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妾风流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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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妾风流 完结-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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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眨眨眼,面上竟浮出几分俏皮的笑,倒是容三,一下子满腔的话都都堵了回去。

“小九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可不是,只要三姐姐和五哥你们不嫌弃我,我才不管别人呢。”

“那就好那就好。”  

容三握着凤九的手满脸的笑,眼底全是欣慰,更有几分松口气的轻松。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凤九低低垂下眸,面上掠过一抹黯色。

不是不在意不是不难过的。

而是在意不了。在意能如何,她为了那些话去送死?

很明显不可能的。

大越。

大皇子优雅的起身,站到窗前对着外头的两株花树看了半响,蓦的扬手,手中一张字条被他在指尖来回搓了两下碾成粉末,继尔他转身,看向一侧弯腰侍立侯着等消息的暗卫轻轻的笑出声来,只是眸底却是不带半点温度,“传我的话给大军,凤西琼乃咱们大越二皇子妃, 凤宝儿更是二皇弟的骨血,皇室血脉不能流落在外,皇家尊严不容人贱踏,让他们把这两人交出来,本皇子或许会上书父皇考虑两朝休战,否则,一天不交这仗就会继续打下去……”

第二百零一章   故人相逢,别来无恙乎
转眼三月过去,四月中,边关战事彻底进入胶着状态。

容五把那些谣言压的很成功,最起码老百姓们没多少人知道。

但朝堂上却是分成三批——同意送人的,力主不能妥协的,嗯,最后一批保持中立。

可不管他们怎么争执掐架,头顶上的那个硬是没出声。

而边关的战事更是交由了容五全权处理,容北辰只把事都推给容五去处理。

可容五是谁呀,那可是真的在朝堂上砍过官员的主。

而且他麾下军队都知道一件事——军今如山。

容五不是一般的皇子,他十三岁便代父出征,镇守边疆三年。

这也是容五在整个朝堂群臣中极有威信的缘由之一。

另一个嘛则就是和容五的师门有关系了,九肖老人呀。

落空山那在云沧百姓眼里就是住神仙的地儿!

戌时刚过没多久,五皇子府的灯笼依次亮起,第二进院子容五的书房,几位幕僚目光深沉的扫向书案后头的容五,其中一人眉头皱起明显带着不悦,一袭青衫留了八字胡,若非那脸上的眉头打了结宽大的衣袍飘浮着还真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味,只是这会一开口便完全破坏了这份感觉,“五皇子,不过是区区一个女人,别说是五皇子的表妹,便是真正的公主又如何,身为皇室一员,就得时刻做好为国为咱们云沧牺牲的准备,为了云沧,为了这满朝的百姓,这是光荣……再说凤姑娘终究曾是大越的皇子妃,她有家有亲人,咱们云沧于她只是亲戚,收留她是情义不收留她谁也无话可说……”

另外一侧还围坐着几个人,看样子都是五皇子府的幕僚。

此人的话一出,明显有人附和有人摇头不满,“拙怀兄差矣,凤姑娘可是咱们云沧的一品公主,若是就这样被大越几句话一说便送了出去,那我云沧以后还有如何严面在这周边各朝立足,怕是成了大笑话……”

“那也比打仗来的强,一将功成百万枯……”

“可是……”

“够了。”主位上,足足听着他们争执小半个时辰不曾出声的容五蓦的一声低喝,若冷电般的眸光在几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那位慷慨激昂一脸愤愤指手画脚说的颇是激动的拙怀兄身上,犀利似刀般锋锐的眸光自他身上略略一顿,容五丝毫不掩饰自己眸中不屑和失望的整个身子靠进身后的椅子里,却是无尽的长长的叹了口气,“拙怀先生,诸位,说实话,此件事上本皇子对你们失望的很。”

“五皇子,在下……”

“拙怀先生请先听本皇子讲。”容五挥挥手,毅然的打断他,“这件事上你们一个个都觉得在小九身上,觉得她局内人,可你们都想过没有,小九真的是局内人吗?你们不是别的普通军士或是那些外头的文官武将,你们几个是我身边的智囊,是得给本皇子出谋划策的,可你们却偏听偏信人云亦云,到现在竟然还不明白,大越不过是随便寻一个借口罢了,你们觉得就是把小九交出去,大越的军队会撤?”

“这……普天之下悠悠之口,他们总不会太过儿戏吧?”

容五的眸光唰的射向这声音的出处,正是那位被称为拙言先生的三十多岁中年人,也是他曾颇为看重的幕僚,想不到现在竟为了几分私心……容五微微的咪了下眼,摇摇头,垂下的眸子里掩去几分失望,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呐。

“拙怀先生最近比较忙吧,好像外出的时间挺多的?”

“五皇子。”

拙怀先生身子一震,脸色微变——被发现了?

