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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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妻要翻身-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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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坐在草窝边静静地看了罗朱许久,终於起身。躬身低头地走到洞壁边,抓起七八只奄奄一息的断脚土拨鼠来到洞口。将堵洞口的大石头移开一半,从昏暗的混沌中可以推测出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白日了。但暴风雪仍和昨日一样猛烈,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
坐在洞口挡住雪风,随意拎起一只土拨鼠,食指微钩,在土拨鼠“吱”地一声微弱惨叫中,指甲从它的脖颈处滑过,殷红的鲜血立刻迸涌出来。他凑上嘴,痛快吸食着温热而新鲜的血液。吸食完一只,又划开第二只的喉咙放血吸食,直到将八只土拨鼠的鲜血全部吸尽。

转身回到洞里,把所有或死或伤的土拨鼠都挪移到洞口。十来只尚还活着的土拨鼠被一一割喉放血吸食後,棕色大眼里的暗金色光点已经连缀成一片,两个瞳仁如同鬼魅般隐隐发光。他伸出鲜红的舌尖将嘴角和唇瓣处的血液舔舐干净,摸了摸在手背上游走的凸起条状物,天生上翘的眉梢、眼角和唇角染满了血腥的诡笑。恐怕连法王都没想到,他绝佳的习武筋骨被毒药摧毁後,这些差点要了他性命的小虫子会成为最大的弥补,使他的身体迥异常人,拥有了众多常人所不能拥有的本事。

污血再脏,吃食再毒,只要进入身体,都可以被可爱的虫子们净化。他用手指将死去的土拨鼠的肚腹撕裂,剥皮掏脏去头,再用冰雪搓洗干净,摊放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细瞧。土拨鼠红通通的身体肉乎乎的,看起来肥嫩可口,比那些丑陋的毒虫顺眼多了,真不知道猪猡为什麽会害怕厌恶到宁可承受冰雪的冷寒,也要坚持洗浴的地步。
撕下一条肉嫩嫩的鼠腿,直接送到口中,虽然吃起来没有烤熟了美味,但嚼起来也是软嫩细腻的。在野外,鼠肉其实算得上是一种十分香嫩的肉食。连续生吃了八九只土拨鼠後,他把剩下的五十多只死鼠逐一剥皮、挖脏、去头、洗净,然後以它们的尾巴当绳子,系挂在铜管上,把铜管一头压在大石头下面,露在外面的一排排光裸的土拨鼠肉身则任由雪风吹刮,冰雪覆盖。

刚做完这一切,身後就传来一声低弱的难受的呻吟。他神情一凛,慌忙捧了雪把手脸上的血迹搓洗干净,又含了几口雪将嘴里的血腥气洗漱掉,这才急匆匆地走回罗朱身边。
凝神瞧去,猪猡红艳艳的脸蛋上布满了大颗大颗的晶莹汗水,额心的绯色竖纹异常鲜艳,弯黑的秀眉紧紧皱着,花瓣圆唇上烧出了焦硬的干壳,从半张的唇缝间呼出的气息炙烫得惊人,看样子正处在极度痛苦之中。
右掌心轻轻搭在她的前额,棕色大眼里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姐姐,你脉轮里的灵源和内火正随着灵息艰涩运转,等运转顺畅了,高烧也就退了。”手指滑过汗涔涔的秀气鼻梁,点过焦烫发硬的嘴唇,探入半张的唇缝,轻抚里面的火烫小舌,鼓励地柔哄道,“姐姐乖呵,再努力些。”

