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 作者:绯云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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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颜红 作者:绯云染-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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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中,却丝毫不见任何效用,“你是我阙央养的,你是我阙央的女人,我不准许你死你怎么敢就这样轻易死掉!”阙央一握起怀中女子的手心,摸到女子手中死死捏着的硬物,不由浑身一颤。

将几瓣碎裂的硬物从女子死死握住的手中取出,沾满了女子鲜血的碎裂的美人镯,红的透亮,似那个女子娇若七月的月季般明媚的笑一般……

“你送我美人镯,我就长大后就能成为美人吗?”

“你骗我,你这镯子根本就是你替人治病了,人家送你的,我不要别人的东西!”

“只要是你送的,我便喜欢!”

。。。。。。

阙央抱着为伊一侧头看向步凌寒,绝美的脸上满是怆然与癫狂:“是谁杀死她的?”

步凌寒眸光一闪,冷冷地看着阙央:“她之前不是被你劫走的吗?你竟然还要来问我?”

阙央不由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是他害死她的!是他害死他的丫头的!怀中的女子一点一点被侵蚀掉,熔化成血水,“呵呵!”红衣男子看着怀中一点点熔化的女子,忽低低一笑,唇角挑起一个妖娆的弧度,银灰的发丝一点一点染白如霜,魅惑的眼眸似妖魅般充斥着妖冶的红。

“啊!妖怪!”一旁的官兵们见此不由惊恐的叫道。

阙央手捏着破碎的镯子,抱着怀中女子所剩无几的躯体,雪白的发丝肆意地飞扬,一双赤红的眼眸看向包围着他的官兵,带着嗜血的光芒:“我要带走我的女人,你们谁有异议?”

一众官兵拿着刀,惊恐地看着中间发了狂的红衣男子,纷纷后退。

阙央抱着怀中的女子,红衣一旋,消失在众人眼前。只余满地的鲜血,和一身鲜血,跪坐在地的步凌寒。

“大人,现在怎么办?”一个官兵见阙央抱着女子消失了,不由对着大胡子道。

身穿官袍的大胡子走到步凌寒面前,拱手道:“步将军,步将军乃朝廷重臣,又是身为王夫候选人,现身为重要疑犯,步将军若是抵抗拒捕不从,恐怕会祸及步老将军。不管将军有没有杀人,还望步将军随我等回去,将事情查明!”

步凌寒缓缓站起身,将腰间的长剑解开。众官兵见此不由皆面露警惕,横刀以对。步凌寒将剑扔给穿着官袍的大胡子,冷冷开口:“不是要走吗?”

“陛下!步凌寒步将军因杀害大理寺严景之子严吴中被逮捕入狱!”穆风一跪在凤轻歌面前抱拳道。

“你说什么?步凌寒杀了严吴中?”凤轻歌不由面色一变,皱眉道。

“是!”穆风一抱拳道。

凤轻歌不由一转眸看向另一边跪在地上的墨绿长衫男子,眸光一闪开口道:“你说那个面具男子给你四万两银子,让你务必帮助严吴中赎到花满楼的花魁为伊,而这个面具男子与宁王有关?”

“是!”墨绿长衫的男子一抬头道,“草民虽不知道那个面具男子是谁,但是,他既说能将我引荐给宁王,又说三年我参加科举考试写了对宁王不利的文章,便是他陷害我令我此生不得参加科举的,草民料定他应该是宁王身边的人!”

与为伊羁绊最多的便是阙央、柳言曦和步凌寒,柳言曦虽经常去花满楼但也不过是因为为伊与绮罗郡主长得相像而已。柳言曦自是断不会为了一个为伊与大理寺卿严景的儿子严吴中发生冲突的。而阙央是个江湖人,阙央与为伊之间的纠葛知道的人也并不多。那这样看来,今日这件事,便是针对步凌寒而来的了。至于步凌寒到底有没有杀严吴中,这一点,她倒是不确定。

“陛下!草民十年寒窗苦读,学得满腹的文韬,只为能一展才能,为国效力。但草民三年前遭人陷害作弊,而终身不得参加科举,望陛下明察替草民洗刷罪名,让草民能参加科举!”墨绿长衫男子忽向凤轻歌俯身重重一拜道。

凤轻歌不由转眸看向男子道:“你知道你为何会落到今日这个下场?”

墨绿男子闻言一颤,眸中路出闪过黯然、不甘、愤懑,眸中一闪道:“草民时运不济,先遭人陷害,后又被奸人利用迫害!”

凤轻歌不由摇了摇头道:“错!”

墨绿长衫男子不由一抬头道:“怎么错了?”

凤轻歌不由一笑,转眸道:“你到如今还不知自己为何落到如此下场真不谓是够糊涂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混账东西!

“且不说别的,只第一次朕遇见你,你见朕在大街上与女子搂抱调笑,便轻言当街发出愤慨,如今你知朕是个女子了?又当如何说?”凤轻歌一转眸看向低下头哑口无言的李贤之接着道,“意气用事,愤世嫉俗,不流于世,轻易断言、妄言。这些是你的诟病,甚至会要了你的命!如三年前你遭人诬陷作弊,而终身不能参加科举!”

闻言李贤之不由一抬头,欲言又止。

“你自命清高,屡次看人不惯,自己不屑于进风月场所,却可为功名利禄屡次进风月场所,一方面不屑与世俗为伍,一方面却又真正抛不开功名利禄!朕看你自己都还未认清自己,也未认清自己心中所想,不知自己到底该坚守些什么!”

