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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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姐-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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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f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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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在“情海”晃悠了小半年,一直没什么成绩,甚是惭愧。

  这两天开始动笔写“征文”,偶尔查阅以前的旧作,发现这篇一直搁在箱底
的东西。这是N年前为“老亚情”的征文而写下的一篇游戏之作,不过当时写的
很匆忙,许多细节颇有粗制滥造之嫌。于是把它收拾了一下,重贴于此,聊表我
对“情海”敬意和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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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说来惭愧,我读大三的时候还他妈的是个处男。

  你说我守身如玉洁身自好,那是假的,我心里的那个急呀!那个燥呀!差点
儿都便秘了。

  黄昏,校园里飘荡着情欲的味道,那些美媚(请原谅我用了个时髦的名词,
我们那时候没有这种动物)搔首弄姿地走在林荫道上,但闻莺声燕语,只见媚眼
横流,嗟夫!惟恐天下不乱也。

  可怜的我只有着急的份儿,跟匹狼似的四处乱蹿,两眼绿油油地盯着猎物,
哈喇子垂悬三尺有余。

  我始终没弄懂胡子(他是我的室友加死党)凭什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论长相嘛没我漂亮,论个头嘛没我挺拔,论功课嘛比我好点儿不多

  可他硬生生的就是香饽饽,快赶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也要打开盖人称玉
树临风的陆小凤了(因为陆小凤也留胡子)。大学上了三年,女朋友换了三茬,
还整天嚷嚷说普天下最累的事情莫过于谈情说爱

  这不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指着和尚骂秃子吗?我恨不得狂扁他一顿了!

  当然,事后分析起来,胡子的成功还是有其必然之处的。比如他玩得一手好
吉他,而且有一副天生沙哑的嗓子。要知道冲着女生来一首“此情可待”的效果
不亚于喂她吃一剂“追魂夺命催|情散”!如果再加点迷惘的眼神,忧郁的表情
我靠!那就更披靡了!

  话说回来,大三那年,胡子在一家歌舞厅里弹吉他,挣外快。我闲着没鸟事
干就跑去蹭吃蹭喝,然后挂在胡子的帐上。当时已经流行三陪了,来自我国东南
西北地区的年轻女劳力涌入本市搞第三产业(也就是服务行业),惹来一大帮兜
里有的是钱就是没地方花的风骚老爷们儿,夜夜笙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诸如
此类的成语你就往他们身上使吧,一点儿错都没有。

  我就是在那家歌舞厅里认识她的。

  她的名片上印着“公关部经理”的头衔,其实说白了就是“妈咪”,手底下
带着十几个女孩,天天抽水——所以女孩们又叫她做“抽水马桶”。在我看来她
的工作性质类似于旧社会的“老鸨”。只不过时代进步了,称谓也进化了而已。

  听女孩们说,她以前也是做小姐的,而且还是改革开放初期最早下海的那批
之一。如此说来,叫她一声“前辈”也不过份。她大概够三张了吧,但根本看不
出来,保养得跟妖精一样——当时我只意识到她漂亮,并没有其他感觉,至于为
了她丧魂落魄夜夜猛打手枪不已则是后话——咱先按下不表。她声音妩媚,带少
许北方口音——后来我才知道她果然是哈尔滨人。

  胡子跟她关系很好,管她叫“娜姐”,我也跟着胡子叫。实际上她姓陈,双
名妮娜,虽然听起来矫情了点,但还是满洋气的。她穿爱斯普瑞,擦蜜司佛陀,
抽加长卡地亚,喝飘仙一号或者芝华士

  你看看人家!这才叫生活啊!

  好了,该切入正题了,再罗嗦下去我就快赶上罗家蝇了。话说那年夏天我跟
着胡子泡歌舞厅,结果就认识了妮娜姐姐。有时候我坐在大厅的角落里听胡子唱
歌,她就端着酒杯过来陪我说话,东一句西一句,没正经,瞎贫。

  有一次,她问我:“阿飞,你有女朋友吗?”

  我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女朋友?那可是奢侈品啊!用不起。”

  妮娜不相信,说,“你看你就不老实了吧,像你这样的帅哥,能闲得住?”

  我苦笑,“要是有头发谁愿意做瘌痢呀!的确是没有。”

  妮娜就说,“如果你真没有的话,我帮你介绍。我这里大把女孩子。”

  我盯着她,“说实话娜姐,我挺喜欢你的。”

  妮娜就笑,“你他妈的就会耍贫嘴,没功夫搭理你!”

  还有一次,歌舞厅生意清淡,妮娜闲着无聊,就过来找我侃大山。我忽然发
现她学问不浅!从可可夏奈尔到米兰昆德拉她都略知一二。

  我情不自禁地诧异了。

  我问她,“娜姐,你在哪儿上的大学?”

  妮娜撇撇嘴,“扯淡!我高中都没毕业,哪儿来的大学!”

  我说,“那你的学问够深的,干脆去我们学校当客座得了!”

