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爷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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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爷的女婿-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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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风高浪急,一个浪头打过来,龙慕的鞋子湿了,蓦然回神,呐呐地问:“既然如此,你总是跟着他做什么?”
正当此时,吊脚楼上,顺风传来浑厚的喊声:“江中可是启鸿兄?”
龙慕猛一抬头,见是孔瑜,赶紧往船舱里躲了躲,省得让他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蒋启鸿起身,一揖到地。
远远的,孔瑜还礼,哈哈大笑,“你当真到江里来挖龙王爷的女儿了?”
蒋启鸿也跟着展颜大笑,摆了摆折扇。
“快回去吧,快下雨了。”
快下雨了?龙慕抬头望望热力四射的大太阳,晒得岸边的野鸭子无精打采昏昏欲睡,打哪儿能看出快下雨了?扯了扯蒋初的袍角,“你看那边,骆封身形笔直如临大敌,估摸着正嫉恨着你。”
蒋启鸿对画舫一揖到地,骆封也整衣理服拱手还礼。
不一会儿,一艘小船从哨卡旁驶来,骆封的家丁们扑通扑通跪了一甲板,领头的说:“御史大人,日当正午,孔总兵大人吩咐小的给您送饭菜。”
“多谢。”蒋启鸿行了半礼。
把饭菜搬上船,家丁们走了。
龙慕拿筷子在盘子里拨弄来拨弄去,烧鹅、黄鱼、莲子银耳羹……一阵阵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奈何不久前刚塞了一肚子渔民卖不掉的小毛鱼,这会儿正饱着,一点食欲都没有,龙慕神情恹恹,“孔瑜真会借花献佛!”
没让蒋初说话,龙慕冲雨墨喊:“往北固山划吧,你家公子都让人发现了,这细作的活儿没法干了。”拎起壶酒晃了晃。
都没眨眼的工夫,龙慕突然从舱里探出头来,“看!瓶子封口上写着‘剑南春’。”凑到蒋初鼻子底下,“骆封这官儿当的……啧啧……难怪世人皆传各级盐道衙门个个都是肥缺!”
蒋初深嗅一口,皱眉说:“剑南春?似乎过于甘醇了,是没勾兑的剑南春原浆?”
“啊?能喝吗?”
蒋启鸿眼睛弯了起来,“当然!”
“噗通”,水花四溅,直接扔进了浑浊的江水里。
蒋启鸿哈哈大笑,揉揉龙慕的头发,“暴殄天物。”
“我喝醉了被你为所欲为才是暴殄天物!”
迫不得已,渔船驶离哨卡,往镇江方向划去。两人肩并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渐渐地,水势湍急起来,不久前还高悬中天的骄阳不知何时已然被乌云取代了,云层越压越低,船中三人胸闷气短汗流浃背,龙慕眉头紧锁,“似乎真要下雨了。回去还来得及吗?”
雨墨答:“时近傍晚,回扬州恐进不了城了,去镇江北固山可能会赶上封河道。”
“那怎么办?在江上过一夜?这风大浪疾的,再加上下雨,半夜三更船翻了可如何是好?”
蒋启鸿遥望浊浪排空的江面,“雨墨,前面郁郁葱葱的江心小洲是焦山吗?”
“回公子,是的。”
“好,登洲上焦山。”
风声渐紧,浪头渐大,小渔船顺江直下,凶险之极,似乎随时都会葬身江底。龙慕一把将蒋启鸿搂过来,在滔天巨浪中拔高声音,试图盖过震耳欲聋的江流轰鸣声,说:“抱紧我,掉下去谁都救不了你,你就真要去见你老丈人了。”
蒋启鸿暖暖地笑了起来,紧紧搂住龙慕的腰身,低头重重吻上嘴唇,唇瓣细细摩挲,舌尖深深探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在开东盟外长会议,菲律宾想把南海问题提上议事日程,于是我和坐我对面的师兄聊起了蒋介石给现代中国留下的最重要的遗产就是——南海九段线。
这让我想起了郑和下西洋。
宝船出海浩浩荡荡绵延千里,带着丝绸、瓷器等高端工业品,一路过南海越印度到达非洲,为的是宣扬大明国威,结果郑和出去绕了一圈儿才发现,好嘛,这些地区简直就是原始人啊,还爬树上摘果子果腹呢,这得野蛮到什么程度啊?郑大太监一路上杀土著、建部族……干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之后,发现跟这帮人实在是耗不起,参合什么呀?跟动物参合有什么意思啊?于是明朝的老祖宗们撕航海图、禁宝船、关闭口岸,开始施行海禁的国策,唉,现在想来,白白给西方殖民者留下了巨大的扩张空间。
话说,当时中国周围有那么多实力薄弱的小国,老祖宗们为什么只认他们做藩属国而不干脆接管呢?
——因为成本太高!
1、军队远征,并长期驻军用以维持战争成果。这是老祖宗们不愿意看到的。
2、大量移民用以稀释当地土著人口。这是老祖宗们更加不愿意看到的。
3、开荒拓土、修筑各项军用民用基础设施,代价太大。
4、开办学校教化民风。有这闲钱为什么不投入到本民族的社会民生?
5、我们占着东亚最好的地皮,周围还有些什么土地?高山、沙漠、半岛、海岛、热带丛林(古人称为烟瘴之地,流放犯人的地方)……对于我们这个几千年的农耕民族而言,毫无吸引力!
