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萝卜半个坑 作者:花里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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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萝卜半个坑 作者:花里寻欢-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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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白萝一直有些恍惚,只是时不时地低头,看看两人相握的手,心里猛跳一下。明明从竹门口走回院子只有几步距离,可白萝却觉得像是过了好久。
直到走回院子,非然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她心里蓦地滑过一丝尖锐的失落。她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整个人一颤,面上忍不住烧起了两朵红云。
这一刻,透过胸口失控的心跳,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动心了。
“傻乎乎的,想什么呢?”见她突然垂着脑袋不动了,非然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白萝没有抬头,垂着脑袋,心跳得更快了。平日里的大大咧咧一下子消失无踪,只剩下一股陌生的赧意,叫她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她从不知道,原来真的心动,是这样突然,这样张狂,这样叫人既慌张又喜悦的事情。
像是平地一个惊雷,震响了整个世界。
不过就是一句“我是你的男人”么,怎么竟就这样迅速地让自己失了心?白萝咬着牙想着,心里有些开心又有些唾弃自己。
真是太没用了。
“……耳朵怎么这么红?受凉了?”突然看到白萝耳尖红彤彤的,非然微微皱眉,伸手就朝她的额头摸去。
白萝却是红着脸,愣愣地摇摇头,然后突然猛地蹦起来,一把推开他,撒开双腿就朝着院子里冲。
非然一愣,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有些玩味地摸了摸下巴,慢条斯理地跟了上去。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只白萝卜好像又变成了一根胡萝卜……
因为他方才一直牵着她的手么?
非然眯了眯眼,嘴角高高弯起。反应真是慢……
心情愉悦地走到凉棚下,给自己倒了杯,非然回味着方才她难得害羞的模样,觉得心里十分舒畅。
那丫头总算有个姑娘家该有的正常反应了,这是好事……
非然举杯轻啜,享受着清风暖阳。
可一杯茶还未喝完呢,却见那根胡萝卜又冒冒失失地从屋子里奔了出来,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换成苍白了。
非然一愣,这不过一小会的时间,发生了什么?
“非然……非然……你会不会解醉红花的毒?”白萝什么都顾不得了,一下子扑到非然面前,满脸焦急。
作者有话要说:萝卜心动了。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样一个情况,让她发现自己的心情。本没有打算这里就写的,可写到这儿的时候,就这样自然地表达了出来。
后来想想,心动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用想的复杂刻意地塑造。爱情都是由心动开始的。而心动,往往就是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或是一句话。
我个人觉得这样突然的心动,才是最真实的,也是最美的。
不知道大家怎么看?



、第二十二章 不许骗我

第二十二章不许骗我
“醉红花?怎么了?慢点说。”非然微微皱眉,见她面色惊慌,压着她的双肩,把她带到竹椅上坐好。
“我、我……容姨方才来信,说是我娘中了醉红花的毒!”白萝暗自吸了口气,有些艰涩地撒了个小谎。
其实事实是方才她由于羞涩急急忙忙跑回了房间准备冷静一下,收拾收拾心情,没想到胡乱想着想着,便想到了她娘若是看到了非然,是不是会满意云云,想到这儿便突然很想回去看看……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脑袋里就蹦出一件事儿来,让她整个人一惊。
她突然想到的是,三年前,就是差不多现在这个时候,她娘渐渐地病倒,连着好几个月也没有好起来,反而越来越严重,被病魔折磨了大半年。直到后来,容姨偶然间在她娘的药渣里发现了醉红花,他们这才知道,她娘并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
中的就是一种叫“醉红花”的罕见慢性毒药。
她想到许千秋方才说娘亲感染了风寒,随即一惊,前世,她娘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倒下的,最开始的症状也正是受了风寒一般。
白萝心中一下子便着急了。虽然她知道她娘最后会在机缘巧合之下解了此毒,可那还要很久之后啊,而且,前世是自己不知道,这世自己明明就知道,却要她如何能冷眼旁观,什么都不做,任由她娘亲受着那毒的折磨。
所以也顾不得自己前一刻还在害羞呢,连忙就跑了出来找非然去了。
非然喜爱研究毒药,说不定能有解药帮助她娘亲早日解毒。
非然似笑非笑地扫她一眼,随即微微皱眉:“醉红花?那种号称连华佗都解不了的慢性毒?”
“嗯!”白萝点点头,咬了咬唇,心里知道自己这谎说的明显。
她如今在不来山上,她娘和容姨根本不知道,自己至今也没有写信告诉过她们。再说不来居位于不来山山顶,她们要想传信,也得找个人山上才是。说是她们来信,简直漏洞百出,但是白萝只能厚着脸皮装下去,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非然说自己重生的事情。
死了又重生回到过去,多荒谬?便是连她自己当初,都不敢相信呐。
她如今知晓自己对他动了心,心里也想和他坦白一切,但到底还是没那个胆儿。她怕他不信,怕他以为她不正常,怕他将她当做怪物或者疯子……
非然深深地看着她,突然得意一笑:“那些人就会吹,这药,早些年便被我解开了。”
“真的?”白萝一愣,随即惊喜尖叫。
“我可以把解药做出来给你。”非然撑着脑袋,顿了顿,随即意味深长地扫她一眼,“不过我想看看你容姨给你写的信。”
白萝身子一僵,只想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我想看看,这信是不是自己长了脚跑上山的。”非然笑得故意。
白萝咬咬唇,见躲不过去了,不由得恼羞成怒:“你明知道我在撒谎你还非要戳破!就不会怜香惜玉,成全一下我吗!”
