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世界猎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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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世界猎奇记-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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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流湍急的河道中心,才没有被冰封住。可以想象,再过一两天,航行也得中断。

由于航道狭窄,与小船牵连在一起载物的竹筏,早扔掉了。小船载重较多,再加上小河水流湍急,穿过一条又一条冰缝,速度只好放慢,一天航程只有十五至二十公里。

然而距离原来安置帐篷的小山岗还有百十公里。

岸边森林和林边草地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

第四十九章耐人寻味的脚印

一天,吃过晚饭,格罗麦科和马克舍耶夫坐在河边铺满松软沙土的岸坡上钓鱼。一片枯黄|色的岸坡上,草木枯萎凋零。马克舍耶夫抛出鱼钩,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浮子。突然发现自已的靴印旁有一个清清楚楚的脚印。那是一个人赤脚留下的。

“奇怪,”他想,“我好象没有脱过靴子,而且医生也没有必要在这么冷的天气脱下靴子。”

他弯下身去,开始仔细观察脚印,这是一只左脚的脚印,尺寸挺大,甚至比工程师穿着靴子的脚还大。工程师的脚可不算小啊。显然这个人是个平底脚,而且一向是赤脚走路的。然而,最奇怪的是,清楚地印在沙地上的五个趾头都很长,大脚趾与其他四个脚趾隔得很远。看起来又似乎不象脚印,而象一只大手的手印,手掌很长。

稍稍往前走了不远,马克舍耶夫又看到一个右脚印,大部分泡在水里,已经不太清楚了。很明显,此人蹚水过河了。因为岸坡上没有发现这人回来的脚印。

“米哈依尔·伊格纳季耶维奇,快来呀!”马克舍耶夫喊叫道。

“什么事?等一等,我这儿的鱼快上钩啦!”植物学家答道。

“扔掉你的鱼吧,快来看,我发现了奇迹。”

“噢,什么呀?是虾还是龟?”

“不,沙地上发现了人的脚印。”

“不可能!”

格罗麦科放下钓鱼竿,跑了过来。他仔细观察这个不同寻常的脚印,认为脚印的形状确实非常怪。

“会不会是猿经过这里?”他推测说。

“在这里,在这副极区,在这落叶松和白桦树里吗?”

“谁晓得呢!既然只能在地球表面温暖的气候中存活的猛犸、犀牛和它们的近亲能存活在这北极森林和冻土带中,那么猿类为什么就不能适应这里的气候呢?”

“大概你说得对。该把动物学家和地质学家叫来,他们善于判断。”

“你在这儿钓鱼,我去叫他们。”

格罗麦科把船划到了宿营地,把同伴们接了来。

“这是一只大猿嘛!”地质学家推测说。

“不过我认为,它与类人猿很相似,”动物学家说。“你看,它只用两腿走路,不依赖双手。猿突然下水,可能要用双手,可是,手印没看到呀。”

他细心地观看两岸地势,发现一条小路,河中有一个浅滩。

小路上留有模糊不清的脚印,然而按脚印之间的距离可以判定,此人个子不低于一米八十。

“你发现什么啦?”他俩走近时,马克舍耶夫问。当同伴们研究脚印时,他和格罗麦科又去钓鱼了。

“脚印是类人猿留下的,这种可能性很大,这个类人猿沿着一条它很熟悉的小道过了河。”卡什坦诺夫说。

“那末在这里,在普洛托尼亚,在我们到来以前就有人光临啦?”

“另外,尽管漫天大雪,却光脚走路!还若无其事地蹬着冰水过河!”植物学家大声说。

“大概是野人吧?难怪它的脚型与猿很难区别。”

“可别遇见他们!大概要吃人的。”

“嗨,尽管蚂蚁妨碍过我们,但还是败给了我们。”

“野人嘛,我们也总有办法对付。”

现在得加倍警惕,预防突然袭击。整个休息时间,大家轮班值勤。第二天也整天戒备。

过了一天,航行中止了。接连不断的暴风雪从北方刮来,大河冰封,还覆盖着厚达十五厘米的雪层。

为了保住小船,同时也不致于使自己扛着东西走,他们决定制作雪橇板,把小船和物品都放在雪橇板上。他们沿着毫无草木阻碍的河道,拖着雪橇板在雪面上前进。没有滑雪板,还拖着这沉重的橇,在新覆盖的疏松的地上行走,确实不那么轻松。

一天只能走十二至十五公里。普洛托也没有从那密密的云层中露面。气温也下降至零下五度,甚至零下十度。简易帐篷和单薄衣服已不能御寒。因此,一到休息,就得在帐篷口点起火堆,还得值班看护,以免篝火熄灭。大家只顾对付严寒和大雪,把那原始人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他们再也没有碰到过脚印。一切生物,看来都南迁了。稀疏的森林,被白雪重重地压着,四周一片寂静。

在拉着雪橇前进的第八天,稀疏的森林已到尽头,北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白色的斜坡——冰原的末端,上面隐约可见一个小黑点,这便是差不多与平整的冻土带融为一体的小山岗上的帐篷。

艰难的路程还剩十公里。不久就可以与留守的同伴见面了。

经过好几个星期的探险,这回可以在热乎乎的帐篷里好好休息啦。

过了三小时,只剩最后一公里路程了。它们多么希望听到狗的欢叫声,看到自己人赶着雪橇,踏着滑雪板向他们迎面赶来。

然而不见人影,未闻吠声,只见山顶上那半埋在雪堆里的孤零零的帐篷,象一个黑点,似乎已被它的主人抛弃了。探险家的脑海里闪现出一连串令人惶惶不安的疑问,他们议论开了:“难道他们整天都在睡大觉吗?”

