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少侠遇到魔教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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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少侠遇到魔教团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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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门口有人道:“赵景瑞在此,哪个在这儿撒泼?”
两人一齐回头看去,只见个满脸虬须手中抄把紫砂壶的员外打扮的中年人。
道上混的无人不知道赵景瑞大侠的两桩事,火爆脾气,和气生财。他既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又是江南数一数二的财主。但凡是生意上来往的人,他都是笑脸相迎、一团和气。但离了生意二字,他本性却是江湖豪客,风风火火的脾性。
此刻见他人方才踏进铺子,一甩手,那装满热茶的紫砂壶就向那两个少年人掷了过去。他手上功夫不低,只见茶盖纹丝合缝,不至滚水四溅,只壶口一道茶水细流喷出。朝奉见机倒快,一矮身就躲到了柜台后面,因而他也没瞧见那个紫衫青年略一扬袖,不知怎的手一勾就将那壶稳稳地托在了手里,衣袖上未见半点水痕。
赵景瑞见他露了这一手,心中也是骇然,面上更是铁青,未等他再开口,只听有人笑道:“下月洛阳大会未至,赵兄怎么倒先和人练上了,不知可否让我兄弟也动下筋骨?”
赵景瑞脸色稍和,见说话的走出来,却是一对孪生兄弟,两人是河北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莫家兄弟,仗着手中的判官笔早年扬名江湖,兄弟联手罕有敌手。这次十年后再度出山,是自觉武功又有精进,冲着洛阳五年一度的比武大会而来。此时距八月初的大会召开还有月余,故而来老朋友处盘桓几日。
那两人笑嘻嘻地并肩站定,除了相貌一般无二,连表情也很难看出细微差别。两人打量着慕公子道:“这位公子功夫真俊,不过我兄弟与人对阵,从来都是并肩上的,你们两人也一起出手吧。”
慕公子把茶壶慢悠悠地搁在案上,未及开口,少侠已提起剑,淡淡道:“任你两个人、四支笔,我只一把剑也够了。”
莫家兄弟听了,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们成名已久,今时今日被一个小辈如此轻藐,着实下不了台。他们两个打一个后辈,赢了也不好看,但不敢接阵更是面上无光。两人相望一眼,已有了计较,暗想就给这小子一点教训,好叫他知道天高地厚。于是道了声“那就请了”就一起欺身上前,一出手就是这几年苦练的独门绝招,四支笔封死了少年的全身罩门,想要一击得手,索性赢得漂亮些,让人说不得闲话。
却只听得 “叮叮叮叮”四下,那少年长剑指处,两兄弟手中的判官笔挨个脱手,他们却连对方的剑招也未曾瞧清。
两人愣愣地看着那少年,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少侠淡淡道:“破你们这一招的剑法。”
“你何时见过我们的招式?”
“方才。”
莫家兄弟恨不能直接昏死过去,却听见外头有人大呼小叫“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来我赵家找死——”一面咋呼一面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看去是个二十上下的愣头青年,正是赵家的公子赵琪,他甫一进门,瞧见爹爹和莫家叔叔都在,目光又在屋内转了一圈,瞧了瞧那两个不认识的年轻公子,问道:“父亲,他们是谁?”
赵景瑞脸色难看得很,没好气道:“你倒猜猜。”却在暗想,以他在江湖上的名号,少有不卖他面子的人,若是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历,或许也就不用动手也有法子收服两人了。
赵琪愣住,他瞧了瞧两人的年纪形貌,也想不出什么能让自家老爹忌讳的,愣头愣脑道:“孩儿不知什么人来江宁府了,您和师父只吩咐要小心留意申老魔的行踪……”
赵景瑞黑着脸道:“申老魔出道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出生了没……”
那愣头儿子却指着那紫衫含笑的公子道:“儿子也只是听说,那申老魔性好、好……”他怎么也是名门正道的传人,有些不堪的字眼实在说不出口。
赵景瑞只恨不能一巴掌把这儿子真打傻了,也好过他自己硬是往剑上撞。这时那朝奉从柜台后头探了探脑袋,“东家,他们原是来典当东西的。”
赵景瑞一愣,把呆儿子扯开扔到一旁,转回身时脸色已霁,打个哈哈道:“一场误会,不知两位少侠是要谈什么买卖?”
两人对看了一眼,慕公子就把满袋的明珠都递了过去。饶是财大气粗如赵员外,看了后脸上肌肉也抽搐了两下,干笑道:“公子,请到那边钱庄少坐,我去为两位提银两。”
两人这才知道典库内堂通着旁边的赵记钱庄,却是一条街上挨在一起的同一家的产业,难怪进来时不留心就走串了门。
最后银两大多还是存放在了钱庄里,两人走出来后,看着街上络绎的行人,慕公子不知怎的想起了之前赵少爷的话,忽然心中一动,笑着问少侠:“那少爷怎会以为……,不如我们就乔装假扮作那种癖好的,引魔头出来如何?”
少侠瞥了他一眼,“你不行……”
慕公子好奇起来,“为何?”
