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爷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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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爷的女婿-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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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初一愣,懊丧地一闭眼,额头相触,“体仁,你细想,蒋初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无故四处树敌所为何来?”
龙慕摸着下巴冥思苦想,迟疑着说:“难道……难道不是他?”
蒋初也跟着苦恼,“还会有谁能光明正大地参劾官员?”
话音刚落,龙慕突然一挺腰板,惊恐之极,“不会……不会是……锦衣卫盯上我了吧!他们能饶了我?”
蒋初故作惊诧,也煞有介事地跟着眉头深皱,一时之间,两人默然相对忧心忡忡。
唉……
锦衣卫是好惹的?
这就好比“色”字,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锦衣卫也是刀啊,悬在官员头上的一把刀!你都不知道这帮混蛋穿着便服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猫着,被他们盯上,指不定哪天这把刀劈头盖脑就砍下来了!
如果说御史是瘟神的话,锦衣卫那简直就是死神!御史监督官员,锦衣卫专职监视官员;御史能参劾官员,锦衣卫如若认定有其必要能一刀把官员咔嚓了,上哪儿说理去?
“为今之计,只得竭尽全力加以补救了。”蒋初拉着龙慕坐到桌边。
“怎么补救?”
蒋初斟了杯酒递过去,说:“既然官府扰民已成事实,不如顺水推舟将错就错。此前,大赦天下之时,牢中囚犯尽数出狱,横行霸道危害乡里,扬州城怨气冲天,不如顺应现今的局势,缉拿几个案犯,一则安抚民心,二则上司当真怪罪下来,你完全能够振振有词,为国寿而置百姓于不顾岂非损伤了太后娘娘的福德?”
龙慕傻乎乎地盯着他,半天才大着舌头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跑这儿来砸了块田黄石就为了教我怎么敷衍塞责?”
蒋初笑着摇头,“田黄石坠地实属意外,我是来喝酒的。”把酒杯往前推了推,“虫草酒。”
“得了得了!我这辈子再跟你一起喝酒我就不姓龙!”龙慕站起来,“我忙得很,我衙门还有事。”
蒋初一把握住他的手,“体仁……”
“什么?”
蒋初脸垮了,“……能不能帮我付钱?”
龙慕一哽,顿时心头火起,一指头戳在他眉心上,“你这脸皮,一刀砍下去,刀口翻卷,你的脸皮都不带留印记的!”
蒋初眨了下眼,促狭地笑说:“砍脸?只要你舍得,我无所谓。”
“滚蛋吧!拿你的扇坠子抵账!”
“田黄石不值钱,都不够这酒的,何况还有虫草。”
“自己想办法!”龙慕使劲甩手,怎么都甩不开,“放手!你放手!”
“江湖儿女仗义疏财乃人之常情,再说,真把扇坠抵出去,还要麻烦你再赎回来,不是多此一举嘛!”
龙慕脑中精光一闪,突然嘿嘿笑了起来,低下头一口亲在蒋初嘴上,咬着嘴唇笑眯眯地问:“帮你付钱可以,你打算什么时候以身抵债?”
我们的蒋三公子多慷慨啊!手臂一张,“现在。”
“得了!先欠着吧,有你还的时候!”龙慕掏了定银子放桌上,转身下楼,一迭连声地喊:“王捕头!王捕头!”
蒋三公子目送他离去,端起酒杯,欣赏虫草在澄澈的酒水里载浮载沉。
龙慕连晚饭都没吃,带着衙役差夫趁着天黑全城缉拿犯案匪徒。您还别说,短短一个多时辰,活生生逮了四五十个,拿绳穿着,浩浩荡荡回了衙门。
前几天还是“无故扰民”,现如今,“啵”,变成缉恶惩凶了,国寿当前,赦令在上,扬州知府居然敢顶风直上舍一己私利而不顾,当真是可歌可泣啊!当晚,官差过处,百姓夹道欢送,居然还有人仰面跪倒痛哭流涕,高呼:“青天大老爷啊!”
龙慕坐在官轿里,嘴角直抽搐,摸一把脸,烫手。
进衙,师爷迎上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龙慕一把将他巴拉到一边,连夜升堂,稍加审问,龙慕一头倒在官椅上,跟师爷大眼瞪小眼。
列位可能要问这是为什么?不就案犯嘛,不至于大惊小怪吧……
不至于?
唉……说起来就心酸啊……
这帮悍匪……杀人的,放火的,踹寡妇门的,刨绝户坟的……简直无恶不作民怨沸腾。
呃……这好像是理所当然的嘛!如若济贫救困搭桥铺路礼佛布道的还能叫犯罪?
关键是——所抓之人,一字排开,一头挑动着中原大地,一头连接着东海之滨,山东的、河南的、滇西的、粤北的、蜀中的……两京十三省凡所应有无所不有,简直遍布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汇集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国之栋梁”!
龙慕顿感头痛欲裂,拍着脑门自言自语:“看来我的道行还得勤加修炼啊!我也就寻思寻思往浙江送赦刑罪犯,瞧瞧人家,千里迢迢翻山越岭从四面八方送到江南来了,当真是劳苦功高感天动地啊!”
龙慕倍感心力交瘁,起身回后衙,师爷终于逮着机会了,一边行礼一边说:“老爷,御史大人等您好几晚了。”
龙慕驻足,“等我做什么?”
