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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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大帝-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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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就收嘛。兄弟也不是傻子。混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想捧着个铁饭碗平平安安地混完这辈子就算。可问题是。跟着谁混才稳当呢?

一句话。不管是像二藩一样地投降南明或是跟着鳌拜。都不稳当。至少在开战之前。战果未定之下。谁也不知明日会生什么事。那好。兄弟谁也不跟着。老子在自己地一亩三分地上等着。看你们谁赢。谁赢了老子就跟着谁混。

出来混。也是要讲境界地

这个时候。混不出境界地人早死绝了。能混到明初地比泥鳅还要圆滑地人?

这个时候,琼州的水师已沿着珠江顺流而上,广西的李霄所部也带来了七千荷枪实弹的明兵拖着火炮陈兵于清远,福建宣布易帜,大明敕其为闽王,耿精忠率两万精锐驻入韶关,此外,四川李定国所部进抵汉中,摆出一副随时进袭陕西的姿态,威吓王辅臣,云南沐剑铭所部率军抵入云贵边境,拖延赵福。

来吧,鳌拜,来打我吧,到广东去。几乎所有人都在呼唤,向着湖南的鳌拜招手。各省的兵力犹如事先说好的一般,迅速的抵达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在广东准备好了一个袋子,只等着鳌拜一头扎下去。

接着又是爪哇省南洋水师出动的消息,他们的目标是广西北部湾,接着再顺着钦江北上,随时准备策应广西,海都的大军也开始在缅北汇集,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奋力一扑的势态。

鳌拜呆在衡阳心急如焚,形势一下子生了如此大的逆转,整个湖南四面楚歌,别说去进击广东,这湖南能不能守住都是问题,可也不能坐以待毙啊,鳌拜将三万骁骑营和三四万的绿营全部收拢到衡阳一线,另一边不断的派出使前往贵州和陕西,能不能拼下去,还得看这两个提督的立场,如果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谈,江南的绿营兵不堪一击,根本不可能调来作战,朝廷要调大军前来救援恐怕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根本来不及回应。

赵福与王辅臣二人继续耗着,对鳌拜所派来的使盛情招待,吃饱了喝足了还给赏钱,可就是不表明立场,总是拿唯朝廷是命的借口推搪,为朝廷是命就是说不为你鳌拜是命,你的命令老子不听,除非朝廷亲自下旨,可是等你鳌拜请了旨下来,这京城到陕西贵州相隔千里,没有一个半月是到不了的,那个时候决战恐怕已经结束了,谁胜老子就给谁干活。

几天下来,意识到鳌拜由进攻转为防守的广东联军渐渐的在清远会师,近十万广东福建的藩兵以及明军合为一体,在清远城中等待时机。

在贵州,一个白面书生突兀的出现在了提督府前,他身后的随从与门口的役丁通报了一声,接着提督府出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胖子将书生迎了进去。

这书生正是南镇抚司都指挥使陈永华,南镇抚司主管的是东南沿海以及东洋方面的刺探收买工作,自广西光复之后,便将府衙搬到了广西,以求更好的向沦陷区渗透,由于二藩投明,西南的局势立即生了逆转,陈永华立即感觉到策反贵州赵福的可能,此次他之所以冒险深入贵州,正是因为贵州的战略地位实在重要,一旦赵福起兵反清,云南,海都与湖南之间就等于出现了一条通道,海都云南的大军随时可以顺着贵州奔袭湖南。

当然,陈永华之所以这样自信并非是空**来风,他不相信赵福是个傻子,如今的局势逐渐明朗,明军占了优势,他赵福若是敢动陈永华一根毫毛,就等于死心塌地的想跟着吴三桂一条路走到黑了,以番子们收集来的信息,陈永华不相信赵福是个不为自己留后路的人。

管家引着陈永华进了偏厅,陈永华大剌剌的坐下,有丫鬟给他端来了茶铭,他怡然自得的翘起二郎腿,扇着纸扇,另一只手拖着茶铭吹着茶沫。

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赵福仍然没有出现,陈永华倒显得极有耐心,他知道,赵福的心里还在挣扎,拿不定主意,既然这样,就让他多想想吧。

几炷香之后,一身戎装的赵福跨刀入厅,抬眼便看到了不骄不躁的陈永华,冷笑一声,搬了把椅子坐在陈永华的对面:“你就是陈永华,大明的南镇抚司都指挥使?”

“正是在下!”陈永华收拢纸扇,笑吟吟的报了报拳。

“你是来招降我的?”赵福一脸的不善,这实在是难以抉择的选择,一步走错,别说荣华富贵,连身家性命都保不住,耿精忠尚之信是因为朝廷要撤藩,还抓了尚之信的父亲不得不反,他是个提督,根本就没有必要跟着两个藩王去闹,说不定南明根本不成气候,自己不是去送死吗?