  妮娜叹一口气,“不瞒你说,我的第一个男朋友就是大学老师。”

  她优雅地叼上一支卡地亚,我赶紧帮她点上。她深吸一口,然后吐出一个十
分专业的大烟圈。

  她若有所思,“那是我的第一次。”

  我好奇地问,“后来为什么吹了呢?”

  她说:“嫌他穷呗,就那么点儿工资,够干嘛?现在我有钱了,可是”

  她显得非常伤感。

  我想逗她开心,于是一拍大腿,叫一声,“好险!”

  妮娜吃惊地看着我,“怎么啦?”

  我说,“幸亏你们俩没成事儿!否则没准儿我得叫你师娘,那我可就亏大发
啦!”

  妮娜扑哧一笑,“贫!你可真贫!”

  接着,轮到她问我:“阿飞,你的第一次呢?给谁了?”

  我故作神秘,“娜姐,你真的想知道吗?”

  她来兴趣了,使劲儿点头,“我想知道,你说嘛!”

  我犹豫了一下,“算了,说出来怪丢人的。”

  妮娜急了,“你少卖关子!快说!说出来姐姐请你喝酒。”

  我哭丧着脸,“那好吧”

  我伸出自己的手掌,“唉!我这只罪恶的手啊!”

  妮娜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靠!你真是一点正经没有!”

  那时候我给她的印象就是能贫善侃。也许这正是我们中文系的特长。

  或者她的第一个男朋友也像我这样而我让她找回了一些已经失去了的、
初恋的感觉。

  
                -2-

  胡子他们还发制服,雪白的上衣,穿起来满帅气。妮娜见我喜欢,就帮我弄
了一件。于是我跟胡子穿着同样的衣服在校园里纵横,嘴里引吭高歌:

  我们生长在这里,每一个姑娘都是我们自己的,谁要把她抢占去,我们就跟
他贫到底

  后来,我们俩得了一个外号,叫雪衫(山)飞胡(狐)。

  可没想到,我的“雪衫”很快就变成“血衫”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话说某夜我像平时一样坐在寂寞的角落里独自小酌,忽闻过道里一阵喧哗。
我扭头那么一瞅——嗬!好家伙!几个大老爷们儿撒酒疯,揪着一个小姑娘硬是
要灌人家白兰地。小姑娘死活不喝,老爷们儿说你非喝不可,小姑娘说我不要小
费了还不行吗?老爷们儿说你想不要就不要啊!那我们岂不是很没面子?

  本来我只打算看热闹,可妮娜姐姐的出现却把这件事儿的性质改变了。

  她过去抢老爷们手里的酒瓶,“哎呀算了,不就是一口酒吗?我替她喝!”

  那老爷们儿“呸”了一声,“我操!你他妈的算老几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自个儿,是什么货色!你也配!”

  妮娜急了,“老哥,你说话可得文明点儿!”

  那老爷们儿火气更大,“我他妈的就不文明!你能拿我怎么着?”说罢狂性
发作,使劲儿那么一推——就把妮娜推了个屁蹲儿。

  我靠!欺负我姐!这还了得?我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一个箭步蹿过去冲
着那老爷们儿的肚子就是一脚,“你妈逼,敢在这儿撒野!”一边骂一边往他脸
上踹。

  那帮孙子酒喝多了,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这时候一挨揍就清醒了三分,立刻
撸袖子抡拳头往我身上招呼。说实话我从小到大没少打架,这种场面见得多了!
所以对敌斗争经验也极其丰富——说时迟那时快,我掉头就跑。

  那帮傻逼在后面追,一圈追下来也就不聚团儿了!老子抖擞神威,杀他个回
马枪!抓起一把椅子,劈头盖脸,可怜冲在最前面的傻逼立马就给砸晕菜了!那
血就跟喷泉似的,溅的哪儿哪儿都是。

  定睛一看,一共四个,被我放翻了俩,还剩下俩。

  我心说,“孙子!就这两把刷子,还敢在道儿上混?”索性把椅子一扔,拍
了拍巴掌,“还不快滚?找抽呢是吧?”

  我觉得自个儿真他妈的风度极了!颇有些黄飞鸿再世李小龙重生的感觉。

  那哥俩就这样被我征服——灰溜溜地把伤病员扶起来,屁都没敢放一个,夹
着尾巴走人。

  就听见那小姑娘叫一嗓子:“他们还没买单——”

  我也跟着叫:“听见了吗?还没买单!”

  这时歌舞厅的老板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算了算了!让他们走吧!”

  我嘟囔了一句:“这倒好,挨顿揍,省了酒钱”

  那老板装作没听见,歪着脑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我,“小伙子!身手
不错嘛!”

  我故作谦虚,“哪里哪里,打不好,嘿嘿,瞎打。”

  那老板点点头,“有没有兴趣在我这儿做保安呀?”

  却听见妮娜姐姐在我身后插话,“经理,人家可是大学生!”

  那老板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是吗?看不出来你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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