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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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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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算账来了!不知道现在闭上眼睛装睡还来不来得及?

她僵硬地保持着半趴的姿势,像雕像般一动不动。垂着的视线死死盯着被褥的边角,抿紧了嘴唇,不言不语。看似有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硬气,实则从紧抓被褥的左手就可轻易瞧出她内心的惊恐。数个暴露的指节不但全部泛白,还在轻微地颤抖。
浓烈的男性阳刚气息混着淡淡的牛羊腥臊味儿逐渐靠近,眼前的光线阴暗了许多。她感到自己整个半身都被笼罩在了禽兽王的阴影中,浑身每根神经如临大敌般绷得紧紧的。
赞布卓顿双臂环抱于胸,冷冷俯视半趴在床榻上不动不言的女人。今日是大年初六,她比白玛丹增预计的日子晚了一天醒来。宫里的医者在早上又为她仔细诊看过一次,受损的脏腑已经没有大碍,断裂的骨头除了不能使力外,也大致愈合了。一思及她愚蠢的逃跑行为,心口就有股血腥的黑色烈焰呼啦啦地燃烧,烧得胸腔疼痛难忍,几乎盖过了白玛丹增朝他公然索要祭品带来的恼怒。

“难得对你好些,胆子就大了,脑子也笨了,竟敢擅自逃跑,背叛主人。”没有半分笑意的平漠含笑声从上方狠狠砸下,沈厚而极富磁性,有着堪比冰窖的森寒冷意,“举凡逃跑的奴隶,当处以鞭笞断足之刑。”他微微俯下身,阴森的语气倏尔变得轻柔上扬,“而没有用的断腿奴隶只配扔给獒犬果腹。”
腥厉冷酷的杀气在室内弥漫,汗珠顺着额角大颗大颗地流下,后背冷浸濡湿一片,鸡皮疙瘩接二连三地从肌肤里战栗钻出。遮掩在被褥里的两个脚板随着禽兽王的话更是冷得彻骨。她笃定禽兽王不会把她拿去喂獒犬,但她一点也不敢保证他不会砍断她的双脚。
罗朱颤巍巍地抬起头,顶着亟欲将她撕裂的阴鸷目光,硬着头皮不抱希望地垂死申辩道:“我……我还没走到如厕处,就被……被人掳了,不……不是逃跑。”最后几个字音说得气虚无比,连她自己都耳不忍闻。
“喔,你倒是和烈说的一样,原来我该责罚烈守卫不利的失职之罪。”

她不申辩还好,这一申辩又勾起赞布卓顿心中的另一股恼意。对他忠诚不二的烈为了这个女奴不受惩罚,竟然撒谎欺骗他,把所有的罪责一力担下。
什么?!罗朱内心震骇不已。相处一个多月,凶兽对禽兽王有多忠诚,她再了解不过,说以性命维护也毫不夸张。她是逃跑未遂还是被人掳走,那两个凶兽崽子和拉达克的暗杀者就是最好的人证,他不可能不知道真相,也不可能不清楚无论他怎么掩饰都瞒不过禽兽王的事实。
她怔然仰望着禽兽王毫无表情的淩厉面庞,一时心乱如麻,好似滚油煎熬,莫名其妙地难受到了极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两个说的和救你的两个小崽子说的一样,却与拉达克的暗杀者说的截然不同。你说,我该信你们,还是该信暗杀者?”赞布卓顿伸手捏上她的下巴,朝她煞白汗湿的脸上轻吹一口冷气,嘴角勾起浅浅弧度,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猪猡,我从不知托林寺的佛塔林设有如厕的地方。”


第一百四五章 伤后算账(二)

