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周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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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周女皇-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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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回宫的路上,跟陛的那段关于怎么样才能取陛下首级的诡异对话;莫非此刻,阿史那无期正是要骗开众人,取陛下首级,潜逃回大漠?!

“住手!”绯羽一个箭步跨出屏风外,同时长剑已经拔出在手!

但是毕竟慢了一步,就在他逼近阿史那无期的时候,阿史那无期手上的尖刀已经刺进了左瑛的肌肤里,可是却不是刺在她的要害,而是在她的手臂上竖着割出了一道手掌长的刀口。他依旧专注,→文·冇·人·冇·书·冇·屋←似乎全然没有被绯羽的突然出现吓到,紧接着又将填塞在口中的什么东西吐在自己的掌心,再捂在了那道新鲜的刀口上。原来他刚才嘴巴一张一合,并不是在说话,而是将新鲜草药放在嘴里嚼烂,好嚼出药汁来。

虽然左瑛纤细白嫩的手臂上被生生割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让绯羽看得心中一疼,但是知道阿史那无期并没有意图加害的心,而是真的是在抢救左瑛,他总算放下心来。

阿史那无期在左瑛的伤口上敷好药后,转过头来一瞪手上还提着剑的绯羽,虎威凛凛,让人心惊。

“哼!你当我阿史那无期是什么人?如果我要取她性命,需要等她昏迷吗?!”他铿锵有力地怒道,“下次你再敢对我拔剑,我就视为你对我的挑战,不将你斩于刀下,我不会罢休!”

绯羽虽然自知冒犯,但是他很清楚即便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也一定会着这么做;他不担心自己会背负犯上的罪名,他只担心如果对方真的意图加害而自己却迟疑踌躇没有上前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是为了陛下,”绯羽微微颔首道:“绯羽甘愿冒死。”

阿史那无期看着虽然流露出一点歉意、但是丝毫不屈服退缩的绯羽,心想,这个缺血的浑小子,平常看起来阴柔温顺得跟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似的,他都有点看不顺眼,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这么果敢无畏。另一方面,他又反过来琢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皇的身边,居然有这样忠心耿耿、肯心甘情愿为她卖命的人,她到底有多少能耐才能做到呢?

“哼!”阿史那无期似怒非怒地冷笑一声,“别傻站着,帮忙。拿些药草捣出汁来喂给她喝。”

绯羽连忙点头,收好佩剑,就在旁边的架子上找来药舂和石臼,将一些忍冬和鸭脚木放进去,细细地捣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捣出了大半个瓷碗的墨绿色的药汁。

他将药汁端到床边的方几上,自己坐在左瑛的身边,将她抱起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后一手将她的嘴唇张开,一手拿汤勺将药汁慢慢喂进她的嘴里。每喂一口,都要及时地将她的嘴合上,再尽量伸平她的脖子,才有利于她将药汁咽下去。而且总有一些药汁会不可避免地顺着嘴角淌出来,效率实在不高。

阿史那无期有点看不下去了,对绯羽喝道:“我来!这里,你来捂着!别用绷带,绷带会反将药汁吸收了去;就用手。”

绯羽于是按阿史那无期的吩咐,坐过来按住左瑛手上敷药的伤口,且看看他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喂药。

只见阿史那无期将左瑛的身体抱住后,一手将扼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嘴张开,一手端起药碗。正当绯羽以为他要直接将药汁从碗里灌进左瑛的嘴里的时候,却看见他将那药碗送到自己唇边含了一口,然后双手捧起她的脸,噙上了她微张的嘴唇,用嘴对嘴的方式将药汁喂进了她的嘴里。两人的嘴唇紧紧地吻合着,药汁不会轻易淌出来半点,很快就能看见左瑛的咽喉处有了吞咽的动作。

绯羽看见这一幕,先是失神了刹那,随即惊得立刻低下头去,不敢继续看,只觉得脸上一烫,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但是随即泛起的滋味又酸又涩,让人难过。

不过这个方法倒是效率高,不一会儿,剩下的药汁就都喂完了。

绯羽好容易看见那只杯被放下来的药碗是空的,才敢抬起头来,说话的声音也禁不住有点不平稳,“我去再捣一点药汁。”

“不必了。”阿史那无期将左瑛的身体重新放平,“解药也会过量的,现在的分量应该差不多了。”

他倒是对刚才喂药的感觉有一丝留恋——当噙住那小丫头的双唇的时候,唇舌间无意中感触到的那种柔滑软润,让他当时心中就不由一荡。他阿史那无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他为自己居然有这样的念头而感到不齿。

绯羽听见说不需要再喂药了,也好像松了口气。

“缺血的浑小子,你脸红什么?”阿史那无期没生好气地道:“这是在救人。”

“是,殿下。”绯羽被这么一说,脸更烫了,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千载难逢

“太师,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下官请为太师打点一切,太师请在府上静候佳音即可。”平常总是不温不火的张逢时,双眼中放射出鲜有的奕奕神采。

“正是!”夏侯元一拍大腿,喜上眉梢,“她自向刀口扑去,她自中毒身亡,与人无尤,真是天授人与,天赐良机!现在该怎么干,就听太师一声吩咐!”

