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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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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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遥低头看看含着眼泪的谢无忌,那双眼瞳湛碧,大大的睁着,显然年纪幼小,浑然不知方才自己已在鬼门关边缘转了一遭。只管含着范遥的手指吸允,大概没有如愿以偿喝到甘甜的|乳汁,小嘴扁了扁,泪珠就又含在眼中,不满的挥手去扯范遥的衣襟。
范遥换成平常,或许也会逗着谢无忌玩闹,但此刻半分心情都没有。只不耐的抬手将被谢无忌扯住的衣襟拽下。他做不到将谢无忌孤零零的丢在这里不管,只好带着他向岸边游去,心中思绪杂乱。
柳淡既然将谢无忌带走,不会无缘无故把谢无忌抛下在这里,显然是柳淡落下悬崖自顾不暇,这才出此下策。
事实果如范遥所料,柳淡左肩肩骨被成昆下重手捏碎,身中幻阴指带动体内畏寒病症,若不是那点浅薄内力护体,只怕早就昏死过去,在潭水中溺毙。
她勉强浮出水面,却支撑不住。昏迷前用匕首将谢无忌的襁褓钉在木桩上,只盼有人寻得。而自己则被水流冲走,只觉得如堕冰窖,寒雪覆身,加之初春水融冰凉,越发沁入骨髓。
范遥带着谢无忌顺流而行,直直走出数里,才看的炊烟杳杳,村落淳朴。
此时天光放亮,村中人世代居与昆仑山下,男耕女织,将得来的粮食送到山下小镇换取银钱,自给自足。
头上扎着红绳的稚童笑着去捉落在地面的麻雀,在院落中四处乱跑,将那用来报晓的芦花红冠公鸡赶的扑棱着翅膀钻到石磨下去了。
范遥周身湿透的走入村中,本是个狼狈的姿态,可他也顾不得自身净洁整齐,只向坐在溪头垂钓的老者问询。那老者将鱼篓放在身侧,范遥施了一礼,道:“敢问老人家,可否看见一个穿翠衣的少女从这里经过?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眼瞳生得格外好看。”
那老者想了想,摇摇头,将鱼竿提起来,只见一尾青鱼扑打着尾巴被提了上来。那老者将鱼收入篓中,回道:“这却是不曾……”一句话未说完,旁边蹲下身戏水的小童却抬起头来,扯了扯那老者的衣衫:“爷爷,大哥哥说的是那个被不说话大叔救回来的姐姐。”
那老者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对,这倒是我忘了。”
范遥听的清楚,俯下身看向那小童,急问道:“那个姐姐现在何处?”
他语声难免焦急,平日清雅柔和的嗓音也带了几分喑哑,那小童同他幽深黑眸对上,吓的后退一步。小声道:“她,她被不说话大叔带走了。”
不说话大叔?范遥蹙眉看向那老者,那老者将钓竿放下,缓缓道:“前几日村中来了个穿着藏蓝衣衫的男子,说是来此暂住,待取回遗失的事物就离开。那人不太爱说话,只让人收拾了间干净屋子。很少和左邻右舍打招呼,有时会去瀑布潭水边转转,也不晓得做些什么……”
那小童甩着手上水滴,胡乱在袖子上擦了擦,插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见不说话大叔在瀑布便练剑,他一剑就将大石头砍成两半了。喏,那个石头有这么大……”他边说边张开双手比了个圆圈。
结果被老者照头敲了一下:“又胡说。”转头续道:“今天早上天还未亮的时候,有早起收网的村民看见从溪水中飘来个少女,穿着碧色的衣服。看起来可不怎么好,浑身都冰凉的。那人在人群中见了,说与那少女有旧,便带着她离开了,如今也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顿了顿疑惑道:“可我看他那脸色,复杂的很。公子你同那位姑娘是何关系?莫非……”
范遥听得老者这几句描述,眼前闪过一人。他也曾派出手下暗卫查找郁楚的下落,却总是一无所获。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将郁楚的踪迹抹去的干净彻底,不留一丝余地。
郁楚也言明将司彤刀在半年之期内送到柳家,但范遥怎么也没想到,郁楚本人居然就在昆仑山下。
更何况……别人不知道,范遥又如何不晓得柳淡郁楚郁璃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若是平常舅甥,范遥只会放心。但郁楚喜怒无常,在柳家放过柳淡一次,未必就会放过第二次。
郁楚是个杀手,和一个杀手讲亲情,范遥是真不敢拿柳淡赌郁楚一念仁慈。
范遥低声回道:“我是她的……夫君。”停顿片刻问道:“那人……长的是何模样?”如今已过两个时辰,范遥是无论如何追不上的。更何况郁楚行踪诡秘,更是难以寻找。
那老者道:“那人穿着藏蓝衣衫,看起来挺消瘦高挑,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模样,懒懒倦倦的。可和我们这里的人不一样。脸上有一道刀疤,但长得很好看,眼神很冷。”
范遥颔首谢过老者,只好转身向谢逊竹舍掠去。他茫然若失,有些魂不守舍。半路遇见王难姑,王难姑也顾不得客套,将汗湿的发鬓随随便便别到耳后,问道:“你可找到我那妹子?”
