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爷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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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爷的女婿-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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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衙门,师爷窜上来耳语:“京里来人传召您上京述职。”
龙慕一巴掌拍在门板上,怒不可遏,“还有完没完啊?”
师爷斜眼瞟瞟他,掂着脚尖轻描淡写地说:“吏部的。”
“呃……”龙慕一愣,嘴角一点一点越咧越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聊qq时聊起历史人物,当时我说了个我比较钦佩的当今名人。实在是因为我喜欢的历史人物太多,真要找出一个“最”的话,这工程量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让我想起了读书时的一件事:
中午跟同学一起吃饭,一帮文科女生边吃边聊,话题九拐十八弯,拐到文学大师身上去了,每人说一个自己最喜欢的文学家。
轮到本人时,我说:我喜欢苏轼。
于是乎,坐我旁边的女生开始语重心长地规劝:咱是文科生,你怎么能说这么热门的名字呢?你应该朝着荒僻的方向义无反顾地直奔而去,比如说宋朝的刘义驷、明朝的魏午霖,说出来先把全场震住,然后再漫不经心地透露:上百度都搜不到哦!那叫一个博学多才!那叫一个高深莫测!(哈哈……此段话是杜撰的,但人家确实让我找个冷门的历史人物)
可我确实喜欢苏轼,这是没办法的事儿,原因可能如下:
1、此人是个吃货,还是个非常不讲究的吃货。
光这一条,我非喜欢他不可!
贬到黄州时,他喜滋滋地吃士大夫认定的下等食品——猪肉(宋朝人喜爱的美食是鹅肉羊肉,猪肉吃得少,有身份的人根本不碰),不光吃,人家还总结出了猪肉的烹饪方法:文火慢炖,时间要长。瞧见没?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东坡肉的做法。
贬到岭南时,大发感慨: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贬到杭州时,疏浚西湖,中午仆人回去取饭,他等不急了,挖了工人的饭蹲湖边上一起吃,仆人回来时,他吃饱了。
贬到海南时,这基本上应该算是“发配”了,当时的海南还是丛林。他蹲海边上,敲生蚝,放水煮,吃完心胸通透,屡次写信回京:千万别告诉士大夫们,要不然全跑这儿来跟我抢吃的,我上哪儿诉苦去?
此外,在山东时,当地人爱吃酸酱,外地人吃不惯,闻见都受不了,他倒好,打开酱缸,口水直滴。
有个老和尚爱吃蜂蜜,吃什么都沾蜂蜜,有次招待苏轼一行人,别人腻得不行了,他吃得津津有味。
这种随遇而安适应能力超强的吃货,简直就是我等心目中只可仰视无法攀登的巅峰啊!中国古代的饮食养生观念中至关重要的一条——当地当季。他做到了,而且做得极为平和愉悦。
2、此人豁达开朗,多才多艺,幽默风趣。
苏轼是全才型文人,整个华夏几千年里几乎找不到能与他比肩的。前无古人,有没有来者?太难!难于上青天!
诗、词、散文、书法、绘画……他都是一代大师。
但是——
他是臭棋篓子啊,哈哈……我有时候会猜他的朋友会不会这么想:你小子也有今天!
不过没关系,他虽棋艺不怎么样但架不住他会自我解嘲啊:胜固欣然,败亦可喜。这话耳熟不?这不就相当于“享受过程,不在结果”嘛,选秀节目里遭淘汰的选手常说这个。
算起来,苏轼做官算不得成功,有个成功的官员我非常喜欢——陈平。
这名字,唉……实在太普通了,对得起人家辉煌的一生雍容的相貌吗?
1、别看名字扔人堆里一抓一大把,但是,人家是大帅哥啊!超级大帅哥啊!司马迁认证的西汉第一大帅哥啊!
此人帅,一路帅到党中央!司马迁多惜墨如金啊,《史记》里夸过几个人的容貌?但是,司马迁夸了好几次陈平长得身形修长相貌英俊(平为人长大美色)。
帅到什么程度?
帅到因为这张脸差点命丧黄泉!不过人家用更为强悍的智商弥补了容貌上的不足。
帅到异党在刘邦面前打小报告:主上啊,陈平太帅了啊,他就像是帽子上的玉啊,好看啊,但不中用啊!
上面这段话,您总结出了什么成语?
——恭喜你,答对了,“面如冠玉”!
这词就是用来形容陈平的,居然还是个贬义词!
话说,“面如冠玉”四个字几乎囊括了我对男子容貌最完美的理想——温润、和煦、雍容。
2、此人一路青云直上,官至宰相。
此人经历了贫寒、战乱、排除权臣以及党争,无论事态如何,人家依旧屹立不倒岿然不动。
战乱是凶险的,但西汉建立之初更为凶险,战争中出类拔萃的权臣几乎被杀光了,比如韩信,但是,陈平活着,还活得极为滋润。
此人圆润通透,三朝宰相,在同时代中无人能与其比肩。
这难道就是美貌与智慧并存?极致的容貌与极致的智慧,唉……这人生出来就是为了让人仰视的吧?
不过,他老婆是个嫁了五次的寡妇,他是人家的第六任丈夫,估摸着他命太贵,要不然他那命硬的老婆说不定还得再嫁第七次。
此外,每次想到汉朝时代没有裤子,陈平居然勒着兜裆布套着裤管子,我就浑身不自在,有时我会幻想:要是给他来一身明朝二品大员的朝服?啧啧……

不知道作者哪天聊QQ的,我只是在文件夹里看见了,发出来吧。





45
时隔不久,扬州出了件奇事,奇到什么程度?
