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国征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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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 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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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同时响起,十几名贼人打着滚从屋顶上落下。

几声撞击之后,府衙大门轰然倒地。邓广达周围的士兵们欢呼着涌进了府衙之中。

惨叫声连绵不绝,不仅仅是在府衙,全城每一处角落,只要有贼人踪迹的地方,都有惨叫声传出。在四座城门处,不知有多少残匪想逃破城而逃,但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阵排炮。轰鸣之后,硝烟散尽,拥挤在道路上的数百名兵匪便被无数霰弹打成一地碎肉。

龙骑二营大张旗鼓而来,占据城中的贼军还想在讨个好,恭恭敬敬的将大军请入府城之中,好酒好肉的送上,从邓广达以下,每一个军官都有一个相貌看得过去的女子陪酒。却没想到邓都指翻脸不认人,酒肉刚刚下肚,一个响指便让亲兵们用刺刀把酒宴上的首领们尽数搠死。继而签发众军将四座城门封住,所有的兵匪一个不留。

府衙中的惨叫声渐渐稀落,第三指挥的指挥使牛卫这时已骑着马从北门处过来。

“解决了?”邓广达问着。

牛指挥咧开嘴哈哈一声狞笑,他是第一个完成任务的指挥使。抬起右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全杀了!”

“做的好!”

对于荼毒百姓的贼军,邓广达毫无怜悯之情。不仅是他,所有龙骑二营的士兵都是毫不留情的斩杀每一个贼人,不论他们是反抗,还是屈膝求饶,给他们的回答只有一个,那就是一记刺刀!

赵瑜麾下的军队,第一条是服从命令听指挥,第二条就是保护百姓。

屠戮百姓者必偿命。虽然只是四千人的队伍,但就算面对十万贼军,邓广达也绝不会畏惧。何况,如今的河北大地上,号称十万的盗匪倒有几家,但敢于出来一拼的,却一个也没有。

邓广达望向南面,这里解决了,但下面还有十几个县城需要处理,要抵达相州州治所在的安阳县城城下,怕是还要三四天时间。

其实他本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现在走的路也是绕得很远。黄河在滑州转而向北,一路北上,一直到沿海的沧州境内的小南河寨,方转过一个九十度的折弯,向东入海。若是在顺着黄河走,到了大名府再转向紧邻的相州,完全可以少走近半的路程。

不过选择绕路,一是因为如今黄河解冻,凌汛暴起,无数冰凌顺河而下,在沧州南皮县处堰塞起来,一道冰坝拦住了黄河水,沧州往上登时水位暴涨。今冬由于战乱没有整顿河北堤防,邓广达就是吃了十个豹子胆,也不敢在水位贴着堤坝顶的时候走在黄河边上,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听了总参谋部下达的命令,要大张旗鼓,震慑河北人心。若是抄近路,只需通过沧州、永静、恩州三个军州便能抵达相州东邻的大名府。而走现如今走的官道,却是要穿过信安、保定、雄州、安素、保州、定州、真定等近十个军州,才到了现在庆源,而再往南,还要通过邢州、洺州、磁州方能抵达相州。

邓广达是依命行事,一路当真是大张旗鼓,在路上看到盗匪的踪迹,也会派出几队骑兵追过去解决。不到八百里的路程,竟然走了九天,这对于全军都有足量的马匹和车辆代步的龙骑二营来说,的确是个令人羞愧的速度。

不过,因为是奉命行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这个想法只持续到那名从相州赶来的信使出现之前。

刚刚结束了全城的战斗,又将所有被掳掠在城中的男女老幼救了出来。邓广达正准备下令全军修整一番,但南门处,一名士兵却带着个风尘仆仆的骑手赶了过来。

那名骑手是被牵着马拖过来的,整个人瘫软在马背上,人和马都是一个模样,浑身上下都是向下流着汗,衣襟都是湿透了的深色。

到了邓广达面前,那骑手勉力支撑起身子,瞧了瞧邓广达胸口上的军衔,便从怀里掏出个被汗水浸湿的油皮纸包和证明身份的令牌来。

示意亲兵接过两样东西,先验了令牌。上面刻的暗记,邓广达也见过,那是职方司河北房专用的印记,人物相貌和令牌上的信息也是符合。邓广达便打开了油纸包。

不知这信使到底流了多少汗,连油纸包里的信件也都湿透了。抽出水淋淋的信笺,小心翼翼的打开,再取出里面的情报。只一眼,邓都指的表情就变了。先是涨得通红,而后一下发青,额头上的青筋一下都迸起,下一刻,龙骑二营都指挥使心中的怒意彻底迸发出来:“一群蠢货!搞什么大张旗鼓!?弄什么震慑人心!?枉费官家耳提面命,成天价的在俺们头上指手画脚,也不见着体恤一下弟兄。如今也不动动脑子,害俺拖了这么些日,放跑了那卖了屁股才被放回来的腌臜货,这罪他娘的到底谁来背!?”

邓广达指着南面破口大骂,听着口气却是把整个参谋部都骂了进去。一众兵将吓得,想问又不敢自己出头,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倒霉的牛卫被挤了出去。

牛卫回头狠狠的瞪了几眼,但也没奈何,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问着:“都指?!出了何事?”