说谎了还那么理直气壮。
非然一下子乐得出声,见白萝脸蛋红红一副又恼怒又倔强的模样,心里一下子瘙痒起来,不由得继续恶劣地逗弄她:“为夫是毒者而非医者。要我出手救人,便要拿东西来换,这是我一贯的规矩。我已经看在你是我未来娘子的份上,给你打了折扣了。要不然,送那信上山的人,娘子你也得交出来呐。”
白萝这下确信他是在故意欺负自己了。一气之下顿时丢开了先前女儿家心动时的无措和羞涩,一把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瞪着眼睛恨恨摇晃:“混蛋,我就骗你了怎么着?那你说你到底是给不给做解药?给不给?!快说——”
实际上,她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她如今不知如何开口,又担忧着娘亲的身体,他偏还以此逗她逼她……她才故意摆出了蛮横任性的凶恶一面,掩盖自己的无措。
非然也是突然贱性发作,被白萝这样掐着脖子摇晃,却也不还手,只是无赖地笑着坚持:“娘子骗为夫,为夫伤心极了,没有心情再去制作解药了……”
白萝噎住,随即怒吼:“伤心你大爷!你你你我不管,反正你有心情也得做,没心情也得做——”
“真是太霸道了,”非然摇头感叹,“求人办事还一副土匪样,这世道啊。”
“……”白萝咬牙切齿,僵了半天,猛地甩手放开非然的脖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请问大爷,您要如何才肯出手相救啊?”
硬的不行……那就软的!
非然几乎要大笑出声,这样丫头变脸的速度可真快。这副恼怒万分却又不能发作的样子,瞧着真是有趣极了。
“本大爷要看容姨写给你的信。”他继续逗眼前炸了毛的萝卜,只因他发现,此刻眼睛发亮,脸蛋红扑扑的她……自己怎么都看不厌。
白萝顿时从善如流,咬着牙委委屈屈地抽了抽鼻子,假哭道:“大爷,奴家错了~奴家不该胆肥欺骗大爷,大爷就饶了奴家这一回吧!”
非然乐得眼睛都眯了,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却依旧郎心似铁:“见你认错态度好,爷不问就是。不过……萝卜小奴要给爷说说,你是怎么知道你娘中毒了的?”
啊呸——这哪里是不问了?分明就是换了种方法问的同一件事儿!
白萝怒啊,不甘自己就这样一直落于下风,可眼下却又发作不得,于是眼珠子溜了溜,蓦地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猛地凑到非然面前,双手勾上了他的脖子,甜腻腻地眨了眨眼睛。
“奴家不能回答,可是奴家可以用别的来换……大爷以为如何?”
非然眨眨眼,差点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勉强忍住了笑,故作惊诧为难道:“萝卜小奴竟是要□爷么,这可真是叫人为难……”
白萝一愣,连忙收回双臂,恼羞成怒:“才不是!我是说用别的秘密和你换啦!”
“不要。”非然断然拒绝,暧昧一笑,“爷想了想,还是□好。”
白萝脸蛋一红,眼儿瞪圆,满脸嫌弃:“色胚下流胚!”
非然无耻点头,笑得猖狂:“所以你答是不答应?”
白萝怒红了脸蛋,恨恨转身,既委屈又愤怒:“想都别想!”
软硬不吃,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她不要喜欢他了……混蛋!
非然见逗得差不多了,便先服了软:“好吧好吧,娘子真吝啬。那你可说说,什么秘密拿来换?”
不能逗得太过,省的这硬脾气的丫头真的生了气不理人了。
白萝这才哼唧哼唧地转过身来,嘟着嘴,斜眼看他:“那我说了你可就帮我做那醉红花的解药,且不再……问我那信的事儿?”
非然伸出手捏捏她的脸,无奈地笑叹道:“你不愿说,我还真能逼你么?逗你玩呢,笨丫头。”
白萝蓦地红了脸,只觉得这一声“笨丫头”宠溺得叫人浑身发麻,甚是难为情。明明是那样腻歪恶俗的一个称呼,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竟这样的温软好听……
“我知你、你就是故意气我!白长了那么张好人脸……坏人!”她连忙略带尴尬地回嘴反击,生怕自己羞涩的样子被他看出来。
非然笑着,突然又认真了起来:“你不愿说的,我不逼你。我等着哪一日,你自己主动和我说。但,我不喜欢你骗我。”
白萝一怔,只觉得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便微红着脸点了点头:“好啦,以后不骗你就是。那你也不许骗我!”
“……好。”非然目光微闪,却终是笑着点了头。
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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