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风情莫解衣 作者:那年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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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风情莫解衣 作者:那年花開-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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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却不是为那挥斥方遒,战意凛凛之人,而是为那高处清歌曼唱之人。她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只为告诉那人,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她。
可这样,于她又该当如何。
“孙悟空连续大战了七天七夜,中天的神仙基本上被他挑的所剩无几。他仰天长啸,飞身到达半空中,紫霞已经有些气力不支,身形摇摇欲坠,孙悟空抱着她,说要带她走。”
我轻轻闭上了眼,不自觉的竟落下了泪。
他说要带她走,去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无人问津,自由自在,相守生生世世。
顿雷语气一转,“可是此刻从凌霄宝殿上又传来,西天如来尊驾到来,孙悟空杀意不减,提起脚边的金箍棒便欲上前再战。紫霞拉住他,虚弱的摇头阻止,可猴子哪里听劝,他托我将紫霞待会天河之畔,因为那时,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说再等她一会,等他回来带她走。”顿雷语气拔高之后又带着略微讽刺的嘲弄之色,他停住了,目光涣散一般瞧着亭外。
我哽咽着道:“他没回来对不对,紫霞也没有等到对不对?”
顿雷不做声,似乎在缓解自己的情绪,我也暗自体会那样的场面,体会着紫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而不愿孙悟空再去同如来交战的担忧与不舍,以及苦劝未果心中深深的难过。
“他输了,被压在五指山下,这一别就是相见无期,这天河之畔一等,就是五百年。”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默然的转首看向那渐渐西落的太阳,那天河一线之地曾经有个女子,紫衣飘飘,遗世独立,只为那人脚踏七彩云霞,身披金甲圣衣,来接他走。
这真是一场梦。一场出现在那女子梦中无数次的场景,然而梦境与现实一次次的交替,梦中有多美,多欢愉,现实中她便有多苦,多难过。
“你也知道了,这天下只有紫霞能将暗淡无光的天空染上绚烂的紫色,王母怜其才,又以其将那戾猴爆裂的脾气压制为由,保全其性命。但将她禁锢在天河,孤独终老。”
我嗤笑出声,摇头不语,顿雷也讽刺的勾了勾嘴角。
罚紫霞在这天河,有着他二人回忆的地方,呵呵,也亏得王母将这当做是惩罚。
“她就真在这一直等着他?”我出声问道。
“不然呢?不在这天上,她又该去哪里?这凡尘之中又有哪里是她落脚之地,每日我也远远的坐在这看着她站在那处,日落之时,她便准时的往回走。”
我突然奇怪的想到,难道是因为卯日星君?可如此“十六卦”的事,在如今这样的气氛下问出还真是不和适宜。
“那晚她突然来找我,神色焦急,发丝凌乱,我大惊之下也再无一丝睡意。她慌乱的问我下凡的出口在哪儿,我更是惊得不行。想她素日本本分分,默默等着那人,如今一开口询问我话竟是问我那下凡的出口。”
“她想去找他?”
顿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被吓坏了,这天河本就是天界的一处防守,自是有通道通向凡间以及魔界。可这样要紧的事情我又怎能轻易告诉她呢?”
我见他说的如此义正言辞,撇了撇嘴,说道:“可是,你还是告诉她了。”
顿雷苦涩的笑了笑,“她以死为要挟,我……”
“你不忍见她在你面前抹脖子?”这倒是有些让我意外,我挑挑眉看向他,心想,你同孙悟空称兄道弟,没想到连喜欢的人也会一样。
“她说‘悟空危险’。”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声音暗哑道:“她来不及告知我详情,只是祈求我快快告知下凡的出口,她要去阻止。我也再顾不得了,我本就是犯罪之身,被这天庭所埋汰,好不容易遇着几个知心人,就是赴汤蹈火又有何畏。”
我暗自喝彩,如此血性男儿不愧是孙悟空能说得上话之人。
“可是,紫霞如此一去,再也没回来了。”
我也茫然的站起身,走出亭外,逐渐西沉的太阳本该是微弱的光芒也照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微微眯了眯,远处似乎又响起了卯日星君车驾的铃声。
一个等一个,一个恋一个,究竟喜欢上的是那种等待的感觉,还是真的觉得那个人,他(她)会回来?
我吐出心中的浊气,只觉得好不容易打听出来的事竟然会带给自己这么多奇怪的感触,实在是伤脑筋得很,也着实有些自找麻烦。我闭上眼甩了甩头,意图丢掉这些烦人的念头,睁眼再瞧时,却见半空中似乎有道熟悉的身影飞过。
我眨了眨眼,数了数自己的手指头,心中奇道:这才几年啊,他怎么又来了?


