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野咬紧牙，没错，他确实太天真了。
他天真到以为，这个男人就是他所能查到的手段。
他天真到以为，这个男人……对他是不一样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柳青皓看向牧之野，一脸疑惑，仿佛从未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一样。
“我说你折腾到这个地步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我没想过把你怎么样。”无趣地托腮，柳青皓镜片后的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牧之野，“从一开始，你只是棋子而已。我很看好你的实力……事实上，你比我想象做得更好。”
——只不过，这次最终的赢家是他而已。
“……”牧之野握起拳头，近乎纯黑的眼眸中，对方的身影更显苍白，“所以说你只是利用我而已吗？”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恨我。
牧之野看着柳青皓，目光闪动。
不是不清楚那之中的感情，而是因为太过清楚才会相信。
他知道他恨着他，所以才更敢相信。
——因为恨是比爱更为深沉的感情。
可是，到头来他却发现，所有的一切却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从头到尾他把他当做棋子，他却做了一场大梦。
“你现在还有CEG30％的股份，你是打算卖给我呢还是继续保留？”
“你打算买吗？”牧之野挑眉，看向柳青皓。
“这种东西我倒是不介意，30％的股份虽然不少但是也不算什么。”如今的CGE外强中空，最终得益者只有他而已。
“……”牧之野垂下眼，眼中有莫名的神色闪动。然后，他才是深吸一口气，“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他。
本来他不曾出现在过他的生命里，硬将他拉入那个漩涡，扰乱一切最后却又毫不犹豫地抛开。
那么这之间，他算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吗？任性是强者的权利。”柳青皓耸耸肩，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我乐意，仅此而已。”
“……”这样的回答让牧之野有种无力的感觉，“所以说我只是你任性的牺牲品吗？”
“如果你愿意这样认为我并不介意。”
“……柳青皓！你简直是个人渣！”牧之野看着柳青皓，只觉得火气各种上涌，“我……我看错你了！”
“……”柳青皓默。这是什么神展开？
“……我喜欢你。”面对着柳青皓的沉默，牧之野长叹一口气，跌坐回座位。双手无力地捂住脸。
这样的话出口之后……算是彻底完了吧？
明明是个男人，明明是敌人，明明是彻底耍了自己的人……
“我知道。”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牧之野忍不住错愕抬起头，他的对面，柳青皓撑着下巴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眼底却是深沉的黝黑。
“那么，你现在说出口，是想要什么呢？”看着牧之野错愕的表情，柳青皓忍不住失笑，“是想要回应……还是同情呢？”
“我……”
“嘘。”微凉的手指按在了青年的唇间，过度接近的距离让牧之野有些坐立不安，只是柳青皓随之而来的话语，却让他忍不住身体一颤，“可是啊，我不相信呢？”
“……”
“所以你要怎么证明你爱我？”手指下滑，情、色地绕过对方的敏感带，一颗颗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露出了属于青年健美的胸膛，然后柳青皓的手倏忽止住，相当恶劣地狠狠拧动胸口的突起，让牧之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像女人一样取悦我吗？”
“……柳青皓！”牧之野瞪圆了眼。
虽然知道这个人本质恶劣……但是这样也是太过分了吧？
“所以说啊……果然没有办法相信呢。”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柳青皓松开手，拿起一旁的纸巾细细地擦拭自己的手——就像碰过什么脏东西一样，“你说是吧？”
“那你要我怎么证明？！”事实上，牧之野丝毫没有察觉，话题已经偏向了一个危险的方向。
“我说过啊，像女人一样取悦我如何？”
“我……”看着柳青皓的表情，牧之野只觉得一阵气苦，“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到？！”
“所以我才不敢相信啊。”柳青皓轻轻耸肩，笑得嘲讽。
“……那是不是我做了你就相信？！”看着对方的眼眸，牧之野整个人又一次鸡血上头，等到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柳青皓却已经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真是……天真呢……”
“柳青皓！”牧之野觉得，他大概又一次拿错了剧本。
“那么，就做吧。”事实上，柳青皓才是明显拿错了剧本的一方。所以等到衣服都被脱了大半，牧之野也没明白过来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只是那又怎么样呢？
对方是柳青皓啊，是他一辈子逃不出的牢啊。
牧之野闭上眼，任由对方粗暴地贯穿自己。
