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妻系列三之情丝难系(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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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妻系列三之情丝难系(出书版)-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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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沐雨其实不是外臣,他是我养在外面的男宠……
布政使参议柳沐雨,私制毒药意图毒害侧王妃,罪情恶劣,其罪当诛!
……
回忆一幕幕不断闪现,原来甜到最后只剩酸苦……
一直因为自己畸形的身体而自卑着,渴盼有人能包容护佑……潇湘苑里,范炎霸如同天神般横空出世,痛揍庆逹年并救了自己,那时的柳沐雨只觉得自己的这条命都可以依托给眼前这个男人!可是这次,为何救命的天神却变成了惩戒的恶鬼?
冤枉和痛打并没让柳沐雨那么伤心,而真正让他心死的,是无论如何哀求,范炎霸仍然不肯相信自己!
为什么不肯信呢?自己把身子和心都给了他,为了范炎霸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可为什么范炎霸仍然选择站在姚晓娥那边?
只因为她是侧王妃,是郡王明媒正娶的妻,而自己只是个……私养的男宠吧……
一生的护佑……果然还是奢望!
那日看着范炎霸在众人拦阻中,仍奋力挣扎着想要拉住自己的手,嘴里不停说着自己几辈子都听不够的承诺……可是,直到他辈拉离视线之外,自己仍然没有开口挽留。
「柳儿,你再信我这一次……爷是真的喜欢你!」
不是不想信,是真的不敢信了……
一段连信任都没有的情欲恩宠,又谈什么以后,谈什么永远?
柳沐雨觉得累了,不愿再去猜测自己的恩宠能维持几何,究竟何时会被厌弃……
纵使心中仍放不下对范炎霸的倾心爱慕,也再不回头……
马车辘辘而行,在铺满冬雪的路上撵出一道深色的车辙,如同这几个月来两人甜美却又晦涩的交缠……在白白的单纯中,总有无法遮蔽的命运之弦,深沉地暗示着灰暗无望的终点。
轻轻掀开车帘,清冷的空气一下子涌进马车里,冬日里难得出现的暖阳,照得前方一片白晃晃。明明前方就是一片海阔天空,明明未来就是可期的逍遥自由,明明又有机会重新开始对生活的美好憧憬,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一颗心却恍若灌了满满的水银,沉重得让他看不到一丝光亮和希望……
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庄子,大宗师》


第八章
半年后  京城  坤元殿
「启禀皇上,潘阳郡王范炎霸到了……」
「哦?宣他觐见!」当今圣上释熙帝李尚青挑挑眉,这个整日只知玩乐,不思进取的小霸王忽然进京,不知所为何事?
很少有人知道,范炎霸从四岁开始,便是当时仍是太子的释熙帝李尚青的伴读,但范炎霸品行顽劣,不到两年时间,闹得宫中鸡飞狗跳,惹得宫里上至皇帝皇后,下至太监宫女,都头疼不已!在太傅的再三哭诉下,皇帝招来幼年的范炎霸,问他为何不刻苦攻读,日后好继承大将军王的职位,报效国家?
未曾想,那时年仅六岁的范炎霸毫无惧色地回答说,自古开国元勋无好死,只因逃不过「功高盖主、恃宠而骄」八个字!家仆势力太大,一旦外患铲除后,主人必定会下手解决内忧,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就是这个道理!
皇帝大惊,进而问道,「若真如此,你待怎样?」
范炎霸答,「皇恩浩荡,虽不养反骨,但养个闲人总还是乐意的!所以,臣励志成为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只知花钱玩乐,不知争权夺利,只求个逍遥无忧,保范家安乐终老……」
皇帝心中暗暗点头,过了半年,寻个由头遂赐予范炎霸「潘阳郡王」的封赐,但也与他约定,范家后人将终生不带兵、不结党、不参与政务……
封赐时,范炎霸年仅七岁……
释熙帝正在回想,只见外面大摇大摆地闯进一个俊朗魁梧的男子,见到皇帝也算守礼地跪拜下来,「潘阳郡王范炎霸,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郡王平身!」挥退周围侍奉的太监宫女,释熙帝绕过书案,走到范炎霸近前弯腰,手指掐住范炎霸的脸蛋,笑嘻嘻地说,「这多年不见,郡王还是依然……水嫩可口,一如当年啊!」
范炎职心中暗啐一声,大家都以为他范炎霸是个天生的流氓无赖,生怕他这个「伴读」把太子带坏,岂不知自己那些调戏良家妇女的调调儿,都是当年这位太子哥哥手把手教会的……
拨开释熙帝骚扰的手指,直起身子,范炎霸没上没下地自顾自找了个椅子瘫在上面。自从那妖精离开了郡王府,范炎霸就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虽然身边依然美人环伺,却再没了调笑的心情,欲望叫嚣着要发泄,可无论搂着哪个香艳温热的肉体,范炎霸都觉得索然无味,有时范炎霸会想,是不是柳沐雨走时顺手挖了他的心一并带了去?若不是如此,为何现在他过得般了无生趣?
