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穆觉得好笑,以前的夏帆每一次和自己做|爱,到舒服的时候绝对会叫得鬼哭神嚎。怎么现在的夏帆居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竟然能忍着一声不吭。夏帆的性子和以前的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好在,这两个极端,冷穆都喜欢。
冷穆把手放在夏帆的唇上,来回拨弄着夏帆的唇,防止夏帆的牙再次咬上他自己的唇,“别忍着,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冷穆低头噙着夏帆胸前的小颗粒,不出意外地听到了夏帆的抽气声。
在夏帆的记忆里,上次和冷穆做这种事情,是因为自己喝醉酒了,并被一个男人下了药,神智不清,所以夏帆并不记得那些细节,只记得那是一个火热的夜晚。
如今,躺在冷穆身下的夏帆很清醒,闭上眼睛,夏帆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和自己的肌肤正在相亲相爱的冷穆的每一寸肌肤,这种快要燃烧起来的感觉是夏帆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夏帆甚至觉得自己的人生快要圆满了,只是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等到冷穆的手指伸向夏帆的后|庭时,夏帆终于明白了还差哪一点。
、一零二、圆满
一零二、圆满
冷穆的手突然撤离了夏帆的身体,闭着眼睛的夏帆听见冷穆离开床走向卫生间的脚步声。
怎么会这样?夏帆不明白,都到这一步了,难道冷穆还想去卫生间用手解决生理问题?那自己刚才躺在他的身下又算什么?
夏帆的鼻子酸酸的,幸好眼睛是闭上的,泪水流不出来。正在夏帆百感交集的时候,唇却被轻轻地吻住了。
夏帆睁开眼,看到冷穆在揶揄地看着自己,夏帆一口怒气憋在胸腔里,“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冷穆觉得现在眼睛溢满了泪水却强撑着不掉下来的夏帆实在是很可爱,于是故意说到,“你觉得我不回来了,所以你才哭了吗?”
“我没哭。”夏帆翻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感觉到后背凉凉的,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穆脱光了,于是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自己的身上。
“好吧,泪水没有掉下来就不算哭。”冷穆倒在床上,伸手抱着夏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那么强悍却容易掉眼泪。心里在想什么也从来不告诉我,有什么重要的事也一定会瞒着我,难道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没有不信任你,你是冷穆少爷,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夏帆的声音经过枕头的隔音然后传了出来,温润如玉般却带着委屈的颤抖,“这几天晚上我总是在不停地做梦,梦见很久之前自己背叛过你。梦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真实了,你们都说我失忆了,我就在想,也许我之前真的背叛过你。”
夏帆停顿了一下,想听听看冷穆会说什么,但是冷穆没有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夏帆不想和冷穆谈这种关于‘信任’与‘不信任’的话题,于是夏帆转移话题,“你刚才离开了,我以为你不想抱我。”
冷穆知道夏帆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冷穆也不想再继续谈下去了,“我刚才没有离开,只是去卫生间找可以润滑的东西,不然的话,你会受伤的。”
听到‘受伤’这两个字,夏帆感觉自己的脸都变得发烫了起来,“可是,上一次不就没用吗?”
冷穆没有想到夏帆会问这个问题,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呐呐地说到,“你还记得啊?只是上一次你被药物控制了,我来不及找润滑剂。”
“现在抱我,好吗?”夏帆转身面对着冷穆,腿已经缠上了冷穆的腰。
夏帆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冷穆的心也荡漾起来,“好,我们继续。”冷穆把夏帆压在身下,吻上夏帆的唇。
“现在就进来吧。”夏帆抱紧冷穆,“我想快点和你融为一体。”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你是爱我的。
冷穆把刚才从卫生间里找到的东西倒在手上面,然后伸向夏帆的后|穴。
夏帆打掉冷穆的手,“不要润滑剂!我想要感觉到的是实实在在的你!就这样进来就好。”
“你会受伤的。”冷穆不明白夏帆怎么会突然变得反常。
夏帆用胳膊挡着眼睛,声音愈加颤抖,“当我求你了,你快进来。”
冷穆拗不过夏帆,只好把润滑剂抹在自己的下体上,然后对准夏帆的后|穴,“我要进来了。”说罢,冷穆便用力冲了进去。
夏帆来不及用牙咬自己的下唇,于是在冷穆猛地进来的那一刻,夏帆失声叫了出来。
人生圆满了,拥有了冷穆,夏帆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可是一个人的人生不可能永远地圆满下去,这个道理夏帆很明白。
夏帆的双腿紧紧缠着冷穆的腰,好让自己与冷穆的结合更加密切。冷穆大力冲刺着,使得夏帆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却显得格外诱惑。
夏帆缠着冷穆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夏帆的嗓子变得沙哑,直到彼此都筋疲力尽,冷穆终于抱着夏帆去清洗,然后双双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然而夏帆却在冷穆熟睡之后睁开眼,仔仔细细地看着冷穆那张刀疤交错的脸,好像要把这张脸记在心里。
“穆穆,你是爱我的吧?好想待在你的身边一辈子啊。可是一辈子太长了,老天会怪我太贪心了。”夏帆轻轻地把冷穆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挪到一边,然后下床穿衣。
失去了怀里的人,冷穆伸手在床上乱摸了几下,摸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冷穆只好又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入睡了。
这一幕,却让夏帆看得很心酸,“穆穆,就算没有我,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差别,是不是?”
