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找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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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杏找绿帽-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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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放自己走,因为自己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吕貌从怀里掏出伏虎令,交给沈红杏,自顾自的站起身,语气平淡:“这个,是你利用我能得到的最后一样东西。”
沈红杏拥住吕貌,却始终没有对吕貌的指控辩解一句,只是轻轻的说了句:“你再等等,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吕貌任由他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似乎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出逃没有成功,吕貌被带回那座宅子,却不哭也不闹,每日都同没发生过什么似的继续生活着,前所未有的听话乖巧。
沈红杏却反倒有所顾虑的派人守在了房间的门口,不让吕貌出房门,同时把房里一切可以伤人的尖锐器具收走,就连一日三餐也都是由下人送入。
吕貌对被困在屋子里没有异议,不像以前一样想着法子的逃出去,精神头也差多了,脸色显得更苍白,一日三顿照样吃着,却日渐消瘦下去。
沈红杏已经几天没有出现在吕貌面前了,今天房门打开时他却站在门口。吕貌下意识的抬头看着房门口,又缓缓低下头去,这几日吕貌瘦了很多,眼睛下面的淡淡青色配着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疲倦。
沈红杏把门关上,走到吕貌对面坐下,也不急着说话,静静握住他的手,待到两人的手都有些暖意了才缓缓道:“这几日天凉了,我叫人送了些冬衣来,王爷记得穿上。”
吕貌任由他握暖了,也不反抗,也不说话。
沈红杏又看了会儿吕貌,轻叹一口气道:“这几日怎么瘦了?没好好吃饭?”
闭上眼,吕貌声音很轻:“我累了,你走吧。”
沈红杏不在意他话语中的冷淡,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在怨我,可是,你再信我一次。”
沈红杏的脸上也有淡淡的倦意:“我会尽快给你一个解释。”
吕貌闭着眼没有回答,单手捂着眼睛,这次却没有泪。
沈红杏走后,吕貌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或者准确些来说这几日他都没有好好睡过,每夜都是睁着眼到天亮,实在是困极了。
可是每次闭上眼,却又做着一个相同的噩梦,沈红杏举剑对着自己,冷冷说着什么却听不清,只是最后把剑刺进了自己的心口,梦境很真实,醒来时心口的痛也很真实,但那种被骗了一次又一次的感觉,似乎比剑伤还要难以忍耐。
吕貌对自己的性命没有太多的顾忌,自己一个人死了也就死了,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沈红杏伤害自己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错误,已经害得南朝现在面临危机,沈红杏竟然还想利用自己抓住太后,确保到时攻下京城时万无一失。
所以自己对他来说还是有价值的,还值得他继续温柔相待。
吕貌想着这些到半夜,心里却已经渐渐有了决定,闭上眼入睡时也难得的一夜无梦。
沈红杏已经习惯了吕貌的冷淡态度,每日陪着吕貌自顾自的说会儿话,也并没有指望他能回答。
这次吕貌却的主动开口,嘴角的酒窝随着笑意晃在他眼里:“沈红杏,你喜欢我吗?”
沈红杏愣住,一时竟然有些移不开眼:“我喜欢王爷。”
吕貌似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笑得开心,主动握住沈红杏的手认真道:“那你吻我。”
即便是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吕貌也从没像现在这样主动过。
沈红杏越过这几日隔在两人中间的圆桌,半跪在他面前,正好和坐着的吕貌一个高度,然后轻柔的捧住他的脸,再近乎虔诚的用唇贴住他的,却没有再进一步。
吕貌难得主动纠缠住沈红杏的舌,唇齿纠缠间吻越来越激烈,感觉许久没有这样毫无间隙的亲热过,以至于分开时两人都气息紊乱。
吕貌也不给沈红杏喘息的机会,又贴上去吻住他,混乱中沈红杏也感觉到今天的吕貌分外不对劲,但却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
两人一路吻着到了床上,吕貌身体紧紧的贴着他,四肢交缠,似乎连一秒都不想离开沈红杏。
等到两人衣衫散乱,吕貌却停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沈红杏的胸前,手指剥开他胸口已经松散的衣襟,露出里面的伤痕轻轻触碰。
胸前的伤口看起来应该是还未愈合多久,吕貌的手冰凉的碰在上面,沈红杏呼吸不由一紧的抓住他的手。
因为这几日消瘦了许多,吕貌的眼睛看起来更大,深深的望向沈红杏:“这个伤口是当日你去皇宫行刺留下的?”
却还没等到沈红杏的回答,吕貌又痴痴的笑:“当时我还以为是真的……”
“你……就连演戏也这么像真的。”吕貌挣开被沈红杏抓住的手,寻着沈红杏胸前伤口的位置摸到了自己的胸前相同的地方,“我说过,伏虎令是你能在我这里得到的最后一样东西……”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利用我对南朝有威胁。”
沈红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吕貌用另一只手里的短匕首刺入了他自己的胸口,刺入的一刹那,血从吕貌的胸腔喷出,溅了沈红杏满脸满身。
沈红杏慌张一摸腰侧,这把匕首正是自己身上的,原来吕貌今日的反常只是为了现在。
吕貌脸上还带着笑,呼吸有些困难,抓住沈红杏颤抖的手指,道:“我死了……你就放过他们,好不好?”
