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进宫,必先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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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要进宫,必先自宫-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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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贵人看到铜镜里的自己,目光呆滞的双眼现出了光彩,木然的脸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北绝色给她化的虽然是淡妆,但却能完全遮去她原本憔悴的容颜。那层薄薄的胭脂涂在那张苍白得病态的脸上,竟能让整张脸看起来是很自然的红粉绯绯,不但令人看起来很精神,更显得脖子特别的白嫩幼滑;红得娇柔但不抢眼的唇脂,在她的小嘴上画出很漂亮的弧度,令她那没有血色的唇顿变**润泽;眉,是她原本的眉,但经过北绝色的细心绘画,同样的眉却又现出不一样的风情。

洛贵人不相信地伸手摸向铜镜,指着镜中人问:“这个真的是我?”

北绝色笑着点了点头,说:“当然是!娘娘本来就长得好看,只要稍加装扮就能明**人。”以前师父在化妆的时候,总是逼在旁观摩学习化妆技巧的北绝色说些违背良心的赞美话句。在西方常败常年累月的威逼下,就算北绝色没有学会说谎、拍马屁,但还是学会了一些赞美女人、尤其是化了妆的女人的话语。

洛贵人拿过北绝色手里的铜镜,甚为欣赏地瞧镜里象是脱胎换骨的美人,一时摸摸头顶的发髻,一时又把脸左转右转地看,看了一会她问:“如此特别脱俗的发髻可有名堂?”

北绝色回答说:“娘娘,这是‘灵蛇髻’的其中一个样式。灵蛇髻据说是魏文帝曹丕的皇后甄宓所创。相传每当甄后梳妆的时候,就有一条绿色灵蛇出现在她的面前显示出各种不同的形状,而甄后根据灵蛇的形状梳出来的发髻,总会让她美丽的容颜更添**,让天子对她迷恋不已。”

洛贵人抬头望着北绝色,问:“你说的甄后,是不是就是曹植的《洛神赋》中,那个让曹植迷恋不已的洛神的原型?”

北绝色点了点头。

洛贵人笑颜逐开地继续问:“那你给我化的妆呢?又有什么名堂?有没有什么典故?”

北绝色说:“这叫‘桃花妆’,至于典故,没有听说过。”他只知道,这个桃花妆是以前师父西方常最爱的淡妆之一。这也勉强算是一个典故吧?不过这样的典故好象有点不太正常,还是,别让洛贵人知道的好。

北绝色那一手化腐朽、超高水准的梳髻描容技巧,轻易地唤回了失常的洛贵人的神智。她满心欢喜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但是,看着看着,她脸色上的笑容渐渐地退去。

放下了手中的铜镜,洛贵人轻颦着柳叶眉,望着窗外明媚的晨光长叹一声,说:“女为悦己者容。可我,为何人而容?又有何人会为我而悦?”

北绝色看着脸带哀色的洛贵人,想开口安慰几句,但又生怕说错话让她再次发疯,只有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保持沉默。

洛贵人闭上了双眼,又是一声叹息,幽幽地说:“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从洛贵人的屋里出来后,见到葱头、小茉莉、阮氏三雄全都在院子里。葱头还拿着一瓶类似金创药的东西给小茉莉涂双臂上的藤条痕。当他们看到北绝色这么快就从屋里走出来,而且看起来还是完整无缺的,都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葱头正要开口,却听得洛贵人在屋里喊:“小茉莉!小阮!”

听到主人的召唤,小茉莉和阮大三那两张还带着红肿的脸,不由地变了一下色。他们低下头,忐忑不安地走进去。

两人进去后,门也关上了。院里的其他人带着不安的神情紧张地盯着那紧闭着的门,竖着耳朵留意屋里的动静。

过了不久,小茉莉和阮大三从屋里走出来。葱头和阮氏兄弟动作迅速地把两人拉到院子外面,压低声音关切地问:“怎样?你们没事吧?”

阮大三露出轻松的笑容说:“没事,娘娘她已经清醒过来了。”

“多亏了小北哥哥的帮忙!”小茉莉接过话来望向北绝色,“小北哥哥真的很厉害,娘娘对他梳的发髻和所化的妆很满意,所以就不再为难我和小三哥哥了!”

葱头和阮大一、阮大二向站在他们身后的北绝色投过去惊讶的目光。北绝色觉察到众人眼中的异样,疑惑地问:“怎么了?”

阮大三“扑通”的一下跪到北绝色的跟前,抱住他的**激动地眼泪鼻涕齐喷地说:“小北,谢谢你救我一命。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那阮大三,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往北绝色的衣摆上擦下几把的眼泪鼻涕。

阮氏兄弟的其他两个也对着他下跪,齐声说:“英雄,请受我们兄弟一拜!”

小茉莉也凑过来在北绝色的身边蹭了蹭,抬起头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带着感激地看着他说:“小北哥哥,谢谢你!”

咦?好象是被人崇拜了。一直只有被欺负、被调戏、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北绝色,面对着这种场面,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知道手忙脚乱地把阮氏三兄弟扶起来。

不过,被人崇拜的感觉真好!

