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幸的重生 (完结)作者:鸡鸭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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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幸的重生 (完结)作者:鸡鸭鱼肉-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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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
之前,顾长华为了他让路,现在,他为顾长华让路。之前,为了他能找一门好的婚事,顾长华的婚事迟迟拖延,现在,为了顾长华尽早说亲,他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定下一门与顾长华天差地别的婚事。

如果沉默,就能消减顾长华在长辈中的地位,顾长亭又怎么不会做?再说,没有决定性的证据,顾长华就只能是嫌疑犯,而不会确凿的定罪,他只是想在长辈面前抹黑顾长华而已。

没有料到,被人将计就计,凭空而出的证人,分明就是受人指使的,而指使的人,就坐在他的旁边。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已经不话可说,摆在他的面前的只有两条,第一,承认了他遇见了益慧,那么,他先前的行为就是故意污蔑亲弟。第二,就是否认。
否认他也讨不到好,有言之灼灼的证人,有着似非而是的证言,祖父已经相信了,这种情况之下,他否认,就是他在狡辩,在死不悔改。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既然祖父这边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那么就尽量让他保持自己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

“祖父,物有相似,人也有相似,保不齐有人看差了也说不定,请您相信孙子,益慧是亲妹妹,我怎么可能去害她我自己的妹妹。”
顾长亭知道的话太过单薄,也情知祖父把自己的目的想到了哪去,他的话可不可信并不重要。有人不愿意相信,他说什么话,都不会有人相信,如果有人愿意相信,他知道说“不是他做的”,这几个字就足够了。
他的话,不是说给顾渔听得,而是说给顾泰听得。

“父亲,这分明就是有人嫁祸给了长亭。”顾泰停了停,还是没有把嫁祸的怀疑对象说出来,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顾泰话里指的是谁。

“为今之计,只有把证人请过来,当面对峙了。”顾泰提议道,“只有这样才能弄个黑白分明。”

顾渔没有理睬顾泰,如果是黑的,一个人非认定他是白的,就是天下所有的人都说他是黑的,那个人也一定会坚持己见。
把证人弄来,纯属是白费劲,只要证人说说的话,符合顾泰的口味,证词才是可信的,不符合顾泰的口味,就是冤枉污蔑。

顾渔已经为了顾泰下了一个结论——顾泰已经魔怔了,而显然,顾长亭也知道,顾泰对他,魔怔般的、没有原则、没有道理的偏袒。

顾长亭的一席话,倒把顾长华说的有些刮目相看,他脑子倒是拎得清楚,知道哪方对自己更重要,哪方是自己的依仗,哪方是能割舍的,哪方是不能割舍的。他没有把事实讲出来,固然让顾渔对有些失望,但是顾泰仍然站在他那一边,并没有伤筋动骨。

“好吧,长亭,既然你这么说,祖父就信你这一次,但是只有这一次,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让祖父失望,你要记住,自你生下来就是顾家的子孙。”顾渔说的意味深长,暗含警告,几乎透彻的话,刀子似的,刮的顾长亭脸色雪白。

顾老太太和顾泰动了动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顾益慧失踪事件,已经到此为止了。

出了前厅,两方人泾渭分明,顾长华明明是二房的人,却和顾科夫妻站到了一起。
所谓相看两生厌,顾长华宁愿自动退出了,斩断两边的“孽缘”。
他转过身去,还感觉自己背后被人仿佛凿穿一样的视线。

三个人笑意盈盈的仿若一家人,穿过前庭走在花园。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你大伯母。”顾科说道。

“想必母亲那边应该差不多了。”顾长华说,“我那边也为母亲收拾好了院子。”
他是想告诉顾科,于氏,他想把他母亲应到顾宅,而不是另起一座宅院,现在是,以后也是,不管他名义上的母亲是谁,白氏还是他的母亲。

顾科于氏对视一眼,笑的没有一丝勉强,“这是应该的。”
哪怕白氏已经和离,顾长华即将要过继,白氏仍然是顾长华的生母,这点没有人能否认,一个白氏,住得又远,他们容得下,也能体谅顾长华,为了这个,远了情分就不值当了。

顾科和顾泰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起码是对顾长华而言,是这样的。
顾长华长揖在地,谢过他将来的父母。

三个人自发自动的在颐园附近分道而行。

颐园保持着往常的安静,院子正中有十几个贴了封条的红木箱子,有一个面生的嬷嬷在拿着清单核对,不断有着人拿着物件出来放到箱子里。
侍女们脚步有些快,却保持着平静,见他进来,急忙掀开帘子将他迎了进来。

“母亲。”

白氏屋子空荡荡的,所有的摆件都收了起来,此时,她坐在椅子上,正拿着一本账册再看,“我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我的嫁妆没有变少,还略多了一点,顾泰还做一件好事,起码他养了我这么多年,我本来还想把这几年的花用还给他的,一琢磨,这样我也太亏本了。”
已经分道扬镳,白氏话里有着如释重负的淡然,也裹杂对顾泰不掩饰的嘲弄和自嘲。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白氏抚摸着自己的鬓角,笑着说道。

