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国征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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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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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办法?”

“天津急切不可下,如果是我家独立进攻定然死伤甚重。不过东海人收留的萧妃和秦王定是最蠢的一步。童贯不会任由东海把耶律淳的妻子控制,何况童贯还想讨回燕京,只要把宋人请来,让他们帮忙跟东海人斗去。”

三天后,左企弓又坐到了郭立和卢克忠面前,与前一次不同,这次他的手上,还有童贯的一封亲笔信。

把童贯的信交给郭立、卢克忠两人,左企弓得意笑道:“东海还是大宋的藩国,现在有童太师下令,不知两位是交还是不交!”

他当然希望两人嘴硬到底,这样才能顺利的把宋人拖进来。而郭立和卢克忠的反应正合他的心意。两人对童贯的亲笔信函丢在一边,看也不看。

郭立很干脆的回道:“我等是东海臣子,不是大宋子民。我只认得大王,别家的太师,我不认识!”

卢克忠也骈指冷道:“这天津城里,没人认识童贯!回去跟你家元帅说,打我东海的主意之前,先回头看看你完颜部的老家在哪里,混同江是连着大海的,鸭子河也一样是通向大海的!”

左企弓反驳道:“就算东海王能攻进混同江,那又与监镇何干。到那时监镇已为冢中枯骨,难道监镇等着死后的封赏不成?!”

郭立仰头大笑:“看看城外,天津你们攻不下来!”

“我大金皇帝即将亲帅二十万大军来此,郭将军,就凭小小的天津,可抵挡得住?!”左企弓信口开河的恐吓着,作为使节,作为依仗的就是一张嘴和一股气。

郭立突然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古怪笑容。他站起身,慢慢的踱到左企弓身前,低头盯了他许久,直看得左企弓坐立不安的时候,才闪电般拔出腰刀。闪亮的刀锋在左企弓的颈项中划过。鲜血如喷泉,如瀑布,喷溅向厅中,左企弓瞪着眼睛呆滞的看着郭立,直到他从座位上翻到下来,凝固在脸上的表情依然是难以置信。

郭立神色自若的在尸身上把佩刀擦净,收刀回鞘,淡然说道:“那就再试试好了!”

第九章 三国(上)

防线前的鹿角栅栏吱吱呀呀地被硬拖开,在冻结的地面上拖出两道黑色的痕迹。与左企弓同来的两名随从自打开的缝隙中被用力推了出去。他们的脸部和双腕都用细麻布裹得严严实实,但不断渗出的血水,仍把白色的包扎物染得鲜红。

被割下来的鼻子、耳朵和双手就用细绳绑在他们的脖子上,一晃一晃,而他们两人也同样用麻绳牢牢的绑在两头瘦驴上——金人使节来时所骑乘的骏马已被郭立和卢克忠笑纳,只还了两头瘦骨伶仃的病驴作为回礼——虽然骑手没了双手无法驭驴,但用竹竿吊在两头蠢驴前的两捆草料,仍引得它们一步步向前跑去。

饥饿的驴子追逐着喷香的草料,在一道道冰坎之间跳跃。随着驴身上下颠簸,黝黑的驴屁股上面的几块白斑也在不停的晃动,十分的引人注目。如果凑近瞧去,那是根本不是什么白斑,而用白垩涂上几行小字,皆是用女真、契丹和汉字三种文字一起书就,其中一头写着大金皇帝完颜阿骨打的名讳,另一头则是大金皇储、谙班勃极烈完颜吴乞买的名字。

“郭督,完颜斜也今次真的会再来攻城吗?”指挥台上,卢克忠举着望远镜,看着两头驴子奔向十里外金人的营地,一边问着郭立。

“如果他还想带兵的话!”郭立平静的答道。正使给斩了,从人也都割鼻剁手。就算完颜斜也能忍,他下面的兵将却不能忍。何况,驴屁股后面地那两个名字,让完颜斜也不敢忍,自己的兄长、主君遭到羞辱,他如何能若无其事?

郭立在东海军中向以沉稳著称,赵瑜启用他担任天津总督也是因为他做事稳妥。这几日他辱使斩使。又羞辱金国君臣,自不会是他的脾气性格突生异变。而是另有图谋。

当得知误收了伪帝耶律淳留下的那对孤儿寡母之后,郭立便下定决心不择手段来挑起金人的愤怒,以引得他们丧失理智,全力来攻。他打算用最短的时间,给金人以最大的打击。既然金人和宋人都会把手伸向天津,与其等他们联手,不如先逐个击破。在宋人插手进来之前。用女真人地尸山血海把他们给吓阻。

女真乃是夷狄,本是禽兽之属,畏威而不怀德,而宋人,又是欺软怕硬的角色,拿金人作伐,杀得他们不敢再向天津踏足半步,同时把宋人给吓住。让童贯跟大王扯皮去——这就是郭立地算盘。

只要能守住天津,就是大功一件,至于其他,郭立才没兴趣考虑!

