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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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大帝-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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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喇道:“要这些个墙头草听话无非就是两手,一是拉,二是打,奴才方才细想了想,尚可喜耿精忠二人位极人臣,主子是拉不住的,而赵福与王辅臣却只是个小小的提督,若主子极力笼络,却并非不会拜于主子门下,因此,既要笼络赵福与王辅臣,就必须先打耿精忠与尚可喜。”

鳌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苏木喇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耿精忠尚可喜位极人臣,自己根本没有笼络他们的本钱,既然如此,就狠狠的打他们一下,一旦根除了耿精忠尚可喜,裁撤了二藩,赵福王辅臣二人自然是惶惶不可终日,届时鳌拜再以怀柔的手段大加笼络,不怕他们不乖乖听话。

“主子,现在耿精忠和尚可喜就在衡阳,主子不若先将他们软禁了,再封锁消息,向朝廷请旨,就说耿精忠尚可喜嚣张跋扈,暗通南明,请求太皇太后懿旨裁撤三藩,如今关外的大军未到,朝廷对主子忌惮颇深,特别是这个关键的时期,定然会同意主子的奏疏,以此来麻痹主子,只要请来了圣旨,我们便立即除掉耿精忠尚可喜二人,接着主子再率骁骑营入广东福建,两个藩镇群龙无,主子又是奉旨行事,根本不需动用刀兵便可掌控二藩。赵福,王辅臣与二藩相交过密,二藩一裁,二人定然畏罪,这个时候主子若是大加笼络,这军权也就牢牢的控制在您的手里了。”

拜长身而起:“就这样办。”



衡阳的街道上到处散落着清兵,不但骁骑营驻在了这里,还有湖南各府县的绿营也逐渐开到,因此街市萧条了不少,许多店铺赶紧关门,实在不敢和这群兵匪做生意。

驿馆位于城东。此时一队骑马地骁骑营清兵策马而来。在一名把总地命令下将驿馆团团围住。接着把总与一干清兵下了马。大剌剌地跨刀进了驿馆。吓得守在大门地门丁连忙进去报信了。

片刻地功夫。脸色苍白地驿丞赶出了前院。勉强笑嘻嘻地打千作恭:“军爷。这里头都是官眷亲属。镇南王也在里头安歇。不知您有什么吩咐。可否到外面去说。不要吓着了里面地眷属。”

驿丞抬出了镇南王地名头。原本以为这把总会服软。谁知把总冷笑着哼了一声。一把将他推开:“爷奉地是鳌中堂地将令。聪明地就识相一些。爷找地就是镇南王和平南王。”

把总扫了惊慌失措地驿丞一眼:“平南王和镇南王住在哪个院子?”

驿馆作为官眷驻留地场所。面积极大。占地数十亩。单院子便分了几间。完全是仿制江南园林地建制。

驿丞忙不迭的回禀道:“镇南王还在迎春园安歇,平南王今儿一早便带着人出去游猎去了,至今未回。”

“耿精忠不在?”把总心下一惊,这一趟算

惊蛇了,不动声色一摆手:“来啊,先围了迎春园,?去给镇南王请安,最近城中不宁,时有盗贼出没,鳌中堂有令,大家要好好保护王爷。”

清兵们接到了命令,纷纷抽出了兵器,叫过一个驿丁带路,封住了尚可喜所住的园子,还有几个进去给可惜‘护卫’去了。

把总不敢怠慢,逮着了一个,还有个尚可喜不见了踪影呢,他急急带着剩余的几个清兵出了驿馆,一边让人给鳌拜报信,一边出城先去搜捕去了。

耿精忠原本就不是个安定的人,脾气又暴躁的很,在驿馆里根本呆不住,可是鳌拜不话,他也不能回福建,只好日日出城游猎,衡阳西部便是熊罴岭、四明山、腾云岭;西北部、北部为大云山、九峰山和南岳衡山。正是最佳的会猎场所,大清早,耿精忠便备好了弓马,带着十几个亲随出了城,往西部的四明山去了,兴许是他命不该绝,待回城时已到了傍晚,刚到衡阳城的西门,正要入城,却瞅见城内加紧了门禁,几十个待命的清兵看到耿精忠,立即呼喝着冲了过来,人人争先,仿佛有金元宝捡一样。

耿精忠心下大惊,原本这城门都是绿营兵守的,今日却换上了甲冑及身的骁骑营清兵,又看到这么多人往自己这边冲,还有人去松开马桩上的马缰翻身上马,陡然有了防备,连忙调拨马头,往城外策马飞奔逃命,到现在他仍不知生了什么事,但已知道城内出了什么变故,八成是鳌拜要缉拿自己。

片刻功夫,身后的骁骑骑兵已经越追越近,耿精忠马后的几个亲随被射杀了几个,好在骁骑营只想活捉耿精忠,并没有箭射他,眼看着身后的追兵越追越近,身边的亲随越来越少,耿精忠是有苦说不出,只能仗着座下的马匹精良,慌不择路的逃命。

这个时候天渐渐黑了下来,追兵骑在马上点亮了火把仍然紧追不舍,一个骁骑营的士兵搭弓在耿精忠座下马匹股上射了一箭,座马吃痛,向前狂奔了几十丈,与追兵拉开了一些距离,接着又渐渐的慢了下来,马匹受了伤,倘若再这样跑下去,早晚都要力竭,耿精忠心里叫苦,却也无可奈何。

