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爷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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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爷的女婿-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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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么盼望,却管不住自己踮起瘫软的脚尖伸长酸麻的脖子,撑着孔瑜的肩膀朝前定睛细瞧,孔瑜急忙扶住他,忧心忡忡地问:“大人,是不是中暑了?”
骆封眼角一阵狂烈地抽搐,悄悄绕到龙慕身后,对准屁股飞起一脚,龙慕“啊”一声惊叫,踉踉跄跄一头栽了出去,立足不稳趴倒在地,摔得七荤八素,刚撑着身子跪起来,眼前一晃,嗯?玄色缎鞋?绯色袍角?
一柄折扇伸到下巴底下,轻轻向上一挑,头顶响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知府大人,不必多礼。”

作者有话要说:
某年春天,日本某高校与本校进行学术交流。一帮教授学生到来之后,看见我们学校里零零星星种了几株樱花,他们开心之极,纷纷跑去合照。
之后,开会,日本的学生干事致辞,一开始说得挺好,也不知怎么话题就拐到樱花上了,这下可好,话匣子打开了,唧唧歪歪讲了一大堆,什么中日友好,但我很担心中国人无法欣赏樱花的美;什么中国发展迅速,但污染严重,很遗憾樱花无法自主选择更加优越的生活环境;什么樱花是日本的骄傲,全世界有樱花的地方就有日本文化的传播。(原话更加含蓄,但意思基本一致。他英语不错。)
本人在旁边越听越不顺耳,笑眯眯地说:樱花原产于中国,唐朝时从云南传入日本。所以很遗憾,有樱花的地方不一定有日本文化。粉红色在中国文化中不是正色,属于旁门左道,连艳丽的桃花在中国古代都毁誉参半,何况是樱花?上至士人,下到百姓,喜爱樱花者寥寥无几。我非常高兴怀才不遇的樱花能在日本找到它的欣赏者。
这日本人脸色极为难看,说:樱花是在日本发扬光大的,谈起樱花人们只会想到日本,这是不可否认的。
本人笑答:是啊,我没否认啊。荷花是在中国发扬光大的,但中国人从来也没否认荷花来自于古印度呀。
这日本学生居然还敢瞪我。
所以,本人来了一句结案陈词:从容不迫、正视历史才是大国风范。
得!说完这句,全体日本人一起神色索然了,我估摸着他们是过度解读“正视历史”了。
这学生作为日本交流学生的头儿,此后几天的活动,一直没见着他的影儿。
有樱花的地方就是日本文化?扯淡!有日本人的地方就有山寨版唐朝文化!
诸位是不知道啊,自此以后本人在本校研究生本部那是声震天下啊!




