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说的,先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杨妈妈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盯着蚊帐里面。只见王小宝那家伙双腿把被子拱起,那床上似乎不止一个人吧?
“我这是老毛病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杨妈妈不用担心,过几天就没事儿了。”王钰正说着,突然惊觉被子里面谁的头在拱动,胯下那话儿猛得一下滑进了一个温湿的所在。不多久,一条灵蛇般的东西在那小头之上来回缠绕。一阵电流从小头之上瞬间传播开来,直冲头顶。
“咦?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男人也有那东西?”杨妈妈笑了起来。这老婆子怎么今天态度好多了?难道也是每个月的那几天?不会吧,她这年纪早过了啊。
“嗯,那个,啊,哎,哟,喂,哎呀!”王钰哼哼叽叽的叫着,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病了。“杨妈妈,你,啊,你,你有什么,啊,事吗?”
经王钰这么一问,杨妈妈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连忙冲床上福了一福,欢天喜地的叫道:“哎哟,恭喜宝哥儿,贺喜宝哥儿,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咱们飘香阁十几年来还是头一回碰上这样的喜事,真是光耀门楣,大吉大利!”
第一桶 第二十三碗 王老爷高中了
王钰似乎听出来一些门道,直起身子问道:“杨妈妈,喜从何来?”谁料到这一挺,下面也跟着一挺,被窝里面顿时传来一声闷哼,这一枪刺喉,怕是不好受。
杨妈妈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眉开眼笑的说道:“你几位同窗来找你,说是去看了榜回来,宝哥儿你高中啦!哎呀,我当初怎么说来着,宝哥儿天资聪颖,才高八斗,考个太学还不是十拿十稳的事儿?看看,果真应验了吧?”
高中?听到这两个字,王钰什么也顾不得了,把被子一掀,裤子一提,风风火火的向外面跑去。抚琴逐月两人现出原形,面面相觑,惟恐杨妈妈责备。谁料那杨妈妈却视而不见,紧跟着王钰后面出去了。
飘香阁大厅中,郑僮与书院几位同窗正四处张望,一脸羡慕。这狗日的小宝倒是享福,住在这等所在,天天对着一个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郑僮眼尖,瞅见王钰从里面窜了出来,赶紧迎上去,喜笑颜开:“小宝,恭喜啊!今早我们几个去看榜,你中啦!刚才三儿又去瞧了一次,开封府送榜的人都出了新街口,怕是说话就到。”
王钰一听,狐疑的望了望郑僮,心想这小子莫不是大清早的故意来逗我?自己虽然读书不行,可也知道,那太学在古时,是最高学府,好比北大清华,能是那么容易中的?一旦进了太学,那就是天子门生,身份立马不一样了。不行,得自己亲自去瞧瞧。
想到这儿,他丢下一句话:“哥几个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罢,夺门而出,径直奔贡院而去。郑僮他们在背后笑说,怕是宝哥儿欢喜得紧,要疯了。
王钰前脚走了没一会儿,忽听外面锣声大作,马蹄声四起,一个粗犷的声音高叫道:“快请贵府王老爷出来,恭喜高中了!”那飘香阁里面寻欢的嫖客们一听这话,竟然都欢喜起来,说这飘香阁果然是福地,小宝这厮从乡下进京,没住多久就中了个相公,咱们多来嫖上几回,怕是也会中个老爷。
飘香阁大门开外,开封府送榜的公人们一拥而进,就在那大厅中央,升起报帖来。
只见七尺见方的报帖上,大书一行字:“捷报贵府老爷王公讳钰高中太学升贡第十八名,京报连登黄甲”。
那杨妈妈把脸凑得近些,连看五六次,终于一拍掌道:“中了!果然是中了!宝哥儿怎这般争气!抚琴啊,还不快去报与师师知道,她堂弟高中啦!”
正说话间,李师师带着一个小丫环走了出来,老远就笑道:“妈妈,我都听到了。”
“哎哟,女儿啊,这下你有福啦。小宝上了太学,就好比以前中了相公,再读上几年,授了官,那可就是吃皇粮的老爷啦!”杨妈妈欢天喜地,比自己亲儿子中了还要高兴。那飘香阁的嫖客们纷纷上前给李师师道喜,送榜的公人们也围着李师师,讨要赏钱。
结果,还没等李师师拿出钱来,那西街大通号的掌柜郝员外,已经大大方方拿出几十贯钱来,说是要替王老爷打赏。一边赏钱,一边笑道:“师师姑娘好福气啊,小宝这孩子是我看着长这么大的,自打大半年前他来到咱们这金环巷,我就看出这孩子聪明,打小就聪明!如今中了相公,前程似锦,以后还要请王老爷关照则个。”
李师师谢过了他,四处一望,才发现不见了王钰踪影。不由得问道:“小宝呢?”