※※※

啪的一声,完颜斜也狠狠得捏碎了手上的酒杯。晶莹剔透的玻璃酒杯在右掌中化为碎片,杯中的葡萄酒和完颜斜也的血沥沥而落。染红了雪白的羊毛地毡,触目惊心。

两名劫后余生地随行使节跪伏就在完颜斜也面前哭诉着,没了鼻腔的共鸣,使他们的声音变得十分怪异。从他们身上切割下来的纪念品,铺在中军大帐的正中央,干缩着,像几块因品相不好而卖不出去的腊肉。

两头病驴也被牵进帐中,由于挂在它们身前的竹竿和草料太过碍事,在进帐前已经被取走,两头饥饿的驴子正不满地啊呃啊呃地叫着。在直径三四丈的大帐中不停的转着圈。乱嗅着帐内布置。三番几次把屁股对准了完颜斜也的双眼。

完颜斜也不识汉字,对卢克忠一手漂亮的灵飞经无法作出评价;对他二哥命谷神(即完颜希尹)创造出来的本族文字也认不出来;但其中地契丹文。完颜斜也却是认识的。

……完颜阿骨打……

……完颜吴乞买……

见着自家的两位兄长的名讳端端正正的写在驴屁股上,完颜斜也双唇一阵阵的颤动,脸色阵红阵青,如走马灯一样不住变幻。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一声怒喝,呛的一声拔出佩刀,用尽全身气力把两颗驴头硬生生砍了下来。

笨重的驴头落到地上,从腔口中狂喷出来的鲜血,把半间帐幕化成血海。从头到脚沐浴在血水中,完颜斜也恍若不觉,仍挥刀不止,直把驴身连同那块涂着白垩的一起剁成了一团肉酱,方才气咻咻地罢手。

“郭立、卢克忠!”大金国地忽鲁勃极烈把沾满驴肉驴血的宝刀高高举起,在自己地营帐中嘶声叫着:“我要把他两人的脑袋拧下来做尿壶!”

对着有着神兵利器的天津,他本起了退缩之心。只打算听左企弓的建议,把宋人拉下水,两家一起把天津解决。依着他二哥阿骨打处理燕京的做法,人口财富归大金,地皮城市归大宋。

虽然早前的六千契丹降军一下子就在天津城外战殁了四成还多,逃回来的也大半带伤,但过了三天,从燕京来的援军已经陆续抵达,他手下的兵力又膨胀到了七万人,其中有两万本部精兵。而且这还是正兵的数量,那些转运粮草、运送军资的十几万民伕还没算在内。

不过完颜斜也还是决定稍微拖些时间,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

但现在,他实在等不下去了!

“击鼓!聚将!”

※※※

黑压压的人影,难以计数,就算透过望远镜,也只能看见在五里之外,有一片模糊搅动的人海。不过,女真人的中军大纛,郭立却不会错过。在人海之中,离着天津防线六里的地方,一面素白大旗高高挑起,不断有骑手以大旗为中心来来往往,看起来金军主帅完颜斜也的确就在那面大旗之下。

“比前次靠前了一里多!”郭立喃喃自语。

由于在辽南口耳相传地谣言中。东海的火炮威力强大堪比九天神雷,一炮糜烂数十里,所以金人的前营扎在十里之外,至于完颜斜也的主营则离得更远。而前次完颜斜也出战,他帅旗的位置,是放在八里外——当然,当时完颜斜也本人很可能潜藏在更前面。不过天津守军却没能把他给找出来。

正因金人的营地离得太远,从北来的风中听到他们地出兵号角开始。郭立已经在指挥台上整整等了近两个时辰,才等到了金人大军的到来。

回身对着身后地参谋们比了一个手势,东海军的号角也随之响起,进入阵地的脚步声,与前日并无二致。一队队守军从阵地后的一排屋舍中跑出,跑进自己的位置。

“郭督!”一个参谋出声道。

“说!”

“火炮还是装填霰弹吗?”参谋问道。

“嗯!……除非完颜斜也走到两里之内。”

郭立一直有着用火炮把女真主将一击斩首的打算,不过完颜斜也始终远远避在火炮的有效射程之外。并不给他开炮地机会。不过金人对火炮毕竟还不了解,就算天津和辽南的炮手平时演练,也都是在夜间对着河中、海中发射,对于火炮真正射程,谅金人也不会有底。

虽然现在完颜斜也仍然小心谨慎,但他的位置的确提前了一里多,只要持续下去,让他看着火炮霰弹的几次发射之后。把一百五十步的霰弹有效射程误认为火炮的真正射程,完颜斜也应该会忍不住向前走的。帅旗越接近前线,对士兵地鼓舞就越大,这一点,无论金辽宋夏,还是东海。都是一样。

两里!这是天津镇中所有四寸火炮的最佳攻击范围,同时也在三寸炮的射程之内,只要完颜斜也出现,离他最近的两座炮垒中十几门火炮将同时发射,至少能有一半的几率,把下下任的大金皇帝(注1)变成他郭立地胸口上的一枚金星。

又是一阵悠长的号角传来,金人的阵列开始由集中转为分散,如同山颠的积雪突然间崩解下来。一波波的骑兵步卒各自转向不同的方向,无数脚步与蹄音,连绵不绝化为一声。

郭立从望远镜中。已经很方便地计点出他们的人数。金人应是以万人为一部。现在他看到的有五部之多,分散开来应是各负责其面对的那一段防线。同时开始进攻。而金军主帅地素白大纛仍停留在原地,稳立不动,在其周围,大约留有三千名骑兵护持。

郭立看了一阵女真人分兵布置战线地动作,便转过身子,又往南方的大河上看去。滔滔大河此时早已是一片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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