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出于救她才会这么做的,那是不得已!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已经死翘翘了!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可是心里还是堵得难受!
过了半晌,沫沫终于不再纠结了!于是就裹紧衣裳,忍着伤口的疼痛,龇牙咧嘴的走到灰烬旁,将自己的衣服捡了起来,还是有些潮湿,而且都破了,想穿也穿不了了,又一步步挪到洞口,看了看身处的环境,不由得头痛的抚了抚额,这四处都是看不到顶端的悬崖峭壁,想爬上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目前就她这身子,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上去的,只是想到娘亲的安危,不由得捶捶头,刚才自己竟然忘记问北辰晔了,懊恼的耷拉着头,靠在洞口等他。
当北辰晔提着两只处理过的野禽进来时,就见沫沫坐在站在洞口神色焦急的看着他,不由得一暖:她是在担心他吗?
“怎么不好好躺着?”
瞪着她,语气严厉的说道。这里虽然没有风,但是比洞内冷的多,这丫头都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吗?
沫沫见他回来了,哪里顾得上他的话,紧张的问道:“我娘她怎么样了?”
北辰晔听了她的话,自嘲的笑了笑,他怎么会想到她是在是担心他呢?虽然很失望,可是也不忍看她这么焦急,只是脸上没什么好颜色:“没事!”
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事,差点连这个死丫头都顾不上,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这样说,只是为了安她的心罢了。
不待沫沫再开口,见她还傻站着,不客气的大手一拎,将她提了进去。
重新生了火,北辰晔将两只野禽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沫沫扛不住冷,就坐在石头上,烤起火来,周身一下子温暖起来,舒服了很多,想到娘亲没事,心里轻松多了,透过火光,看了眼对面的北辰晔一眼,想起昨天发生的事,顿时别扭起来!
“你……”
“你……”
二人不约而同的开口,对视一眼,又纷纷闭上了嘴,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沫沫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看着对面的北辰晔,郑重的说道:“救命之恩大于天,若不是王爷舍身相救,指不定臣女就再也醒不了呢!”
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再怎么样,这救命之恩是不能抹去的,更何况她还有事求他。
想到昨日昏迷前看到的人,原本还以为是错觉,没想到他真的跳了下来,舍命救了她,她何德何能能令他这般对待,此情,她又该如何偿还……
“胡说什么呢?”
北辰晔烦躁的呵斥道,一则是因为她话中的疏离,二则一想到了昨日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里顿时疼的跟什么似的,他在来晚一步,这丫头恐怕……
想到这里,身上又是一阵冷汗!
沫沫被他喝的一跳,不明白就一句感谢的话,为什么就会令他有如此大的反应,也只能归结于这厮非同常人。
“不管怎么样,王爷不顾生命危险救了臣女,臣女很感激,以后您有什么事,就尽管开口,只要是臣女能做到的,哪怕豁出这条命,也为你办到!只是,还希望王爷能够成全臣女一件事,就是昨日发生的事,还请王爷能够忘了!”
她并不想欠他,他对她的感情,她也明白,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无法回应他,而他也是真的看了她的身体,虽然那种心情,不仅仅能用郁闷来表达,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也是无可奈何的,既然都发生了,她还计较做什么,生命总是重要些。
北辰晔听了这话,当真是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当即想说“不行!”,他在她眼里有那么差吗?如果是别的女人,恐怕都上赶着往上扑,让他负责,她倒好,竟然想推的一干二净!
压制住即将爆点的怒火,一双凤眸死死的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的瞪几个窟窿,以泄心头之怒!
只是见看她一脸慎重,还有眼中闪烁的期待之色,心里又堵得不行,脑海里闪过邪恶的念头,遂故意睨着她,目光放肆的将她上上下下扫视一遍,吊儿郎当,似真非假的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肯委身于本王,这件事,不仅不会传出去,甚至于你还是件好事,毕竟本王看光了你的身子,不如本王委屈一点,将就纳了你吧!虽说身材长得跟竹条一样,没什么可看的,好歹白净,模样也过得去,所以,本王也就不计较了,待本王养你个两年,肯定又白又胖!”
丫的,还又白又胖?当她是猪么?
沫沫闻言,顿时气结,这是他第二次说她扁了!想到他竟然如此小人行径,竟然趁火打劫,也怒了,如果不是身上有伤,她定要上前揍他一顿,也顾不得对方的身份,暗讽道:
“当然比不得王爷的玉人之姿,要说王爷若是男扮女装的走出去,定将艳冠京城,说不定还能得偿所愿,招个男人为婿!”
北辰晔早已过了大婚之龄,从未有人见过他亲近女色,遂京中有传言,昱王乃断袖,沫沫也有所耳闻,虽然不相信,但是此时拿来恶心恶心他,也是不错的。
北辰晔闻言,只差没气死,这死丫头竟敢如此排揎他,气的牙痒痒,冷冷的威胁道:“哼,你就不怕待本王上去,就将这件事公诸于世吗?”
