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曹操有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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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曹操有个约定-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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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
连苍耳都找到了自己的所爱,我很放心。这样即使以后诸葛兄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苍耳它也不会显得孤孤单单了。
月凉如水,月圆之后的上弦月,细如眉黛,清辉几许。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寂寥的空气里,轻微的脚步声渐进,诸葛兄披着件外衣在我身旁坐下。
我将目光从凉月上收回,低头继续抱着雕了一半的木头刻起来。
“没什么,睡不着就找点事做做。”
诸葛兄支了手撑着下巴别头看看我手里的木头,“那你在刻什么?”
我正色道,“你是个当先生的,人家还夸你很聪明,你问我就答,那还有什么意思?”
诸葛兄轻笑一声,却不与我继续计较,而是言简意赅道:“是琴。”
手里的刻刀顿了一顿,复又将最后一瓣花瓣刻完,才道:“去,这都能猜的出?看来我手工还是不错的嘛!”
诸葛兄道:“你为何要送我琴?”
我嘴角抽了抽,“谁……谁说是要送你的?你个XX的也太自恋了吧……好吧,就是送给你的,怎么,不喜欢这新婚礼物?”
诸葛兄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你是不是不留下来了?”
我低头想了想,再抬起头来时,笑着比了拇指,“宾果!这回是真聪明了!在下佩服佩服!”
诸葛兄却一动不动地瞧着我。瞧得我像上了台才发现自己脸上原来是画错了妆的小丑,我笑不出来了。
我说:“月有阴晴圆缺,何况是人。”顿了顿,“对了,我好像从来没跟你说过我的事。其实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我还骂过上天为何要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要我来见我应该遇见的人,现在见到了自然也就是离别的时候。”
“从碰见的第一天起,你未曾问过我为何会在哪里碰见你,我是谁,从哪里来,又是为什么留在这里。这些都很谢谢你,谢谢你不曾提,也谢谢你把我当成朋友来看待。”
“我也谢谢你,让我和月英可以相守到老。”诸葛兄道,“我不过问并不代表我没兴趣,而是我觉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有人愿意挖出来,也有人愿意埋起来。我从水里把你救起来的时候,还有你昏迷的时候,你脸上的水从未干过……岚嬗,如果过去对你不好,那就留在这里忘记吧。”
我将这番话想了想,又磨了磨,“你这是在变相留我?”
诸葛兄握拳抵唇,轻轻咳了声,脸色微微不自在道,“你觉得算,那就算吧。”
这样的诸葛兄很是稀罕,不忍再将他调笑一番,回到正题,道:“在遇见你们之前,我还真觉得过去对我很不好。可是正如你所说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它再不好也还是存在着的。我想过忘,正如你想过忘记月英。可是我们都失败了,不是么?”
诸葛兄伸手往我脑门敲了我一栗子,“脑袋不错还牙尖嘴利的,真不是个好东西!”
“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过去在哪里,我就去哪里。”我用指腹细细磨着那刚刚雕好的桃花,是的,过去从哪里摔倒,就要从哪里重新爬起来,然后痛痛快快干干脆脆地放掉。
诸葛兄和月英的婚礼办的简单而热闹,流水席吃了一回又一回,还是附近的乡亲父老给承办的。
诸葛兄笑得春风得意,一米八的大个子穿着一身喜服更显得玉树临风。拜了堂的两位新人,新娘没有事先被送入洞房,而是同新郎官一起给宾客敬酒。我主持完苍耳的婚礼,他们二位也就敬到我这里了。
月英行到我面前,让诸葛兄将严严实实的盖头掀起。
我忙制止,“不行不行,盖头是要在洞房里用秤子挑的,这样才会大吉大利,诸葛兄你怎么能这样猴急?”
诸葛兄笑答:“我娘子说,你是我们的福星,要看着你敬酒才会大吉大利。你说我该不该听我娘子的话?”
我忍不住哧地笑声出来,“该该该,娘子为天嘛!”
一双新人捧了杯盏,相视一眼纷纷屈膝一跪。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忙俯身相扶,“你你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两人却丝毫不动。诸葛兄道:“你先听我娘子要与你说什么。”
闻言我忙把视线转向黄月英。一望,便失了言语。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新娘,即便是在很多杂志上看过那些婚纱模特,也没有一个能有她这样的光彩。简单的汉式喜服,汉式新人发髻,淡雅的妆容,眸光如秋水中清凉的月光潋滟。
她向我敬酒道:“一拜敬天地,二拜谢父母生养之恩,三拜夫妻共偕老,这第四拜,是定要敬你的。岚嬗,谢谢你让我没有错过此生最好的风景。”
诸葛兄亦微微而笑道:“我也谢你,让我在有生之年听到了我娘子对我说的最动听的话。”
月英回头嗔视他一眼,我忙笑着打圆场,“照你们这么一说,那这一拜我当真是受之无愧了。我祝你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诸葛兄珍藏的桃花酿,委实名不虚传。这样的夜,这样的景,这样的人,这样的酒,世上当真是有完美圆满的人生的。
宾客散尽,我们还要进行最后一项节目。
诸葛兄说要再放一次天灯。待三盏孔明灯徐徐而上,我突然想到许愿这一说,于是带着微微的酒意一手搭上二人的肩膀,“来,我们一起来许愿!把愿望写到天灯上去!”