“为什么狗都没出来,也听不到狗叫。”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探险家竭尽全力,加快步伐,在这没膝深的疏松的雪原上飞快前进。

小山岗已经很近了,然而毫无动静。探险家在山脚下一齐放声喊叫:“喂,鲍罗沃依!伊戈尔金!我们回来啦,快来接我们吧!”

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可是回答他们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喊话的人真的惶惶不安了。

“如果我们的同伴没有死,那么这样的沉静说明他们赶着雪橇到什么地方去猎大野兽了,”马克舍耶夫说。“要不,为什么连狗都不见了呢?”

“可是,我们已经有整整一个星期没看到什么可以猎捕的东西了,”帕波奇金反驳道,“所以他们是迁到南面较远的地方去了。”

“会不会因为我们久久不归,就前去接应我们了呢?”格罗麦科推测道,“天气变冷,又开始下雪,他们一定记得我们离开时还穿着单衣,而且没带滑雪板。”

“这不太可能,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从哪条河过来,他们不可能在河上和我们碰不见的,”卡什坦诺夫说。

“我看,到帐篷里去就可以找到答案了,”马克舍耶夫说,“不过我们先绕小山岗兜一圈,看看是否有什么痕迹给我们无意中破坏了。”

他们将雪橇放在山脚下,四个人一起绕着山岗走,边走边看地面上的积雪。然而,雪地上既没新痕迹,也没老痕迹。可以确定,自从雪花覆盖地面以来,既没人上山,也没人下山。

第五十章在被舍弃的帐篷里

帐篷朝南开的毡门关着,门外被堵塞了:可见里面没有人。

撩起毡门,探险家们走了进去。帐篷里有人住过。靠后壁放着装有仪器、标本以及贵重物品的旅行箱。猎枪、子弹带和同伴们的衣服都挂在墙上,帐篷的两侧卷着睡袋。帐篷中央那堆柴禾还有烧剩的灰烬,三角架上甚至悬着茶壶;火堆边上放着木材和干树枝。一切都表明那两个同伴刚刚离开。

见到这些迹象,众人更加不安了。他们的同伴并没有去打猎,也没有去旅游,因为枪和睡袋都放在帐篷里。不得不设想他们是遭到敌人——猛兽或是人——的突然袭击了。意外事变就发生在帐篷附近,比如说,在冰河附近,或是冻土带上,而那些失去主人的挨饿的狗或是死了,或是跑散了。可是,如果遭到群敌袭击,那么为什么没碰帐篷一下呢?在对一切东西进行了更加仔细的观察以后,发现茶壶、猎枪,总之,所有的东西都蒙了一层灰尘,马克舍耶夫揭开了茶壶盖,壶底的茶叶渣已经发霉。事情很清楚,原来同伴离开帐篷很久了。

“唉,那是什么?”卡什坦诺夫指着一只箱子问,那上面有一件刚才未发现的奇怪的木制品。

大家围到箱子边,上面是一只用木头雕刻的很粗糙的猛犸座像。

像的全身抹上了一层棕色的涂料和油脂,使人恶心而不愿碰它。

“不会是依戈尔金闲得无聊在搞雕刻吧?”帕波奇金推测道。

“不,”马克舍耶夫说,“毫无疑问,这是一座偶像,上面抹了一层动物的鲜血和油脂。这是我们的同伴在什么地方发现的祭品。”

“是啊,如果我们把这祭品与沙地上的脚印联系起来,那就不用怀疑,这里住着野人。”卡什坦诺夫说。

“他们把我们的同伴杀死或被掳走了!”格罗麦科惊叫起来。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把东西抢走呢?”

马克舍耶夫拿起偶像仔细察看。意外地发现偶像下面压着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条。卡什坦诺夫急忙打开纸条,大声念起来。

第一张小纸条是九月二十五日写的,内容如下:谨告,冻土带突然出现野人。我们被俘。两周前在冰河那边检查库存,没有佩带武器,想不到被他们抓住,把我们带进森林。帐篷和物品他们都未动,但也不让我们带走。狗跟着我们跑来了。原始人并不亏待我们,供我们吃喝,甚至对我们很尊敬。他们大概把我们当作巫师,或当作神了。他们不放走我们,还严密地监视我们。

我们的靴子和全身衣服都给脱光了。野人赤身露体,住在用木棒和兽皮搭起来的窝棚里,不会生火,吃生肉。

武器全是骨制的和木制的,有矛、箭和刀。野人部落有一百多人,女性占优势;男女都打猎。男人为数不多,全都很瘦弱,女人高大强壮。他们周身都长着很密的毛,形似猿(无尾)。可是有语言,现在我们开始有点懂了。因而知道他们把我们的帐篷当作神居的圣地,常到那里去膜拜。我们利用这一点,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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