“哈哈,小宝,哦,王老爷适才听闻自己中了,怕我们诓他,自己跑去看榜了。”郑僮打心眼里替王钰高兴,说话时也是喜气洋洋。
“哦,那有劳几位先生替我去寻他回来,接了开封府的榜。”李师师说道,顺手从怀里掏出些散碎银子来递给郑僮,权当喜钱。郑僮也不推辞,接过银子,便带着同窗们出去寻王钰了。
他们刚一走,又听得外面吵闹,大门口一个锦衣老汉捧着一张拜帖奔了进来:“翰林侍读学士孙大人公子孙士逸,前来拜会贵府王老爷,恭贺高中。”
李师师神色自若,没接那张拜帖,客气的回应道:“王老爷不在府中,官人稍等,他一会儿便回。”在风尘中混了这么些年,对这些人情世故早就摸透了。这孙士逸,自己前些时候听小宝提过,仗着自己老爹是进士出身,蒙圣恩授了一个翰林侍读学士,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平常在学校里,老是看不起王钰。一旦升上太学,又来攀关系,哼。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郑僮等人拥着王钰回来了,那郝掌柜一见,哈哈打得震天响:“新贵人回来啦!小宝,恭喜高中啊!”
王钰满面春风,连连作揖道:“多谢,多谢!”当下接了报帖,又把自己那十二两私房钱拿出来打赏了报喜的公人。飘香阁里欢声雷动,客人们纷纷向王钰道喜,那郝掌柜非要拉着王钰,请在场所有人去酒楼吃酒,说是要摆开流水席,热闹他三天三夜。
有这等巴结的好事,杨妈妈岂会落下,当即宣布,飘香阁今天大酬宾,所有客人嫖资打八折,酒水免费!
李师师拉过王钰,对他说道:“小宝,如今你中了相公,孙翰林的公子孙士逸前来拜你,见是不见?”
“孙士逸?那孙子,不见,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王钰正高兴,一听孙士逸这名字立马不爽了。李师师却制止了他,小声说道:“现在你进了太学,身份便不一样了,还是要多与这些官宦子弟打交道,你且去应酬他,这里自有姐姐替你打点。”说罢,叫丫环取出一封银子递与王钰。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少说有五十两。
王钰这才接了那老者的拜帖,孙士逸快步走了进来,老远就拱手道:“小宝兄,恭喜恭喜啊!”
王钰回头一望,皮笑肉不笑的还礼道:“士逸兄,同喜同喜,适才小弟去贡院看榜,见兄高中第二十六名,理应小弟去府上拜会才是。”
孙士逸一把拉住王钰的手,亲切的说道:“你我份属同门,现在又都是天子门生,又同是一个主考官,你我便是亲切的师兄弟,哪里这等见外?走走走,小弟在府上略备薄酒,还请小宝兄务必赏光。”
第一桶 第二十四碗 开国侯柴进堂
两人携手同出,却看见飘香阁外停着两顶轿子,孙士逸这家伙倒是个见风转舵的好手,还抬轿子来接老子。正要上轿,又听得锣响,两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顶官轿正朝这边行来,仪仗甚是豪华。
“这是侯爷的仪仗,莫不是……”孙士逸喃喃自语。
那轿子同样在飘香阁门前停下,轿帘掀起,走出一人,却是王钰的同窗,柴进堂。只见一身锦衣,风流倜傥的柴进堂走上前来,拱手对两人说道:“哈哈,小宝兄,士逸兄,恭喜恭喜!”
两人同时还礼,口称同喜。王钰刚才去看榜,这柴进堂可是高居三甲之列。王钰跟他没什么交情,不过在书院时,官宦子弟中,就数这位柴进堂还算看得顺眼,举止有礼,风度翩翩,也不像一般的官宦子弟那样盛气凌人。
“小弟适才已拜会过各位高中的同窗,今番我们尚儒书院升贡四人,就有三人在这里,缘分啊,不知两位可否赏光,到府上一叙?”柴进堂说道。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那孙士逸竟然推辞起来:“既是进堂兄要宴请小宝兄,那小弟怎敢到府上叨扰?反正来日方长,小宝兄,咱们日后再聊。”
说罢,便坐上轿子去了。那柴进堂也带来两顶轿子,将王钰请上轿后,就像家中行去。王钰自穿越回宋朝后,还是头一回坐轿子,自然有些新奇,掀开轿帘子向外张望,却见那些个百姓见到这轿子,都纷纷低头让道。这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果然是森严啊。
行了盏茶时分,轿子停了下来,柴进堂在外面叫道:“王兄,到了,请下轿。”
王钰掀开帘子踏了下去,这一下不要紧,愣是把他吓了一跳。那柴府的地基高出地平丈余,铁环大门巍峨,熟铜狮子雄风,大门口一字排开,站着一行家丁,个个锦衣华服,气度不凡,果然是大户人家!
柴进堂轻轻挥手,对家丁们使唤:“见过新中的王老爷。”家丁们同时拱手,给王钰行礼。他何曾受过这等礼遇?这大半年在汴梁城,别人只道他是个混迹在妓院中的小厮,李师师名头虽响,可仍旧不过是个粉头,没什么地位。现在有人冲他行大礼,倒让他有些飘飘然了。
进了柴府,王钰见那柱子怕是一个人都抱不过来,亭台楼阁,比比皆是,丫环仆妇,穿梭其间,这柴家也不知是干什么的,这么有钱?
柴进堂将王钰请上大厅,早已摆上酒宴,两个俊俏的小丫头捧着酒壶站在一旁伺候。柴进堂请王钰上坐,王钰推脱不肯,他又让了两回,方才自己坐下。丫头给王钰满上一杯酒,柴进堂举起杯:“来,这第一杯酒,恭贺王兄高中,日后咱们同在太学求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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