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姑 作者: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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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姑 作者:痴娘-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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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戚娘子的身体又重新变得只剩下凝白后,戚公子从袖中掏出一条金链子,含笑温柔地挂在戚娘子脖颈上,给她戴起来:“娘子,我自己给你打了条链子。”
金链子不粗,甚至可以说是极细,却妙在链子很长,中间穿着的一颗心形坠子,恰恰好悬在戚娘子两丘之间。
坠子摇摇晃晃呀,戚公子的唇就跟着坠子摆动地幅度左摇右晃,他似要去啄住这颗坠子,却怎么也啄不住,反倒数次啄上了戚娘子丘上樱桃,惹她阵阵欢喜的轻笑。
戚公子就也温雅笑着,将自己拥有的另外一只笔,缓缓探进戚娘子的身子里。
戚娘子身子一颠,坠子从她胸}口蹿上去,跃到锁骨间,戚公子就将自己的笔一顶,学着坠子上蹿。戚娘子身子又是一落,坠子被甩下来落回胸口,戚公子就将笔抽出来,也放低。坠子左摇右摆,他就也往左往右,坠子起落的幅度时低时高,戚公子也一般照学,时浅时深……
又雅致又迷离人心。
戚娘子被他迷得痴痴地笑,只有断断续续的哼哼啊啊之声,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南缇看在眼中,听在耳中,又情不自禁去望毗夜。
要是毗夜跟她,也能同戚氏夫妇这般恩爱该多好……南缇悠悠浮起这个念头,又暗自沉了下去。
南缇心神镇定了些,就又抬眸继续观察房内,她忽然注意到,房间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副画,画中男子长身玉立,青衫方巾,正是写实临摹的戚公子,而且画中戚公子穿的,亦正是他现在身上这套。
南缇侧过头,目光去寻毗夜双眸,寻着了对上去,无声地示意他:能不能施个法术,让她将墙上的画再看清些?
毗夜眼皮微合,对着房内拈花一指,挂在墙上的画渐渐在南缇视线里放大。
南缇注意到画的右下提了一行字:戊午年六月初五画。
戊午年六月初五。
这不就是南缇他们入住客栈的那一天么?
南缇疑惑数秒,突然发现落款的笔迹和贺子那些书上的笔迹,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她旋即明白过来。



、梧州府(五)

这副画应该是贺子的祖父,也就是戚娘子的父亲画的。
但是贺子的祖父已经早早去世了,不可能在南缇她们进客栈的那天,为戚公子临摹出这副画。
毗夜的目光没有注视南缇,但南缇不在乎,她朝毗夜眨眨眼,果然毗夜就徐徐回身,抬眸对视上她的目光。
南缇脸上和心里都嫣然一笑:毗夜虽然眼睛没有看她,但其实……是一直在看她的。
她笑完了就干正事,伸出食指,用指尖在空气中飞快地写下了两个字:六甲。
六十一甲子,往复循环。
戊午年六月初五,也可能是六十年前的戊午年六月初五。
如果南缇的推断没有错误的话,戚公子的年龄应该远比戚娘子要长,六十年前的他才是眼前这般青春年少的模样。
但是南缇又皱着眉头朝毗夜连连摆手,意思是叫他不慌现在就破了法术。
有些事情,南缇还想问一问戚氏夫妇,她觉着如果破法,至少应该同当事人打个招呼。
想象着戚公子一秒白头,俊美容颜变为鹤发鸡皮,再想象戚娘子面对垂暮夫君的表情,南缇有些不忍心。
于是南缇就轻轻叩了房门。
很快门就“吱呀”一声开了,戚娘子衣衫整齐地出来开门,笑道:“三位客官,可是有什么事?房里缺什么东西,或是饿了想吃宵夜了?”她边热情地问,边赔笑道:“小店子就我们夫妻两个人忙,有时候照顾不来,三位客官多有见谅,多有见谅。”
风燕然就尴尬一笑,说三人前来敲门,是夜里冷,还想要点热水。
戚娘子便笑道好说好说,就要去一楼水房给他们烧。南缇的目光却越过戚娘子肩头往屋内望,她仿佛初见一般,对墙上的画产生了好奇:“那副画……”
戚娘子的肩头明显一抖。
“那副画画的是戚老板吗?我可以近前瞧一瞧吗?”南缇虽对这副画有兴趣,言语间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执念,她朝戚娘子礼貌地笑道:“多有打扰,如果老板娘你们不方便,我就不过去看了。”南缇转移了话题:“老板娘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同你一道下去烧水吧。”
“唉——”戚娘子却伸手将南缇的胳膊拉拽,她又犹豫了一下,方笑道:“没什么,小事一桩。”戚娘子说着将房门完全拉开,自己让到一边,邀请南缇三人进来:“你们进来吧,只管看,拙画一幅,要让三位客官见笑了。”
南缇就鞠躬道了谢,也不客气了进来,瞅着壁画瞧了半响,她问:“这副画真是栩栩如生,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哦。”戚公子听了,微微抬了右手,笑道:“这是戚某的一位晚辈为戚某描摹的。”
戚公子的声音很好听,无论何时,话语都是不急不徐,像烧开后放了一段时间的温水,沁脾暖心。
南缇听了戚公子的回答,转过身来:“戚老板的那位晚辈,可是姓贺?”
