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姑 作者: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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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姑 作者:痴娘-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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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冥不知,如今的天界,早已不是他当赤帝时的天界。
如今的天界,善与恶,仙与魔的界限更加严格,不可侵犯。
再加上又是一万年过去了,魔君一直隐匿在魔界,如今的神仙,又有几个知道他的厉害?
因为不知道鸿冥的厉害,天兵们一拥而上,各持天戟天枪,刺向鸿冥。
也刺向媚君。
鸿冥锁起两眉,右臂一掀,红袖翻卷,这会真掀翻了玉帝的鸾车。
玉帝身子往下坠了十多里来止住,稳住后尴尬又恼怒地咳嗽数声,立刻重新升上来。而上头,人仰马翻,随侍天女们乱作一团。
“大胆魔怪,哪里逃命!”天兵们执戟相向,将鸿冥和媚君包围,却又不大敢上前。
直到玉帝重新归位,颤着手指向鸿冥和媚君,下旨道:“速速拿下他们!”
鸿冥没有侧脸,只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玉帝,看不出来情绪。他再牵着媚君一转,将她的身子护在怀中。
鸿冥懒得跟这群神仙们再纠缠,带着媚君直接从底下走,垂直下落去地面。
玉帝会错了意,以为鸿冥这是怕了逃了。玉帝三分得意,七分觉威严又重回,下旨命天兵们穷追不舍,务必要将这两名冒犯的妖魔捉拿,尤其是鸿冥。
鸿冥落至地面,见天兵们还追来,就回头望了一眼。媚君也回头望了一眼,她戾气早已在胚形里磨去,最近百年又常听佛法,便生善念,劝鸿冥道:“鸿冥,要不我们不去南方了,回家中去吧!”
鸿冥没有对视媚君,他漠然瞧着身后越追越近的天兵,简洁只答一个字:“不。”
“不”字音落,人面赤练蛇,长翅的老虎,生角的豺狼,双头怒嚎的熊罴,彘头麋鹿,诸多异世的凶禽猛兽,刹那之间汇集在天兵天将们身后。
媚君瞧着,它们扑过去,拧下掉天兵们的头颅,扯断他们的脖颈,咬破他们的咽喉,甚至有一只丈八紫眸豹双手一撕,活生生将一名天兵撕做两半。
媚君周身有这些异兽们带来的绵绵阴风,令她有些冷。她往鸿冥怀中取暖,轻细地说:“鸿冥,你把它们都招来凡间……”
“嗯。”鸿冥从容回应。
玉帝的銮驾也从天上降下,金光骤闪。
鸿冥面无表情,望着眼前源源不断,似杂草般清理不干净的神仙们,他心中有些烦。
本是寻访家乡,追忆柔情之旅,却遇如此糟心之事,这糟心事偏还一直缠着他不放。
鸿冥索性一抬手,也不用剑气,放一把赤火,从他和媚君的脚下往前烧,管前面是什么神,是哪个仙,全部焚尽,烧光。
因为空气中有阴风,赤火遇风熊熊更旺,又因为风力劲道,赤火随风蔓延,直燃尽方圆万里大陆。鸿冥也不管,任魔火涂炭万千村落城镇。
玉帝最初还管,指挥着天兵们救人救火,到后来他实在是自保都难,不得不忍痛撒手,不出半个时辰,是人是草皆成枯黑,万里死寂。
终于宁静了,终于又回归只有他和她两人……鸿冥唇角漾了几分弧度,朝媚君浅微一笑。
鸿冥右手揽媚君,左手拂袖,洒脱转身。
鸿冥带媚君回魔界,一路走完,他方察觉她路途中都格外的少言。鸿冥盘膝坐于白骨路上,将媚君抱于膝上,问她:“怎么不说话。”
“我听佛陀讲法,三千大千世界,须得一颗慈悲心,方才能得三藐三菩提。”媚君的胳膊顺势勾住鸿冥的脖子,她环绕住他,面对面对鸿冥说:“你刚才在陆上那么做,不是福德。”
媚君说完,等待鸿冥的回应——如来曾讲过,如犯罪孽,是有业报,若有一颗赎罪心,是来得及将功补过的。
媚君觉得鸿冥可以做些功德,例如替那些被他烧死的冤魂做法抄经。
鸿冥注视着媚君,忽觉她不像她:她本就是女妖,曲云关亦是邪君,杀人作恶还好了么?怎么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一个念头从鸿冥脑海中飞快闪过:她听佛法听得本性都忘啦!
但这念头只是稍纵即逝,因为太可笑,鸿冥没上心。
鸿冥就笑答:“嗯。”
他答得沉稳,媚君一时无法判断他是诚心还是敷衍,就将面颊更贴近些,眼神灼灼锁着鸿冥双目:“鸿冥?”