少侠他其实并未见过男风之事,只是偶尔听过叔伯们谈论些风月,提及小倌娈童之事。他想了想,勉强找到了一个词,“你不够……风情。”
慕公子脚下一拌,立时庆幸没有在酒楼时就问他,不然喝酒时只怕得把自己呛死。他好不容易平稳了心绪,忽的又起了一念,于是浅浅笑了起来,凑到少侠耳边低语:
“是么?那我们寻个好去处,瞧瞧是怎样的风情……”



、八

秦淮河畔,文人骚客不绝,更有多少风流掩在笙歌曼舞之间。
河灯初上之时,岸边的秦楼楚馆也热闹了起来。花前楼是这一带出名的风月场所,老鸨正与熟客寒暄说笑,此时走来了两个年纪轻轻的公子。见到这两位,花姐儿们眼睛都亮了起来,莺莺燕燕地围了上去。
年少的那人神情冷淡,瞧着不像是来此地寻欢之辈,有姑娘上前挑逗也全然成了抛媚眼给呆子看。众女子阅惯世情,不至于没眼色地纠缠;瞧另一位似好相与些,又是让人一见倾心的人品,也就大着胆子往他身上依去。少侠站在一旁看着,皱了皱眉,心中想这人吃自己的住自己的,怎么就被不相干的人占了便宜。
老鸨在边上瞧了一会儿,看出两人其实无甚兴致,她见这两人气度不俗,忖着必是眼界也高。要知这烟花之地并非只是些庸脂俗粉,还有些清雅脱俗色艺双绝的女子,常有文雅之士慕名而来。于是那老鸨一甩帕子让姑娘下们去了,自个儿扭着腰肢上前殷勤招呼。
少侠平生不曾踏足过这样的场所,冷冷清清地站在一旁,没有答话的意思。要说慕公子却也是生平头一遭,只是他天生到哪都像个熟客,但老鸨满脸堆笑地问他可有相熟的姑娘,他也一时诌不出来。转头看见少侠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知怎的想起了先前调笑的话,他眼睛眨了眨,身子一歪像少侠身上靠去,姿态慵懒,“劳烦给我们安排个清静点的地就好。”
老鸨眼皮跳了跳,又打量了他们一眼,谢少侠早就身体僵住了,但他平时也是面无表情,故而不易被看出来。慕公子趴在他肩头,笑吟吟和老鸨对视着。老鸨在这风月场中打滚了数十年,她虽觉着有哪儿不对,但一对上慕公子的眼睛,也不由心中暗道:且不论男女,怎就生成了这般祸害样。她面上自是不露半点,粉面含笑地招来个丫头,让领着二人往后头去了。
要说这儒学鼎盛之地,男风不兴,这一带烟花之地也只有几家另辟了小倌院,犹有些遮遮掩掩的,比之前面的热闹自是不同,倒是清静了不少。那老鸨也吃不准两人是真相好,还是结伴来尝鲜的,大约安排在此处是不会差的。两人被领到一间备好茶酒的雅致屋子里,想来也是老鸨刻意吩咐过的,那丫头也就退下了,并未留在跟前打搅他们。
少侠一进门就把挂在身上的人卸开了,闷闷地坐在桌边不说话。慕公子却兴致很好,坐下斟上两杯酒,看了看他,言笑如常道:“可是恼了?” 
少侠难得没有了饮酒的心思,只道:“来这里做什么?”慕公子低笑道:“你不是说我扮不像么,总要找个地儿观摩一番。”
少侠忿然抬眼,却对上他温雅的笑容,没有了适才刻意的做作,闲雅隽永如徐徐展开的画轴,又在灯下如明珠般散着柔和的光晕。少侠转过头,心想笑得好看又算什么本事,每次都只会用这一手。
就在此时,隔壁有些不寻常的声响传来,两人心中一动,双双站了起来,绕出了门去,来到隔壁的窗前,轻轻推开了一线。
那屋子里的人正当情热,毫无所觉。少侠只瞧了两眼,就转过了头去不好再看,暗道原来说的柔媚婉转是这样子的。却见慕公子在一旁看得有趣,忽听得衣帛声响,慕公子脸上也现出好奇之色,谢少侠也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却见屋内那商贾已坦身露体,似急不可耐要办那桩事了,忙转头扯了同伴就走,慕公子犹自回头看了两眼。
少侠脚下不停,迎面风吹来,脸上却还有些烧,只听慕公子低低一笑,俯首在他颈边吹气道:“原来竟还有那种办事的法子,倒是有趣。”少侠顿觉耳边发麻,他却不曾看到是哪种法子,只想立时把身边这人拖走给办了。
渐渐离了秦淮河边,转进了一条清静的巷子里,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过了一瞬,对看了一眼,确定那夜行之人已远离。
他们并不急着离去,借着微暗的月色,稍稍留意之下,见到一家门前的石狮上留下了半个掌痕。
慕公子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少侠俯身下去查看,并未瞧见。那掌痕却不同寻常,似邪门武功所留,少侠沉吟了一下,“难道真有什么邪魔外道来了江宁府?”
等他们回到投宿的店家,时辰未晚,大堂还有些人坐着,却也无白日里的喧哗,都是各自饮酒。两人也拣了一副干净的桌椅坐下,立时又伙计跑来上酒。
少侠举杯即饮,慕公子却坐在一旁偏头看他,少侠毫不在意,也没有对上他饶有趣味的目光,伸手去斟酒时却被按住了手。
慕公子笑问道:“公子可要我服侍?”他特意放柔了调子,嗓音虽不大,但在此时不多人的客栈中,却是人人听得清清楚楚,都忍不住朝这边打量过来。
少侠并非不辨美丑的年纪,他自是知道这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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