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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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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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的名讳,民妇早有所耳闻,自是知晓。”表面上我泰然自若地回答,内心却已是乱了起来,不禁责怪自己竟是在一时激动之下说了不该说得话。
听我如此解释,关羽眉眼中的薄凉才淡了些,但是依旧冷傲得紧。而张飞在听到我此言后,笑得更是愉悦,毫不掩饰地道:“你这女娃娃真是讨人喜欢,日后你夫君若是跟了我大哥,我定会帮着你照顾他。”
“那民妇多谢张将军。”屈身,我对着张飞盈盈施礼。
张飞咧嘴笑,大嚷,“我既说此话就是拿你当妹子看,你这‘民妇’‘民妇’的,可是在故意疏离我?”
我眼角抽了抽,不明白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张飞的妹子。不过,张飞这般耿直的性子倒是难得,我遂也不计较,大方地言:“我姓黄,名唤月英。”
“月英,这名字倒是不错。”张飞赞赏地点头,一副意高谋深的模样。可惜,他还未装多久,关羽就是戳穿道:“三弟,你何时懂得品人名了?”
张飞被戳穿,微有些窘迫,但还是不服输地反驳:“你不能总拿老眼光看我。”说罢,兀自地朗笑起来,关羽、刘备亦然。
看着他们三人朗笑,我不禁觉得缘分还真是奇妙,竟是将这性子迥异的三人牵连到一起,使他们成为最为相亲的君臣亦是最为相亲的兄弟。
笑罢,刘备依旧有礼地询问我:“前两番来寻卧龙先生,卧龙先生皆是不再,如今不知卧龙先生可在隆中?”
然而,还不待我开口作答,张飞就是凝眉警告,“你最好莫要言他不在。”说着,他握了握拳头,“他若是再不在,我非烧了你们的草庐不可。”
我笑颤颤地摇手,“你们且放心,此番他正在隆中。”顿了顿,我又接着言:“只是在引你们去见他之前,我有一话想要说与刘皇叔听。”
刘备闻言,颇为和善,“姑娘直说便是,备必当仔细听之。”
“昔日,孟子曾言‘君者舟也,民者水也’,如今民妇想要同刘皇叔说得便是,君者鱼也,臣者水也。如此,皇叔可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娓娓道来,言语认真。
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刘备亦是认真地颔首。
见他颔首,我再度扬笑,侧身邀他们进来,“你们且在篱落间等待片刻,我这就去报知孔明。”
此时此刻,孔明正端坐于书案前,审视着书案上的地图,唇角微扬。
我打起门帘,看着他的侧脸,微有迟疑。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他待在这间书房之中,又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如此悠闲自得地待在草庐之中……总之,会有太多的东西会在今日骤变。而那些必要发生的骤变永远不会因着我的迟疑而改变。
长长叹息,我抿唇步入书房,问他:“一定要出山吗?”纵使知晓历史的必然,我还是想要挽留,挽留没有战乱的时光流年。
他浅笑,淡然地解释:“荆州将乱,出山之事已容不得我选。”
荆州若乱,隆中势必受到牵连,他作为名士要不饱受战乱之苦,要不出山谋划天下,如此,又哪里有那么多的选择予他?我终是认命地低首,轻声:“篱落间,刘皇叔来访。”
缓缓地卷起书案上的地图,孔明并不急着去见他。良久,他才悠然起身,信步而出。
初见刘备,孔明礼数周到,浅笑不改,“劳烦皇叔来访三次且未曾远迎,乃亮之过也。”刘备却是宽容亲善,心无芥蒂地道:“先生言重,能见卧龙先生乃是备之大幸,莫说三顾即便是七顾,备也甘之如饴。”
付之一笑,孔明伸手引刘备,“如此,还请皇叔进屋相谈。”
刘备颔首,屏退关羽和张飞在外,随着孔明入了屋室。我望着他们的背影,转身备茶。当我端着茶案进入书房的时候,恰巧听到那为后世奉为经典的《隆中对》。刘备殷切的询问孔明:“汉室倾颓,奸臣窃命,主上蒙尘。孤不度德量力,欲信大义于天大,而智太短浅,遂用猖獗,至于今日。然志犹未已,君谓计将安出?”
而孔明,我的夫君,羽扇轻摇,风华绝代,答:“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此后,刘备殷勤相邀,拜求孔明出山,皆与史书记载无异。
踏出屋室的时候,宋达坐在石阶之上,敛着嘲讽问我道:“先生可是已经答应出山相助刘备?”
我颔首,随即亦是询问:“那日你同孔明到底密谈了什么?”