20、20

两人四目相对,暖阳倾泻而下。
龙慕脑袋“嗡”一声炸开了,镇定片刻,垂眼看看下巴上的折扇,腰杆毫无征兆地一挺,夺过的蒋初的折扇,一甩手,“嗖”,掉进河里了。
蒋初挑眉,目送折扇随一江春水浩浩荡荡向东流,不禁幽幽感叹:“我发现,我到扬州来是为了画扇面。”
龙慕撑着膝盖站起来,冷笑,“很好!你就是蒋初蒋启鸿!简直好极了!”
蒋初倾过身体,轻声问:“哪里好极了?脸?”
简直不要脸之极!龙慕一伸手死死捏住他下巴,表面平静无波,却咬牙切齿:“说!藏头露尾事先来到扬州干什么?”
“来画扇面……”龙慕气急了,高擎折扇,作势要抽他,蒋初高举双手,急忙改口:“且慢!我坦白。我来……”
龙慕斜着眼睛等着。
“……来消耗田黄冻石。”
龙慕转身就走,蒋初拉住他悄声说:“知府大人,今天下午可有闲暇?我们来谈谈昨晚……”
龙慕猛一甩头,翻眼珠瞧瞧蒋启鸿,这张脸长得——真是欠揍!使劲往下压了压火,扯出袍袖,板着脸往回走。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个个都在想:知府大人真是心胸宽广虚怀若谷啊,不服不行啊!这要是我出这么大洋相,死了算了!
目不斜视跟木偶似的走回队伍,站在最前列,带领众官员郑重其事地行礼。
蒋初还礼。走上前来,团团作揖,“蒋某耽搁日久,心中羞愧,还望恕罪。”
某官员急忙就坡下驴,仰天打了个哈哈,“蒋大人说哪里话?舟车劳顿一路辛苦,我等于心不忍。”于是乎,众人跟着一起打哈哈,纷纷上前嘘寒问暖,总算是把刚才那尴尬的场面揭过去了。
就龙慕一人脸拉得跟面条似的,悄悄往老御史身边靠,举折扇遮着嘴角悄无声息地问:“谁踹我的?”
老御史左右瞟瞟,装作擦汗凑过来,“骆封。”
一眼甩过去,骆封背着双手往树上一靠,脸色阴沉,眯着细长的丹凤眼直勾勾盯着前方。龙慕顺着他的眼神瞧过去,好嘛,蒋初和孔瑜正相谈甚欢。
孔瑜说:“刚才见知府大人挂着田黄冻石玉牌,我还在想哪位旧友喜欢田黄冻石,就是你啊,哈哈……”
“哦?是吗?知府大人也钟情田黄冻石?”抬眼朝龙慕看来,龙慕头一歪,眼一垂,春天到了,地上的蚂蚁真多!
蒋初垂眼笑了笑,转脸接着说:“阔别多年,唉……遥想当年,在栖梧观,同窗六年,一晃快十年了。”
“是啊!”孔瑜也是感慨万千,“我入伍十年了,至今未曾回过家乡。不知鄙宅可安好?”
蒋初躬身一揖,“一切安好,孔兄还请放心。”
“唉……其他都好说,祖宅里先祖牌位砌于墙壁之中,家中只得几个奴仆,唯恐年久无人照看,对祖宗不敬,委实放心不下。”
蒋初微笑,“孔兄尽可放宽心,我帮你照看祖宗。”
孔瑜一揖到地,“多谢多谢。”
蒋初还礼,“不必多礼。”
众人实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老御史打着官腔提议赶紧接风洗尘去吧。众人轰然叫好,还得装得谦和得体为蒋初着想。
龙慕的马车开路,后面跟着各色官轿进入驿馆。
工夫不大,酒菜上齐。唉……说实在的,工夫想大都大不起来!本朝太祖遗令,官员相酬只得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但是,荤跟荤,素跟素,一比较,是差着十万八千里滴。
油渣炒青菜、醋溜小毛鱼叫荤吧,葱烧海参、雪蛤炖燕窝人家也叫荤!
揪把韭菜、拽俩茄子叫素吧,猴头菇、紫竹笋你敢说它不是素?
官员们宴请会客之时,哪回不是山珍海味飞禽走兽什么贵上什么?拿粗瓷瓦陶装着琼浆玉液,先上四菜一汤,尝两口,撤掉,再上四菜一汤,只要桌上放的没超过五个菜,你好意思诬陷我违法乱纪抗旨不遵?
但是——
御史就不一样了,谁敢在御史面前珍馐佳肴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这不上赶着找抽吗?人家专职就是吹毛求疵找官员茬儿的!参你个骄奢淫逸鱼肉百姓,违背天子“以俭治天下”的圣训,官儿丢了,脸儿没了,上哪个祖宗跟前哭坟去?
于是乎,当大明官员们奢靡成风大快朵颐之时,御史就只能清粥小菜嚼巴嚼巴就着白开水咽下去得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主席之上,六个四品大员,把汤算上共五个菜,够塞牙缝的?
龙慕在主位落座,蒋初在客位落座,又是主又是客,听起来离得远不?其实,肩并肩,腿靠腿,就挨一块儿!
于是,蒋初与老御史款款谈论接印点衙之事,桌下,腿都蹭一起去了,左手缓缓移过来,握住龙慕的右手,龙慕一愣,手起扇落,“啪”一声敲在他左手上。
众人听见异响,疑惑诧异瞧过来,再看我们的龙大知府,身端体直庄严肃穆,神圣而不可侵犯!端起酒杯,“恭贺蒋大人走马上任,龙某先干为敬。”
“不敢当。”蒋初起身回敬。
“大人请坐,请坐。”
蒋初刚坐下,左手又伸过来,一把握住龙慕的右手,嘴上笑说:“听说知府大人也酷爱田黄冻石,偶遇同道中人实属天意,可否借扇坠一观?”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开了口了,你好意思不给他看吗?龙慕把折扇往前一递,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御史大人如不嫌弃,还请笑纳。”
“君子不夺人所好。”
龙慕大翻白眼。
蒋初接过折扇凝目仔细端详,桌下,左手拇指时断时续地摩挲着右手掌心,刮得龙慕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龙慕直接提起大拇指掐了下去,蒋初不但不放手,反而擎着折扇靠过来,头挨头,注视着扇坠称赞:“油如凝脂,细润光滑,集天地之精华应运而生,知府大人眼光卓绝。”
“过奖过奖。”龙慕客气完略微偏了偏头,滑过耳垂,悄声耳语:“把自己的东西夸成这样,你脸……”“皮真厚”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听蒋初不紧不慢地高声接口:“……真是温润和煦。”
龙慕一呆,与座众人纷纷笑着附和,“温润,确实温润。”“田黄冻石乃田黄石中圣品,文房之宝,知府大人雅人啊,哈哈……”
龙慕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只得欠身谦虚两句,手底下抓着蒋初的四根手指狠狠扭了一把。
蒋初往椅背上一靠,微笑。
龙慕龇牙一笑,“蒋大人,可以开席了吗?”
“谨遵大人之命。”蒋初起身,端起酒杯,朗声说了几句感谢之语,众人纷纷起身,寒暄着一饮而尽。
蒋初坐下,左手伸过来,还没碰到袍袖,一个物件突然塞进了手心,蒋初挑眉,低头一瞧,莞尔,捏着田黄玉牌塞进龙慕袖子里,夹了一筷子韭菜,藉由布菜之际靠过来轻声呢喃:“不生气了好不好?”
龙慕悄悄一脚跺在他脚背上,算是回答了。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繁文缛节彻底施行了一遍,蒋初坐着接受众人恭贺,左手却掩于袍袖之下在龙慕的膝盖上写:共进午餐。
转头看看龙慕的脸色——板得跟棺材盖一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从驿馆出来,蒋初对骆封倾身一揖,掏出一封信递过去,“骆大人,令尊交由在下给你捎来的家信。”
“哦?”惊愕至极,“家父?南直隶巡抚?”
“前次令尊进京向在下述职,至今仍逗留京城,交由在下带过来。”
旁边一众闲杂人等听得头皮直发麻,心说:好家伙,南直隶巡抚都要向他述职,他得多大来头啊!难道传闻不虚,吏部右侍郎之位真是给他留着的?
别人还好,龙慕激灵灵猛打寒战,心窝子冰凉冰凉的。想想刚才还跺了他一脚,龙慕一头倒在老御史身上。
老头诧异,“怎么了?”
“没怎么,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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