心头又有些恼恨,早知道自己就不贪那几杯酒几件孤本了……

“小九这事无需再议,我在这里只和你们说一句,于公,她是咱们云沧御笔亲封的一品公主,是祭过祖庙的,于私,她是本皇子的表妹,打小孤苦,在我眼里她和三公主还有小七是一样的人,我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但我却绝不会对家人出手。”容五说到最后身子慢慢坐起来,脸上神色淡淡,但平静的语气里却自有不容人置疑的天家气度,声音微顿,冰般的眸光自每人脸上扫过,直看的众人心头发毛纷纷把目光都悄悄垂下之后容五才满意的勾了勾唇,五指微屈在桌面上轻敲两下,他轻轻的挑了挑眉,“你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给我盯好圣城的每一处,不会让有心之人趁乱出来闹事。”

“五皇子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你们跟在我身边多年,我自是放心你们的。”再次恢复往日空谷幽兰般的悠远笑容,优雅的端茶在嘴边轻咄一口,“好了,没什么事的话都散了吧,拙怀先生留下,本皇子有话要说。”

待得书房的人都退下,房门被小厮在外头轻轻阖下。

被容五轻轻的眸光就那么一扫,拙怀先生的腿不由自主便弯了下去。

扑通一声跪在地下,“五皇子,都是在下不好,是在下猪油蒙了心,中了别人的圈套,便想着,便想着……”那么大一个人边往地下磕头边抬手抽自个耳刮子,啪啪啪一声声的,到最后半边脸鼓起来,又肿又红,羞臊的都快抬不起头来。

这算什么事呀,他今年都三十五了,孩子都十岁,竟然在这跪着抽自个嘴巴子!

要是地下有个地洞怕是他会马上选择钻进去!

好半响地下的人就差要哭出声来,容五才轻轻的叹口气,“阿念,你真让我失望。”

跪在地下的拙怀先生身子一颤,头重重的伏在地下。

阿念,周念。这是他最早的名字。

当初他一介书生苦读十年,却屡屡不中,落到家徒四壁,连母丧都办不起。

是容五怜他卖身葬母又惜他尚有几分有华,便派人买了他,把他母亲后事风光办好。

自此之后他便跟在了容五的身侧。

好在他是真有几分急智,一些琐事处理的也颇是妥当。

容五便留了他,一晃五六年过去。

想不到却为了几本孤本和几杯酒迷了心……

头顶上传来容五清冷的声音,“你自己说还是让我来说?”

“是奴才不好,奴才一时迷了头瞎了眼……奴才该死,还请主子责罚。”

“你确实是瞎了眼,连是不是咱们云沧的人都没分辨的出来。”

头顶上容五带着浓浓杀气的声音让他全身发冷,再听那话不禁吓的差点全身瘫软在地下,“主子,您是说那是……大越的人?”

“哼,那是大越的暗桩,人家也就是看中你的糊涂。”

“可是他说他是……”

话说到一半被容五微微抬起的眸皮给吓的缩了回去,不知想到什么拙怀先生只是重重的叩下头去,事到如此他反是慢慢镇定下来,没什么后悔的,自己被人设计,可若不是他不小心,又岂会着了别人的圈套?是他的错,如之前他觉得没什么大罪,只是帮着说了几句话,不过是女人之间的嫉妒罢了,可现在他知道,己经关系到大越,说重了那就是判他一个通敌都不为过!“是奴才糊涂,差点犯下这等杀身之祸,奴才死不足惜,还请主子饶过在下妻儿,他们是无辜的……”

“你真的知错,愿以死代过?”

“奴才句句真心,半点不敢欺瞒主子。”

“好,那你如此这般做……”

半柱香功夫,拙怀先生一身狼狈的走出书房。

站在院中,抬头望了眼院中的灯火,半响回神,始发觉后背一片冰凉。

身子似雕塑般坐在椅子上的容五眸中一抹冷意掠过,嘴角微勾——

是他那好妹妹一厢行事,还是……程国公府么?

春暖花开,春天的脚步匆匆迈过,迎来姗姗来迟的夏天,四月,华二被困在这山脚下已经是小四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可比那所谓的断腿断脚的要严重厉害多了,打从年前就在这床上躺着,足足到现在,从当初躺在床上的活死人到如今,唯一能庆幸的就是现在他能自个坐起来,可以自个喝水吃饭了。

只是还是不能下床。

因为他的腿骨在前两个月中间又裂开了一回,伤势严重,直到现在才算开始愈合。

闷在这里很无聊,躺在床上华二只能对着屋顶发呆。

今个天气很好,老爹去山下买吃食,他便半靠在床上望着外头发呆。

窗外有暖暖的细碎的阳光照进来,他有多久不曾双脚站在地下了?

恍像中,眼前再次出现那张巧笑嫣然的脸,仿佛在给他鼓气加油,让他坚持下去。

这么多天他完全就是靠着脑海中的那一张清丽容颜撑过来的。

笑的哭的怒的恼的嗔怪的娇羞的嚣张的张狂的狡黠的……

似是放电影在他脑海里来回的盘旋着。

同时,每想一次心头就似刀割般的痛。

那笑容似千万只蚂蚁般无时无刻不在噬咬着他的心。

他一点不剩的每天把苦药汁子喝完,他努力的体息,尽量的让自己的身子快点好起来,然后,然后他要怎样?华二每到这个时侯便觉得喝了几个月的药都不比自己的心苦,想起凤九的决绝,想起凤九的平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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