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随着指尖,不经意地触到他火热的肌肤而逐渐升温,血管在不断攀升的沸点中,就快要爆炸,她越想躲开他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他古铜色的肌肤,越发无处不在地展现在她眼前……
她把脱下来的脏裤子,丢在地上,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活像一个即将窒息而死的人。
“长征”结束了吗?
不!浓浓的血腥味提醒她,这件让人无地自容的苦差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方旭珊拧了把热毛巾,鼓起勇气又转过身。
当冒着热气的毛巾,落在冉振铎的大腿上,他忍不住打了个战栗。
“怎么了?”旭珊担心地抬起头,看着他痛苦的蹙紧眉头,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粗心了,你冷是吗?”
她手忙脚乱地抓起被子,想盖住他的身体,她的身子却在下一秒扑在冉振铎胸前。
他眸中炽盛的情欲,以燎原之势一瞬间点燃了一室暗香,把她笼罩在温馨无比的旖旎中。
“不要。”旭珊浑身如棉,两只手小心地蜷在他胸口,哪里也不敢碰。
“不要什么?”戏谑的微笑,游戏在冉振铎的唇边。
“不要现在,你的伤……”
“这点伤死不了的。”冉振铎扯着伤口迅速翻了下身,让旭珊紧贴胸前,侧躺在身边。
“可我……还没做好准备!”她低喃。
“你要准备什么?”冉振铎突然明白,为什么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现在能把十年前的邪恶念头付诸行动,他觉得现在就算疼死了,好像也挺值得!
“我……至少得洗个澡吧!”旭珊皱起五官,牵强附会地说,“我一身又是汗又是血,臭哄哄……”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她第一次,要牺牲在这么狼狈的形象下,她打死也不愿意。
“不许再给我找借口!”下腹不断膨胀的欲望提醒冉振铎,这是个天时地利的好机会!他翻身就要压在方旭珊身上。
“不要……”她羞怯地闭上眼,本能地蜷起身子。
曲起的膝盖,恰好撞在冉振铎的腹部。他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方旭珊诚惶诚恐地睁开眼,见他腰间的纱布沁红了一片,而且渗出的血,还在向四周不断地扩大。她顿时惊慌失措地叫起来,“振铎,你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我不是说了不行吗?叫你不要动,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万一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看来今日的天时地势,唯独差人和?冉振铎不甘心地讪讪一笑,耷拉着头,趴下去。
“我去打电话叫医生来!”旭珊闻风而动地坐起。
“别走!我的伤口没事!”冉振铎恋恋不舍地扯住她的手,“陪着我静静地躺一会儿吧!”
“那你答应我,不许再乱动。”旭珊撅着嘴,提出基本要求。
“那你也得答应我,下次不许再给我东拉西扯的找借口。”他斜乜着旭珊,无赖地提出一个“对等”的要求。
“嗯……”旭珊红着脸哼哼唧唧,像哄孩子似的,半讹半蒙陪着他安静地躺下。
他抬手,按了下床头的一个按钮。浮雕的天花板突然向两边缓缓展开。墨色的天空像一碧万倾,深邃无底的湖水;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繁星,如水面漾起的小水花闪闪烁烁,跃动着细小的光点。偶尔有几颗透过巨大的球形天窗,向他俩调皮地睐着眼睛。
“真漂亮!”旭珊由衷地惊叹。
“再漂亮也没你漂亮!”冉振铎用粗糙的胡茬,眷恋地摩挲她柔顺的鬓角。和她重新相依相偎在一起,仿佛是他梦想了一个世纪的幸福。
一颗拖着尾光的流星刹那间划破长空,稍纵即逝。休夹页亡。
“有流星!”旭珊惊喜交加。
呵,女人,永远傻乎乎地相信这一套!冉振铎闭着眼睛,慵懒地问,“许了个什么愿?”
“太快了!”她遗憾地瘪瘪嘴。流星只有一颗,她的心愿却太多。希望她们俩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幸福,希望妈妈能同意,爸爸能谅解她和振铎在一起,希望警察不要发现她失手杀了……
夜半。
冉振铎在伤口死去活来的疼痛下,醒了。
他的臂弯是空的,旭珊呢?
浴室的方向,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流水声,旭珊趁着他睡着了,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洗澡了?蠢蠢欲动的邪念又在他体内张牙舞爪地叫嚣。他随手抓了条毛巾裹在腰际,蹑手蹑脚地扭开浴室的门。
他随手抓了条毛巾裹在腰际,蹑手蹑脚地扭开浴室的门。
这丫头竟然对他不设防,洗澡都忘了锁门?
他窃喜。
雾茫茫的浴室内氲氤着一室沁人心脾的幽香。旭珊如一位醉卧花丛的花仙,闭着两眼,歪着脑袋靠在按摩浴缸里,一下一下地磕点着头。
粗心大意的傻丫头,洗着澡也能睡觉,不怕淹死吗?他哑然失笑地摇摇头,目光下一刻便被她曼妙的身体锁住。
第71章 樱桃熟了
她|乳色的肌肤,在暖水的浸淫下泛着鲜嫩的密桃色,乌亮的长发随着波动的水纹,偶尔撩开浮游的泡泡。漾出她若隐若现的娇躯,两点动人的殷红好似在提醒他,樱桃熟了!