“不知道。”
进后衙,老头熬不住,早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审了一天案,直到吃过晚饭,看见御史老头从隔壁过来,终于把这茬想起来了。
老头一把拽住龙慕的袖子,急切地问:“没抓蒋初吧?你没抓吧?”
龙慕疑惑,“老大人,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废话!此事说来话长。”老头坐下,一杯热茶灌下去,拉着龙慕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这位蒋大御史得罪不起啊!他来扬州城还指不定哪些高官要前程尽毁性命不保呢!”
“啊?”龙慕的心肝立马提到了嗓子眼,“不……不至于吧……”
“不至于?此人出身于名门望族公侯荫袭子弟,浙江首户,往科状元……”
“状元?邸报上没说啊!”龙慕咽了口唾沫。
“没说吗?没说就没说吧。”老头接着说,“此人做官之前是浙江一霸,一任巡抚两任知府不合他意先后被革职罢免了。他家是蒋氏嫡宗,他是嫡长子,将来必定接任蒋氏族长,自古族规宗法大于朝廷律法,天下同姓是一家,蒋姓一族多人为官,既然未来族长进入了仕途,你说会出现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众星捧月!众志成城送其上青云!”
那也得他自己有本事啊!他要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呢?别说蒋门官员,就是玉皇大帝想提携都找不着地方下手。当然了,龙慕也就光敢想想,没好意思说出口。
“所以,中状元之后,两年时间,官至四品。”
龙慕突然笑了起来,“我也是四品。”
“得了得了!你不提我都懒得搭理你,你以为你这官职是上天的恩赐?扯淡!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大明士人谁愿意当扬州知府?简直避之唯恐不及!哪天曝尸荒野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二十多年来,扬州历任知府一律死于非命,有就地正法的,有秋后问斩的,还有不明不白的,无一例外。”
龙慕“腾”站起来,惊得魂飞天外。
老头拍拍他肩膀,“唉……老朽马上就要回乡颐养天年了,说就说了吧。”
龙慕眼巴巴地等着。
老头哀叹一声,“扬州繁华富庶,地处交通要道,盐业发达。内里利益牵涉极其深远,朝中各派在江南经营多年盘根错节,简直一团乱麻。一旦行差踏错,瞬间万劫不复!”
龙慕一把抓住老头的手,“这是谁要害我?谁要害我?”
“得了,没人害你,人人要自保,就只能把你这个无权无势无党派无靠山的傻小子推到风口浪尖上来了。不过,既然蒋初也来了,江南定有滔天巨变。不能得罪他!千万不能!”
“他有这么大能耐?”
老头狠狠一巴掌抽在他手背上,简直恨铁不成钢,“知道他怎么升上来的吗?”没等龙慕搭腔,直接说:“他是扳倒工部尚书上来的!知道怎么扳倒的吗?黄河年年泛滥,偏去年就变成修堤偷工减料克扣公款了;紫禁城年年翻整,偏去年就变成惑众延揽工程劳民伤财以期中饱私囊了;西北用兵多年,一直胜少负多,偏去年就爆出箭矢以次充好修城工匠输送延慢了,这简直就等同于里通外国篡位谋反!凡此等等,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从哪里搜罗来成山成海的人证物证呈于朝堂之上,一时之间,朝野动荡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吏部党这个痛打落水狗啊,不知怎么折腾的,莫名其妙一切罪名全部堆叠到工部尚书一人头上去了,你说,保全了多少人的性命?收买了多少人心?那会儿他才六品。”
龙慕张口结舌,心脏跳一阵停一阵,冷汗顺着眼角往下淌,“这……这好像……好像是栽赃陷害吧。”
老头掏手绢递给他,“唉……此番,他虽明为御史,实则兼着原职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到时候,说不定你还得进京向他述职,任免升降调,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龙慕往椅子上一瘫,已经彻底没想法了。
老头左右瞥瞥,见门窗紧闭,凑过去压低声音说:“朝野传闻,不知真切与否,吏部右侍郎之职空悬半年有余了,就等着他在江南立功而返名正言顺地高升呢。此外,当今内阁首辅是吏部王尚书,蒋初的恩师,这首辅之位迟早是蒋初的囊中之物。”
“啊???”

作者有话要说:
抢镜就抢镜吧。
扯淡呗,怎么扯不是扯啊,大家说是这个理吧?
本人胸无大志,好吃是最大的优点,不会做菜是更大的优点,虽然饮食理论积累了一肚子,本人曾经向某个老中医滔滔不绝地诉说“鱼丸鱼皮汤”的家常做法,以至于老头至今都深信我是个厨艺高手。
本人经常外出吃饭,走街串巷,哪儿偏僻往哪儿钻,专业术语是——幽兰藏深谷!
今天,吃得不开心,想起前些日子的一件小事,本人去了家小饭馆,中式快餐,炒饭面条居多。
当然了,重点不在于吃什么,而在于看什么,诸位猜我看见了什么?
——《大长今》,多老的片子啊!
饭馆房顶上挂了台小电视,不停地在放碟片,台湾人配音的,还卡得要命,本人看得更要命。
本人作为一个民族主义者,一门心思就想对台湾的翻译者说:朝鲜作为一个藩属国,算得上正常国家吗?朝鲜的最高统治者叫皇帝吗?叫王!借他仨雄心豹子胆,他敢叫皇帝吗?揍不死他!他们的宫殿叫“皇宫”吗?叫“王宫”!没看见韩国王宫寒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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