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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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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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桂的脸有点红,他把头埋进孔谡辉的肩窝里,不说话了。
“皇上这阵子是怎麽回事?担心王爷?”孔谡辉也看出秦歌有心事。
温桂道:“申公公说皇上可能担心战事吧,毕竟是去攻打凤鸣。唉,这几日太子殿下也是发愁呢,天天嚷著不回去不回去,我也不知道皇上是什麽意思。不过皇上对太子殿下还真是有耐心呢,不仅让太子殿下住在宫里,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身边伺候的人也是百里挑一。皇上是把太子殿下当亲弟弟疼呢。”
孔谡辉撇撇嘴:“那个何欢就是个长不大的娃,他回去当凤鸣王不出一年凤鸣就乱了。不用管他,皇上和王爷自有安排,我看那凤鸣王不是个傻子,我们都能看清的事情他会看不到?”
温桂冷得缩了缩身子,孔谡辉翻身抱住他:“睡吧,明早还要早起。这天太冷了,鸟都要被冻掉了。”
温桂的脸瞬间涨红,不敢接话,而是闭上了眼睛,道:“这个时候凤鸣也不是太冷,王爷应该不会太遭罪。”
“嗯。睡吧。”
“好。”

夜深了,一人抱著暖炉跑到了东暖阁,一看到他,申木惊呼:“太子殿下!您怎麽来了?”
“皇帝哥哥呢?”何欢的大眼睛有些湿润。
申木一看他那样子赶紧让他进屋,低声说:“皇上在批奏折呢,您怎麽来了?”
“我睡不著。”何欢吸吸鼻子。
“殿下,您……”申木的话没说完,屋内传来秦歌的声音:“何欢吗?进来吧。”
何欢的大眼睛闪过惊讶,然後抱著暖炉进了里屋。屋内很暖和,秦歌还没有歇,看著冻得鼻子通红的何欢,他指指炕的另一头:“上来,别冻著了。”
“嗯!”何欢欣喜地跑过去上了炕,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秦歌放下笔,蹙眉问:“外头这麽冷,你怎麽不好好睡觉?”
何欢的眸中划过难过,低头道:“我刚刚梦到父皇了。”
秦歌无声地叹了口气,淡淡地下令:“躺下,闭上眼睛。”
何欢的脸上马上有了笑,听话地躺下,不过没闭上眼睛,而是担忧地问:“皇帝哥哥,您还不歇息吗?已经很晚了。”
“朕习惯了,别说话,闭上眼睛。”秦歌沈下脸,何欢立刻乖乖闭上眼睛,嘴角带著笑。
看著脸色仍然略显苍白的何欢,秦歌的心窝止不住地发酸,直到何欢发出了轻轻的鼾声,秦歌才重新拿起笔继续批改奏折。这一个多月他已经把之後的事情全部想好了,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那件事了。 

沈溺:第九十章

在秦歌登上迎春楼与百姓们同乐之时,大东国迎来了又一个新年。鞭炮声声,皇宫的一隅却异常宁静。让孔谡辉和温桂陪著何欢一起出宫玩耍,秦歌留下了阎日。
跪在地上,阎日等著皇上开口,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单独留下他,他同样看出了这阵子皇上的心有所思。
秦歌没有开门见山地说出留下阎日的用意,只是漫不经心地喝著茶,看著书,不出声。可就是在这样的漫不经心中,身为帝王的威严却依然无法令人忽视,甚至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的高深莫测。阎日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胆战心惊,脸色一如以往的苍白,他平静地跪在那里,只是手心比往日多了些汗水。
慢悠悠地看过二三十页,秦歌把书一合,放在了一边,阎日双手前伸,跪趴在了地上,皇上要说话了。
“阎日,朕曾问过阎泯一个问题。”秦歌拿过茶盅,语调也是慢悠悠的,“朕问他,若有一日朕要他杀了梁王,他会怎麽做。现在,朕也同样问你这个问题,若是你,你会怎麽做?朕知道你平日里没少给梁王送信。”
阎日的身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抬起身子,过了会儿之後才道:“奴才是皇上的奴才。皇上让奴才做什麽,奴才便做什麽。只是……”
“只是什麽?”冷凝。
“只是……”阎日大不敬地抬起了头,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是明显的不解,“奴才知道,王爷绝对不会背叛皇上,就算是王爷做了什麽惹皇上不悦的事,那其中也定有误会。但若王爷真的背叛了皇上,奴才,绝不会手软。皇上信任奴才,王爷也信任奴才,奴才私心里希望皇上与王爷永远像现在这样。”
“你,都知道了些什麽?”秦歌的双眸微眯,帝王之气瞬间迸出。
阎日咽了咽嗓子,冒著杀头的後果开口:“皇上和王爷……两情,相悦。”说完他就开始磕头,好似那不是他自己的脑袋,一声声的仿佛要把地板砸出个坑。
“起来吧。”身上的戾气消失,秦歌的面容平静。
阎日站了起来,额头上已经多了个血窟窿。
“阎日,朕,要做一件事。”秦歌的气息微微不稳,“这件事,在事成之前绝对不能让梁王得到一点儿风声。朕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来帮朕做这件事。朕思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
阎日的身子一震,抿紧了嘴。
秦歌继续道:“孔谡辉和温桂的衷心,朕是知道的。但是他们与梁王的关系太好,朕怕他们忍不住说出去,坏了朕的大事。若你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半点风声,朕会,阉了你,让你做个真正的太监。”
阎日重重地跪下:“奴才的命是皇上的,皇上只管吩咐,奴才一个字都不会说。”
秦歌从榻上坐了起来,低声道:“朕,要为梁王孕育子嗣,你要为朕做掩护。”
当秦歌说出前半句话时,阎日就傻了。他甚至忘了尊卑地抬起了头,怔怔地盯著皇上,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秦歌冷了脸:“怎麽,你当朕在开玩笑吗?”
阎日一个激灵,慌乱地摇头,冷汗顺著他的额角流了下来,震惊万分的他连话都说不出了。
秦歌冷哼道:“朕知道自己在说什麽。朕得了一个可以以男儿身受孕的法子,只是这过程麻烦了点儿,在孩子出世之前,朕也不打算让梁王知道,不然朕也不会找你来。”
这回阎日只会点头了。
“你现在去把容太医叫来,就说朕有些不舒服。不要让人看出端倪。从今日起,朕身边不许安排小鬼。”
阎日还是点头,然後擦擦汗,躬身退了出去。秦歌吐了口气,心怦怦怦直跳,在他看了那封信後,他一直无法平静。
很快,容丘就来了,虽然今天是大年初一,但身为太医院医首,他自然要第一个留守在宫里。一听皇上身子不舒服,容丘提著药箱跟著阎日匆匆赶到了仁心堂。当他从皇上那里听到皇上找他来的用意後,他和阎日一样,整个人傻掉了。但是,也有点不同,那就是他脸上还有一种“难道真有此事”的惊愕。
秦歌看出来了,他马上问:“你知道凤丹的事?”
容丘脸皮僵硬地说:“臣父曾对臣提过此事,说世上有一种奇果,吃了可以使男子孕育子嗣。臣父说他年轻时曾救过一位怪人,那人神武钱财,便给了父亲一张药方来抵诊金,说有了这张药方,男子才可能孕育子嗣。父亲钻研了那副药方,是很奇特,但是父亲从未见过什麽凤丹,也就当是那怪人胡言乱语了。”
真是天助我也!秦歌略显激动地说:“你马上回去把那副方子找出来!阎日,你随他一道去。”
“是。”
容丘双腿发软地和阎日一起走了。
秦歌的脸上是无法克制的喜悦,看来老天是有意要他为子昂生下孩子,不然为何会把容氏父子与何欢送到他面前?

