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若成欢 作者:尘色[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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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若成欢 作者:尘色[出书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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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确切地感到了痛,凤殇低叫了一声,眼看便又要挣扎了起来。
毓臻也压抑得难受了,见他那样,手抽了回来,死死压上凤殇的肩,再不等待,俯身一挺,便冲了进去。
「啊||」凤殇惨叫一声,双眼都睁大了,美丽的眼中只是茫然,似是完全不明白为什麽会有这样的疼痛,下身也不自觉地痉挛起来。
毓臻闷哼了一声,只能伸手抚他的背,将人半搂起来,贴得更近自己一点,让凤殇放松下来。
几乎是一沾到毓臻的肩,凤殇便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微仰著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间或低吟出声,更是撩拨得毓臻欲望难熬。
等凤殇稍微放松,毓臻再顾不得其它,借著鲜血的润滑,迫不及待地抽动了起来。
凤殇只是被动地任他进出,死死搂著毓臻的脖子,感觉到毓臻埋首在自己肩上胡乱地啃咬,迷离的眼中渐渐浮起一抹苍凉的欢喜。
「毓臻……啊啊||」俯首下去,有一滴透明的泪,落在毓臻发间,谁都看不见。
高潮之际,毓臻狠狠地咬住了凤殇的肩头,没顶的快感将凤殇完全吞没,他的手只能死死地掐入毓臻的背上,惨声叫了出来。
一股温热在体内扩散开来,毓臻慢慢松开了紧咬的牙关,凤殇只能瘫在他的臂弯里,仰著头不住地喘息,双眼中一片空茫。
毓臻只是凭著冲动而行,毫不温柔地吻著身下的人,眼前一切只如幻觉。看著那张在激|情中失了神髓的容颜,与梦境深处日夜思念的那张脸慢慢重迭,他忍不住俯首轻轻吻上那半张的唇,低唤一声:「怜儿……」
凤殇全身一僵,眼中慢慢聚成黯淡的光,半晌低笑开来,伸手紧紧地把毓臻的头搂住了,埋入肩头,掩去了自己的面目。
那样的动作无异於邀请,毓臻按著怀里的人,又是一挺身。
凤殇低呼出声,慢慢地闭上了眼,只是凭著感觉随著身上的人律动。
一次,又一次。
听著那个人低低地唤著,怜儿,怜儿……
激|情渐去,药效也褪尽,凤殇分明地打了个冷颤,感觉到毓臻从自己体内退了出去,毫不迟疑地起身。
他只是闭著眼,一动不动,过了一阵,感觉到毓臻的气息离得远了,他抿了唇,双眼睁开一线,便看到毓臻退到了几步之外,背对著自己,利索地穿上衣物。
凤殇微蹙眉,半坐起来,身上残余的痕迹没有一丝遮掩,在微光中分外明显。身上的痛持续著,并不是无法忍受,他却有种痛得入骨的感觉。安静地看著毓臻一件一件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服,毓臻没有回头,凤殇也没有哼声。
穿上最後一件衣服,毓臻才站直身来,拍了拍衣襬,便要走出门去。
「毓……臻。」凤殇仓皇地叫了一声,声音低哑得失了平时的语调。
毓臻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过头来,也不哼声,像是无奈地在等凤殇说话。
凤殇看著他的背,余光还能看到一旁的软榻,自己却只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比任何时候都要不堪。
「滚……」凤殇慢慢闭上眼,恨声道。嗓子太哑,那一声很无力,他眉头皱得越紧,脸上也染了一丝难堪,只是发泄一般地吼,「你滚!你滚……」
毓臻站在那儿不动,半晌才哼笑一声:「求之不得。」他大步地走了出去,扬手掩门,没有回头。
宫中走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毓臻稳著步子走出很远,才渐缓了下来,心里也隐约有点慌了。
刚才那场性事,激烈处做过些什麽,回想起来都有些模糊了,只是那时候叫出的名字,却分明是怜儿。抱了皇帝,已经是教人惊惶的事情,抱的时候却只当抱了另一个人,嘴上叫著另一个名字,会有什麽後果,毓臻已经不敢去想了。
只是那种被凤殇算计了的感觉,却始终凝在心头,冲淡了一些慌然,又覆上一丝的恼怒。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宫门,一路上毓臻下意识地躲著人,这时门边站著一个七旬老汉,一见到他便迎了上来,分明是等在那儿的,连躲都躲不过。
收拾了下表情,毓臻走上前去,微笑道:「这下巧了,正打算过两天到刘大人家里讨杯酒水,叙下旧事,这会就碰上您老人家了。」
那老汉呵呵一笑,一边摆手将毓臻请向一旁,一边道:「静王要找老夫,老夫也正想找王爷呢!」
毓臻心下愕然,脸上却不动声色,只笑问:「哦?」
老汉干笑一声,左右一顾,压低声音道:「其实是有一事相求静王。」
毓臻更是纳闷,笑道:「刘大人贵为礼部尚书,所管之事,应该轮不到毓臻说话。」
