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穿成了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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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穿成了秦桧-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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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桧一直追到了岳云的寝帐里,开口叫了声:“应祥。” 
   岳云正生着闷气,见秦桧还是没穿外衣就这么跑来了,忙就把秦桧让到了炉边,转身去床上给秦桧拿了床被子来裹上,抱怨道:“你真是要再病一场吗?”  
  秦桧把岳云也拉坐下来,说:“我话说重了,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我刚刚那些话,你就当我从没说过好不好?”  
  岳云没想到秦桧赶来是为了跟他说些的,苦笑一下,对秦桧说:“相爷的话没错,是我任性了。以后不会了。”  
  岳云这种承认错误的良好态度,让秦桧一时语塞了。 
   岳云看着秦桧道:“相爷,我这次错了也不后悔。”  
  秦桧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别看这人当年一天到晚到处挖掘JQ,一天到晚喊着爱情无罪的口号,可当真自己升格成当事人了,这位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这要是别人,他一定回人一个字,“滚”,可这是岳云,他哪里舍得骂?做程桐桐的时候,恶毒惯了,不知温柔为何物,这会儿报应就来了,他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岳云默默地把头枕在秦桧的双膝上,看着眼前不停跳跃着的炉火,对秦桧道:“相爷,我不是小孩子了。” 
   秦桧艰难地开口道:“应祥啊,我有妻儿,你也有妻儿,你看我们是不是……”   
 “相爷,”岳云打断了秦桧的话,“以后不要再让应祥害怕就好,其他的应祥不要。” 
   这话比“我爱你”三个字杀伤力要大多了。记得大学时,有男生说过这话,只遭来当年程童鞋及其一帮闺密的集体炮轰,你丫还能再恶心一点吗?可此时,秦桧心头暖暖的,被人这样放在心上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似梦似幻一般。 
   岳云把脑袋在秦桧的膝上蹭了蹭,小狗撒娇一般。 
   秦桧又无语了,你是堂堂少帅,背嵬军的主子,你爹以后还要把岳家军传给你,你怎么能这样在我面前卖萌呢?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抵抗力,还是怎么着?   
 “相爷,”岳云喊了秦桧一声。  
  “嗯?”秦桧应一声。  
  岳云说:“我头发很久没理,打结了。”   
 秦桧心中有小人在迎风流泪,这算不算勾引?讲出去都没人信啊!  
  “相爷?”  
  “好,好,我来看看,”秦桧狠不下心,看到炉边地上就放着一把木梳,顺手拿起来,弯下腰,把岳云的发髻解开,专心为岳云打理起头发来。   
 “相爷,我头上有白发吗?”岳云问。  
  秦桧说:“别胡说,你多大?你爹还没生白发呢,就轮到你了?” 
   岳云就笑。 
   秦桧理着岳云的头发,心中又添疑问,这年头也没个飘柔,也没个海飞丝,这娃是怎么养出这一头又黑又亮又柔顺,还没有头皮屑的头发的?想不明白。  
  岳云又道:“相爷说过一辈子的,不会骗我吧?”  
  秦桧说:“嗯,不骗你。”爱咋咋的吧,秦桧放弃再思考了。这年头不定什么时候又打仗了,人人都不得安生的,岳云能有多少时间来想他?时间终会冲淡一切,秦桧现在就寄希望于此了。  
  果然秦桧这里打理好岳云的头发,才替岳云把发髻重新打好,就有中军官来报,说是金军弃了刑台城北去了。  
  秦桧穿了件岳云的棉袍,与岳云一起又回到中军帅帐。  
  韩世忠一见秦桧进帐,便道:“金军弃守了,好像完颜晟卧病不起了。”   
 完颜晟病了?秦桧恨不得冲出去放鞭炮,但脸上没表现出内心的激动来,只是说道:“这消息可靠吗?”  
  韩世忠说:“探马是这么回报的,说是看着完颜晟被下人抬进马车的。”  
  岳飞说道:“天降大雪,金军粮草看来是供应不上了。”  
  张俊这时才匆匆走了进来,接岳飞的话道:“完颜晟再不撤,就只能等着被我们围城了。”  
  秦桧问三帅道:“那我们现在就进刑台城?”  
  岳飞又冲秦桧锁了一下眉头,说:“不可,现在城中状况不明,还是先派小队人马进城去探一下。相爷怎么如此心急?”  
  秦桧只得又承认错误,谁叫他又多嘴呢?这就叫找骂。   
 岳飞命杨再兴带着一千兵马先行进刑台城。  
  秦桧本想在中军帅帐里等消息的,可坐了一会儿之后,咳喘之症突然又发作了,只得回寝帐去休息。  
  岳云想跟着去,可是被岳飞看了一眼后,站着一不敢动了。 岳飞派了岳家军中的老大夫去看秦桧,并叮嘱大夫道:“有了诊断速来报与本帅。”  
  大夫连声答应着,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徒弟去了。  
  秦桧在寝帐里咳喘了半天,脸涨得通红,直到把血喀了几口下来,咳喘才渐渐止住。 
   大夫进来看见了地上的血,心下就道不好,忙就为秦桧把脉。 
   秦桧很想问问大夫,我这不会是得肺癌了吧?可又不知道这时候南宋医界有没有癌这个概念,为了让自己不要太超前,只能闭上嘴。  
  大夫光把脉就把了半天,然后面色凝重地对秦桧道:“相爷,恕小人多嘴,您这病要好好用药石调养,不可再拖了。” 
   秦桧说:“我知道我这病又加重了,先生尽管开药吧。”  
  大夫听秦桧这么说,可看这位相爷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便又苦口婆心地道:“相爷,您这是肺疾,大意不得啊!不可再添劳累,也不可再受冻了。”  
  秦桧自己是觉得烦,现在他一咳嗽胸部就疼,气也喘不过来,这样的日子实在是难过。秦桧对大夫道:“我先前一直用着太医院的药,可一直就不见好,先生,是不是我这病无法根治了啊?” 