冉振铎的喉头一紧,下腹不觉绷得更紧。朝前迈了一步,毫不迟疑地从水里捞起旭珊。她滑溜溜的身体如一尾轻盈的美人鱼,让他几乎把持不住。恨不能将她扔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立刻占有了她。
他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床前,稍显粗鲁地把她搁在床上。
“唔!”旭珊不适地扭了扭,苗条的腰肢勾勒出一道妖/治的弧线。盅惑着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攻城掠寨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她身上。一路下滑……
“爸爸。”旭珊半梦半醒地睐了下眸子,“是我……是我干的……不是振铎哥哥,不是他……对不起,振铎……”
她又做噩梦了?高涨的情/欲陡然退到警戒线以下,冉振铎直起身,盯着愁眉不展的旭珊。今天发生在快餐店的一幕,让她又想起了那个下午?十年过去,她依旧摆脱不了那个噩梦般的下午吗?
冉振铎把她略显粗鲁的塞回到被子里。然后,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身边,思绪仿佛又飘回到十年前的某一天……
他叼着一根牙签,酒足饭饱似的,只顾朝荫道狭巷里钻。
而年少的旭珊怨气冲天的跟着他,看到天色阴云密布,不由焦急地问,“喂,你还要去哪儿呀?你明明答应过今天把钱还给我的。”
“嚷什么嚷啊!我也请你吃了牛肉面,就算还给你了!”冉振铎回头。嫌恶地瞪了她一眼。
一碗面?她躲开来接自己的司机大叔,又跟着对方绕了几条街,可不是为了一碗牛肉面的!再说,被这个混蛋敲诈去的钱,都够买一百碗牛肉面了!小旭珊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我妈今天早上说了,我再不跟她说清楚,零花钱都弄去哪儿了,就再也不给我零花钱了。”
“不给了?”冉振铎站住了,这可是个大问题!
这时,巷道里突然一前一后跳出两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喂,小子,你就是冉浩东的儿子吧!”
来者不善!冉振铎心头一惊。马上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把旭珊不经意地挡在身后,“我不知道你们说得是谁!”
旭珊埋怨地瞪着他的阔背,这个混蛋,肯定又干什么坏事了?让别人要堵在回家的路上,找他算账!
“冉振铎,是你爸爸派我们来接你的。”其中一个男人白得碜人的脸上,挂起阴谲的笑容。
他居然还有爸爸?旭珊可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你们弄错了,我爸爸已经死了!”冉振铎冷冰冰地丢下一句。想骗他,还是省省吧!他父亲的手下,岂会直呼父亲的大名?
“臭小子。果然够机灵!”见他不上当,对方收起笑脸。
小巷的背阴处,又跳出两个手持西瓜刀的男人。其中一个洋洋得意地把手中多出的一把刀,甩给站在振铎身前的男人。闪着寒光的刀刃擦着两人的头皮飞过去。
旭珊吓得眯起眼,捂着脸,失声尖叫。
“她是谁?”对方似乎这时候才发现旭珊的存在。
“我不认识她!”冉振铎机警地瞥了她一眼,差点忘了还有旭珊这个碍事的跟屁虫!
旭珊却傻乎乎地拽着他,害怕地瘪起嘴,“振铎哥哥!”这一声像风中的琴弦打着颤!
振铎心里又气又急,‘白痴,我装作不认识你,是为了让你快点滚开,帮我去通风报信的呀!’
“他妈的,不管是谁,一起跟这个混小子剁成肉泥!”
“等等!这丫头好像是方傅雷的女儿。”其中一个男人,欣喜若狂地亮出黄灿灿的大金牙。
“不会吧!大富翁的女儿,怎么会跟这种臭小子混在一起?”另一个男人狐疑地打量起旭珊。
“不会有错的。”大金牙仿佛从小小的旭珊身上,看到了一座潜藏的金山,“我们把她抓回去,先狠狠地敲诈姓方的一笔,再杀人灭口不迟!”
“不要……振铎哥哥!”旭珊畏缩地哭起来。她不想死,不想做绑票,更不想被人剁着肉泥!
“别哭了!”振铎絮烦地吼道。一边警惕地看着前后左右夹击上来的四个男人,一边挡住她一步步地往后退。
“小丫头,你就跟我过来吧!”大金牙突然蹿到他们身后,抓住旭珊,把她像待宰的小鸡一样高高的举起来。
“振铎哥哥,救我!”她惊恐万状的尖叫,像一支毒箭射穿了冉振铎的心。
“放开她!”冉振铎想都没想,猝不及防地抽出藏在身后的西瓜刀,一刀捅进大金牙的肚子。
大金牙脸上张狂的笑容僵住了。高高壮壮的他带着举过头顶的旭珊,一起重重地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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