诸葛兄扶额,“灯已经飞走了。”
“哦哦,那……那就写!写下来,然后……然后……”我原地转了一圈,“啊,有了,然后咱们就把它们都埋到那棵老杏树底下去!十年,二十年……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们就可以把它们挖出来,看看我们的愿望实现了没有……是不是很有创意啊?我们那儿的人都流行这么做的……”
我歪歪扭扭地叠好许愿纸,看那二人还在思考,很好奇,“你们都没有愿望么?”
结果那两人很是默契地抬头对视一眼,我拍拍脑袋,恍然大悟,“哦哦,你们最大的愿望啊,在今晚都实现了呢……唔,那就写写你们最想说的吧,我都写好了,再不写天灯就要看不见了。”
终于在一番磨难之下,写好了愿望,挖好了坑,我找了只干净的酒坛子,将愿望纸往那里面一丢,看着诸葛兄将它埋到那老杏树底下。我朝那两位一拱手,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小的……小的就不叨扰二位了。”言罢,脚下摇摇晃晃地往自己的小茅屋走。
关上门,我慢慢地仰起脸,有水泽肆意滑/落。看过了悲欢离合,这是最圆满的一次分别,可是临别才知道,再圆满的分别也抵不过不舍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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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妞:唔,这字数,就当是二更吧冒冒亲~~妞最近懒惰是有原因的,因为妞要开始认真学习了。。。所以,以后一周双更。。。



 ☆、【番外之菩提约·下】

【番外之菩提约·下】
袁绍想,这才是真实的陈岚嬗。无忌无惧,目光清澈的陈岚嬗。
他一直隐没在暗角里看着她把酒对月,嘴里还念念有词。十年以上的雪无意被她当成白水一样灌进肚子里,他一个情节不漏地看着。夜风吹过,有些凉意,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那片哗啦啦响的树叶,嘴里嘟囔了句什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没站稳,晃得他一颗心漏了几拍,险些就冲出去扶她。
陈岚嬗摇晃了几步,靠着那棵不怎么结实的小树说了些胡话。他明白这是酒后劲上来了,不能再任着她由此下去,该伤情的伤情了,该结束的也便结束了。可是她还认得出是他,眼神那么清醒,除了脚步有些虚晃,根本就不像是个喝醉了酒的人。
可是她醉了。
她醉得连自己也不知道,只有醉着的时候才会说这么多话,还是被深藏在心底的一些话。
她说她不要清醒,那他就陪她一起醉。
可以的话,他也可以替她忘记那些不该记得的东西。他在她耳旁说了很多话,明明知道此时的她根本记不得这些话,他还是想说。那应该是他一生开始最后悔的第一件事,就是遇到她的时候,他没有带着足够的钱。否则,今天的她,他,还有他,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袁绍望着开始犯困的陈岚嬗,隐隐苦笑道,“我以前对一些事情的洞察力是钝拙了点,可是你不该当我傻啊。”知道她有心底事,那是在谯县别后的第一次会面,她对阿瞒的事情上心也罢,若是上心又偏偏要表示的不上心,那就是症结所在了。
说他自欺欺人也好,逃避现实也罢,他只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他没有留宿在曹家为他准备的客房里,而是带着她去了客栈。
雪无意的后劲有多大,他也没有试过,只觉得她很难受。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留在曹家只会引起他人的猜忌和众多不便,所以他就带她出来了。
好在这丫头的酒品不错,没有乱骂什么话,乱砸什么东西,只是一通呼呼大睡,但睡得并不安宁。一直在喊难受,问她哪里难受又没了声息。昏睡一阵便安静片刻,难受得不得了的时候,还自己爬起来脚步虚浮地要去找什么东西。
袁绍把她按回去的时候,已经汗湿了内衫,忽然安静下来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不由地紧绷着一根弦。这便的她睡着的模样,眉目清宁,因为酒精的作用,两腮就像开得灿烂的桃花一般粉润,形状姣好的嘴唇更是红润光泽。他的手还握着她消瘦但并不见骨的双肩,彼此间的距离不过一个呼吸就可以喷到对方的脸。
他心里不由地发紧,脸猛地别向一边去,她又在不安分地扭动,模模糊糊地喊着头疼,还很热。
热,他也在热。
真是个要命的不眠之夜。
待小二送来了温水和醒酒茶,他已经平息了自己的动荡。在她本能喊难受的时候喂她喝了点醒酒茶,这样头疼便会减轻一些。待她安静片刻时,又马不停蹄地给她擦拭脸上的汗渍,敷去那些酒精带来的燥热。
如此折腾地四更天,小二已经来换了五次温水,他自己亲力亲为地忙乎一阵后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又怕她酒未醒会做出些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举措,便趴在她榻前眯了一会儿眼睛。
他不是个警醒的人,尤其是在就寝的时候。可是她醒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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