——虽然连吻都没有，但是这样的话……也好……
——能够这样在你身边停留……
——艹！根本哪里都不对吧？！
——————————END————————————
63、番外 。。。
时间是最能证明一切的东西。
时间也是最能摧毁一切的东西。
牧之野觉得以上两者其实都没有错。
他花在和柳青皓纠结上的十几年把一切摧毁得面目全非，然后又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事实上，自从那次彻底的对决之后，他和柳青皓那种不管怎么看都不科学的关系居然也断断续续维持了下来。
也许这得归功于柳青皓在赢了满钵满盆之后除开壮大柳家的实力外将CEG管理权再次归还的原因。
虽然这种行为怎么看都不能够理解，但是介于对方是那个柳青皓牧之野也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下来。
——也许，真正的改变就是牧之野几经挫折之后彻底学会了不去了解柳青皓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思维不在一个层面，牧之野他毕竟还是一个正常人、
当然，在有些问题上，这种想法却也是有些危险。就比如牧之野从来就不知道柳青皓到底是不是喜欢他。
他喜欢柳青皓那是确实没跑，而柳青皓那方面，牧之野完全不知道对方是重视肉体关系还是他这个人本身。
不过，以那个男人确实没有其他肉体关系的对象这一点来说，他报一点希望确实也不是太离谱的样子。
不过，大概也就仅仅只是可以抱一点希望的地步了。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女人更容易是幻想主义者，而男人则是现实主义者。
他牧之野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所以他从不去幻想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实际上如果仅仅从可以得到喜欢的人的身体这种天性趋势去想的话大概他现在的状况已经是很不错了。
——如果他不是下面那个的话。
“……所以说我说了半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身为CEG目前最大合作对象的王继宇看着明显走神的牧之野各种无力，再看看倚在对方身边却因为对方的走神显得格外尴尬的美人，王继宇狠狠翻了个白眼。
“美人在怀你也能走神……我说，你不会是GAY吧？”
“死去！”终于回过神的牧之野下意识就是一个大白眼翻过去，“老子玩的女人比你衣服还多！”
“……哥，不是我说，你这算是当年的战绩了吧？”身为牧之野兄弟之一的凌战忍不住抬头吐糟，“在英国那会儿你是玩得挺开的，到国内之后你不是从良了么？好汉不提当年勇你懂吗？”
“从良你妹夫！”
对于自家不着调的兄弟，牧之野直接就是大脚丫子踹过去。只是除了无语之外，中间也算是有些被戳中痛楚的尴尬。
事实上，对于牧之野这个本该是移动怀孕机器的人而言，从良这种事情本来就不现实，更何况似乎该是正室的那位还不冷不热根本没什么回应，所以牧之野觉得他的出轨算是理所当然。
——最起码从他的角度是理所当然。
你见过男人将三从四德吗？
尤其明明他和柳青皓的关系算是不清不楚。
所以，被柳青皓压着干了一回之后的第三周，牧之野就理所当然地因为应酬和红馆的一个软妹搭上了。
只是，刚刚过了一垒二垒还没上本垒，柳青皓一个电话直接将他从精虫上脑的状态拉了出来。而等他接了电话才知道是账目出了问题，本垒的事情自然就想都别想了。
——只是一次是凑巧，两次三次或者更多呢？
次数一多，牧之野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是对方有意的。只是柳青皓的招太恶心人，每次他都是不得不憋着去处理问题，久而久之，牧之野深刻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不是不举就是会萎掉，而更恶心人的是他偏偏还不能去和柳青皓争辩，于是最后他只能默默内伤，任是饿成了狼也不敢随意招惹那些女人了。
只是这群王八蛋倒是传得好——他从良！
从你妹夫的良！
“说真的，你不会真的是从良了吧？回国三四年你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王继宇也属于只知道一些皮毛的大众，毕竟除了极少数人，大家都只当当年是牧之野赢了柳青皓，虽然对柳家能重新崛起有所不解，但是也大多归功于当年华海柳家的力挽狂澜，“要不是看你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弯掉了。”
“……老子禁欲不行啊？！”牧之野狠狠翻了个白眼，一把揽过身边的美女，恶狠狠狂灌了一口酒。
“噗……咳咳，哥，你是认真的吗？”凌战高阶武者的实力都是硬生生被酒呛了个脸红脖子粗，更别提王继宇了，“就你？禁欲？！你还不如说金屋藏娇了比较可信呢！”
“老子练功行不？！”牧之野一肚子苦水没处吐去，说出来谁信？他堂堂大好少年——好吧，是青年，被迫禁欲三年，这种事情连凌战这二傻子都不信！
事实上偏偏这就是事实——除了一开始柳青皓和他打了一炮，其他时候柳青皓做得最过界的事情就是在他找妹子的时候给他打电话。要不是柳青皓偶尔会去他那里过夜——虽然也仅仅只是抱着睡觉其他没什么——他会觉得他们之间什么东西都没有。
“嗤，除了童子功还有其他功夫要禁欲吗？别告诉我你练的葵花宝典。”凌战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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