焦急地等了许久(其实不到半个时辰),秦歌终於等回了容丘和阎日。当秦歌把凤鸣王给他的那副方子交给容丘後,容丘把两张方子一比较,竟然是一模一样!
秦歌很直接地对荣丘和阎日说:“何欢就是凤鸣王生下的孩子。”阎日和容丘同时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皇,皇上……”容丘声音发颤地说,“您……”
秦歌心情愉悦地点点头:“朕,要亲自生下孩子。”
容丘手里的药方徐徐落在了地上。而秦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的心肝都要震碎了。
“朕手里有凤丹,你照著这个方子给朕调理身子,朕给你三天时间配药。这件事,阎日应该已经对你讲过了,传出去半点风声,朕灭你满门。”
这最後一句话如一道雷劈在容丘的头顶,他“咚”地一声跪下,低喊:“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女人生孩子都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更何况是男儿!那位怪人曾对家父说男儿有孕只有一个法子能生下孩子,就是剖腹。皇上!您是我大东的天!您不能拿您的安危开玩笑啊!皇上只要宠幸一两个女子便会有子嗣,皇上实在没有必要亲自生子啊!”
秦歌冷道:“朕要女人为朕生孩子何须等到现在!你只管为朕调理即刻,朕是否能活下来不需你操心!”
“皇上!”
阎日同时出声,跪了下来:“请皇上您三思!”
秦歌一掌拍在榻上,怒道:“这就是朕三思後的决定!你不愿给朕调理,大东这麽多的人,朕难道还找不出能给朕调理的人吗?”
“皇上……求您三思……”容丘和阎日哀声祈求,一直都还在浑浑噩噩之中的阎日在听到皇上要剖腹才能生下孩子後瞬间清醒了,他不能让皇上这麽做!
秦歌气急:“你们别以为朕不敢杀你们。要麽,你们听朕的话;要麽,你们死,朕找他人!”
“皇上……”容丘和阎日的眼睛都红了,容丘嘴唇颤抖地问:“您……您为何要……”
秦歌握紧双拳,哑声道:“朕,要为朕爱的人,生下孩子。”
容丘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阎日怔愣的看向皇上,一股他无法承受的冲力撞入他的心窝,他只觉得无法呼吸。
“告诉朕,可以,还是不可以。”
容丘整个身子都发起抖来,看著皇上坚毅的面庞,看著皇上眼中毫不後悔的决然,他不自主地点点头,身体弯曲,跪伏在地上,梗著嗓子回道:“臣,遵,旨。”
阎日也跪伏在地上,双肩颤抖:“奴才,遵旨。”
“很好。”秦歌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一切就等著子昂从凤鸣回来了。

而就在秦歌满怀期望的时候,第二天,给他做了细致检查的容丘却告诉了他一件非常不乐观的事。
“皇上,这副方子是要让您的体内强行地长出孕育孩子的胎宫,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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