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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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 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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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无数朵礼花在夜空中绽放,夺目的光彩照亮了每个人的容颜。这一刻,所有人目光中都透露着一丝沉醉……

三五七无题

山东,济南府。

府衙后宅,袁世凯悠闲地躺在躺椅上,任由身旁的小妾轻柔地拿捏着。冬日里的阳光透过窗棂,室内的光线有些模糊,收音机里头放着京剧《苏三起解》,引得袁世凯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哼。

德国人被打了一脑袋包,英国人在一旁又落井下石,最后不得不妥协。亨利亲王还在路上,这头,一个代表团已经提前到了胶州进行谈判。谈判的事儿都是归外交部伍廷芳负责,没他袁世凯什么事儿。听说德国人横得很,没事儿就拍桌子瞪眼,还总骤然退席。气氛紧张的不得了。今儿你以为怕是谈不成了,两国很可能交恶,可第二天,德国佬还是耷拉着一张驴脸磨蹭着坐在了桌子的对面。

南宁那头倒是一片沉寂,慈禧得知德国人服软,一口气没顺过来大病了一场。关东军在胶州湾的这场胜利,其政治意义远大于军事意义,起码现在江南各省督抚明显对着南满朝廷就换了个态度。尤其是四川、江西,偷偷摸摸派了人上北京,跟何帅开始眉来眼去了。这南满也就是苟延残喘罢了,说不定那一天大帅动了心思,十万大军挥师南下,旬月间定然一举平定。

相比于南宁的如丧考妣一片哀鸿,北京则如同初生的旭日,一派蓬勃。经过三个月的整合,临时政府逐渐完成了结构重组,各个部门都开始行使其职能。从立法、执法到商业、治安等等,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外界老百姓可能还感觉不出什么,可袁世凯从北京一份份签的政令可以瞧出,何绍明正尝试引导着整个中国走上一条新的道路。

什么道路?法制的道路!可真要做到,那是难上加难。

什么法律、什么法治百姓是不管的,这也难怪,五千年来中国从来没有法治这个概念,而是要以仁治国。虽然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说,可这毕竟只是挂在口头上的,实际操作起来,谁又会当真呢?

当真得不是没有,秦始皇靠法家治国,二世而亡。李林甫以法治政,却落了个口蜜腹剑的名声,死后还被抄家亲属流放。接近法家的张居正在历史上名声稍微好一些,可他的结局也摆脱不了死后抄家、亲属流放的命运。

既然有这些前车之鉴,谁还要真的相信依法治国可以天下大同,那也太幼稚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畏之?同样,既然大家都不拿法律当回事,你现在突然说要依法治国,对这些百姓而言,跟看到天外来客也没多大区别。

就说关东如今修了大半的铁路网。一方面老百姓对火车的高赞叹不已,另外一方面这些老百姓又不把火车要撞死人当一回事他们以为开火车的只要看到铁道线上有人走,可以马上将火车度降为零,或者放慢度,以跟他们步行一样的度边开边跟下面百姓聊天呢!真出了问题,往往民情激愤,跑到政府门前去闹事。

政府一方面要维护法律尊严,另外一方面又要为民做主,要以百姓利益当成自己切身利益,要想百姓所想,急百姓所急,谁的地界要是搞的民情沸腾,那谁的官也算是当到头了。

可这世界上又怎么可能世事都如此简单?有了铁道线,沿途百姓经济可以展,有了铁道线,又要因百姓不守法而死人,最后只能是矛盾,让你对铁路既爱之又恨之。

政府虽然喊着要遵守铁路法,违者生死自负,但真死伤了人,到最后不得不还是掏银子平息纠纷:你总不能因为这事闹到最后让百姓起来造造反者的反吧?说出去都笑掉别人大牙!

听说察哈尔那边最后为了避免死伤更多人,干脆在铁路线两侧用军队用的铁丝网搞起了无人区,让所有人都无法穿越铁路线。

那些铁丝网都是有倒刺的,翻越铁丝网死不了人,可那疼痛劲却让你不想再翻越前面的铁丝网,最后只能放弃过铁路线的想法。

想过可以,每隔一段距离在铁路线下专门挖出来供人行走的立交地道,你要过也只能走那里。

刚开始,百姓很想将妨碍他们的铁丝网撕”个稀巴烂,只是这铁丝网有些出乎他们理解范围,不管是用锄头还是用镰刀,或者用木棍,任你怎么打,它也还是横在你面前的拦路虎。”

可老百姓的智慧是无穷的,有的老农就因为多走了几步路,干脆跑到铁匠铺专门打造了大剪刀。将铁丝网活生生凿出个口子来通行。就单单是铁路一项,从老百姓身上就能看出端倪。而要全面实行法制,谈何容易?