突然一阵大风吹了过来,接着天空雷电交鸣,顷刻之间,瓢泼大雨自天而降,雨点打湿到了耿精忠的脸上,山路顿时泥泞起来,马速明显又减弱了不少,耿精忠回头一望,只看到后面一片黑暗,原来是追兵的火把被雨水打湿了,只听到一阵阵呼喊声,却见不着人,他心里大喜过望,此时一片漆黑,正是逃命的最好时机,于是强打精神,夹住马腹调了马头,在一道岔道口上自马上跳了下来,那匹马仍然往西边的小路疾奔,而摔在泥泞中的耿精忠则翻起身,往山林的小路跑。

直到天亮,隐匿在山中的耿精忠才确认追兵没了,连忙脱下了他的衣甲,只穿着内衫,往南逃窜。

七八日后,落魄的耿精忠抵达了广东,他骑着一匹偷来的驴子,全身脏兮兮的在肇庆城下叫关。

城楼上的把总听说了耿精忠的身份之后不敢怠慢,连忙将耿精忠迎了进去。

叫你们世子尚之信来,镇南王已被鳌拜捉了,快去!”脸色苍白的耿精忠见着把总之后第一句话便是催促他去禀见尚之信。

三日之后,刚刚自琼州偷偷回到广州的尚之信又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肇庆,在肇庆歇了几日的耿精忠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尚之信劈头盖脸的就问:“王兄,我父王真给鳌拜扣了?”

耿精忠与尚可喜平辈,因此尚之信称呼耿精忠为兄,耿精忠将十日前的事一一与尚之信说了,临末了还补充了一句:“鳌拜既然要抓我,自然也不会放过镇南王,看来这一次镇南王是凶多吉少了。”

尚之信忿然的握了握拳:“鳌拜欺人太甚!”骂过一句之后,尚之信便立即冷静下来,父王既然被捉了,那自然是凶多吉少,如今却是要考虑他自己身家性命的时候了,他心里不由得庆幸,好在他与琼州的明军已有了联系,新始帝早晚会颁下恩旨,只是不知道耿精忠态度如何,尚之信深望了耿精忠一眼,试探着问:“那么依王兄看,我们应当如何?鳌拜既敢捉我父王,他的骁骑营早晚要来攻广东,福建,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第二百一十章:裁撤二藩

坐以待毙?”耿精忠愤恨的一拍桌几,狂暴的脾气又T拜缉拿他,害他吃了不少苦头,更何况鳌拜既然扣了尚可喜,骁骑营早晚要到,岂能坐以待毙?

“咱们和鳌拜老贼拼了,老子不信,咱们两省的藩兵合起来会抵挡不住三万骁骑营。”耿精忠梗着脖子胀红着脸要拼命。

尚之信虽然年纪比耿精忠小,却比耿精忠要稳重的多,他微微一笑,道:“王兄差矣,三万骁骑营不可惧,所惧的正是鳌拜和朝廷,一旦我们迎战,那么无异于等于抗拒朝廷,向朝廷宣战,就算击溃了骁骑营,还会有火器营、健锐营、前锋营,还有满蒙八旗,有东南六省绿营,我们打的完吗?”

耿精忠气呼呼的道:“难道我们就任人宰割?一旦失去了藩地,你我还有活路吗?”

尚之信道:“王兄不必忧心。”他放低了音量道:“王兄可考虑过找一个外援吗?”

耿精忠不由得楞了楞,随即醒悟过来:“你是说琼州岛的南明?”

“正是。”尚之信点头。

耿精忠安静下来,缓缓的坐回椅上,这绝对是耸人听闻的建议,如今福建已危如累卵,他耿精忠还得好好考虑一番,毕竟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明军愿意纳降吗?”耿精忠抬眸问尚之信。

尚之信自信满满的道:“不瞒王兄,其实半月之前小弟已往琼州走了一趟,依小弟看,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尚可喜一一将父王对自己的吩咐以及琼州的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

耿精忠仍是显得迟疑不定,一旦跨出这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他心里明白,如今的明军在军事上还是处于下风,因此,二藩的投降明军多半会接纳,并且对于自己与尚之信一定会作出一副恩宠的模样以示天下。

他所忧虑地却是明军地战斗力问题。他地藩地在福建。对于明军地战斗力并没有多大地把握。将来就算二藩投降了南明。若是不能抵御清军。他耿精忠也落不到好下场。

“依你看。若是我们降了南明。明军对清军有多大地胜算?”

尚之信却是见识过明军地。一来大明控制地广西与他广东接壤。二来琼州岛地水师经常对广东沿海进行袭扰。不说明军陆上地战力。单说大明地水师便足以纵横天下。无人可当。当年郑氏地金厦水师凭着数百条大小战船纵横东南沿海。清军合江南数省之力不能将其剿尽。可是依尚之信看来。金厦水师地那些战船比起大明巨大地战舰简直就是大船与板地区别。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更何况一旦降明。他地广东好处是最多地。一来他地藩地靠近广西。可以与明军相互呼应。二来又能得到明军水师自琼州地驰援。就算鳌拜亲率骁骑营来攻。他也不怕。

“依我看。至少是五五之数。而且天下百姓思明久矣。明军地胜算更加大些。”

耿精忠原本对满清就没多少忠臣地。否则在历史上也不会听到吴三桂起兵就立即响应。这时听到尚之信地分析。眼下又随时会有大兵压境而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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