可惜,被这种被人崇拜着的优越感重重地包围的北绝色,还没来得及小小地陶醉一下,就被葱头一句“该去干活了”拉回到无情的现实中。

这个无情的现实就是:即使是被一个小宫女和三个太监崇拜了,依然不会改变北绝色那“洗马桶专业户”的低微地位,依然还是要去干活,依然还是改变不了在农事院里被欺负的弱势处境。

被拉回了现实的北绝色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唉,马桶,我来了。

无奈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干自己该干的活。推着车路过每天一定会走过的画池,那位宫静公主还是象往常一样坐在池中的亭子里绣花。今天她坐的位置改变了,不象平时那样背对着池边,是面朝外而坐。感到有些奇怪的北绝色不由地往亭里多望了几眼,不过,虽然公主是面朝着他这边而坐,但还是没能看清她的容貌。不单是因为隔着比较远的一段距离,更因为她的前面站着一个在旁伺候着的宫女,挡住了绝大部分的视线,只能看到公主那飘飘的衣角和偶尔被风吹起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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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男子汉养成计划

有惊无险地又过了一天。

忙碌了一天,最舒服的时候,就是吃过晚饭洗完澡,干干净净地躺到床上挺尸、进入梦乡和周公好好地联络感情!

北绝色和往常一样,收拾完大院里那乱七八糟的饭桌后就奔回小院里的屋子。但今天却意外地见到平时只会漆黑的屋里透出微弱的灯光,而且进屋后竟然看不到往常这个时候早就躺在床上鼾声大作、睡得雷打不动的葱头。待他洗澡回来后,屋里依然还是不见葱头的身影。

那家伙不在也好,起码今晚不用枕着他那象行雷一样响的鼾声入睡。北绝色躺到床上闭起眼睛,享受着这难得一遇的宁静时刻。他躺了一会,睡意渐渐地爬上来了,在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箫声,那调子,听起来和他第一晚来到农事院、刚清醒过来时听到好象一样。

应该是葱头在外面了。北绝色转过身子,不理会那种箫声。不过,但箫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抑扬顿挫地传到他的耳里,分明的是要扰人清梦。过了片刻,那箫声忽然转变了调子,变得低沉哀怨,如泣如诉。

如此哀怨动人的箫声,吹奏的人难道不是那个嚣张又高调的葱头?被箫声搞乱了心绪、睡意也被赶跑了的北绝色只好坐了起来,决定到外面看一看。

走到屋外,看不到任何人,却见有一架竹梯不知道何时架在门前。

北绝色看了看那竹梯,再抬头望了望屋檐,忽然有一种爬上去一探究竟的冲动。在他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大师兄的带领下,几个师兄曾偷偷地带着他爬到屋顶上吹风、看星星的。后来被师父发现了,几个师兄被师父狠狠地揍了一顿、罚一天不准吃饭;师父还对当时什么都不懂的北绝色说什么女孩子不能做这么粗鲁又损坏形象的事情,从此以后都不准他爬屋顶。能通到屋顶的长竹梯,甚至是足够长的粗竹竿都被师父藏了起来,都十几年没有见过这么长的竹梯了。

现在能在这里看到久违了的长梯,一股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涌上心头!北绝色没有再多想就顺着竹梯爬了上去。爬了上去后,不出所料地看到葱头坐在屋顶最顶端的屋脊上,他的身旁还放着一个烛影晃动的灯笼。他背对着北绝色而坐,象是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爬了上来似的,还在举着箫专心地吹着那哀怨的调子。

北绝色怕惊动了葱头的闲情雅致,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屋顶,找了个背对着葱头的位置静静地坐下来,托着下巴抬眼望天。再一次坐到屋顶上,风,好象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样,头顶的那片夜空也象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一样的星光灿烂;不同的是,没有了几个师兄在身边,屋檐下不会再有气急败坏地大叫大嚷的师父。此刻,他忽然有点挂念山里那种单调但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有那个打扮虽然古怪,但内心其实很疼爱自己的师父。当初,是不是该跑回去那个和师父生活了十几年的寂静空山?跑到京城来,是不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葱头那哀怨的箫声忽然停了下来,他把竹箫插回腰间,忽然抽风似的仰天大喊一声:“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忽而的仰天大喊吓了北绝色一跳。北绝色转过头往葱头坐着的位置望过去,那个自称天下第二的家伙抽哪条筋了?怎么无端念起《长恨歌》了?不对,只有“此恨绵绵无绝期”那句才是出自百居易的《长恨歌》,开头那句不是。

葱头依然背对着北绝色而坐,沉默了好一会,他忽然转过身来坐直身子,开口问:“小子,你为什么会进宫?看你的样子,不象是穷得要卖身当太监的。”

想不到葱头会有此一问,要不要对一个认识才几天、老是欺负自己的人说真话?北绝色想了好一会才迟疑地说:“这……这个,是……因为……”

“不想说的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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