——老百姓们慌里慌张奔走相告:可了不得了!死人诈尸了!
惹得大伙儿纷纷跑到告示榜文前指手画脚,问拎浆糊桶的官差:“怎么回事?原来的江都知县不是被杀了吗?”
“我是阎王爷吗你就瞎打听?”
“有准谱吗?俩知县大老爷往堂上一坐……打起来怎么办?”
衙役大翻白眼,“接血呗还能怎么办?”
嘿!您还别说,江都俩县令打了两回之后,扬州各州县原来的官员陆陆续续回来了一大半,三不五时就贴张告示,知府衙门没日没夜支炉子熬浆糊,熬得衙役双眼猩红指天骂地。
这倒不错,扬州城乐子闹大发了,一个衙门里俩尊瘟神,翻眼朝着天斜眼朝着地,谁也不服谁……时不时争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都是合乎律法的,您叫他们怎么办?
要委任状?
——两份!
要吏部盖的官章?
——两个!
要官服?
——两套!
要印信?
——得!这个嘛……就一方!怎么办?好办!一个字——抢!
扬州老百姓可下逮着新鲜的了,有事没事上各衙门告个状诉个冤,看堂上俩老爷明争暗斗,真是逢年过节喝酒吃肉都没这戏瞧得酣畅淋漓啊!
这就好比一个王八壳里蹲俩乌龟,瞧热闹的不嫌事儿大越大越开心,但是,俩当官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天天狭路相逢,冷嘲热讽勾心斗角轮番上阵,长此以往,能有好吗?
于是乎——
知府衙门大门口跟菜市场似的,满满当当停的全是官轿,把整个府前路堵得水泄不通。各衙门官员纷纷跑来试图找扬州最高的长官评理。
真是的,叫我说你们点儿什么好?找龙慕一个芝麻绿豆官评理?忒瞧得起他了!他还没地儿诉苦呢!
龙慕一缩脖子,别说大门,连后门都锁了,天天钻御史衙门里跟老头一起玩物丧志。
龙慕问:“不是说死了吗?”
“你看见他们死了?不就是发了张获罪文书嘛,就算真砍头也得等到秋后啊,再说了,国寿期间,上赶着找血光之灾,就不怕圣上大发雷霆?”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老头摆摆手,云淡风轻地逗弄绿鹦鹉,“吏部党暂时落下风呗,多大的事儿啊?”
“吏部党?”
“吏部党和户部党把持朝纲争斗多年,各有胜负,谁也奈何不了谁。只是近几年两党此消彼长,吏部党有一党独大的趋势,估计这次是打算彻底铲除户部党。”
这党那党的,把龙慕绕得晕头转向,他一门心思就想问:“蒋初是哪个党的?”
老头恨铁不成钢,声音陡然拔高,“他这么大个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你这榆木疙瘩还好意思问他是哪个党?”
龙慕呵呵讪笑,“跑扬州来查骆封的?”
“骆封充其量就是个小鱼小虾,他是来搜集户部官盐私卖的证据的。扬州城的官员除了我老人家,全都牵涉其中。”
“是是是!您出淤泥而不染!有您什么事儿啊您跟云游神仙似的,倒骑驴的张果老被狗咬的吕洞宾都比不上您绝世风范。不过,您知道的可真多啊……”
“你先打住!”老头把逗鸟棍一扔,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本人四六不靠着三不着两,在扬州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年纪大了,耳聋眼花,什么都听不见。本人以花草为生,于花草一道通天彻地无所不知,但凡剪枝、嫁接、培土、施肥……本人简直就是鼻祖太尊!”
“是是是是!您就是生不逢时,您要早生个几千年,您就是那神农氏,华夏百姓全指着您活命呢!”
老头也不尴尬,乐呵呵地拖着龙慕下回廊进庭院展示昨晚折腾一宿的成果,“瞧!挖了我三个时辰,这紫藤终于可以装车搬回家了。”
龙慕望着满地曲里拐弯的枯黄藤蔓,眼角直抽搐,蒋初最喜欢的紫藤就这么完蛋了?
当晚,龙慕躺床上睡不着,暗自神伤:不知他睡了没有,前路凶险不知他能不能应付,在湖州当个纨绔子弟轻松闲适过一辈子多好啊,唉……户部正占着上风,也不知怎么做才能帮他……
翻来覆去大半夜,东方泛白稀里糊涂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龙慕是被活生生叫醒的,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没好气地说:“随他们闹,管得了吗?”
师爷使劲摇他的胳膊,“老爷,雨墨来了……”
话音未落,“腾”龙慕弹起来,语气还是很平静的,“哪个雨墨?”
“有几个雨墨?”
“呼啦”,龙慕狂风般刮了出去。
雨墨闪着俩水汪汪的大眼睛左一眼右一眼把龙慕全身上下扫了一大圈——居然还穿着里衣,笑嘻嘻地跪下来磕头,“大人……”
龙慕一把将他拎起来,“你家公子怎么样了?”
“不知道,要从济南府回京了吧。”
“啊?”龙慕呵呵笑了两声,赶紧转话题,“你家公子写信了吗?”
雨墨掏出来,双手递过去。
拆开来对着日光一个字一个字细读,内容极短: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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