别说还要费劲巴拉去抢的土地,就是主动要求并入中国的藩属国,咱老祖宗都看不上,唉……太伤我这个民族主义者的心了。
不过,郑和给现代中国留下的最大的遗产就是——在他所经过的岛上留下了痕迹或者在中国史书上留下了淡淡的一笔,告诉后人,老祖宗们曾经到过这个地方。
话说,我现在看央视新闻听见洪磊或华春莹在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左一个“自古以来”右一个“自古以来”,我就特别想笑,摆明了欺负人家没历史(二战前,菲律宾这个国家还没形成呢)。
仔细看九段线就会发现,几乎已经画到人家门口了,船只一出海航行没多久就进了中国领海,我要是菲律宾越南我也得抗议。
不过,中国自古心慈手软,讲究得饶人处且饶人,至少还给别人留了点余地,还有比中国更狠的,希腊是直接贴着土耳其的海岸线画的,那真是站在海滩上扔个石子就进了希腊的领海了(不过这是有历史原因的,希腊其实是吃亏的)。



28、28

龙慕被吻得七荤八素,时隔多时,唇齿乍分,龙慕面色潮红魂飞天外,躺在蒋启鸿的臂弯里大口大口喘息。
蒋启鸿低头轻轻舔舐唇角。
外面巨浪滔天,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舱内却静谧无声,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时光流转,空气凝固,彼此的呼吸或轻缓或急促,听到耳里,钻进心底。
雨势越来越大,狂风裹挟着暴雨砸在乌篷上,船身一阵阵剧烈地颠簸,两人回过神来,龙慕低头看看自己,瞬间爬起来,蒋启鸿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笑了笑,摊开手掌。
甲板上雨墨说:“公子,焦山到了,前面是官船码头,我们只能在这个小码头登岸了。”
“好。你在这里看着船。”一手撑伞,一手拉着龙慕,两人拾级而上,踩在青石板路上,水花四溅,浸湿了袍角。
山上枫树蔚然成林,在茫茫雨幕中,在熹微暮光中,愈发苍翠欲滴。
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远远传来寺庙晚课的钟声。两人循声进了最近的一座寺庙。
寺里善男信女极其稀少,路过大雄宝殿时听见嘁哩喀喳时断时续的敲打声。
知客僧见他们往大雄宝殿走去,双手合十深深一礼,“两位施主,宝殿里尘土飞扬,恐迷了眼睛,前些时日,京里圣旨下达,知府大人派了工坊司的匠人来金装佛身,连日来昼夜劳作,还是过些时日再来祭拜礼佛吧。”
“哦?”龙慕一听来了精神,“镇江知府都开始金装佛身了?”
知客僧又是一礼,“听说金山寺和茅山九霄万福宫也已经金装了。”
“是吗?”龙慕不顾阻拦举步进入大雄宝殿,放眼望去,长明灯下,几个匠人各司其职,一个小吏高声呼喝:“早干完早歇工!”俩匠人蹲地上,敲敲打打不知所为何来,另俩人搬着梯子爬上爬下,趴在佛身上不知在贴什么,油灯一照,锃明瓦亮晃得人眼睛发花。
龙慕一把揪过小吏,“你们在贴什么?”
此人使劲一甩手,鄙夷:“金箔!”
声音陡然拔高:“金箔?”龙慕立刻头昏脑胀,转目盯着敲打之人细细观瞧,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俩面无表情的匠人正抓把锤子跟敲砖头似的把一锭五两大的金子往薄了敲,“当”一下,“当”又一下,敲得龙慕心头一颤一颤,脑仁疼得都快搅成浆糊了。
这小吏见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模样,更是嘲讽之情溢于颜表,使劲推他们,“出去!出去!佛门重地,官府办差,打哪儿来的上哪儿凉快去!”
龙慕一把拉住小吏的袖子,急切地问:“金装佛身不是往佛身上刷金漆吗?”
“也行!小地方确实是这么干的!但是,江南这地界,你去打听打听,哪位知府大人敢不往佛身上贴金箔?刷金漆?真好意思说出口!南直隶全省一对比,还要不要见人了?”小吏推推搡搡把龙慕赶出大门,“快滚蛋!再不走别怪我把你押解送官,告你个窥伺官府钱财!”“咣当”,大门关了。
龙慕简直欲哭无泪,站在雨幕里瞪着门上的铜环想死的心都有了。
蒋初眉头紧锁,举伞罩住他全身,“体仁……”
龙慕颤巍巍猛打寒战,一眼甩过来,舌根直发酸,“镇江……镇江知府……富裕成这样?全府佛像都贴上金箔……”说着说着,实在说不下去了,这情景简直没法想象,成山成海的金子跟废纸似的全糊泥像上,这也太不把金箔当金子了!
蒋初拉着龙慕带上回廊,“时日不早了,先用晚斋吧。”
话音未落,龙慕一巴掌抽在他后腰上,横眉竖眼,“我吃得下去吗?吃得下去吗?现如今就是给我龙肝凤胆,我能尝得出味儿来吗?”
蒋初失笑,勾着他的脖子拽过来,“车到山前必有路……”
“说得轻巧!那是金子!金子懂不懂?用你那榆木疙瘩脑袋好好想想!放手!放手!”刚一说完,龙慕眼珠子在蒋初周身上下转了一大圈儿,心说:干嘛舍近求远?眼前不就有个大财主嘛!这家伙是浙江首户,上百年的家业得积累多少好玩意儿啊!况且他还是未来的族长,登高一呼,他们老蒋家各门各户还不得乖乖把金子交出来。
一把抱住蒋初的胳膊,目光灼灼,一脸奸佞小人的献媚模样,“蒋兄……”
“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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