夏帆吻了一下冷穆的唇,然后走了出去。
门外,齐华倚墙而立。
“已经查清楚了吗?”夏帆怕吵到屋里的冷穆,小声地问到。
齐华动手整理一下夏帆的衣领,可以正好挡着脖子里的吻痕,“查清楚了,你猜的很对,的确是古家在与我们为敌,那些官员全是古家派人杀的,那些官员的心脏应该全部用来研究了。但是我们没有明显的证据。”
夏帆不动声色地系上衣服最上面的那颗扣子,“证据?齐华,你突然变得天真了。找不到证据如何,找到证据又能如何?难道我们还要把证据交给警|察,让他们给我们‘清脏’伸冤吗?地下世界就要有地下世界的规矩,既然他们先来招惹我们,就别怪我们赶尽杀绝。”
齐华不高兴地用鼻子哼了几声,“小帆,你的嘴皮子可是比以前厉害多了,我都说不过你了。心也比以前狠了,是因为冷穆吗?”
对于齐华的恭维与怀疑,夏帆不置可否,“那你先告诉我,古家与我们为敌的原因是冷穆吗?冷丁又参与了多少?”
“奇怪的事情就在这里,”齐华拉扯着夏帆来到客厅里,“我们所得的全部资料都在桌子上,那些资料明确显示,所有的事情都是古家做的,冷丁并没有参与这次与我们为敌的行动。”
“不可能。”夏帆指着自己的心脏,“冷丁如果没有参与这件事,那我的心脏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零三、承诺
一零三、承诺
“这个我们还可以再调查。如果冷丁真的参与其中,他早晚会露出马脚。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等而已。”齐华表面上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却在做另一番打算。
夏帆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根本不知道‘清脏’里已经有三分之二的杀手被派了出去调查这件事情,可是到现在仍是毫无进展。所以齐华认为,再浪费人力、物力在调查上面似乎已经显的得不偿失。
夏帆沉默了一会儿,说到,“我不能再等了,齐华,你知道的,我没有时间去等了。既然我们以前已经杀过那么多的贪官了,这次再多杀几个也无所谓,杀了冷家培养出来的人,我就不信冷丁会一直按捺不动。”
“小帆,你怎么能这样想?”齐华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难道装失忆装得真的忘了当初的誓言了吗?”
“我没忘。”夏帆的语气很冷漠,从他的脸上也看不错任何情绪的波动,“当初我们说好只要把仇报了,‘清脏’就和我们再无瓜葛。我们就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可是,你觉得我们的仇报了吗?报仇之后,我们真的能扔下那么多的成员一走了之吗?齐华,我们以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说我变了,其实我没有变,我只是把一切都看透彻了。”
听完夏帆的话,齐华突然很生气,用胳膊把桌子上所有的文件都扫在地上,“报仇,报仇,为什么你和叶翌的脑子里天天都在想着报仇!报了又能怎么样?把他们全杀了,我们的父母就能活过来了吗?!”
夏帆皱眉,“你的声音小点,别把穆穆吵了。”
齐华露出疯子一般的笑容,“把他吵醒了又如何?怕他发现你是在骗他吗?反正你骗他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大概已经习惯了。你利用他做了那么多事,到现在居然还想和他在一起,真是痴人说梦。”
“齐华,就算你不赞同我的做法,不会给我祝福,也请你不要对我泼冷水。”
夏帆喘口气,想要把该说的话一次性地说完,“以前我没有想到穆穆会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所以才会对你们做出那样的承诺。可是现在我根本不想报仇了,我只是想尽我最大的努力,为以后我和穆穆的幸福生活创造一个和平安全的环境。所以以前我对你们的承诺就此作废,如何?”
“随便你。”齐华开始整理散落了一地的资料,“我和叶翌曾经承诺过,只要是你认为值得做的事,我和叶翌就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你的承诺作废了,但是我和叶翌的承诺不变。”
齐华的话好像好像由无数个巴掌组成,一巴掌一巴掌地好似全都打在了夏帆的脸上。
夏帆有些尴尬,想要翘起嘴角扯出一个笑脸,却发现自己脸上的肌肉好像僵硬了一般。
齐华用手揉搓着夏帆的脸,“笑不出来就别笑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不适合你。”
夏帆果真不再尝试着微笑了,反而问齐华,“你刚才是怎么发现我是在装失忆的?”
夏帆自认为自己装得很像,就连那天晚上喝醉了酒也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可是今天刚刚见到齐华,就被齐华给识破了。
齐华特意在冷穆看不见的地方,用‘清脏’特殊的暗号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