肆意扬笑,宋达满眸戏谑,“劝先生出山投主曹操……”
作者有话要说:


、乱世之主皆欲为

宋达言他早在多年前就已决定投曹操为主,一直未曾有所行动的缘故在于他在等待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是以一个人的死亡为标志。
曹操帐下有名士郭嘉,为人潇洒不羁,喜好饮酒随性。此人文韬武略,有治世之才,是曹操极为看重的谋臣,只可惜身子孱弱,非有长寿之命。宋达便是想待这人死后投入曹操帐下,让初损智谋之士的曹操注意到他的经世之才。此后,他便可一展雄才伟略,成就一番霸业。
在等待契机到来的时光中,他游历各地,结交名士,一来想要更加精进自己的才智谋略,二来想要吸纳更多的名士归入曹操帐下,培养自己的势力。
知晓此些之后,我觉得宋达甚是狼子野心。他这般步步为营,若不是早就知晓他不会在历史上留名,我定会相信他能铸就大业,甚至信他能够为天下之主。只可惜,我还算清楚地知晓这段历史,知晓在郭嘉死后,才堪比于郭嘉,令曹操器重的人是司马懿司马仲达而不是他宋达宋经华。
看着宋达自信满满,睥睨天下的模样,一时间我竟是不知该纵容他如此作为,还是该阻止他飞蛾扑火。最终,我叹息一声,问他:“若是在这场谋划之中,你终以失败收场,你可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付之一哂,宋达无所谓却极为坚定地道:“成王败寇,自古道理,何来后悔之说。”
我闻言默然。这些古时壮士,以天下为己任,从不计较后果,纵然日后是死也要一争高下。天下之主的位置难道真的那么有吸引力,让无数人为此前仆后继?
我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但是我可以理解宋达对此的执着,就好似我执着于孔明一般,明知未必会成功,亦要用尽全力。
良久,我故作轻松地笑起,“日后你最好不要开罪我,不然我写书一封送予曹操,让他知晓你的野心,对你杀之而后快。”
宋达转眸,嘲弄地望着我,“我既将此些告知于你,便就断定你不会做出卖我之事。再者,不是什么人的书信曹操都会阅读,你想要告发我也需要一定的能耐。”
“你凭什么断定我不会出卖你?”这人未免也太过自信了些,人心难测,说不定哪日我就为了一己之私出卖他,“我可不是什么善类。”
宋达扬笑,意味深长地道:“凭什么?你自己该知晓,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说罢,他起身理了理衣摆,吟唱着:“蟋蟀在堂,役车其休。今我不乐,日月其慆……”而后离去。
我盯着他的背影,无奈摇首。“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对于宋达,我早已在他救我时就将他视作了知己。而出卖知己之事,我委实做不出来。
……
转眼已是日暮,孔明和刘备却还是交谈甚欢于书房之中,大有废寝忘食之势。新臣,新主,如此也算是情理之中。
我自是未曾打扰,及到煮好晚食才前去打起书房的竹帘,轻声温婉,端着臣妇的姿态,“已是不早,该用晚食了,还请皇叔同夫君移步。”
被我打断的二人皆是噤声挪目望向门扉处,我所站立的方向。刘备亲近的笑起,对我施礼,“备同诸葛先生正谈得尽兴,不知可否劳烦姑娘留些晚食,待我们谈完再用?”
闻言,我为难地看了看孔明,想说他们委实无需真的废寝忘食。可是,作为诸葛夫人,我又不该率性而言,惹得刘备不满。
将我的为难看在眼中,孔明莞尔,“遂了皇叔所言便好。”
我抿唇,依旧为难。虽说偶尔的废寝忘食并无什么,但是顾忌着历史中孔明的结局,我难免心有余悸,担忧着他的饮食起居。
心中矛盾地思虑许久,我终是应允了他们此举,遂道:“天下大事固然重要,身子温饱亦是不容忽视,妾身还望夫君同皇叔莫要交谈得过晚才好。晚食,妾身先且为二位备下,待二位谈完再用。”说罢,施礼,缓缓退下。
随后,刘备的谦和的声音再度响起,“诸葛夫人倒是知事得体,先生好福气。”
“皇叔谬赞,拙荆不过寻常女子罢了。”孔明嗓音清朗,语气平缓,是我最为熟悉的模样,“此番,亮还要多谢皇叔当年对拙荆的救命之恩。”
“先生客气,想来能救得诸葛夫人大约是缘分,注定今日备会前来拜请先生。”
我听到此不禁勾唇一笑,想刘备倒是会拉近关系。三言两语间就好似他与孔明的君臣之意乃是上天注定的一般。
“皇叔说得是。”孔明自是不好反驳,亦是没有必要反驳。
转眸,眷恋地望了一眼那映衬在竹帘上挺拔的身影,我步伐略微加快,前去招呼随同刘备前来的关羽和张飞。
因着前番二顾,张飞同宋达有所间隙,晚食共案相见便难免有些脸红脖子粗。
我乍到方案前就瞧见张飞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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