范遥微微苦笑,他抬眸看看天边日头,那日头边缘泛着一点浅金,并不温暖的光芒淡淡。他周身湿漉,山风拂过,本是内力护体不觉着寒凉。但现在却莫名觉着冷。
王难姑看着范遥不答,吓的只以为柳淡出了什么事。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看到在范遥手腕间缠绕的冰线,勉强笑着劝说:“范右使也不必担心,这冰线体内有子蛊,母蛊在我那妹子身上,母蛊若死,子蛊断然并无幸存。如今冰线未死,我那妹子定然是性命无碍的……”
范遥低头看看冰线,手指轻轻抚摸过那娇小蛇尾处断裂剥落的鳞片,轻轻停顿。随即将嗷嗷待哺的谢无忌递交给王难姑,低声解释:“如果不出所料,冉儿被郁楚带走了。”
王难姑听得郁楚两个字,只觉得人名很是耳熟。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郁楚?”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范遥,范遥疲惫颔首。他并无心情同王难姑多加对答,只觉着倦怠一层层席卷上来,拥有时并不觉着。骤然分离,却怎么都不能习惯身侧少了那个翠衣少女的声音和脚步。王难姑看着范遥走远,急忙问道:“范右使欲往何处去?”
范遥轻声应道:“我想要自己静一静。”言罢径直走入竹林中,只见翠色枝叶交拂中月白衣衫渐渐远去,王难姑本想要追上去,但低头看了看谢无忌,只好先将谢无忌送回谢逊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加油,嘿呦嘿呦,如果不出意料之外作者君应该能在这周码出结局给你们看~
作为一个坑文无数被同在晋江的基友们称为坑王的家伙,总算看到结尾好不容易嘤嘤嘤我被自己感动了~
至于番外大概会有谢逊努力抚养谢无忌小同学的片段?粉嫩嫩的糯米滋和毛茸茸的狮王神马的。。。。。
 
、第81章 第八十章
明教新任副教主谢逊遭逢自己师尊灭门之事,被范遥和杨逍联手压下。消息封锁的紧密,并未泄露出去半分。
这却是因为明教初初更换教主,阳顶天在武林中积威甚重,有他在武林中人不敢轻举妄动。一朝故去,难免会引来人心浮动。
更何况谢逊在中原武林算是个不出名的,众人顶多提起四大护教法王时说一说他的名字,但毕竟年少,难免会有人趁此挑衅。
杨逍和范遥同谢逊商议的,本是想要先将阳顶天死讯隐瞒下来,等谢逊根基稳固再透漏出去。但范遥想到花绣的示警,觉着成昆既然有毁掉明教之心,定然也会利用这个机会。哪怕趁此联络所谓武林正派攻打光明顶也未可知。
彼时范遥同谢逊杨逍坐在书房中,他推开窗扇,庭院中红梅已凋落,满地残红。而月白衣衫的男子左手轻轻抚摸着右手手腕,银白色小蛇似乎不满他这般惊扰自己好梦,不耐的甩着尾巴。范遥并不在意,又将冰线放开。
杨逍看的暗暗叹息,自从柳淡下落不明之后,范遥将冰线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起初冰线在他腕间安眠,范遥也会面色苍白起来,非要强迫冰线动上一动才肯罢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那个碧衫少女性命无忧。
谢逊将青瓷茶盏搁在紫檀木的桌案上,碧眸中光泽凛然,语声却沉稳。短短一月,曾经爽朗愿意将自己的信任毫无保留的交付出去的男子也快速成熟起来。他眸光冷暗,语声带着几许阴霾:“既然如此,不如派人将师……成昆杀掉,岂不干脆?”
杨逍微微摇首,手指摩挲着手中折扇的扇骨:“教主有所不知,成昆武艺高超,寻常教众就算派了出去,也奈何他不得。成昆反而会借此寻求武林正道庇护,坐实了我教有许多把柄在他手中。到时江湖舆论所指,以我教声明,怕是很难洗清罪责。”
转首看向立在窗畔的范遥,笑的有些促狭:“如兄弟之慧,不知可有何妙计良策?”
范遥轻轻抚摸上冰线被细致包裹好的尾端,淡淡道:“我已将手下暗卫悉数派出,在通往武当、少林、峨眉六大派的要道阻拦成昆。既然成昆想要借此事唆使正派群起而攻之,那堵不如疏,请教主发下请帖,只说敝教阳教主因病故去,念及诸位掌门同教主乃是旧友,特意派人请诸位前去吊唁。”
言至此处抬眸看向杨逍:“杨兄以兵法操练的五行旗,原也应该当众演习一番,免得散懒久了积了惰性。用来招待贵客,是最合适不过的。”
杨逍一口茶呛在喉中,笑意是无论如何止不住的,笑道:“兄弟此法甚妙,教主意下如何?”
谢逊自也是无甚意见的,三人商议已定。谢逊即刻便提笔撰写请帖,他字体转折处别有风骨,望之似是墨鸟振翅,灵性逼人。随后便派了明教五散人分送出去,五散人皆是高手,送信也不过是起个敲山震虎的作用罢了。
谢逊这却还有一点私心,胡青牛苦思冥想,总算寻出一点救治花绣的头绪,同谢逊道:“听闻少林寺易筋经乃是至高的武林心法,难得的是气脉柔和,用以调和谢夫人体内的阴阳内力最是合适不过。但想来那少林寺同我明教正邪不容,又岂会轻易出手相救?”
谢逊此时身兼明教教主一职,就算想亲自前去也是不能够的。更何况听闻少林寺将易筋经看的极为重要,又如何会轻易出手救治花绣?不如引到明教中来,谢逊以明教光明顶数百人众占着优势,不管是逼迫还是苦求,都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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