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重生继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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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重生继皇后-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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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人,景娴便不由得冷笑一声——
前一世她刚嫁入潜邸之时,虽与这位皇额娘同住于紫禁城中,却无奈身为侧福晋,用不着也没资格天天向她请安,顶天也就是年节大礼的时候跟着孝贤在她面前奉承一番。
雍正驾崩,乾隆登基,她被封为娴妃,每天跟着孝贤以及一串儿嫔妃姐妹去慈宁宫请安,关系仍是不好不坏,不远不近,不冷不热。
直到十三年孝贤去世后,这位皇额娘才突然对自己扭转了态度,青眼有加起来,更向乾隆提议立她为后,当时的自己还天真的以为,皇额娘是只认正统,看中了自己先帝亲赐的招牌。
后来在南巡途中被遣送回京,囚禁于翊坤冷宫之中,心如死灰的回想起那么多年来的一幕幕时,才恍然惊觉到,她是看上了自己的刚直性子,看上了自己的忠言逆耳,往往有什么看不过眼,却不愿自己出头,影响她与皇帝的母子之情的时候,便将她推了出来,去承接帝皇一次次的怒火!
如若说上一世她的悲惨凄苦,离不开皇帝的先入为主,偏听偏信;包衣奴才的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那么就更加离不开她时不时添的一把柴,加的一勺油!
可笑的是当时的她居然还将这些错认为是对自己的信任,受宠若惊之余,真真是掏心掏费的孝顺奉承,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自己蠢得简直无可救药!
景娴慢慢的收紧双手,修得尖尖的指甲就这么直接刺入了她掌中那柔嫩的皮肤之中,刺痛之下,被上一世记忆搅得有些昏头的思维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无妨无妨,一切已经从头来过,没有了她充当出头鸟,她倒要看看上一世那浓厚的母子亲情,能经得住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筒子们多多留言,咱一定逐条回复,欢迎提意见,欢迎捉虫,我是欢迎妹,囧~


、启祥宫拜山头

“小主,娘娘宣您进去。”
景娴对启祥宫并不熟悉,上一世孝贤皇后择了长春宫作居所,就是再没眼色,也没人敢越过她住在前头离养心殿更近的启祥、永寿二宫,直到孝贤去世,长春宫被封,随着后宫宫妃的品级越来越高,地儿也跟着有些不够住,方才拨给了新晋的主位。
是以,看着这与模糊记忆里大相径庭,无处不透露出庄严大气的宫殿,景娴不自觉的有种莫名的恍惚感,只是她到底没忘记此行的主要目的,也不敢忘记此时身在谁的地盘之上,加上她现在还处于要不要被扶持的待定阶段,自然就更加不敢露出一丝的情绪,只微低着头亦趋亦步的跟在传话太监身后。
大殿之中,只着一件宝蓝色常服的皇后与银红色宫装的熹妃,分别坐于殿中宝座及下首,景娴飞快的抬头一瞟,确定了二人方位之后,驾轻就熟的福身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万福!”待皇后道免之后,又利落的起身,转向宝座下首,“奴才给熹妃娘娘请安。'注1'”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落落大方。
“起来吧。”看着通身气派,举手投足处处无透着大气的景娴,熹妃眼眸深处飞快的划过了一抹暗色,面上却不显,“到底娘娘家里会调教人,看这丫头长得多可人哪,瞧着就招人疼!”
皇后看着景娴一动不动的立在下方,只在熹妃出声的时候,微微垂了垂头,以示恭敬,不由得添了一两分满意,心里有了思忖,自然也就不吝啬于给予些许庇护,“哦?看来这丫头竟是个有福气的,倒是投了你的眼缘。”说着又状似无意的一笑“你还怕没机会可劲的疼?”
熹妃心里一咯噔,话说到这份上,基本跟直接告诉她这是要内定要指给她儿子的人没两样。虽然早有听闻皇上有意让弘历跟乌拉那拉家族攀上点关系,准备指个乌拉那拉家族的秀女给弘历当侧福晋,可是先头落水的消息她也是早就心中有数的,以为会就此作罢,还很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怎么的?皇上竟是仍然没变主意?
熹妃的心思很好猜。
她虽出身于钮钴禄大姓,却只是旁支,加上阿玛兄弟皆没什么才干,混了一辈子也才混了个四品典仪官,若不是母凭子贵,现在比起裕嫔耿氏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而因着她这样的出身背景,要想给儿子增添点子筹码,显然不能够,所以雍正才会给弘历指了个满门勋贵出身的富察氏做嫡福晋。可正是因为出身比不上儿媳妇,儿子的前途也要靠儿媳妇娘家加砖添瓦,是以,即便熹妃身为婆婆,也总是不自觉的觉得矮人一等,相处起来,颇觉压力。
如此之下,她自然是不希望再来一个出身高贵,后台又硬的侧福晋,更别说这还是皇后的娘家侄女。
而相对的,帝后二人的心思也不难猜。
爱新觉罗家的爷们儿多属于,爱则将人捧上天,恨则将人踩入地,雍正更是其中翘楚。皇后作为他的嫡妻,虽无子无甚宠爱,却好歹相互扶持了四十余载,共过风雨,同过患难。对于这样的皇后,雍正也乐得为她娘家与下任储君之间牵上一条线,这是给皇后极大的体面,同时也是给儿子拉拢人心的契机,百利而无一弊,皆大欢喜。
至于落水之事,对于从九龙夺嫡那残酷争斗中走过来的雍正而言,根本就是不放在眼里的小把戏,加上天下最了解儿子的莫过于做老子的,他怎么会不了解自家儿子的缺点?早再选秀之前,便已经知道景娴是个颇为像他的,眼里融不进沙子的刚直性子,是以,才会在事出之后帮着皇后一起压下传言,连同仍然决定将景娴指给弘历。
熹妃在宫里这么些年,也不是干吃饭不长脑子的,心思虽然转得飞快,面上却仍是一片满满的笑意,“那感情好呀!只要到时候娘娘别恼奴才抢了您的侄女儿便成。”
皇后佯怒一瞪眼,话却带着深意,“难道成了你儿媳妇,就不是我侄女儿了?”