哎!还是平西王在的时候好啊,什么都不用操心,安心的替他管好贵州就成了,有什么事他拿了主意,自己办就是,赵福不禁向往起从前的生活,脸色阴沉的可怕。

第一百一十二章:劝降

永华笑吟吟的摇头:“在下是为将军着想,将军却当)E降的吗?将军祸将至矣,尚恍若未觉,实在是可悲可叹。”

陈永华摇头晃脑的一副悲天怜悯的模样,倒像足了那些酸腐秀才,气的赵福恨不能一拳将他砸死,可悲可叹?娘的,老子跟随平西王东征西讨,还从来没可悲可叹过,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悲悯于我?不过陈永华毕竟是大明的使,他胆子太大也不敢动这个手的,现在鳌拜与南明胜负未分,打了陈永华就等于断绝了自己将来投明的一条后路,万一鳌拜兵败,明军踏步入贵州,他可就真的可悲可叹了。

陈永华见赵福脸色微变,知道激怒了他,吟吟道:“将军是否还心存鳌拜战胜大明的侥幸呢?实不相瞒,陈某此来,是你赵福的最后一次机会。”

陈永华盯着赵福变幻莫测的脸顿了顿:“吾皇仁德,不忍汉军自相残杀,将军虽然失足委身为贼,却也流淌着我汉家的血脉,你属下数万辽东的战士亦都是汉人,一旦开战,便是血流成河。贵州西接四川,难临云桂,如今广东,福建已反,十万大军对鳌拜已形成合围之势,难道你还想要负隅顽抗,与鳌拜一道去死吗?”

“陈先生似乎太过自信了吧?”赵福龇牙冷笑,轻蔑的斜了一眼,他的如意算盘是等待时机,看谁占了优势再做出选择,现在胜负未明,若是贸然表明立场,一旦选错,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自信?”陈永华仍旧保持着笑容:“如今鳌拜孤掌难鸣,清廷内斗剧烈,而我大明兴师北伐,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将军的贵州又处在我云南,四川,广西三省的三面合围中,一旦大明贵州便是攻之地。赵将军是与明军对过阵的,当知胜负几何吧?”

赵福阴着脸沉眉不语,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以他贵州一省之力而去对抗三省兵精粮足的明军,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他只是希望明军的战略目标先放在湖南,与鳌拜决战,待分出胜负之后再行抉择,如果明军调准了枪口,要对付的是他贵州,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陈永华冷笑一声抛出了杀手锏:“况且将军就算给鳌拜做了马前卒,也不一定能落个好下场,如今清廷调令关外满蒙八旗入京勤王,赵将军不会不知道吧?清廷明面上是说防御我大明北伐,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西南与京畿相隔万里,北伐军不可能对北京有任何威胁,清廷所防备的正是鳌拜,赵将军替鳌拜打前阵,在清廷眼里就成了鳌党,届时掌握了实权的康熙一旦将军自以为会有什么下场?”

赵福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可末将乃是平西王的旧部,平西王又是新始杀的,若末将易帜反戈,难免会有人不服。”

赵福显然被说动了,鳌拜确实是个危险人物,不但是大明的眼中钉,更是康熙的肉中刺,跟着他很难有好下场。

陈永华爽朗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既然要做大事,哪有这么多婆婆妈妈的事,赵将军不妨召集众将,若有人不服,可立即杀之。”

赵福似有恻隐之色地摇摇头:“不成。大家都是辽东一起辅佐王爷地老兄弟。末将降明已是错上加错。何忍再残害自己地兄弟。你可先回去。我再想一想。”

陈永华深望了赵福一眼。这人虽然立场不同。却也算是条讲义气地汉子。陈永华曾经主导地天地会便是以义字当先。因此对赵福地义气倒显得有些钦佩。于是道:“赵将军既然不愿杀他们。大可将他们放走便是。只要他们不能惑乱军心。便可留他们一条生路。况且当年你们也是山海关地明臣。迫不得已而降了大清。如今大明天子修文武。高积粮。等地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光复天下。还复汉家衣冠。你们也是汉人。既知道恩义。又何必要给满人做飞鹰走狗?许多事都是一念之差而造就地错误。赵将军难道希望一错再错再去?”

赵福沉吟着不说话。陈永华知道到了关键地时刻。于是继续道:“吾皇文成武德。仁义天下。对从前地旧臣降将体谅有加。耿精忠。尚之信翻然悔悟。皇上仍赐还他们地爵位。赏金银无数。这便是明证。赵将军若是愿降。皇上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这次一次绝佳地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赵将军定要想清楚。不要自误。话已及此。陈某已没有什么可再说地了。告辞。”

陈永华转身要走。赵福终于从激烈地思想斗争中抬起了眼眸。忙拉住陈永华地袖口道:“陈先生且慢。赵某愿降了。”



当日,贵阳提督府召集众将,灯火通明的府衙里,十几个千总以上的军将分为两列,等着赵提督的到来,在他们的中间,有两个将军胸前挂着艳红的红巾,甚是惹眼。

“提督大人到。”门子扯开嗓子高吼声中,赵福与陈永华二人并肩而来,赵福登上了上的小阶,一**坐在帅椅,陈永华站在他的身畔,很快又个亲兵端来了一方圆凳,请陈永华坐下。

军将们都不认识陈永华,不知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享受这样的待遇,再看陈永华的头,只见他与其他人大不相同,别人都是剃了光头蓄了辫子的,而这人却是一头的长,正坐在圆凳上笑吟吟的扫视着衙堂。军将们纷纷窃窃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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