“是——”戚公子刚要回答,戚娘子却抢着说:“是奴家画的!”她向前连迈数步,挡在戚公子身前,同南缇面对面直视:“奴家随夫君的这位故人习字,因此字迹一样。”
戚娘子言语果断,双目凛然,仿佛已全然明白南缇知晓了真相。
倒是戚公子不明就里,他稍稍抬臂,将戚娘子护在怀中,满是不解地问道:“娘子你在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的白衣僧人徐徐抬起了右手,毗夜五指并拢,向天一挥,似是借火。顷刻间他的指尖就出现了燃烧的火苗,幽蓝又昏黄,正在熊熊变旺。
子午银灯架壁钩,辰戌烟满寺钟楼,根据纳音五行,戊午年六月初五当以天上火破。
南缇看着眼里,明白过来。她急得一把就拽住了毗夜的胳膊,将他着火的右手连带右臂往下按。
“别慌啊!”南缇口中急道:她还没有问明白戚氏夫妇原因呢,毗夜不是答应了她不急着破法么?也许夫妻俩施这个法是有什么苦衷呢?!
毗夜任由南缇按下他的右臂,指尖火苗依旧燃烧不熄。他仿佛看穿了南缇心中所想,低头冷漠地告诉她:“凡人有何苦衷?不过爱念。殊不知无爱念便无苦忧,既谎且痴,不若早断。”
毗夜说着又要抬手,南缇却再次将他的手臂狠狠按下,怒道:“你真无情!”
毗夜漆黑望不到底的双眸瞥了南缇一眼,南缇恍惚间在他眸中看到一点黯然,却又似雾似水一般澈亮。
只是一秒恍然,犹如错觉。
毗夜指尖的火渐渐就熄灭了。
戚公子完全弄不懂这屋内的人在干什么,他瞟一眼风燕然,发现连风燕然都比他更清楚。戚公子不由抬起手臂,蹙眉问众人:“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做什么?”
谁料“扑通”一声,竟是戚娘子双膝跪下,面朝毗夜磕头道:“这一切都是奴家的过错,与奴家的夫君无关,奴家愿意一力承当。”她连磕三个响头:“求大师傅放过我家夫君,饶他一命。”
戚公子怔了数秒,旋即不假思索地蹲下来,将戚娘子紧搂在怀中。他喉头哽咽了一下,柔声问戚娘子:“娘子,这究竟是怎么了?”
戚娘子将头在戚公子胸膛蹭了蹭,颤声带泣道:“相公,我把你带到了六十年后。”
戚公子亦颤了一□子,他臂膀缩了缩,将戚娘子搂得更紧,低头在她额上亲一口:“不怕。”
这“不怕”二字,轻柔得似恋人耳鬓厮磨时的呢喃。
戚娘子闭上双眼,讲了一段痴念。
戚娘子最早见到这副画,是在父亲的书房里。
那时候她才十六岁,小字衾衾。
贺衾衾无意间瞥见墙上悬挂的描摹壁画,画中青衫公子衣袂迎风微扬,斜出横逸。她再由下往上看去,见得公子方巾下青丝垂绦数缕,宛若流云。
贺衾衾再往上看,对上画中俊郎一双墨黑眼眸,微微挑起的眼角与嘴角,扬着相似的弧度。
贺衾衾以前也听过人说“佳人入画”,但是人究竟要美到什么程度,才会觉得像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在瞧见这副画之前,她不知道,不明白。
此时此刻一窥墙上壁画,旋即悟道:不仅仅是佳人入画,公子也可以入画的。
他从画中走出来,如璧如圭,又好像在朝她轻轻地笑,温良如玉。
贺衾衾盯着壁画,心咯噔就动了一下。
二八佳人,情窦因一副壁画初开。
贺衾衾就忍不住天天来父亲书房瞧这副画,有时候父亲在书房里读书,她没有理由进来,就隔着门缝悄悄窥视墙上画,边窥边笑,心中阵阵暖流。
不久后,父亲去北方做买卖,书房就空了下来。
某一日贺衾衾拿了书房的钥匙,偷偷潜进书房,又将房门反锁。她抚着自己一刻如鼓乱击,如鹿盲蹿的心,半步半步,小心翼翼地向墙上的画靠近。
虽然已经反锁的房门,贺衾衾还是不安地左右环顾了下,确认房中再无他人,贺衾衾睁着眼睛,慢慢将自己的双唇印上画中公子的双唇。
壁画的冰凉刹那间通过她的唇瓣蔓延全身。
凉气刺得她浑身瑟瑟,心中惴惴。
却又有一种莫名的骚动,似乎壁画的触觉越冰冷,她颤抖得越厉害。
没有人引导,贺衾衾自己将手探向裙下。
她穿了一条藕荷色的纱裙,此时不知为何,已是浸透湿漉一片。
就好似贺衾衾以前瞧见家中厨娘洗藕,洗去淤泥,上面沾着点点剔透晶莹的水滴。
贺衾衾抬起手,将指尖放在唇上吮了吮,说不出来的味道和香气。
她再将手重新探入裙内,抚上双}腿内侧,发现刚才还湿润的水滴瞬间已干做粉末。贺衾衾不禁更觉新奇,她将唇凑近画中男子的耳边,仿佛他能听到她讲话。
贺衾衾问画中情郎:“你也想尝尝它的味道吗?”
她边说着,边贴着壁画本能的摩挲起来,又将本只在外围揉抚的手指缓缓试探了进去,一根手指、两根手指,逐渐加多……那里似乎永远也无法饱满。
十六岁的贺衾衾像一只连在莲藕上的荷花,破穿荷叶,离开水面,浓妍绽放,自由自在地摇曳在风中。
她脸颊上泛起点点粉色,似粼粼日光照于荷上,生细细流霞。
贺衾衾大着胆子低头窥看那新奇神秘处,发现那里也是粉色的。
贺衾衾抬头问画中郎:“你看见了吗?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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