张逢时似乎看出了贺兰楚此刻心中有别的事情,将语气放软道:“太师,下官得知王妃已经仙逝的消息,心中同样万分难过、无尽惋惜。然而此事毕竟已经过去多年,我等不应在此时因之消沉。只有尽快废黜昏君,助太师继承大统,将平南王和王妃追封为帝后,才足以告慰他们二位的在天之灵,告慰他们曾经为我大周作出的牺牲。”

“太师,三军十二卫都在翘首等着这个时机。”夏侯元又道:“此事非为太师一人,乃为大周、为天下而为之。即便有个别抱残守缺之徒,眷恋旧事,也全然不成气候、不足为虑。下官请为太师扫除障碍,荡平四方。”

……

直到夜半躺在床榻上,闭上双眼的时候,贺兰楚的脑海里还不时回荡着白天召集张逢时、夏侯元等人商议大事时众人的对话。

正如张逢时所说,母亲的死讯虽然刚刚得知,但是毕竟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在他独自离往事越来越远的十几二十年里,他尽管没有放弃寻找母亲,可是自然早已在不经意间作好了已经失去母亲的心理准备。伤痛也在慢慢变淡。更何况,对于苏媚儿这个假冒的母亲,他并非全无察觉,他只是更愿意相信母亲真的回来了。他需要一个人来接受他搁置了二十年的对母亲的思念和关心。刨根问底与深信不疑,也在他矛盾的内心暗中角里。尽管在瞬间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又被摔到了与母亲天人永隔的谷底。可是当静下心来,他才发现,得知母亲的确切消息,知道她应该已经在天上与父亲团聚了,而且在被掳走的日子里没有受到太多的为难,比起年年月月悬着一刻担忧母亲不知流落在哪个角落遭遇非人处境的心来,要踏实得多、安稳得多。

而眼前。等着他决断的是不容绕避的事情。是趁机举事,还是继续隐忍蛰伏,他可以考虑的时间不会太长。他审时度势的狠准眼力、为达目的六亲不认的刚猛决心,让他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犹豫过,但是这一次他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

他不会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理由而走到这一步的。而这个理由,让他即便双手沾满亲族的鲜血、背负上千万人的腹诽唾骂,也在所不惜。

他不得不承认,一旦置身于权力争斗的漩涡,就像跨上了一匹性烈的野马,有时候任凭夹镫勒缰,也无法轻易止住它飞扬奔走的四蹄。尽管一直以来他在对这头野马的驾驭中都能够游刃有余,但是这也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要停下来的缘故。因为直到不久之前,他都可以毫不怀疑地肯定。不让这头“野马”停下里,是跟他的初衷相一致的。

但是事情,却在他没有觉察到的时候悄然发生着改变。

是她在单人匹马闯入太师府的盛怒下依然能够妥协退让的明智打动了他?是她执意与突厥联姻又举重若轻地化解了离宫动乱的大气突破了他的预期?是华林苑的那刹那坚毅的眼神让他产生了错觉,还是校场上她强忍着剧痛流露出的笑容触动了他的内心,抑或是她扑倒以利刃刺向他的苏媚儿的行为收买了他的好感?……

也许是接连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太突然,他已经感到疲倦了。他的双眼似乎被暂时升起的氤氲所蒙蔽,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和前途。

当一个人陷入困惑和迷茫的时候,遵循原来的路径和习惯,总是最不容易出错的选择。

当贺兰楚睁开双眼,深邃而暗藏杀机的眼眸,比户外的夜色更深沉晦暗。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低声的叩问,“太师,请问您还醒着吗?大牢里刚刚传来消息,说苏媚儿自杀未遂。”

这夜的建安宫完全被笼罩在幽深漆黑的夜幕当中。天上阴云密布,没有半点星光月影能够刺透这夜的黑暗,走廊要道满列的火把也无法照彻这庞大的禁宫中借着夜色暗暗滋生酝酿的诡谲。

这时候,一列的手持火把武器的侍卫忽然从宫门涌入,像一条浮出海面的金龙,搅动着墨染的夜色。

这列侍卫虽然来得很不寻常,而且都是不常在宫中出入的新面孔,但是经过所有关卡都几乎畅通无阻,应该是手持位高权重之人的令牌或者皇帝密令一类,才有可能做到。他们迅速穿过路门,向未央宫逼近。

那列侍卫停在了未央宫紧闭的宫门前。为首的侍卫首领上前,昂首挺胸地朝迎上前来的几个侍卫高声道:“陛下暴病不起,我等奉大将军之命,前来加强未央宫的守卫,以防生变。大将军令牌在此,你们速速开门迎接!”

其中一个未央宫的侍卫走上前来,他体魄健壮、国字口脸,浓眉犹如刀裁,正是尉迟南。

他一抱拳道:“这里是禁宫,乃卫尉姜大人的管辖范围,恕我等只受姜大人军令,而无法听从他人差遣。诸位若要胁从守卫,请带姜大人手谕与令牌前来!”

那侍卫首领一听,不由怒目圆瞪,喝道:“有眼不识泰山的鼠辈,居然熟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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