沈红杏不敢擅自拔出匕首,只能点住吕貌胸口几个重要的|穴位先想办法止住血,叫外面的人赶紧去把大夫喊来,然后紧紧的拥着怀里的吕貌,完全失了平日的温和冷静,微微颤抖:“你终究是不愿意再信我一次……”



、准备

宅子里是本来就备着大夫的,所以大夫来的很快。
此时吕貌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尽管沈红杏点了|穴位止血,但血仍然是留了满床,触目惊心,他躺在沈红杏怀里,呼吸微弱,脸色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没有血色。
大夫先用烧过的银针扎在吕貌的头顶,再分别将胸口周围的几个|穴位封住,皱着眉头看向一边的沈红杏道:“少主,吕公子的血是暂时止住了,但失血过多,我先用银针吊着他的气,马上最难的就是把胸口的匕首□了。”
沈红杏知道匕首肯定是要□的,但听大夫的意思是很危险,看着吕貌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连眼皮上的青筋都能透出来。
“如果现在不□,过几日再拔会不会好些?”
大夫脑门上也有些虚汗:“现在不拔,吕公子最多活三日。可是现在拔了,极有可能马上就……”
沈红杏脸上和衣服上还有吕貌的血,初冬这个季节里,血早已冷透了凝固在沈红杏身上,沈红杏却觉得现在还能感觉到血溅在脸上时有些滚烫的温度。
沈红杏不是没有过被别人的血溅在身上的经历,那些人临死之前恐惧的眼神和恨意反而是他所习惯的。
只是这次不一样,他只要一想到吕貌把匕首刺入胸口时的表情就有些发抖。
吕貌那种解脱的,甚至是愉悦的表情,仿佛是在沈红杏的胸口刺了一刀,他从这个表情里意识到,吕貌是多么的想要离开他。
原本想着,就算是恨,能让吕貌记住自己,在乎自己就好,可是吕貌的眼里没有恨,只有即将离开自己的轻松。
只是沈红杏却不能让吕貌解脱,他疯狂的害怕吕貌离开他,忘记他,哪怕是死,沈红杏也不允许吕貌不经过自己的同意。
沈红杏握住吕貌失去血色的手,将手指插|入他的指间,十指相扣,像以前两人在一起时经常做的一样,一点点的摩擦着他的指腹:“拔匕首吧。”
大夫闻言,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准备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之后问还握着吕貌手的沈红杏道:“少主,您不出去?”
沈红杏眼睛还是看着昏睡的吕貌,轻声道:“我就在这里,如果……”
后半句话沈红杏却没有说出口,如果他死了,我也能在他身边。
拔匕首的过程很让人揪心,如果匕首正好刺中了心脏,吕貌也不会活到现在,但却不能保证没有刺中大的血管,如果真的刺中了,也许□的一瞬间吕貌就会失血而死。
大夫脸上的汗越来越多,虽然他自己也算医术高明,当了大半辈子的大夫,却也没把握能顺利取出匕首。
沈红杏却握着吕貌的手,平静的坐在一边,盯着吕貌的脸不说话,即使满脸的血也没有减少他哪怕一点点处变不惊的气度。
当大夫把吕貌胸前的匕首拔出的一瞬间,腿都有些发软,就连沈红杏握着吕貌的手似乎也有些颤抖。
血没有喷出来,看来是没有刺中血管或者伤中要害,大夫把止血的药草盖在伤口处,用纱布包扎好,腿真的一软,瘫在了地上。
沈红杏松了一口气,换了吕貌另一只手慢慢捂热,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了一会儿昏睡的吕貌,然后有些疲惫的闭上眼,面上没有惊喜或者轻松,只是眼角有泪缓缓滑下来,和脸上凝固的血混在了一起。
大夫每日都有过来帮吕貌号脉,换药,开方子,伤口太深却也慢慢的有愈合的趋势,伤口周围长出些新肉,也没有发炎流脓。
沈红杏每次都看着大夫换药,最近已经能亲自帮吕貌换药了,胸前的伤口渐渐结成了一块疤痕,还能从伤口上想象出当日匕首的力度。
大夫看着这块疤痕,轻叹道:“少主,吕公子胸口的这块疤恐怕是要留一辈子了。”
沈红杏小心的把纱布绑好,又的把吕貌的衣带仔细的系好,面色柔和:“没关系,我也有一块。”
吕貌的伤口好的差不多,却总不见他醒来,大夫也束手无策道:“少主,我的医术恐怕救不醒吕公子了,按理说伤口无大碍了也总该醒了啊……”
沈红杏那时正在帮吕貌梳头,吕貌的表情依旧是当日的样子,紧闭的双眼也从未睁开过,沈红杏摸摸他渐渐有血色的脸,温柔语气里有些无奈:“他还在生我的气,不愿意起来见我。”
吕貌却真的像在生他的气似的,胸前的纱布早已拆下,伤口也已经愈合成了一小块疤痕,吕貌却一直没有醒来,每日沈红杏都来陪着他,和他说说话,明知道没有人回答也自得其乐的一直说着吕貌以前不知道的事。
“你不是想知道我家里的事吗?我慢慢说给你听……”沈红杏不知道吕貌能不能听见自己的话,但想着也许他真的是生气了才不愿意醒来,哄得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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