“哼!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大不了,本姑娘就将几年前,某人在孤云寺如何被人羞辱的事告知天下,还不知道吃亏的是谁呢!”
沫沫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同样冷哼道!
北辰晔听她竟然拿那件事威胁他,顿时羞恼不已,那件事是他一生的耻辱!
“那只不过是本王逗你而已!像你这种牙尖嘴利,又狡诈的臭丫头,本王才不屑!”
北辰晔一脸嫌弃的看着她,那模样好似真的怕沾染上她一般!
“那是最好不过了!臣女还生怕王爷跟某些自大又小气的小人一样,挟恩索报呢!”
沫沫也不跟他硬碰硬,自从孤云寺回来再次碰到他,她还没见他正常过,这厮就是个小肚鸡肠的,此时把话说清楚了,免得以后难堪。
北辰晔毕竟是个王爷,以前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如此讥讽他,如今自尊心被损,更何况还是自己心仪之人,更是气得不得了,可是若论嘴皮子,他还真不是沫沫的对手,此时气得不行,却说不出半句话。
沫沫见他气的没了声响,心里也十分懊恼,再怎么说他是堂堂王爷,不顾生死的救了她,自己知道这人嘴巴没好话,还撞上去,她也有不对的地方,刚想说什么,一阵阵烤肉的香味传来,勾的她肚子的馋虫跑了出来,此时正咕噜作响,在寂静的洞内,十分清晰。
这下,沫沫尴尬的不行,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过,肚子还真饿的不行,越来越浓郁的香气传来,只觉得更饿了,一时之间,她的肚子竟是响了好几次。
北辰晔也是一愣,看了她一眼,见她死死的低着头,两耳的红色隐隐可见,双手撑着腹部,却仍旧挡不住那传出的叫声。
差点撑不住笑场,却生生的忍住了,不然,这小丫头准要生气。暗笑一声,看她这副可爱的模样,方才的不快,陡然烟消云散,却仍旧绷着脸,将烤好的半只野禽递了过去。
沫沫低着头不敢抬,不想让刚和她吵架的家伙看到她如此丢脸的一面,直到北辰晔硬是把食物塞在她手里,才不得不接了过来。
看着手中的野味,闻着这诱人的香味,沫沫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也顾不得其他了,肚子才是要紧的,遂大口的吃了起来,尝了两口,才发现这家伙烤的还真不错,虽说缺了调料,但此时已是饿极,有的吃就不错了。
北辰晔见她吃的欢,不自觉的露出了温柔的笑意,眼里是溺死人的柔情,瞬间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沫沫吃饱喝足,满足的摸了摸肚皮,一脸的餍足,这慵懒如猫咪的模样,看的北辰晔心头直痒痒,只想将她搂在怀里。
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沫沫别扭的看了他一眼,这厮正值青春萌动期,荷尔蒙旺盛的时候,可别刺激到他,想了想,找了话题说道:
“你有办法出去吗?”她实在是担心娘亲,不亲眼见到,她无法放心。
北辰晔回过神来,被她乌黑透亮的双目看的有些不自在,遂别过头说道:“刚才查看了地形,如果我们能沿着山谷一直走,应该能走出去,只是,你……”
沫沫明白他的意思,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行走,得养几天才行。
北辰晔见她不说话,看了她一眼,见她眉头紧皱,知道她担心什么,于是开解道:“你不要急,上面的人会来找的,估计很快就会来了。”
不过,他倒是想多呆些日子,这样,就可以和她多相处些时日。
沫沫自是不知道他的想法,此时正累的不行,估计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于是没说几句话,就迷瞪的倒在了石头上,睡了过去。
北辰晔笑着摇摇头,见她睡得还算安慰,将她那几件破衣服盖在她身上,坐在旁边注视了她的睡颜良久,渐渐的也想睡了,加上昨夜没睡好,也不管沫沫会不会生气,也躺在一边,将她搂在怀里,闭目安睡。
沫沫在睡梦中感觉到了温暖,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愈加深沉了。
北辰晔睁开狭长的凤眸,里面星光闪烁,满足的看了怀中的人儿一眼,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沫沫再一次醒来,已是下午,此时也没再下雪了,外面一片透亮,看样子,竟是要天晴的样子。
扫视一眼,洞内已经没有北辰晔的影子,沫沫觉得这一觉睡得无比舒爽,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身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痛了。
趁北辰晔不在,沫沫赶紧爬了起来,将身上的绷带解了开,拿起放在一边的伤药,开始擦起来,如果不经常换药,不感染也会好的特别慢。
幸而大部分伤口都在胳膊和腿上,有两道在腰腹,她自己能够上到,刚绑好绷带,要把衣服穿起来,外面就传来了脚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
沫沫来不及穿好衣服,只好冲外面喊了一句,慌乱的将衣服穿好了。
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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