开后闻了一下,微微的馨香,没有药味,他收瓶入袖,走到月季的房里。
月季睡了一会,精神似乎更好了。
看他一进门便一屁股坐在床头,然后瞪起眼来,月季知道他孩子心性,恐怕还在不爽刚才的坐咒,他爬梳一下魔傲的头发,安抚道:「谁教你刚才那么凶,你脾气再好些,衬上这副玉树临风的模样、俊美无比的脸皮,谁不心折三分。」
「月季,如果我说明日起你再也不用陪我,你高兴吗?」魔傲插话问。
月季一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有可能是他空荡荡的心已经遗忘什么叫七情六欲,但至少这魔兽不来相扰,也算是件好事。
他笑道:「只要你不怀疑是我对你下咒,那我当然好呀。」
魔傲抬起头来,月季毫无防备的就被他吻住了唇,他唇舌纠缠,却不见往常的轻怜,反而带了些莫名的暴怒。
他喂了他东西,直到月季咽下,他才将嘴移开。
月季摸着喉咙,疑惑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为什么我不来找你,你会高兴?被我抱过的女子,若是我不再找她们,她们就会难受伤心,舞衣虽然个性强悍,仍为我这么久不找她而气得对我撒了顿脾气,你却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月季,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月季一怔,困惑的看他一眼,他在他心里算什么?
就只是只魔兽而已呀!
「傲傲,我们相识于密林,你是杀我的利器,我必须从你的利爪下逃生,所以我封印了你,脱困之后你却寻我、要我,我也不知我们之间究竟算什么,但这的确是场孽缘。」
「孽缘?」魔傲声调一沉。
月季竟如此形容与他之间的缘分?
「所以,在你的心里,我跟你的相遇根本就是一场错误?」他语调渐冷,杀意渐起。
见他脸色铁青,月季在心里叹息一声。近来他们日夜相处,他能感觉到他对他的敌意越来越少,甚至于是爱护、看重他的。
但自己一个待死之人,只想心绪安定的过完这最后的日子。
愤怒、激狂、痛苦的心情起伏太过折磨人,他不要再经历。
「稍安勿躁,傲傲,我已是将死之人,何苦对我如此执着,你对我另眼相看,不过是因为我是封印你的人,但那份能力也随着我的生命流逝而渐渐低微,所以你不必太介怀,你跟我只是不期而遇,咒王养成你,他又极度恨我,这份因缘始于怨恨,终止于我的死亡,我们的相识就是如此的无奈……」
「无奈?这就是你想要说的话?」魔傲声音更低沉了。
一阵热流忽然从小腹窜上,来势之猛烈让月季屏住了呼吸,眼前俊美男子却撩起他枯黄的发丝,掀唇一笑露出那口利牙,月季惊悸,但心情立刻又平静下来。
他清楚,若要杀自己,魔傲何必在大街上求他活过来,又何必把身上最强的护身咒渡给他,魔傲要的不是他的命。
一抹疑问浮上心头,那、那他要的是什么?
苟延残喘、宛如行尸走肉的自己,还有什么是可以给予这个天下无双、智慧过人的魔兽?
撩开发丝露出那皓白的颈项,魔傲伏下身,牙齿厮磨,就像要一口咬下。
月季揪紧自己的衣襟,热火升到胸口,煽红他的双颊,他呼吸开始不稳,颈项旁的热气让他打了个哆嗦。
这股异样的情动陌生而强烈,他头脑发晕,心跳失常,突然意识到是刚才吞下的那口东西有异。
「傲傲,你给我吃了什么?」他厉声问,想推开眼前的人,但手却柔软无力的搭在魔傲的胸前。
没有回答,魔傲放低了他的身子。
在魔傲的眼里,月季看到狂怒、激昂与不计一切,也看到投映其中的自己,脆弱不安且双颊激红。
他双唇微开,濡湿的红唇像在恳求爱人的亲吻,眸里流转着盈盈水光。
他整张脸红艳无比,鼻息急促不稳,揪住对方衣衫的手抓得死紧,就像指头生根般。
这、这是自己?
十多年来心如止水的冷静表皮仿佛全被撕个粉碎,这张脸充满生气与活力,好似他又回到童年,那个不顾一切,为爱而勇往直前的孩子。
就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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