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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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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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贾琮想破了头也想不通,便宜老爹脑子蛮清醒的嘛,怎么几年功夫就能成了那样儿了?
眼看要出了正月,贾琮想到又要去学里,正理着书本之类,小丫头解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二爷,那边宝二爷叫灯烫伤了脸!”
贾琮倒吸一口冷气:贾环这个糊涂虫!
一边忙忙地找了些药膏什么的往怀里揣,恨得牙直咬:你个不省心的,小爷花了多少力气才把你给掰正了,你今儿就捅了这么大个篓子!我容易么我!你要整他不会来暗的?非得找个一大堆人在边上的时候?教你这么多全白费劲了!
恨归恨还是得过去瞧瞧,半路上就跟贾环碰了个对面,看那样子正是想要找他去的。跑得满头是汗,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琮哥,我……怎么办?我不是有意的!”
贾琮递过帕子,沉声道:“怎么回事,且说给我听听。”
原来今日贾环下了学,王夫人命他抄《金刚经咒》唪诵,他也没吭声,就在炕上坐了。彩霞同他交好,在边上端茶移灯地服侍。刚写到一半,正好宝玉进来,王夫人见他一身酒气,便命他去了冠服躺躺,又让彩霞在边上拍着。那宝玉素来爱跟丫环说笑的,见彩霞淡淡的不答理他,眼光只看着贾环,便拉着她不肯放手,彩霞夺手不依:“再闹就嚷了!”
贾环如何看得下这个,登时怒从心起,盯着那只可恶的手,直想要一巴掌打将开去。无奈形势不由人,只得强忍怒气,越写越快。总算写完正起身要走时,觉着袖子挂到了什么东西,下意识地用力一挣,就听宝玉“嗳哟”一声,贾环回头看时,见炕桌上的灯翻倒一侧,宝玉正好睡在炕桌下面,半边脸上全是灯油,倒把他自已唬了一跳。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赶快回自已院子去!他身边多少丫头了,我就彩霞彩云跟我好,他还要来拉扯!”贾环又是恼火又是委屈又是担心:“我姨娘也在那边,又不知道太太要怎么拿她出气了!”
贾琮差点叫他气乐了,送过一个白眼:“这会子知道了?刚刚动气的时候怎没想到出了事会牵连你姨娘呢?说你多少次了,越是生气的时候越急不得,一急就生乱!再说那灯油滚烫滚烫的,万一脸上留了疤怎么办,不就破相了么?再严重些,万一烫坏眼睛怎么办?先不论老太太跟二叔能不能饶了你,那好歹也是你兄弟不是?”忍不住有些怪异地瞅着贾环:这货比自己还小几个月,就知道跟丫头好了?
“那……那要怎么办啊?”贾环越想越后怕:“琮哥你向来待我好的,好哥哥,帮兄弟一帮呢。” 
贾琮咬咬牙:“还能怎么办,老实陪不是去呗。你虽不是有意,架不住人多嘴碎,在太太跟前撺掇几句,到时吃苦的还是你们娘儿俩。还有老爷那里,也要想好说词才是。反正不管怎么罚你,你都认下来,先叫太太出点气再说。” 
拖了贾环便走,口中又道:“还有彩霞彩云,你就准定二婶日后能把她们都给你?这万里还有个一呢。大丈夫言出必践,虽说你是主子那两个是丫头,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的事情就别轻易许出去。做得太明显了,落在大家伙眼里,到底碍着名声。”贾环只不吭声,闷着头向前。
两人跑到王夫人处,也没敢进去,在门口悄悄打听了,说是已经送回怡红院,只左边脸上起了一溜燎泡,幸而没伤着眼睛。贾琮想想这事宜早不宜迟,手上生拖硬拽,同贾环去见宝玉。
见了面贾琮也不禁一惊,宝玉左脸上满满敷着药,还能看出几个水泡。身边围了一群丫环,有的喂水有的换衣,好不忙碌。贾琮眼神扫过,见自己两人进来,袭人麝月还知道招呼一声,那晴雯立在床旁收拾衣服,看也不向这边看上一眼。
贾环垂着头走到宝玉床边,低声道:“宝玉哥哥,对不住。我真不是有意的,就是起来太急,袖子挂着了……”
宝玉尚未开言,就听边上晴雯一声冷笑:“三爷说得轻巧。明儿老太太必要问的,横竖是我们这些人不是。”
贾琮眼中冷光一闪,贾环直欲夺门而出,在袖子里使劲掐着手心。
见贾环难堪,宝玉便道:“不妨,明日老太太问,只说我自己烫的就是了。”又拉着贾琮笑道:“琮弟莫要担心,也不是很疼。”
贾琮真想翻个白眼,我担心的不是你好不好!不过不管出发点为何,这人也算得够意思了,当下贾琮投桃报李,听他抱怨贾政布置的功课太多,便应了改天送他几篇字好交差。
次日听说贾母将跟从的人骂了一顿,这事看起来就此揭过了。贾琮却不觉有丝毫放松,宝玉的烫伤勾起他对原著的记忆,他在红楼世界中最大的一次危机,就要来了。
只是,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把事情解决在发生之前呢?
贾琮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放弃了,且不说那马道婆也有些古怪,未必是他能对付得了的,更可怕的是那一僧一道,在红楼世界中,那可是真正的大BOSS啊!