媚君这一声唤带着本性的妩媚,气息吹到鸿冥耳根和面庞上,瞬间他满满呼着的都是她特有的香气。再加之媚君正坐在鸿冥膝上,无意中断断续的摩擦,令他底下又渐渐撑了起来。
当然,也不可否认方才大杀四方,他亦有些血沸身燥心爽。
鸿冥突然一个低身,咬住媚君丰丘上的樱桃。第一口还是隔着衣料咬,第二口就用牙齿将她的衣裳刺破撕开,唇探进里面触上肉,舌头一卷唇一吸,再用两排牙齿衔着,将媚君的樱桃扯起来。
再松口,媚君的樱桃重重一弹。
鸿冥额上后背全都是汗,索性扬手掀了衣袍,将汗涔涔的胸膛贴上她。媚君听他的心,只隔着两道肌理跳动,跳得好厉害,乱而凶戾,毫无章法,令人生畏。
媚君小心翼翼地说:“鸿冥,你的心跳得好厉害。”
鸿冥却拉着媚君的手往下一摸:“这个比心更厉害。”
  
58 爱恨情仇命里去(十四)
媚君立刻明白;手抖一掐,赶紧欲拿开。鸿冥却按着她的手不肯松,他的一双星眸故意要对准她的双眸,让两者的目光避无可避。
媚君瞧见鸿冥的眼眸中毫无清光,他浑浑浊浊对她说:“怎么办,越掐越大。”
这种话媚君不是没听过;但从鸿冥口中说出来;她还是怔了怔。
媚君正在怔忪之时,鸿冥已托住媚君的臀}部侵入。他脸颊贴上媚君脸颊,来回摩挲,与他底下的动作同一频率。左左右右,不成字句的哼哼嗯嗯不断,含含糊糊缠缠绵绵。
鸿冥再一个侧身,面颊还贴着媚君的面颊,目光却不经意瞟到了旁边血海中他和媚君的倒影。
他和他的影子融合为一体,一起在血海中起起伏伏。血海如一面鲜红的镜子,海水是清晰的,映出她抖动高挺的丰丘,映出他粗长的利器,甚至能清楚瞧见,他的利器是如何在她体内进进出出。
多么绮丽,多么引发情}欲。
海面微风,海水微浪,他和她的器官身躯动作都唯有扭曲,却在视觉上更感刺激。
鸿冥望着血海,情不自禁邀媚君同看:“音奴,你看,海中是我们的影子。”他嘴角勾起一丝漠然又陌生的笑:“多么动人。”
媚君抬眸却并没有去看海,她对上鸿冥的一双眼:是魔的他,两眼与血海一般赤红。
媚君眼一闭,索性迎合鸿冥的动作他是魔又如何,没有福德又如何?
他对她来说最重要,她愿意同他一起沉沦。
媚君伸舌去舔鸿冥的耳根,低低喊他的名字:“鸿冥、鸿冥!”
“我在。”鸿冥喘着气说:“我一直在,以后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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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在灵山上如常讲法,忽有天女下降散花,仙乐飘飘更兼彩鸾,云中真仙纷纷而至。
如来双手合十,停了讲法,众佛也纷纷让开一条大路。
玉帝的鸾驾从天随云而下,周身散发出来的金光亮度不输如来金身。玉帝下鸾车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鬓角,魔火烧出来的黑灰还沾了点点,怎么抹都抹不掉。玉帝尴尬神色稍闪,随后从鸾车上走下,正步冉冉,架势威严。
玉帝步到如来面前,稍稍一拱手:“佛祖,魔孽猖狂,竟犯上天界……”玉帝再一拱手:“还望我佛相助!”
“玉帝陛下莫慌,吾已尽知了。”如来清音,犹如罡气凛凛的浑天钟:“因果循环,天理时日。”
玉帝听到这,虽似悟非悟,但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只道佛法果然无比,善哉善哉。
玉帝右手不禁抬起,又去触了触自己的鬓角。
媚君是在玉帝走后的第五天再来灵山听法的。
她的灵魂同胚形完全融合,本已无须再来听法,但还是忍不住来灵山。也许对于媚君来说,听佛法在潜移默化中成为一种习惯。
亦或者说,是一种信仰。
今日如来向诸弟子和善男善女们讲业力。
人生而有业:善业、恶业、不善不恶的无记业。
业力牵着人跑,生出种种幻象,看似割舍不下,其实是为了圆未圆之梦。戳破了,说穿了,就是一滩血水,一场空空。
媚君在莲花宝座下认真听训,只觉玄妙难懂,她侧首一望,身旁的蒲团上空无一物,鸿冥没有来。
因为担忧他上来凡间又生事端,媚君这趟来灵山没有让鸿冥的陪同。
无人可以探讨分解,媚君只好径直问如来:“佛陀,你说得太玄太泛,我仍旧不明白什么是业力。”
“那我便细举一例。”如来本是合十的双手分开,摊开,成两只如愿印朝向众生:“东荒有一女,与数百里外一男子约有姻缘,后战乱失讯。数年后,女子独自寻至男子家,姻缘重续,结为夫妻。十几年恩爱,女子育下二子。某日,男子远行经意生意,偶遇到女子的族弟。男子欣喜,当即就欲邀小舅子吃酒,族弟却大惊:‘我姐姐虽然和你有过婚约,但是约后三年她就病逝了,尚来不及嫁过去!’。”
如来敛目,声色清凛平和,告诉媚君:“男子听后自然不信,族弟便将男子带往祖坟,果然,女子的尸骨好好埋在坟里,已经埋了二十年。男人吓得回去后就开始躲避自己的妻子,女子再三追问,男子终忍不住说出真相。女子一听,忽然知晓过来,她原来早就死了。一点戳破,鬼妻和一双鬼子皆化作血水。”
媚君是习惯性相信如来的话的,所以如来讲出这个例子,她便仔细回味,认真思考。
一思之下,灵台一凛,甚至恐惧!
佛陀、佛陀究竟想讲什么?!
“所谓业力,亦可说是很多人其实早已不在了,却因为一点执念放不下,又因为这一点执念化作肉身。”如来忽然睁开双目,直锁媚君眼眸,言语犹如撞钟一下一下撞向媚君心房:“但她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只是执念,还活在与夫相亲的梦中。”
媚君觉得如来的目光若炬,太过慑灼,她就偏过头去,避开如来的目光。媚君却发现避不了,她将头明明已偏向左侧,却依旧正望着如来。
四目相对,如来又是一句:“这业力,不仅人有,神仙有,就是妖魔鬼怪也有。”
媚君身心恍恍惚惚,脑袋中晃晃荡荡,仿佛有一个巨大的声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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