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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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 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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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壕或者要塞里,彼此射着冷枪。比拼的,就是士兵的生命。釜山,已经彻底变成了绞肉机,不分昼夜,每一分钟都吞噬着若干的生命

三三四独木难支(一)

光绪,四岁登基,在位二十六年,于一**六年十一月三日因病去世。庙号德宗,谥号为“同天崇运大中至正经文纬武仁孝睿智端俭宽勤景皇帝”。在位期间曾动百日维新。这只是笼统的说法,而在这段由于何绍明的出现而偏离了原有轨道的历史上,光绪可以称为一个年轻奋的君主,光绪皇帝以社稷为重,有危机感,虽然这只是为了他的一家天下,但推行变法,不轻易退缩妥协,以求自保;反而在关键时刻,为了变法信念,置生死安危于度外。这已经出了一位傀儡帝王的行为价值选择,即使从人格上看也是值得称道的。也许,身为帝王,百年来他受尽冷落和责难,甚至有人指责他“懦弱无能”,但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资产阶级改良运动的先驱者,他的人格是显示出一定亮色的,是不必讳言的。

变法的最终结果是失败了,但对当时社会展起了积极作用。也正是因为光绪主持的变法,开启了打破了封建**主义的思想禁锢潮流,开了中国思想解放的先河;在经济上,光绪接受了维新派展民族资本主义的主张,为中国民族资本主义的展扫清道路;在文化教育方面,开办学堂,改革科举制度,派人出国留学、游历等,这就使知识分子扩大了眼界,给长久封闭的国家带来了一些西方的先进思想、理论和技术。甭管是被迫的,抑或是非自愿的,光绪皇帝都不愧为近代中国个效仿西方来变革中国的开明皇帝。:

如今,光绪皇帝的灵柩已经停在行宫整整四十九天了,因着南逃,没了祖宗陵寝,一时间无法安葬,只得继续停着,直到陵寝修好。按道理来讲,皇帝驾崩,这头等的大事儿,当然是选立新君。可光绪体弱多病,根本就没留下子嗣。这段时间,江宁城内乱作一团,本来被何绍明逼迫得抱团在一起的满清臣子,逐渐分成了两派。一派慈禧太后,拥立端亲王之子溥隽,另一派,只是单纯的反对。反对的人,自然是结成东南自保的那一拨人,在他们看来,选立新君,这就意味着权利重组!一旦让慈禧得逞,立了溥隽为帝,那慈禧依旧还得稳稳当当躲在帘子后头,操控政权。

如今随着李鸿章、荣禄等人相继逝世,虽然慈禧的权利早就不如从前,可毕竟名义上,还是这半壁江山的主宰。老太太继续当政,别的能耐没有,这**手腕合纵连横的工夫,当世无有敌手。很有可能东南到最后,在其挑拨离间之下,又重新归拢在了一起,那大家伙之前的那番忙活不但白费了心机,日后很可能还没什么好果子吃!谁也不乐意将到嘴的肥肉吐出来,更不愿意日后落在老太太手里头。是以,虽然没有明确的主张,但反驳的势头却异常强硬!

朝内乱作一团,洋鬼子也不让人消停!从李鸿章那儿碰了一鼻子灰的克林德,憋了一肚子的火儿没地儿泄。老李一闭眼,再找人家坟头算账也没用了。这些,也只能算在江南满清朝廷上。克林德气势汹汹从上海奔到了江宁,打探了一天才知道,原来的外交部门总理衙门,早就分崩离析,各级官员跑的跑逃的逃,到了江宁的,也只有总理大臣奕劻了。而就是奕劻,因着教唆慈禧跟关东军开战,如今正是讨人厌的时候,慈禧根本就没给他什么差事,刻下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

克林德可管不了那么许多,奔到了奕劻府上,指着鼻子一番数落。拿出一份满是德文的合约,逼着奕劻签署。不但如此,还扬言,这条约早先就是李鸿章答应了的,已经报备了德国皇帝。满清最后尽快落实,否则,必定承受来自德意志帝国的怒火!

奕劻云里雾里听了半晌,好不容易找了个通习德文的通译,将这条约一读,差点儿没昏过去。好家伙!整个山东半岛都让了德国人,这也就罢了,按照目前这个态势,朝廷一日不如一日,想要反攻北伐是没指望了,左右山东不在自个儿手里头,卖了也就卖了。可后头紧跟着追加的军费,整整一万万白银,这个天文数字砸得奕劻喘不过气来。

奕劻有些生气。大清国都快亡国了,这些洋鬼子还不放过!别说一万万两,眼下就是一万两银子,江宁府库里也没有!头些日子筹备光绪的葬礼,慈禧话了,办!不但得办,还得风光大办!说是刻下再怎么落寞,也不能让天下人瞧了笑话,光绪,那可是皇帝!皇帝死了,岂能儿戏待之?

当时人人都心里苦,都觉着这老太太爱面子有些过头了,有些不分时候。可下头的亲信,如奕劻等人心里却明镜一般,知道慈禧的意图!这哪儿是要什么脸面?分明就是老太太怕回头自个儿有那么一天,唯恐底下人草率待之。她是接着光绪的由子,做个前例啊!