“外面的那个嬷嬷是祖父派来的?”透过玻璃,顾长华打量着那位清点嫁妆,装箱的嬷嬷。

“那当然,你祖母本来派人来帮忙的,没有想到被你祖父先下了手。”
先下手的原因,自然就是怕横生枝节,以顾老太太的性子,克扣白氏的嫁妆,或之后诬陷白氏夹带,都是有可能的。

“对了母亲,我那边给您收拾了好了园子,院中有一棵很大的合欢树,再有一两个月,等合欢花开了,整个院子都会弥漫着清香。”顾长华勾了这美好的前景,语气轻快。

“你告诉你祖父了吗?”白氏明知故问道。
要不是御赐的宅院不能空置,是没有祖父父母尚在,孙子另辟一府的道理,他应该现在还住在顾府。
像白氏这种情况,大多是子女另准备一座宅子,或者庄子,让母亲住进去,万万没有把母亲接过去孝敬,更何况,顾长华即将不再是白氏的儿子。

“祖父又没有问。”顾长华翻翻自己的手掌,“我这是尽孝,全天下谁能跳出来指责我的不是,而且,大伯父都觉得我此举甚为妥当。”

顾长华睁着眼说瞎话,把前厅的事情说了一遍,“对顾长亭没有追究到底,现在祖父心正虚着呢,难免觉得对我有些过意不去,自然会睁着一眼闭一只眼,而那边,连父亲在内,就真的无愧于心,理直气壮吗?我没有刨根追底,他们也不会再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找不痛快。”

没有过继之前,他把白氏接过去,合情合理,等过继之后,呵呵,还由得了他们说了算吗。

“长华,你给母亲说说,顾益慧的事真的不是你干的?”白氏狐疑的看了一眼顾长华,要是之前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有这番动作,但是自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变了。
他放下了对顾泰的孺慕之情,从小心翼翼的到毫不在意,致使自己也放开了手脚,要不是因为儿子的孺慕之情,她何必这么忍顾泰呢。

世界上唯一能让让顾长华放下全部信任的,就只有为他付出全部的白氏,对她,他自然没有什么隐瞒,除了他与赵熙的事,“那个,顾益慧的事是我做的,至于顾长亭,那是他自己找的。”

说完,顾长华有些忐忑,他不知道白氏怎么看待自己的这一番动作,毕竟在白氏的印象里,他与顾益慧没有太大的冤仇,足以让他们不死不休。
对于仅仅是个庶妹的顾益慧的,他的手段太过狠辣。

 

50、留影
 
“你坦然吗?”白氏对于顾长华的手段,并没有觉得狠毒,相反的她很心疼,要不是环境的逼迫,顾长华一个男子,怎么会把心思动用在内宅里面,打压庶子庶女,本来就是她这个主母的责任,是她给了他这样一个父亲。

而且内宅的残酷,本来就是你死我活,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比朝中争斗不遑多让。

“我换句话说,如果顾益慧是个男人,你还会绝对自己过分了吗?”白氏似笑非笑,“你们男人啊,总是怜香惜玉,总觉的女人合该就是弱不禁风的,加上益慧这个丫头心思藏的深,总是把心里想的藏起来,面子上又做的一丝不苟,你难免会觉得她罪不至死是吗?岂不知,女人的世界只有内宅这一片地方,整天没事就琢磨着阴谋诡计,被逼急了,绝对比男人更狠,杀人不见血。”

要不然怎么会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内宅的阴毒而层出不穷的手段,这些男人是永远不会了解的。

听着白氏的话,顾长华哭笑不得,难道他的母亲真的把他看成了一个无知的幼儿吗?
他从来不小看女人,特别是女人天下的内宅,她们可以做很多的事,有多少男人因为家宅不宁,断子绝孙,影响官途。

对顾益慧做的一切他问心无愧,她得到这样的结局,他起的因素微乎其微,大部分都是她咎由自取。
以前生的经历看,现在怎么对她都是应该的,他想过整顾益慧,但是没有等到他出手,赵熙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而且赵熙也没有“公报私仇”,如果顾益慧是个陌生人,她也会得到这样的结局。

他无比的坦然,但是尽管坦然,在自己的母亲的面前,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在自己最在乎人的面前,他害怕被否定。
虽然他没有过错。

母亲二人话语之间有误会彼此的意思,但是顾长华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

白氏的嫁妆已经清点好了,像顾家这种门第,自然不会明着克扣媳妇的嫁妆,况且还有一个顾长华杵在白氏面前,而且白氏明面上的嫁妆虽然丰厚的惹眼眼红,但是并让人的疯狂,大笔的银票被藏匿了起来,要是加上现银,估计白氏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是一个问题,财帛动人心,顾泰那群人也是在没有太大的自制力。

仆从们在装车,白氏按照礼数去拜别顾渔和顾老太太,进门的时候,顾白氏磕头敬茶,出门的时候,白氏有始有终,也对着两老磕了两个头。

“白氏,拜别了。”白氏从蒲团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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