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瑜不傻,和呆子相处这么久时间,这孩子的身手和智商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虽然只是第六感和一些旁枝末节,可她看得出,想收拾秀才,都不用喘气的时间。
“可他太过分。”呆子气不过啊,那个穷秀才有什么好!
她不需要别人同意或是帮她分析,遇见佟秀才时她就想好了,这个人她要定了。戴瑜又撕下一只鸡翅膀,边吃边笑道:“秀才还得追,日子照常得过。呆子,明天你和我去一趟小白菜家。”
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可在她眼中一个都不能少。
换句话说,老娘千辛万苦从大老远的地方穿来,遇见这么多男子,或混蛋或正太或大叔的,抽风的作者君就让跟他一个人苦耗时间,说不要就不要了?找乐呢?
要说放手也得戴瑜说,秀才,呵呵,人物设定从一开始就没开这个技能!
翌日。
天气晴朗,看不出昨日半点阴霾。
可是一早跑到凤凰居的秀才却失望得浑身无力。
“戴瑜啊,没来!”小二哥又是插嘴之作。
“去去去,快去送菜去!”立在柜台后的柳凤卿一指甲推走了这个没长眼力见的家伙,抬头望着秀才,好奇地问:“佟秀才,你和戴瑜吵架了?”
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的秀才顿时脸都垮了,他悲愤欲泣,难掩伤心的点点头。
“真有意思,要说你也有两天没来凤凰居了吧?戴瑜她昨天要了地址去找你,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今天你来这里找她,戴瑜又一上午没来,你们两个倒底怎么回事?”
佟鹤鸣不知道怎么说好,世界已经不能阻止秀才哀怨又忧伤的状态了。足有半晌,他才悠悠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柳老板,一般女人伤心多久能好?”
柳凤卿笑道:“那得看什么样的女人了。”
佟秀才刚想说,脾气暴的,为人爽快的,她就跟着回了一句:“我这样,大大咧咧的也就分分钟就忘了,戴瑜那种的如果是女生,重情重义的,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吧!”她就爱戴瑜那种为人仗义又重情的,哎?说女人,怎么说开戴瑜了?
柳凤卿发现跑楼有点歪,说完就转过身,发现秀才没了!
低头一找,已经软得坐地上,跟煮熟了的面条似的架都起不来了。
“秀……秀才!这是怎么了?”
“柳老板,没事,我是饿的,给我来碗面吧。”佟才无力的借柳凤卿的劲道坐在靠门的位置上,一边等着人来,一边等着面来。一辈子吗?呜……要一辈子!
“好好好,秀才你等着,不加肉不加蛋不加菜的阳春面一碗,马上就来!”
从大堂进到后厨,柳凤卿回望了眼坐在那跟着抽了大筋一般的佟秀才,表示非常好奇,这她就看不懂了。
这两个大男人在玩什么呀?捉迷藏?
她表示深深的担忧,男人大了真该成家的,这样下去,迟早会变态的!
时间倒回,以下是#秀才的心事你别猜#系列。——戴瑜万万想不到。
站在门前的佟鹤鸣也是这般被雨淋个彻底,戴瑜已经走出他的视线,他的双腿还是难以迈动。老
是不是说重了?
他是真是不想戴瑜再为自己的事而和人动手,再受伤。
上午看到戴瑜时,他不自觉的联想起吴演青和他说起戴瑜身份的样子。当他以诧异的表情摇头说不知时,他便开始生气。没错,他非常生气,生戴瑜的气!
他佟鹤鸣待她如何?这种事要是说也是她亲自来说,怎么能让他从别人口中得知?
那感觉宛如晴天霹雳!
可看她平安的回来了,又笑嘻嘻地跑来找他,佟鹤鸣的气其实消了一半,他担忧的心也就放下了。
刚过午时,佟鹤鸣收拾了东西打算再次出摊。一路闲庭信步到达土地庙,刚摆好东西,涮好毛笔,笔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前面“傔仁楼”里动起手来,挑事的正是最近在凤凰镇名声大噪的小二,名叫戴瑜!
当佟鹤鸣一路小跑赶到事发地,他看到戴瑜嘴角那鲜红的血迹时,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她又打架!
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喜欢打打杀杀的,万事都可以用武力解决,明明是个小女子,却生得喜好都狠耍拳头,说句老实话,他好怕怕呀……仔细回想,两人相识,也是因为一场武力冲突为他解了围,这是要天天被家暴的节奏?
走近一看,打得人是独老三,佟鹤鸣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红了眼睛。
原来这场架又是为他而打!
大雨中,狠话说了不少,伤人的话也违心的放出去了。
如今还要怎么面对她呢?
秀才回到房中突感欲哭无泪,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正想着,面来了,戴瑜和小呆子一前一后也进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藤子卡了,好多想说的,想写的,一时说不清。
后面应该会爱情极速升温,藤子喜欢患难见真情,甜宠什么的都需要代价嘛~
不虐女主哦,大家放心。
、出事,求放过!
一个早上没见人影,戴瑜去哪了呢?戴瑜确实也没闲着,她和小呆子去了村西头的小白菜家。
天色泛青,又是一个凌晨之时走到跟荒郊野岭有一拼的村西头田地。
戴瑜记得有一次闲聊时问过小白菜:“一个人住这里,不慎得慌吗?”