、第九章 天降美男连忙跑

第九章 天降美男连忙跑
————我实在有些怀疑他说的“恰巧”到底真实程度有几分,可也懒得细问,总不该他是因为我故意申请免费到中天来“旅行”的吧。
我好不容易兴奋起来的情绪突然如同崩断的弦一般,戛然而止。我愣愣的体会着这句话,半晌才问道:“她,她死了?”
顿雷摇头叹息,站起了身,“日将西沉,人不再回。”
他缓缓的迈步往外走,不再多说一句话。我张了张嘴,却只得无奈的闭上。
说什么,难道告诉他,不管你的事,你不必介怀自责。
可是,他待悟空如同亲兄弟,紫霞一死,孙悟空取经回来之后也心性大变,这其中岂能跟他脱得了干系?
只怕,他如今退了职仍是不愿离开这处也是因为心中深深的自责吧。
日已西沉,人不再回。
或许每日他守在这里更甚于当年紫霞守在这里等那猴子的心情吧,一个是怀有梦想遥遥无期的等待,一个却是本分念想也不该有迢迢未果的痴心妄想。
他回不来了。
那日顿雷同我讲述之后,我感觉他有些大伤元气,所以消停了几日也没再烦他。这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过河拆桥,没用了就不理人,这的确是出自于我发自肺腑的一片好心,体恤他年老精衰的赤胆心肠。当然在这鸟都不来拉屎的地方如此的解释也只是多余,因为根本木有人听。
在我花了一段时间来消化那凄美有余,尽兴不足可泣可叹的故事之后,我在庆幸当年没有拆散董永跟小七的同时也发现了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事:话说,我又开始无事可做了。
我着实没有理清玉帝将我贬到此处的真正用意,是故我一天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修习功法,却也没再从灵魂最深处反思自己的“罪行”,相反,我只会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觉得那个作为唯一证人的家伙异常可疑。可任我想破了脑袋我也想不出他又有哪些原因如此嫁祸于我,倘若雷公电母不是我杀的,那又是谁。
花时间思索这样繁复的问题实在与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极不相配,索性我也就懒得再去想了。难道我要花上几年时间将所有可能列举出来,然后鸿雁传音告诉玉帝我心中的苦楚?只怕信还没到,我就被人给宰了。
而名目则是:不思悔改,搅乱圣听。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叼着根草,躺在草地上,体内的真气已经小有所成,渐渐能通行一个小周天了。我微微眯了眯眼,数着到底要过多久才能飞来一只肥的流油的白鹤,而我又有多高的几率能将其逮住,不漏痕迹的烤了来吃。
恰在此时,天空中一个黑点渐渐行来,我仍是马不停蹄的思索着,想遍了自己现在能施用的功法,在做出了几十种假设能一招制敌让它一言不发的就栽倒在地时。
那黑点越来越大,明明就是朝着我这处靠近!
“妈呀!”我一个鲤鱼翻身,连忙吐掉口中的草,转身便走。
“琼音,好久不见。”岂料身后那人简直没有一点做人的觉悟啊!
不知道他自己在我这现在是十分十分不受待见么!
我抽搐着嘴角,尴尬的转过身,僵硬的挥了挥手臂,皮笑肉不笑道:“嘿,好巧啊。”
琅琊莞尔一笑,我心中咒骂连天,他不但没有识人眼色的觉悟,连最起码的自觉性都没有!不知道他这样妖孽的笑啊笑会不会让那光洁的皮肤起上好几条皱痕!
我心中这般万恶的纠结着,可那当事人却觉得无所谓一般,他环顾四周,继续道:“你这真清幽。”
我心中一撇嘴,你这嘴真毒辣。当然这话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他见我不说话,继续道:“现在方便么?”
任我修养再好我也没好气的甩了他几个白眼,径自往凉亭走去。他亦不恼,负手跟在我身后缓缓行进。
我自顾自的坐下,完全没有一点主人翁的让座意识,他也完全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坐在另一处。
我扭头望向其他地方,而他竟然微笑着看着我!
“你来这里干嘛。”
琅琊露了露牙齿,我突然在刹那间想到了另一个对我露齿之人,可这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啊!一个露了牙齿让我觉得一颗耗子屎毁了一锅汤,而他呢!我可不可以说想除之而后快啊!我好不容易淡忘下去的情绪,他就非要这么不自觉的再次挑动起来么?
“你忘了每隔百年北天便要向中天汇报业绩。”他慢条斯理的娓娓道来。
呵,原来不知不觉竟已过了百年了呵。
“而今年恰巧是我。”
我实在有些怀疑他说的“恰巧”到底真实程度有几分,可也懒得细问,总不该他是因为我故意申请免费到中天来“旅行”的吧。
我撇撇嘴,“哦。”了一声,也索性闭上了嘴。
“前几日我见了玉帝,他想让我告诉你,望你好生修行,再过一段时间你便可以回去了。”
我看着他,本想出言驳斥,但想他毕竟是一番好意,话到嘴边也不再说出,又转过了头。
“怎么了?”他轻轻笑道:“有话不说可不是舒华上仙做事的风格。”
我好笑的看着他,“你很了解我么?”
他笑而不语,只是温润的看着我。
我被看得脸上一红,昔日对他的情谊如同春草一般在心田蓬勃滋生,我微微低下了头。心中却有些气苦,他这是默认还是什么,倘若真是了解我,当年又怎会答应玉帝悔婚一事。


、第十章 我肯定是想多了

第十章 我肯定是想多了
————我眉角耷拉几下,只觉得难道这百年来发生了类似板块错位,滔天灾难么?为什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般的人竟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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