袁世凯曾经抱着脑袋苦思了数日,最后也唯有感叹,难,难,难!袁世凯没去过美国,只是从何绍明等人的描述中大略知道了这个国家的社会形态。可袁世凯愣是从窥其一斑中断定,若要实现法制社会,除了在政策上进行必要的倾斜,没有十几二十年的教育,根本不可能!而这种教育,跟现在关东军的所谓精英教育完全不同。那是一种全民式的普及教育,也唯有如此,整个社会的综合素质提高了,才能实现法制。

袁世凯也知道何绍明的难处,不说别的,和袁世凯相比,何绍明需要面对的问题更多,体会的压力也就更大,以前控制区比较小的时候,需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少,难度也不是很大,现在不成了,半个中国已经成为关东军的领土,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层出不穷,相对的何绍明肩膀上负担越来越大。许多问题,他已经不可能做到事必躬亲。只能权利下放,交给差不多的人去负责。

“老爷,您琢磨什么呢?”

小妾轻柔的一口吴语将其从沉思中唤醒。袁世凯捏了一把能滴出水的脸蛋,邪笑道:“老爷我啊,当然是琢磨国家大事呢。”

说话间上下其手,将小妾弄得娇喘不休。小妾脸色涨红,翻着白眼嗔道:“老爷……您就是这么琢磨国家大事的?”

望着小妾勾人的眼神,袁世凯差点儿就将其就地正法了。可随即又想起,昨儿在北京召开的政治协商会议来。会议上,司法部长唐琼昌居然提议实行一夫一妻无妾制。大意是从一**九年起,禁止士绅等纳妾,说是要追赶文明国家,与国际接轨。姥姥的!大老爷们在外头打拼图的是什么?一个是娇妻美妾,另一个就是给妻子儿女留下份家业。你唐琼昌个假洋鬼子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好嘛,这得得罪多少人?此令一出,怕是全天下的士绅都得反对。这等于是把这帮人推到政府的对立面。

再者说了,就是大帅何绍明不也三老婆么?

袁世凯正胡思乱想着,外头脚步声细碎。管家在门口叫道:“老爷,太谷号的掌柜派人来递了帖子求见。”

“太古号?戴庸?他来干什么……”戴庸这人为人老练,虽说无意间跟袁世凯这位山东说一不二的人物攀上了交情,可一直低调,逢年过节也只是送了关东军政府规定数额以下的礼品,对他袁世凯一向敬而远之。此番到访,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琢磨了一下,袁世凯道:“请到偏厅,我这就过去。”

袁世凯拾掇了衣着,快步到了偏厅。一抬眼,正见着戴庸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儿。一见袁世凯,戴庸腾地一下就站起了身子,“诶哟我的袁督导,可算见到您了!”

“哈……戴老板贵人事多,此番不知……”

没等袁世凯客套完,戴庸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急促道:“袁督导,上次劫票号那帮强人,有着落了!……今儿头晌,票号里的伙计逛南市,好巧不巧去了赌坊……”

三五八落网

济南府,万紫巷。

这万紫巷本是一处菜市,三教九流汇聚。除了日常的买卖商铺,开赌场的,窑子的,做半掩门生意的比比皆是。平日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场面混乱不堪。大清那会儿的时候,就算街头巷尾站着衙役寻街,打架斗殴也是家常便饭。如今虽然关东军的大兵荷枪实弹在一旁站着岗,菜市场治安好了许多,可要想在这万紫巷找个大活人也是难上加难。

也正因为如此,徐元礼在曹州犯了案子,生怕留下蛛丝马迹让关东军牵扯到山寨,大过年的,杀了个回马枪,跑到济南一头扎在这万紫巷,就等着外头风声松了再回寨子。

他们落脚的地方叫客常来客栈。说是客栈,也就是给穷苦人家歇息的地方。没什么上房,清一色的大通铺。徐元礼行走江湖多年,知道即便有钱也不能外露。索性就藏在此地来了个大隐隐于市。

中午刚过,十几个人又聚到了一起,大家伙一起说说笑笑,打着时间。

徐元礼抬头瞧了瞧日头,皱眉道:“这都俩时辰了,老四他们俩怎么还没回来?”

旁边一汉子笑道:“大哥,老四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辰去不了表子的窑子,一准去了后街的赌场。”

跟着徐元礼的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抛家舍业,刀口舔血,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倘若总是闷着,早晚得闷出事儿来。弟兄们逛窑子进赌场,徐元礼也理解,只是略微约束并不阻止。可现如今这世道不一样了,现在可是关东军的天下!太古号那一票也许还够不上人家关东军的眼,可曹州那一桩,绝对捅了大篓子!

引得德国佬开着大兵船气势汹汹来找茬,但凭这一点,这案子一准得排上前几号。让徐元礼胆战心惊的不止如此,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气势汹汹的德国佬到了胶州湾,**没等坐热就成了人家关东军的俘虏。这话儿怎么说的?

要是往常,他徐元礼绝对一挑大拇指,说一声关东军都是好汉子。可现在他一天到晚都在琢磨着,关东军万一查出来是他们做的案子,会不会提兵开进太行山,屠了他的寨子!关东军可不比清兵那些窝囊废,就那洋枪,来个百十号人绝对能荡平太行山!

那汉子见徐元礼眉宇间始终有些忧虑,宽慰道:“大哥,这事儿都半个多月了,大刀会那帮家伙都已经枪毙了。也没什么风声……再者说了,老四那人平时混,可这会儿也就是散散心。谨慎着呢,估摸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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