慈禧话了,甭管如何占着大义的名份。光绪甭管如何窝囊,那也是大清国的皇帝!底下人只得四处奔波,筹集银两。整整一个月,这才勉强凑了四十万白银。这些费用,已经包括了葬礼以及陵寝的全部费用。就算如此,比起前几位清帝,光绪这都算节俭的了。为此,老太太还了好一通的牢骚。

奕劻想想前些日子费用不够,连自个儿从北京带过来的那些珍玩都被收缴了,再琢磨琢磨眼前的条约,心道,若是签了,不用别人,这朝堂上的吐沫星子就得把自个儿淹死!

大冬天出了一身冷汗,随即暗自庆幸。还好啊,还好!还好如今自个儿无官一身轻,这事儿,跟自己没关系!随即眼珠乱转起来。刘坤一不是军机辅么?按说现在没了总理衙门,这事儿得他拿主意啊?

想罢,他居然笑了起来。全没了方才的头疼。

克林德看着恼火,大怒道:“阁下难道是在嘲讽我,嘲讽整个德意志帝国么?”

奕劻谄媚解释道:“诶哟,克大人,我可不敢嘲笑您。我这是琢磨了半天才琢磨明白,这事儿您该找谁。”

“恩?”

奕劻提气,正色道:“克大人,兄弟现在早没了差事,管不着,也不敢管。这事儿,您就得找当朝军机辅,两江总督刘坤一刘大人……只要他点了头,这事儿就算成了!”

三三五独木难支(二)

江宁,两江总督府。

这些天来,总督府的门槛北南来北往的各路人马给踩得整整矮了半截。南逃过来的臣子,都来寻访刘坤一这位实权人物。李鸿章一去,南方督抚自然以刘坤一为大。人家又是任着大学士、内阁军机辅大臣,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满清头一号人物真论起来,就是慈禧一时间也比不过刘坤一的权势。大家伙都是从北面跑过来的,一路匆忙,离得近的还好说,多少有些家资,而从北京城跑过来的那些人,甭说家资了,眼下度日都无以为继。这个时节走走刘坤一的门路,混个脸熟,甭管是为了日后的差事还是眼下的俸禄,都是要紧的事儿。

北面归来的人这么一动,本土以及南方督抚都坐不住了。光绪驾崩,新君未立,这就意味着存在着一段时间内的权力真空,而这一时期内,刘坤一绝对是当仁不让的大清人。刘坤一没掺和东南自保,到底打的生命主意?光绪丧期停灵的时间都过了,新君还没立,刘坤一还没表态,到底是拥护谁?北方何绍明如狼似虎,南方督抚,仅凭个人之力,根本就挡不住其南下之势!这个时节,也唯有大家伙抱成一团才能成事。对此,刘坤一又是怎么个章程?凡此种种,前来打探消息、拉拢关系的各地官员一窝蜂一般呼啦啦聚在了两江总督府上。

大清官场上,从来都是落井下石、锦上添花。刻下刘坤一红得紫,无论是软实力多年积累的名望,以及刻下得到慈禧的封赏,抑或是手里头攥着的两万湘军子弟,都是各地督抚之!真论起来,也唯有湖广张之洞跟其不相上下。可这会儿张之洞自身难保,关东军已经入了湖北,保不齐不出年关,张之洞就得仓惶而逃。

日头这才刚刚爬出来,总督府外头的签押房里头,就等候了一大帮子人。或是表面热络聊着,彼此却猜忌着对方意图;或是沉默不语,低头喝着茶水,却眼珠乱转,心思电转;更有的犯了烟瘾,忍不住,干脆就在这签押房里头抽上一个烟泡……

一个幕僚打扮的中年人行色匆匆从外头归来,穿过签押房,直奔内府而去。引得大家伙停了热络,纷纷猜测。莫非,又有什么大事儿?

内府里,两江总督刘坤一清早刚刚起床,正端着一碗参汤慢慢品着。老大人一八三零年生人,到了这会儿,虚岁已经六十七了。连日操劳下来,精神头看着还好些,可整个人还是难掩一股子疲乏劲儿。

‘碰’,门被撞开,一股冷风吹得刘坤一一个激灵,抬头,却瞧见自个儿的亲信神色慌张跑了进来。

“景涛,你也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行事还如此不稳妥?……可是有什么要事?”来人草字景涛,跟在刘坤一身边十几年,一直引为臂助。此人行事向来沉稳,如此失态,倒是引得刘坤一开颜一笑。:

“老大人,您还有心思调笑属下?大事不好了!”

“又是大事?景涛,坐!不着急,这些天老夫见得大事儿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再多上一两件。润润口,慢慢说。”刘坤一倒是不紧不慢,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沉稳。自从十月份开始,先是北上勤王,而后迎了朝廷到了两江,再之后光绪驾崩,这一连串的大事儿让这位老人有些麻木。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自个儿如今位居高位,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一面要跟那位老太太斗法,一面还要防着底下人出阴招使绊子。劳心劳力,偏偏没落得好。刘坤一甚至能感觉到,自个儿这几十年的声望,很可能就毁在这几十天里头了。底下人他倒不在乎,都是一些跳梁小丑,瞅着自个儿的位置眼红,没什么真本事。可慈禧,实在令他刘坤一头疼。大清国到了今天,半壁江山已经没了,按照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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