小白菜则用一脸笑得更慎人的表情看她:“一个人时间久了,有时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鬼”……一想到这个惊悚版剧照,戴瑜不禁寒蝉一僵。
心中忐忑,面前就到了小白菜住的院子,门依旧没锁,戴瑜和小呆子也就招乎不打直接进屋了。这一刚进门,戴瑜看小白菜的脸色便有些不对劲儿,她似是心有戚戚,直截了当问戴瑜身后是何人?
好耳力!
戴瑜还未开口,小呆子上前一步,先笑道:“白嫂子,你不记得我啦?我是村子里的小呆子啊!那年我还偷过你地里的白菜呢!”
呆子朗声笑言,安静的屋子里一下子有了生气。
戴瑜不禁皱眉看向小呆子,她心道,这是哪年的事她也不得而知,毕竟穿来还没多久。不过后来她有听王奶奶说过,小白菜之所以叫小白菜,这名字是来形容她可怜的,至于她家地里就从没种过白菜。
小呆子,你这是自露马脚啊!
谁知,小白菜女士竟然把这漏洞百出的话给自动屏蔽了,倒是一时脸色变得煞白,话少到只要能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的问题决不多说半句,总之恭顺许多。不知是对待外人都这样,还是只有见了戴瑜才彪悍了那么一回?
话不罗嗦,戴瑜先将心中的疑问压下,她说明来意,要盘下小白菜在凤凰镇的那间荒废的豆腐房。小白菜二话没说就交了钥匙给她,似是求他们快走。好吧,这事办的顺利到让人诧异。
离开后,戴瑜才隐约感觉,小白菜刚刚的状态似是在害怕。
小呆子为什么说慌?小白菜在隐瞒什么?在白家的时候戴瑜一直感觉哪里都是有问题的,可一时又说不清问题在哪。最可疑的是,小白菜竟然没问她失踪了许久的男人白三一个字。
拿了钥匙,然后呢,戴瑜又和小呆子马不停踢地到凤凰镇的豆腐房转了一圈,这一去戴瑜差点没暴走。
还记得那位以豆腐抵馅饼账的三叔公吗?
没错,小白菜的那间豆腐房正是三叔公在帮忙照料的。这不倒闭才有鬼呢!
尼玛不是穷的只能吃豆腐过日子了吗?尼玛不是身残志坚都能自己磨豆子当头驴使了吗?尼玛面前这一桌桌酒席是怎么来的?尼玛不说锦衣华服,好歹没再衣不蔽体,还能有条裤子穿了?还有,豆腐房改老年棋牌室是谁准许的,这一个个浓妆艳摸(人家是唱戏装扮啊喂)的狐媚小戏子又是谁请的!
如果有一天戴瑜黑化一定是被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给逼的。
小呆子倒是笑眯眯的对这副值得和谐一百次的画面很满意。他上次送馅饼时就知道有猫腻,这里问题的问题总算上戴瑜给撞上了,可是费这么大周章只为骗个没钱没势的乡野丫头,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
小呆子不想知道这老头子是什么用意,倒是小白菜啊,翅膀硬了!
戴瑜可没呆子这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她根本没想这么多,倒是面对一个犹如自己家老爹年纪的老头子感受到深深的无力。这种易碎生物,你是能打啊还是能骂啊?只好再尊老爱幼一把,将小白菜给的信物交于三叔公,请他和他请来的老伙伴们一块回家吃崩豆晒太阳睡午觉。
赶了赶进度,戴瑜和小呆子草草整理了屋子,发现桌椅东西还算齐全,后院是住人的四合院格局,靠右手还有一马棚,旁边停着板车一辆,可以在这边整顿货物,住几个人也没问题。嗯,感觉就差一个招牌了,一切齐全。
戴瑜左思右想,打算今晚就回家把她那屋的门板给卸了,刷干净了让秀才写上几个字当招牌使。
想着一会得找趟秀才,她倒没什么尴尬的,又没打算以后都不见了,持久战神马的她早有准备。
谁知一进凤凰居,秀才就在大堂吃面呢,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得来全不费功夫。
“哈喽,不举!”
戴瑜一招呼,佟秀才的脸彻底趴面碗里给洗干净了。
她……她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呀!
戴瑜不慌不忙的走过来,提起他的脖领子一把将秀才给捞了起来,真怕他把自己闷死在阳春面的世界里。就这么喜欢吃这一口?有必要婚后和厨子学习一下下,当然这都是后话。
“不举,我今天找你有点事。”戴瑜一把扯过小二脖子上的抹布给秀才擦脸,一边腻乎一边道。
“啊?你,你说。”这就理他了?他以为要一辈子不和他说话呢,幸福来得太快了!秀才藏在抹布下的脸早已笑成了花,似乎一不小心还擦到了牙。
“你可以考虑一下,也不用立刻给答案,毕竟我也得准备一番。”
要……要进入正题了吗?怎么办,还没准备好……
要说“是”吗?佟鹤鸣你这个废物,这种事让女子主动了,你还要厚着脸皮说考虑吗?
“我同意!”说这话时,就见佟秀才的脸暴红如煮熟了的虾子,戴瑜也没想到秀才会这么爽快。
“你同意入伙了?”
秀才一愣:“入伙?”
戴瑜这才将她要说的事情娓娓道来:“我要开个镖局,和我一块干吧,当个账房先生什么的。秀才,你放心,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