火烫的小舌缠住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吸吮,唇齿间冒出一个模模糊糊的“饿”字。
从昨天早上吃过三块糌粑和几根肉干後,罗朱就再没有进过食了。多吉协助她双修行功後,她一时半会儿也不觉得饿。但在经过了一个晚上及至大半个白日後,饥饿感终於找上了高烧昏迷的她。
多吉眉眼弯弯,食指和中指夹着她饥饿求食的舌尖戏谑地捏了捏,逗弄了两下。见她眉头皱得快哭了,这才抽出手,牙齿在食指指腹上狠狠一咬,然後又送进了她的口中。
微咸的血液并没有多少铁锈的腥气,反而有股蜜糖般的淡淡甜味儿。失去意识的罗朱本能地含住手指,回归到婴儿状态,用力吸吮起来。

指腹被滚热的嫩唇黏壁紧紧含住,滑溜溜的火热小舌缠住手指,与双唇一起拼命狠吸,阵阵酥麻的带着轻微刺痛的电流从指尖传来,多吉觉得浑身的筋骨连着灵魂都酥醉了。
他瞧着她含住自己的手指贪婪吸吮的模样,胸口涨满了无穷无尽的喜悦和满足,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感。她依赖他的血液生存,他的血融进了她的身体中。从此,他和她血脉相依。
“姐姐,我唱情歌给你听吧。”他停了停,便自顾自地唱了起来,“哈达的结於你的心像皎洁的月亮,如能不被黑云遮盖,我对你的心就像哈达的结子,不论谁也休想将它解开。姐姐呵,睁开你好似圣湖般清澈的明眸,把我像松柏一样冬夏长青的情意收纳。姐姐呵,你听洞外的暴风雪是多麽猛烈,我企盼着你能像暴风雪一样将我绞缠。永远窒息在你馨香的怀中是我最美的梦??????”

歌声轻低悠长,婉转回旋,像一缕和煦的春风在洞|穴里飘荡,像一股明澈的溪水在洞|穴里流淌,带着诉不尽的相思缠绵,带着道不完的温柔爱意。
他抽出已经结疤干涸的食指,牙齿在中指指腹上狠狠啮咬一口,再次伸入罗朱的口中。

“姐姐呵,现在我用宝贵的精血哺喂你,将来你用甘甜的|乳汁哺喂我。你是我的女儿,我的姐姐,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儿子,你的弟弟,你的丈夫。我的血液和你的血液汇成了一道溪流,你的身体里烙下我的影子,让我和着血液一起流进你的心脏,在那片丰饶的沃土上开花结果??????”
悠扬低沈的歌声还在继续,弯弯的棕色大眼里荡漾着丝丝算计的邪魅柔光。猪猡既然厌恶吃土拨鼠,那就喝他的血吧。法王不是想要饲养她麽,如今这份饲养的权利已经被他完全剥夺了。
作家的话:
亲亲们吃过老鼠肉没?偶小时候吃过,红烧的,很嫩也很香。




、(16鲜币)第二百七九章 遵循本心

罗朱睡着睡着,烘烤身体的暖炉突然炸裂,炉子里面的炙烫炭火从裂缝中溅出,将她逐渐包裹,身体越来越热,最後从内到外都烫得发痛。她想睁眼,眼皮却被强劲的胶水粘合了一般,怎麽也睁不开。想张嘴呼救,努力半天,却只能勉强发出微弱而模糊的呻吟。
地狱烈焰不停地炙烤肉体,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烧死的时候,小腹处忽地流淌出一道比丝线还细的清凉气息,慢慢地浸润着滚炙疼痛的身体。她拼命地用意识捉住那丝清凉,催动它流淌得快些。可是无论她怎麽努力,那丝清凉仍旧以龟速一点一点地蠕动。渐渐地,身体的水分被烤干了,胃饿得发疼发慌,力气越来越小,包围身体的火焰张牙舞爪地霍霍跳跃,朝那一丝清凉扑袭,试图将这唯一能拯救她的气息给焚烧堙灭。