要是没了马道婆的邪法,又怎么引来高人,显示‘宝玉’的神异?
他这个来自现代,连筑基都还没成的修真小学徒,师父师叔的本事连皮毛也没学到,更别说穿越之后,连原先那点三脚猫的本事都丢了大半,还是别去搅局比较好。
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
不过赵姨娘是必定要给个教训的,魇镇害人,这胆子简直大得包天,要命的是还落了欠条在那马道婆手上,她倒霉不冤枉,贾环可要被她坑苦了。
没过两天,贾琮便收到消息,凤姐突发狂症,便忙前去探视。
贾琏还没回来,已经有人飞跑前去送信并请大夫。凤姐被压在床上,瞪着眼睛满脸狰狞,口口声声只要杀人。四周众人瞧得心惊肉跳,周瑞家的带着几个力大的女人死命按住,平儿丰儿等哭的哀天叫地。
贾琮是小叔子,自不好进凤姐寝室。见贾琏快步走来,他迎着施礼,贾琏无心答话,径直冲到里面。众人七言八语,有说送祟的,有说跳神的,有荐道士的,整闹了半日,祈求祷告,百般医治,并不见好。贾琮想想便回了院里,亲自选纸研墨,沐手焚香,开始抄写经文。又暗地告诉贾环:“叫你姨娘安份些,别上去讨嫌。”
次日各处亲戚都来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也有荐医的。那两人一发不省人事,身热如火,胡言乱语。因此那些婆子丫鬟不敢上前,故将他叔嫂二人都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着人轮班守视。贾母、王夫人、邢夫人并薛姨妈寸步不离,只围着哭。贾赦贾政又恐哭坏了贾母,日夜熬油费火,上下不安。贾赦还各处去寻觅僧道,贾政见不效验,因阻贾赦道:“儿女之数总由天命,非人力可强。他二人之病百般医治不效,想是天意该如此,也只好由他去。”贾赦不理,仍是忙乱。贾琮每日探视,看着不肯放弃的贾赦,实在很难相信几年之后,这个人会因为五千银子,把女儿胡乱嫁了出去。
忽忽三日过去,凤姐宝玉躺在床上,连气息都微了。合家都说没了指望,忙的治备后事。贾母、王夫人、贾琏、平儿、袭人等更哭的死去活来。只有赵姨娘外面假作忧愁,心中称愿。 
正闹得天翻地覆,忽听见空中隐隐传来敲木鱼的声音,有人念了一句“南无解冤解结菩萨!有那人口不利、家宅不安、中邪祟、逢凶险的,找我们医治。”阖府上下皆听得清楚,贾母等忙命人去请。静远轩中,贾琮的笔微微一顿,又复抄写如故。
正在静气宁神,笔势圆转,似乎有人在身边低低“咦”了一声,然后便是一阵如潮水般的凉意席卷而来,瞬间又倏然而去,再无所感。
之后二人果是一日好似一日,渐渐醒来,也知道饿了,贾母王夫人才放了心。
这里贾琮抄完经文百遍,交给贾琏:“哥哥叫人到寺里,托个有德行的和尚焚了罢。”贾琏接过一看,忙道:“好兄弟,生受你了——等你嫂子好了再谢罢!”
贾琮轻轻呼了口气,转身去寻贾环。
作者有话要说:

、9

赵国基是赵姨娘的弟弟,平日里专跟着贾环出门。只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好差使,一来论血缘他是贾环的亲舅舅,反要在外甥面前伏低做小不说,连声‘外甥’也不能叫;二来没什么油水,哥儿们上一年学不过八两银子的使费,比起门上或采买上的,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纵然如此,贾环从贾琮口中得知事情的根由之后,还是第一时间想到找自己的舅舅帮忙解决后患:“我姨娘做了件天大的糊涂事,若叫人查出来,我们娘儿俩遭殃不说,连着姥姥一家都要受牵连。”
看着贾环煞白的小脸,强自镇定的神情,再听完前因后果之后,赵国基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个姐姐,莫不是糊涂脂油蒙住心了!
那马道婆他见过两三次,也听人说过,是个专在各处高门大宅内院走动的,一张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哄得一干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眉开眼笑。他观里供奉的大海灯,便有几家王候府第在内。
若单只崇佛上供倒也无妨,偏这婆子是个邪魔歪道的,虽无真凭实据,背地里却颇有些风言风语。听见自家姐姐竟托了这人做法想害凤姐儿和宝玉,顿时脊背发寒:那天半空中一声佛号,大伙儿都听得清清楚楚,再听当时服侍的人学说,无人不道宝二爷是个有来历有造化的,这等人一落草便有神仙护佑,没听见唐僧取经,明里有几个徒弟,暗中还有六丁六甲么?那是好摆布的?
更蠢的是居然写了欠条,那可是一辈子的把柄!
赵国基思忖片刻,便道:“哥儿且不必担心,回头我便去寻那婆子,将那欠条取来再做计较。”说着又问:“这事儿,哥儿如何知道?”
贾环犹豫不决,当时贾琮告诉他的时候便嘱咐过,再不可对人提起:“世上岂有不透风的墙,难保他也有不得不说的人,几下便传开了。”咬咬牙便摇头:“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赵国基一怔,随即会意,转身自去了。这边贾环回过神,才发觉手心里尽是冷汗。
没过两天,贾琮便在上学的路上听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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