邓广达头一低,一对眼睛泛着血红,却将牛卫吓了一跳。随手将捏成一团的情报丢给牛卫,他恶狠狠地着咬牙:“那个屁眼都被撑大的废帝……如今还在相州城!”

第二章 老种(中)

洪武元年四月初四,庚子。

相州。

“似夫(韩肖胄字)此去林虑(今林县)招抚巡视,当要一路小心,勿使朕在城中多忧。”

“林虑距此区区五十里,微臣此去不过数日便可回返,陛下当无忧矣。陛下厚恩,微臣肝脑涂地亦不足报……”

西门之外,一对心怀各异的君臣正上演着长亭送晚、依依惜别的好戏。只看赵桓和韩肖胄两人的执手深情、君臣相得的模样,又有谁能想象,他们心中正转着永不相见的念头。

其实就算到了现在,赵桓对种师道的话仍是半信半疑,但惊弓之鸟的靖康皇帝,却决然不敢冒半点风险。

韩家在相州是数百年的世家,而韩肖胄这一支,从其曾祖韩琦之父韩国华开始,便一直都是高官显禄,再加上几十年来韩家又是四世守乡郡,这相州与其说姓赵。还不如说是姓韩。

韩肖胄若叛,相州城对赵桓来说就是龙潭虎|穴,性命随时可能不保。一旦天津来的龙骑二营抵达相州城下,韩肖胄随即开城出降也是情理中事。就算能提早一步化妆潜逃,那也得韩肖胄不会向来敌泄露玄机。

所以要先遣了韩肖胄再去相州外围的县城巡视,至少三四天内不能让他回来。否则,不论赵桓有什么举动,都不可能瞒过韩肖胄这条地头蛇。

早在昨日听闻韩肖胄有叛心之后,李纲便想当日就将他赶出城去。但韩肖胄再怎么说也是朝中重臣,又不是斥候哨探,听了命令就能说走就走的,好歹也要让他做些准备。更不能强催着出城,那反而会惹起韩肖胄的疑心。不得已,才拖了一天。也幸亏北面来敌走得很慢,估算着他们至少还有三天时间才会进抵相州,而轻骑逃亡,三天足以跑出八百里了。

送了韩肖胄出城后,种师道和李纲陪着赵桓亲自上城巡视了一圈。要证明皇帝尚在城中,一天巡视一圈已经够了。

在跟随赵桓巡视的队列之中,有一个身材与他相仿的士兵,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赵桓的举手投足。论相貌,他与赵桓大约只有三四分相似,但如果换上天子冕服,再有种师道在后随行,任谁都不会怀疑他的身份。而他的任务期限也不过是三天;在天子面前敢于抬头的人,相州城中更是没有几人。

“就是他了!”李纲最后拍板定案。

下城之后,赵桓和李纲回昼锦堂暗做准备。而种师道也有自己的工作。回到临时的枢府,便传令召集众将。不移时,城中仅有的十几名大小将佐便陆续来到节堂中。

“大帅!”

种师道双眼扫过人群,却发现其中少了一人:“孔彦舟呢?!”他问。

没有人回答,来自四面八方的将领不可能有多好的交情,何况他们聚在一起最长也不过一个月。孔彦舟是相州本地人,却是带了三百马贼来投军,既与相州兵如同寇仇,也同其他名为‘义军’的乱匪们格格不入。但他的三百骑军在如今的相州城中却是战力排在最前面的几部人马,不但种师道不能无视于他,在赵桓面前也换来了一个前军统制的差遣。

久不见人答话,种师道正准备遣人出去寻找,门外的侍卫却在高声通名:“前军统制到!”

一名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将领应声进门。他相貌是一等一的英俊,只是一双半眯着的眼睛里透着的点阴狠,嘴上的笑容中的几分流气,却破坏了他出色的外表给人带来的好感。

“末将孔彦舟,拜见枢相!”抱拳行了礼,也不等种师道说话,他便挤进了一旁将领班次中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这就是孔彦舟。日后强纳了亲生女儿为妾,在金史中被称为有禽兽行的角色。

其人为人暴横,不奉约束。相州本地人。出身林虑县。少年时横行乡里,是个泼皮无赖,后犯了法逃到了京中暂避,又设法混进了禁军。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在军中自然也是劣迹斑斑,最后却是犯法被囚。也亏了那时京营禁军已是军纪废弛了,花了点钱买通了看守,便很顺利逃出了东京。

犯法在逃,自是只有落草一途。回到相州后,便在林虑县西的隆虑山中起了杆子,召来一群没去处的马贼。自此以后,便是杀人放火,图个酒肉快活。不过,‘仕途捷径无过贼,上将奇谋只是招’这两句他是耳熟能详,一直都在等着一个被招安的机会。而赵桓在相州城中复辟的消息,便正是他等候已久的一个良机。

孔彦舟站在班列中,身上还带着浓浓的脂粉香气,隔了近两丈,那股子桂花头油混着劣质香粉的味道,仍直往种师道的鼻子里钻。

老种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怒意,大敌将临,这贼头又是今日的值守,他竟然还在倚红偎翠!真当他种师道不敢杀人?!

正这么想着,种师道却又暗叹了口气,如今的确是杀不得。若是在过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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