熹妃哪里不知道皇后是在为景娴做靠山,但同时也明白皇后既然敢将话说得这样直白,肯定是一早便得过了皇上的明示,于是心中虽不悦,笑意却不减,“得,您话儿都说到这份上了,奴才要是还不赶紧的给见面礼,那就是不识抬举了。”说着便招呼过景娴,将带在腕间的红珊瑚手钏褪下来,套在了她的手腕上,“哎呀,这东西到底是年轻人带着好看,瞧着便养眼。”
景娴自入了启祥宫请了安后,就一直立在一边充当布景板,上一世她是做得多说得多,却越做越错,越说越错,经历了足够的凄凉下场当做教训之后,终于也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多听多看,然后铭记于心。
刚才皇后和熹妃二人的话,听起来似是平常,却处处带着机锋,二世为人的她要是连这个都听不出来,别说执掌后宫,就是想图个安乐死都难,熹妃那一闪而逝的不甘,和皇后的颇具深意,早就在她脑中回转了好几次,就差逐字逐句的琢磨了。
所以,当殿中目光再转回到她的时候,虽然对熹妃没有一丝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反感,却也没忘记上头还有皇后在瞧着,加上想到自己根基未稳,即便不用刻意讨好这位未来的皇额娘,也总不能在她与弘历二人母子感情颇深的时候,让她对自己生出什么不好的看法,从而影响到弘历,再波及到自己。
是以,看着熹妃套在自己手上的这色泽通透的手钏,景娴不免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飞快看了熹妃一眼,又连忙垂下头,“承蒙娘娘青眼,奴才铭感五内。”
走完过场,熹妃也知道这姑侄两人要关起门来说私房话了,象征性的赞了景娴几句,看着她全写在脸上的欣喜,心中对于再来一个出身高贵的儿媳妇的压力却稍稍减轻了点,随后便有眼色的告退了。
随着熹妃离去,景娴身上外露的情绪不由得一收,又变回了刚进来时的大方模样。
皇后自然没有错过景娴的这一转变,眯着眼睛上下仔细一打量,年龄不大气质却沉稳,配着那仿似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庄重大气,乍然间,竟是觉得比起弘历的嫡福晋富察氏,也不差半分。
皇后很满意,娘家后辈里有拿得出手的苗子,当然满意,“身子刚好,又穿着这么高的花盆底,站了这么会子,怕是早就累极了罢。”指了指方才熹妃坐过的位子,“坐下说话吧。”
“身子都尽好了?”
都做过皇后,都做过上位者,关于谈话里的学问,怎么不着痕迹的表达亲近,怎么释放善意,那都是手到拈来,相对的,对于怎样应对得体,怎样说话能让上位者觉着舒心,景娴也是门清儿——没见过猪跑,也总见过猪走路!
上一世对于乾隆,那是摆错了心态,错将君当成夫,才没得个好下场。现在摆正了来拜山头的心态,应对起来,自然是极为上道,“景娴这会儿过来就是来谢恩的。”说着便起身一拜,“若不是多亏娘娘照拂,景娴哪能好得如此之快?这些日子,累得娘娘费心了。”
奴才和景娴都是自称,但内里却有着天壤地别——奴才,那是皇家的奴才,是皇上的奴才,是爱新觉罗的奴才,不独独是她皇后的;而景娴,便是乌拉那拉景娴,是与皇后一样的乌拉那拉家族。
孰亲孰疏,有耳朵的都听得明白,更别说比起上一世临了被弃被废被软禁的景娴,显然更懂得为后之道的雍正皇后,轻嗔一声,“你这孩子就是心思重,你既是我侄女儿,遭了事儿,我还能袖手旁观,任由你去?”
景娴深知上位者的驭下之道,要让其看到自己的可取之处,却也不能事事表现得太过聪明,让人觉得不好拿捏,而比起这些为重要的,那就是要知恩,“您觉着在情理之中,景娴却不能当是理所当然……”
皇后听得心里熨帖,她今日能成为一国之母,多得家族缘由。
世家大族往往是花心思培养孩子,投之以木瓜,等到孩子出息了,自然会报之以琼玖。她命定无子,注定是出不了有乌拉那拉血脉的皇帝,自然就跟着将目光投注于下一任储君,若是个争气的,自己扶她一扶,家族能继续兴旺下去,她也算是无愧于家族。
心思念转之间,皇后便已经做下了决定,“你呀,我知道是向来重规矩的,咱们乌拉那拉家的家教我也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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