   这话大夫可不敢回。这位是丞相,他要说治不好了,这位一翻脸,倒霉的还是大夫自己。大夫捡了两句不疼不痒的话说与秦桧听。  
  秦桧怀疑这位在跟他这儿背本草纲目,他是一句也没听懂。  
  大夫开了药方,让两个小徒弟去按方抓药熬药,自己又回去向岳飞复命。  
  秦桧喝了药,晕沉沉地一觉睡到天黑。   
 “相爷醒了?”守在床边的陈洪听到床上有动静,忙就问。 
   秦桧感觉到全身无力,闭着眼问道:“是陈洪?又出什么事了?”这位狗头军师,忠心是很忠心,只是从没给秦桧带来过一件好消息。  
  陈洪轻声道:“相爷,我们黄昏时,在营外截到了张帅往临安去的密信。 
   秦桧睁开了眼,“信呢?”  
  陈洪把一封还没拆口的信递到秦桧手上,自己把床头边上的灯烛点亮了,给秦桧照着看信。  
  秦桧看完张俊这封信,咬牙切齿地把信送到灯上,烧了个干净。  
  陈洪问:“相爷,这信?”  
  秦桧说:“看来张俊是想灭了本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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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的密信中,详细写了营中发生的大事小事。着重向赵构强调了,秦桧与岳飞已经结为一党,韩世忠夫妇也已被秦桧拉拢,岳云的背嵬军,暂由王德统领的淮西军也俱都听从秦桧的命令。最后还写了一大堆,岳飞得了秦桧的支持后,军中气势更胜从前,专权之心昭然若揭这类的话。秦桧气了个半死,幸亏他对张俊早有防范,从在大名城下四路大军会师的那一天起,他就派人盯着张俊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有多少这样信摆在了赵构的御书案上呢! 
   “一共截了多少封信?”秦桧问陈洪。  
  陈洪捧了一打信出来给秦桧。  
  秦桧看得眼皮直跳,说:“这信有人看过了?”  
  陈洪忙道:“无相爷的吩咐,无人敢看。”  
  秦桧看一封烧一封,最后实在气得看不下去,只看了一下信封是否被拆过,然后就叫陈洪拿个火盆过来,一把火全烧了。要按张俊信上所写的,岳飞够死几百次了,当然他秦桧也好不到哪边去,已经是弃主叛国投了完颜晟了。这就是小人的可怕之处啊,秦桧记得今天张俊还跟他和岳飞说笑来着,没想到背过脸去他就这样向他们泼脏水,捅刀子! 
   陈洪这时小声说道:“相爷,这张帅不能留了?”   
 秦桧冷道:“你有法子?”  
  陈洪就道:“要想暗害不难,只是事后怕是不好收场。”  
  秦桧说:“怎么不好收场了?” 
   陈洪道:“相爷,张帅出事,他的兵将要闹起来,您要怎么办?”  
  秦桧说:“你先把你的法子来说听听。”  
  陈洪说:“岳帅已下令明日大军进刑台城,若想要张帅的命,只须一箭即可。”  
  放冷箭,这招秦桧知道,常用暗杀手法之一,“要是一箭射不死呢?”他问陈洪,这不是意外,而是常出的事故。 
   陈洪说:“箭上有毒,人如何得活?”   
 对啊,还有涂毒这一招!秦桧想起来了,他看看陈洪,跟着秦桧混的人啊,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话说原装货当年到底是怎么让这帮人死心塌地的呢?又一个无解之迷诞生了。 
   陈洪问秦桧道:“相爷意下如何?”  
  这是跪岳四人组之一,杀了也是除害,秦桧却还是犹豫,从内心来说,这位还是不愿去杀人。  
  陈洪也不催,他相信秦桧最后总能做出正确决定来,秦相一向都是如此的。  
  秦桧低头看看火盆里的纸灰,张俊这种人你是防不住的,被他盯上,那就是惹上了附骨之蛆,除了斩草除根,好像没有别的办法。秦桧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免了张俊的兵权倒也是个办法,但有赵构护着,免这人的兵权难于上青天。风波亭三字又像魔咒一样出现在秦桧的脑中,“你去安排吧,”秦桧最终下了决心,做圣母也要看有没有这个资本,他秦桧再混几辈子,怕是也成不了圣母。  
  陈洪替秦桧把床头的灯烛吹灭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秦桧药性没退,心下虽烦乱,但还是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过去,眼看就要睡熟了,却感觉到有一只清凉的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睁眼一看,却是岳飞。 
   岳飞已听了大夫的汇报,心下发着愁,看着秦桧却是微微一笑,道:“没还睡够?”   
 “是你?”秦桧想要起身。  
  “躺着吧,”岳飞轻按了秦桧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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