原来这老汉,便是礼部尚书刘喜。刘喜是三朝元老,虽事旧朝,但凤殇登基时他曾出面相帮,在朝中地位也算是举足轻重。另一方,礼部掌管的无非是皇室内务,礼祭朝贺之事,毓臻实在想不懂这位老臣有什麽需要相求於自己。
刘喜迟疑了一阵,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其实这事,也只能怪老夫不才……只求静王能助老夫一臂之力。」
絮絮说来,刘喜却始终没说清楚求的是什麽事。
毓臻从大清早开始就被凤殇纠缠,刚才又经历了一场并不愉快的性事,这时心中正烦,听他绕著圈子说话,早已有气,又不能失了面子,只好耐著性子道:「刘大人尽说无妨,能帮上忙的,毓臻定当尽力。」
「一定可以!」刘喜马上道,又迟疑了一阵,才接下去,「其实是关於立後一事。」
「立後?」毓臻皱眉。凤殇的事,他这一刻是既不想听,也不想管了。
刘喜没看到毓臻脸上的变化,只继续道:「新朝已立,皇上坐稳了天下,现在缺的是一位贤慧的皇後母仪天下。何况珞王已死,皇上再无别的兄弟,只有小皇子诞生了,才能安天下人的心。
「可是如今後宫只有几位娘娘,别说小皇子,皇上连立後的意思都没有,实在是教人著急啊。」
毓臻敷衍一笑:「皇上才刚登基,又尚未举冠,小皇子的事,实在没必要太著急。」
「静王此言差矣!」刘喜摇头,「秋末就是皇上举冠大典,离现在半年不到,就算不谈小皇子的事,立後一项也是迫在眉睫。各处物事都要准备,如果再不决定,只怕到时要亏待皇後了。」
毓臻听他说得确凿,也懒得相争,心里想著,凤殇要是立了皇後,当然少不了添几位妃子,等别人分去了宠爱,自然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纠缠自己,也算是一件好事,便连连点头,算是应了刘喜的话。
「只是,这种事情刘大人该去磨一下皇上,怎麽倒找到毓臻这来了?皇上家事,毓臻又怎麽帮得来呢?」
「王爷帮得来!」刘喜听他松了口,心中顿喜,「其实老夫已经几次向皇上上书,只是皇上一直推辞,总说不急,这可把咱礼部急坏了。想著皇上信重王爷,老夫才厚著脸皮来求王爷帮忙。」
毓臻一扬眉:「怎麽帮?」
「明日早朝,老夫会在朝上出班此事。若皇上应了,当然是好;若皇上不应,只求王爷金口,能劝得皇上回心转意。」
原来是想要自己在凤殇面前帮口。毓臻暗笑,这礼部尚书以为凤殇对自己言听计从,便当自己一定能劝得动凤殇,恐怕还算计著将来把他相中的女子送进宫时,自己会替他美言两句。外人看来,当自己与他交情非浅,他办事自然也顺畅得多。
打的可真是如意算盘,只可惜他没想到,一刻之前发生了什麽事。
看刚才凤殇的口气,明天想要凤殇应承下什麽事,恐怕是难於登天了。
见毓臻只笑不答,刘喜只当他是不愿意,更是软著口气央求:「朝中除了王爷,再没别人能帮得上了,求王爷成全。」
礼部尚书会磨人,那是朝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毓臻一看他那架式,就知道今天不答应下这事是不能罢休的了。
他自己正狼狈著,之前的性事藉了药力,这时身上已有点乏力了,自然不愿意让刘喜这麽缠个没完没了,只好含糊应了:「行,毓臻就斗胆应承下来。只是明天会有何结果,毓臻可不敢保证,要是犯了龙颜,也请刘大人勿要见怪。」
刘喜自然也想不到会出问题,听到毓臻答应,已经欣喜万分,连声道:「当然当然,那麽就全仗著王爷您了。」
毓臻怕刘喜还要再说,笑著客套了几句,便闪身上了自己府里的马车,不再管他。
回到静王府,毓臻连午饭都没用,只跟下人吩咐了几句,便独自回房间睡去了。
一觉睡起已经是四更天了,夏日的早晨来得特别早,天边上隐约浮著一抹暗红,周围静寂,彷佛隔去了人世音尘,苍凉而肃穆。
毓臻卧在床上,也懒得叫人,贪婪著这清静,躺得全清醒了,也舍不得起来。
从前怜儿,最喜欢赖在床上不起来了。身体稍好时,总要他耐著性子哄,一直哄到他佯怒了,才会讨好著爬起来圈著他的脖子撒娇,全然小孩子模样。
後来……再後来,就只能看到他五更天便衣冠端正地坐在厅中,一脸专注地谈论著正事,脸色苍白。
想著想著,毓臻禁不住一阵苦笑。从前的自己,是怎麽都想不到会有那麽一天,矫情地躺在床上想著旧时琐碎的片段。
连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觉,就爱得深了。
在那人死了以後。
「怜儿……」毓臻低唤一声,伸手压住了双眼,脑海里却不期然地想起了一张绝色的容颜。眉目如画,姿容若雪,眼边唇角还带著一丝稚气,张目看来却已是风华绝代,任谁都比不上。
最初的时候,是怜更的模样,三分精神七分病态,教人忍不住怜惜。
只是慢慢地,散去了那七分病态,染红了苍白的唇,眉眼间是说不尽的诱惑,就换成了那个坐拥天下的少年天子,被自己压在身下,轻喘吟哦的模样。
一旦意识到自己想到什麽,毓臻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唤人捧来梳洗的水,一边拍了拍额,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今天还要替刘喜劝凤殇立後,真是……一场笑话。
吃过了早饭,进了宫,上朝的时间也到了。殿下众人垂首静候,大约半炷香的时间,才看到凤殇从内殿匆匆走了出来,脸上少了几分血色,却依旧冷淡尊贵。
刘喜显然是有备而来,等到四下无人出班,便马上走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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