我……我屎尿涨了才挖的茅坑,行不行?
罗朱在肚子里期期艾艾地回了一句,眼睫却在禽兽王深不见底的长鸷锐利目光中沉默地垂下,嘴角抿得更紧,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冒出了不该冒出的话语。
沉默是金,沉默是最可贵的品质,沉默是最高的境界。沉默极是公民天然拥有的基本权利。作为被审查的对象,她有权利保持沉默,一点也不希望说的每一句话成为拉她下地狱的呈堂证供。
然而想象是丰满美好的,现实是骨感残酷的,她所处的地点不是民嫑主法制社会,而是半封建半奴隶制社会,她面对的不是依法办案的现代嫑察,而是独断专行且已经厌恶了她的沉默的高原王者。眼睫垂下不过几秒,下巴上就传出一阵好似裂骨的剧痛。
“你忘了我以前的嫑告?”长鸷锐利的深沉目光犹如冰冷的刀,进她的眼睛深处,一寸寸凌迟着她的神经,“在我面前再装哑巴就永远不用说话了。”
她当然记得,禽兽王玩她时因不满她的寂然无声而发出的威胁,她怎么可能轻易忘记?被迫望着那双让她心惊胆寒的暗褐鹰眸,抿紧的嘴角松了松,低弱而艰难地回道:“王……….王英明,我……我知道……错……错了,求……求王恕…….恕罪。”轻轻开合的嘴唇不自觉地微微抖颤,脸颊上才被药物滋润出的些微红晕褪得一千二净,惨白得好比宙外瓢飞的雪长。
赞布卓顿鹰眸半眯,直看得她浑身也禁不住地微颤起来后,这才冷哼一声,抬起扣在下巴上的么指。圆润的小巧下巴正中烙着一个玫瑰色的指印,映衬着煞白如雪的面颊,居然现出了几分娇俏。粗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指印,眸子里若有所思。
白玛丹增果真在这个女奴身上耗费了大量珍贵的东西。她的肌肤刮掉药糊后变得更加娇嫩细滑,双手臂残留的被獒犬抓伤的轻淡痕印全数消失,无暇的莹润中透着一抹浅浅的粉晕,看起来分外可口。可是这益加娇美的肌肤却有了以往所没有的强韧,即使他力道一时失控,也不会将她捏弄得浑身青紫瘀伤,只会留下或深或浅的玫瑰色印子。等到第二天后,这些印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肌肤迅速随复成原本的无暇莹粉。不得不承认,在她醒来时前一天,他忍不住出手玩她时,是十分欣喜这样的变化的。
难道……白玛丹增是在讨好他?鹰眸里泛出几许冷漠的嘲弄。哼,可惜了,他的讨好注定白费。
赞布卓顿伸手探进袍囊,从里面掏出一团金色的东西。手腕轻巧一抖,那东西哗啦啦地散开,竟是一根么指粗细的用纯金打造的锁链!锁链长约两米,一端是锁扣,一端连着一个金色的项圈,项圈上浮刻了一朵朵盛开的莲长,中间的莲心全用名贵的红宝石镶嵌。
这……这东西…….
罗朱升起极度不妙的预感,身体瑟缩而僵硬地一点点往被褥里钻。
赞布卓顿察觉到她细微的躲藏动作,冲她勾起邪狞的嘴角,忽然出手捏住她的脖子。只听哗啦两声,纯金宝石项圈就牢牢地戴在了罗朱柔长嫩的脖颈上,另一端的锁扣则锁在了床榻头侧石壁中新增的一个坚固铁环上。
紧贴皮肤的金属犹带着男人的体温,脖子上并不感到冷凉,但罗朱的肺却几乎气炸了。她又不是狗,为毛要给她戴狗链子?
“猪猡不喜欢这根链子?”惊恐万状的黑曜石大眼中突然灼烧起来,生动传神得让人能一眼看清里面蕴含的愤怒,赞布卓顿最喜欢看的也就是她的这一双黑曜石大眼。他咧嘴森冷一笑,露出八颗雪光闪亮的齐整铜牙,“不喜欢被拴着脖子,那就是愿意被砍断双足了?”
罗朱一滞,口澎湃的愤怒如退潮的海水般转瞬堙灭在无垠的恐惧大海中。灼烧的黑曜石眼眸好似被突然浇淋了一盆冷到骨子里的雪水,连一缕青烟都没冒,哧也没来得及哧一声就急速沉寂黯淡下来。
对了,奴隶本来就是要戴链铐过活的,她能幸福地熬到现在才戴上一根狗链子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禽兽王用拴狗链来代替砍双足也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容忍了。何况这条狗链不但精美昂贵无比,锁链的长度还给予了她较为宽裕的活动范围,虽然活动范围只限于这张大的床榻的三分之二,但人要懂得知足不是吗?
逃亡失败就要付出代价,因为禽兽王对她的喜欢,她不用付出生命,也不用残缺身体,只不过是像狗一样被拴着喂养,损伤了不值钱而又多余的尊严而已,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她该庆幸才对!
完美的心理建设完毕后,她摸着垂搭在左肩的金色锁链,朝禽兽王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王,我……我喜欢被您拴着脖子喂养。”
奴隶,是不能自称我,只能自称奴或是贱奴的,这个女奴常常忘记这一点。从她眼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发自心底的恐惧和战栗,但那份溢于言表的卑微却显得刻意而做作。以往,他从未因一个错误的自称而责罚她,却极想将那虚假的卑微连着恐惧一起刻进她的灵魂中,消磨她对生的强烈渴望,打断她潜藏极深的不屈,所以他特别喜欢折磨凌虐她。如今回想起来,其实在很早的时候,他就对她不知不觉地开始了容忍。
数天前,当她裹着药膏被烈从托林寺运回王宫后,不是没想过砍断她的双足,或是挑断她的脚筋,彻底杜绝她再次寻机逃跑的可能。无奈面对静躺药槽的她,手里的刀子试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放下了。只因每当刀尖触到她的脚腕时,脑子里莫名地就会浮现出她和银猊嬉闹时的如长笑靥。他可以无视这个女奴出现的身体瑕疵,可她如果失去了脚,不能走路了,那样由衷欢悦的灿烂笑脸恐怕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吧?
暴怒冷硬的心慢慢软了,他扔了刀,命令烈用纯金打造了一根金锁链。既然狠不下心断了她的双足,那就把她拴着喂养。
赞布卓顿是这样想的,而罗朱被逼无奈的讨好话恰恰点中了他的心思。顿时,暗褐鹰眸里的冷鸷少了许多,笑意晕染瞳睥表面。
“乖猪,说的真好。”
即使明知女奴的话做不得真,赞布卓顿的心情还是止不住地喻悦起来。


第一百四六章 伤后算账(三)

他从她左手中拿过金锁链,哗啦啦地抖动了两下,金色的光芒乍长乍短,晃荡闪烁,绚烂了人的眼睛,也晃寒了罗朱的心脏。
“乖猪粉长嫩莹白的肌肤和金色很相称。”手指间的锁链轻轻贴到罗朱脸颊上,另一只大手在她脖颈处的项圈上来回摩挲,丰润的赭红唇畔勾着丝丝缕缕的笑意,连沉厚磁的声音都柔了不少,“乖猪,这个金项圈是烈亲手为你打造的,足足镶嵌了十二颗名贵的红宝石,价值连城。”
“喔。”罗朱强笑着扯扯嘴角,附和一声。肚子里狠狠啐骂起释迦闼修,尼玛的不隗是禽兽王的忠诚狗腿子,助纣为虐的帮凶,当王的拿刀,他就端血盆!两个大男人欺负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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