李贤之闻言不由一震,心中微慌,艰难地开口:“草民……”

“你不必再多说!”凤轻歌一罢手道,“你是否有真才实学,朕还不知道,等你值得让朕为你破口准许你参加科举,再来找朕吧!”说着凤轻歌一转身向屋外走去,又微微一顿身,撇过头道,“还有,不要让朕觉得白救了你!”说完踏出门去,穆风见此跟了上去。

见凤轻歌走了出去,李贤之双手撑在地上,握紧了手心,不行么?还是不行么!

“去大理寺!”凤轻歌一踏出客栈便开口道。

“是!”穆风一点头道,随即眸光一凝,转言道,“那李贤之该如何处理?”

“就让他住在客栈吧,那个面具男子应该给了他不少银两。不用多管!”凤轻歌闻言不由眸光微闪,“此人自持甚高,孤高自傲,却又急迫追逐于名利,算是个假清高之人。他能在三年前写出那一番得罪宁王的话,又能在三年之后,再次进自己进百般不屑的风月场所,只为得到将自己举荐给宁王的机会。拜在宁王手下,便可见其功利心重至可违背自己所谓的清高和原则。”

凤轻歌微微一顿,接着道:“若重用他,他不懂政治手段,做事不够圆滑,又自视甚高,妄言。不慎行。在如今的朝堂形势之上,必然也会落得惨烈的下场。若真是要用他,那么便也只能让他成为翰林学士,与文人吟诗作对,整理文书,但却也要防着他因不被重用。心生不满而作祟。此人难能重用!”凤轻歌眼眸微转,微微一叹,“只看他今日差点遭人杀害,又有朕方才一言,会不会有所醒悟和长进!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李贤之恐难有什么改变!”

酒坊酒窖中,一袭白衣的男子细细地从酒缸中打出酒倒入酒坛中。修长素白的手指节骨分明。忽一阵风袭来将白衣男子的被一根丝带束缚的发丝微微吹动,白衣男子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动,清醇的声音淡淡而沉静:“你来了!”修长的手拿过酒坛盖,将酒坛封好,微微转过身。淡淡开口,“阙央!”

烛光骤灭。白发飞扬,红衣妖娆的男子似妖魅般临风而至。赤红的眸中闪着妖冶的光芒:“伊丫头是谁杀的?”

楼君煜提着酒坛,在黑暗的酒窖中如行走在白昼般走出酒窖,清醇而淡淡的声音响起:“为伊一死,你果然变了很多!”

阙央见此不由眸光一滞,跟了出去。

楼君煜将手中的酒坛挥手一掷,抛给了阙央。阙央接过酒,看着楼君煜赤红的眸一闪,将酒坛盖揭开,仰头喝了一口,将酒坛抛回给楼君煜,妖娆的眸一挑:“伊丫头是谁杀的?以你的心思和谋算,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楼君煜一挥袖接住酒坛,仰头一饮,将酒坛抛给了阙央,淡淡道:“你若想知道,暗地去一趟柳相府,便可知晓!”

“柳相府?”阙央接过酒坛,魅惑的眼眸不由一闪,嘴角妖娆一动,“你是说,杀伊丫头的人是那个柳相?”

楼君煜唇角轻勾,黑眸微转,声音却是淡薄:“是与不是,你去了便知晓!”

“步凌寒因杀了严景的儿子而入狱?”一个面容儒雅,下颚生了些胡子的中年男子脸色一变道。

“是!”一黑衣男子跪在男子面前拱手道,“属下去时花满楼屋中已不见花魁为伊的踪影,只剩被人挑断了手筋的严公子!”

楼云霆啊!楼云霆!竟与他想到一处去了,而且竟比他速度更快,更绝!只是楼云霆要的是步凌寒甚至步家无翻身之处,而他要的是将步凌寒逼至逆境,以答应与他合作。

黑衣男子见柳相脸色沉沉,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接着道:“属下谨遵爷的吩咐只杀花魁为伊并嫁祸给步小将军,便没有管严公子,沿着路途的血迹去寻,这才寻到花魁为伊……”

“爹!你为何要杀了为伊!”清儒男子打断黑衣男子的话,身形不稳地闯进房内,看着儒雅中年男子,大声急道。

“混账!哪有你如此跟本相说话的!”柳相转过身看着来人,浓眉一皱,斥道。

“孩儿已经按照您的意思,不再与绮罗纠缠,也进宫去遴选王夫了,努力选上王夫。今日孩儿也顾忌到王夫候选人的身份,没去花满楼替为伊赎身,今后自是不会与她有任何瓜葛。爹为何还不放过她!”

柳言曦清儒的脸上满是激动道,一指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冷声道:“若不是孩儿放不下为伊,在花满楼途中,看到他和他手中的剑硬生生地插进为伊的胸膛,孩儿都不知道,是我的好爹爹派人杀的!”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不由面露诧异,忙道:“不是!公子你误会了……”

“哼!放不下?什么叫做放不下?”柳相面色一冷,打断黑衣男子的话,强势道,“就是你放不下,我才要杀了她,让你给我放下!你以为你多次出入花满楼见那个花魁为伊,皇帝那个小女娃不知道吗?要是这样,本相还怎么指望你获得皇上的好感,成为天凤国的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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