难道她会被莫名其妙来的地狱烈焰烧死?她骇恐而痛苦地呜咽。谁来给她食物,只要给她一点点食物,她就能重新拥有力气抓紧那丝清凉去对抗可怕的烈焰。
痛苦的乞求中,一股温暖黏稠的液体滑入口内,带着微微的咸,微微的甜香,从喉管流进灼痛的胃部,痉挛抽搐的胃肌被这股液体浸润,慢慢生出了饱足感,力气渐渐回归。这股流进胃里的液体似乎还渗进了她的血肉里,牵引着小腹处的那丝几乎凝滞不动的清凉气息。她赶紧将意念也放到小腹处,再次强行催动蛰伏的清凉气息,逼迫它随着那股液体的引领在身体里流转。
一次、两次、三次??????胃部虚软时,总会有股温暖黏稠的液体滑入口中,既解了渴,又解了饿,还能帮着她催动气息。地狱烈焰被一层层削减,炙烤的疼痛一分分消退,身体里最後积压的一点沈屙污垢似乎也在这场炙烤中焚烧殆尽,变得轻盈舒爽起来。

她缓缓抬起去了沈重压制的眼皮,暗黑的光线中,她居然看见了多吉那张憨淳可爱又纯净无垢的童颜。清澈明亮的棕色大眼里涌动着浓稠得化不开的温柔,上翘的眉梢眼角和嘴角染着带了几分憨然的无邪笑意。
“姐姐,你醒了。”他咧开嘴,露出一弧动人心弦的白色磁光,抬手搭上她的额头,“感谢神佛保佑,烧了三天,终於不烧了。”
覆在额头上的手掌温暖而粗糙,叫人生出莫名的安心。罗朱含着长满茧子的手指,舌尖在流淌着轻微咸甜液体的地方来回打转舔舐。眼眶蓦地酸胀发红,无声地迸出两行晶莹的泪。身处地狱烈焰中,滑入口里的那股温暖黏稠的液体是什麽,已不言而明。

以血相哺。在灾难面前,二十一世纪的现实中,曾出现了好几个父母对子女以血相哺的感人故事,而情人间的以血相哺则被各类言情小说写得泛滥。对现实的亲情例子,她欣羡之後是麻木,对小说,她看了之後是撇嘴,以为不过是一出狗血至极的戏码。但在亲身经历之後,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狗血”这两个字了。她不想哭的,泪水却不听使唤,不受控制地狂涌出来,潜藏心里的欣羡、麻木和不屑,盘亘在灵魂深处的那丝因多吉的欺骗而产生的戒备都跟着泪水流泄而出,只余下一缕牵扯心脏的甜蜜的疼痛。
“为??????为什麽??????”嗓音似被磨过一般,暗哑粗噶。不是捉了很多老鼠吗?在灾难面前,他们并没有陷入弹尽粮绝的苦逼境地,多吉只需像禽兽王一样嚼烂了鼠肉哺喂高烧昏迷的她就行了。

“姐姐说过不喜欢吃老鼠。”多吉笑盈盈地回道,手指从她口中轻巧地抽出来。他吸吮着沾染了猪猡芬芳涎液的指尖,不断泌出殷红血丝的伤口快速地收缩结疤。
说过不吃,就用血哺喂?罗朱怔忡地盯着他。她说的“不吃”只是随口的矫情,生死关头,有什麽是不能吃的。为什麽,要这样待她?!心里不是没有感动,不是没有被人重视厚待的甜蜜,然而更多的却是心惊和惶恐。她怕,怕自己承受不了这重如泰山的厚待,怕自己承受不住这比烈焰还火烫滚炽的感情。
爱是毒,可以毒杀一切;爱是火,能够焚烧所有。对父母那种激烈可怕的爱她一直是敬谢不敏,甚至心怀畏惧的。然而此刻摆在她面前的却恰恰是这样一份浓烈到可怕的感情,她到底该怎麽做?

逃避?注视着那双倒映出她脸庞的棕色大眼,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咸甜味,她的心脏泛起一阵阵揪痛,感觉自己比刽子手还残忍。回应?人的一生不算长,也不算短,她实在是怕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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