再也见不着自己儿子如此消沉怠惰下去,父亲范崇恩暗示范炎霸,当初柳沐雨走时,范崇恩给庐陵郡太守张广义写了通牒文书,让柳沐雨带去投靠。范炎霸一听,大喜过望,连夜快马加鞭赶去庐陵郡,可等自己赶到庐陵郡,却发现拿着通牒前来的「柳沐雨」是个背牌货!
在范炎霸一通拳打脚踢下,那人说了实话,这人原本叫瞿小六,托了亲戚拿到个县府通牒文书,去偏远的绍熙郡谋个差事,在半路上有人拿着范大将军王的通牒与他交换,瞿小六一看是当朝元老的亲笔通牒,又是安排去庐陵郡这样的肥缺,自然是乐于交换,可没想到,刚来上任不到两个月,便被范炎霸发现了……
范炎霸气不打一处来,甩下那个翟小六就往绍熙郡跑,结果仍旧是查无此人……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半年,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连柳沐雨的影子都没找到。最后调动所有力量无果的情况下,范炎霸只得打马飞奔十几日,赶到京城来求这位「无所不能」的皇帝哥哥。
「尚青哥哥倒是憔悴了许多!不要‘操劳’过重啊……」范炎霸瘫在椅子上,一连十几日不问断的策马飞奔,现在范炎霸连眼皮抬着都觉得累。
「憔悴?我的皮肤刚刚用过太医调制的雪花玉露膏……天哪!哪里憔悴了?有皱纹了吗?」释熙帝惊惊乍乍地捧着脸大呼小叫,惶恐的模样像是听到太监迎报有叛众攻入皇城一般!
「陛下,臣真有急事求助,拜托您就正常点吧!」范炎霸冲天翻个白眼,当年实在受不了太子只在自己面前展露的变态一面,才想方设法地调皮捣蛋,最后终于摆脱了「伴读」一职,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长进!
「哦?」释熙帝顿时来了兴趣,没想到一直胸无大志的范炎霸,居然也有求助于自己的时候,不知他能利用这件事,敲到多少好处?
「到底所为何事,爱卿且说来听听……」
「臣恳请皇上帮微臣追拿……逃妻!」收起慵懒的样子,范炎霸肃整衣冠,规规矩矩地重新跪到释熙帝面前,范炎霸知道自己若是不说清楚来龙去脉,这个刁钻古怪的皇帝哥哥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只得老老实实地将自己和柳沐雨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个仔细,「……我家娘子就是前朝将军柳震霆的……道腹子,只因臣误信谗言伤了他,结果他隐姓埋名逃出了潘阳郡……」
仔细听着范炎霸的讲述,释熙帝两眼溜溜冒光,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能收拾这个小霸王的主儿,他怎能不兴奋呢?
「……所以,请皇上赦免我家小柳儿的所有罪责,臣还斗胆……请皇上赐婚!」
「虽然先皇大赦天下,但这柳氏母子……不,柳氏母女可是犯有欺君之罪……」
释熙帝故意拖着长音,可范炎霸心里倒是松了口气,那一句「柳氏母女」算是已经抹了柳母谎报柳沐雨为女子的「欺君之罪」,先认了柳沐雨为女子,之后才好请皇帝哥哥答应赐婚,只不过若想让这古怪的皇帝哥哥答应自己的请求,不知道自己又要被盘剥成什么样子!
果然,停顿了一下,释熙帝又开口道,「但天下初定,正是不拘一格、唯才是用的时候,范郡王若可以归附庙堂,报效钥廷……」
范炎霸撇撇嘴,就知道释熙帝不做赔本买卖!自己的逍遥日子可还没过够,若要回了京城天天被皇帝哥哥使唤,那还不得早死好几年?范炎霸连忙摇头打断道,「当年臣与先皇的约定,想必陛下还记得,不领兵,不结党,不参与政务,只做个闲散王爷……陛下难道要破除臣与先皇的约定么?」
释熙帝假意长叹一声,转回书案后做好,拿起一旁的奏折翻看起来,「既然如此,朕恐怕爱莫能助了……郡王一路旅途劳顿,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范炎霸恨得牙根痒痒,上前两步,伸出一根手指,「若陛下肯帮臣的这一次,臣愿自捐国库一年军饷!」
炜火稍歇,王朝初定,正用钱用人的时候,这一年的军饷就要足足二十万两白银,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为了能把心里最重要的那只妖精重新虏回怀中,范炎霸咬牙开价。
「五年军饷!」释熙帝头也不抬地还价。
「两年!」范炎霸感觉心口在流血……白花花的银子啊!等他把小柳儿抓回来,一定要这样那样做个够本儿!范炎莉心视暗暗计算,这些银子就当他生孩子用了,只要把那妖精抓回来,一定让他肚子不闲着地给自己生孩子抵债!
「四年!不能再少了!」释熙帝放下奏折,眼睛亮晶晶的。
「三年!不能再加了!陛下肯定也不希望看到臣为了凑足军饷而鱼肉百姓吧?」
「好,成交!」六十万两白银……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就流进了国库,释熙帝笑得跟偷了鱼的猫,看来这次范郡王进京来,真是准备了厚礼啊!这下子,连自己都对道柳沐雨感到好奇了……究竟是怎样的美人儿能让这浪荡花心的范郡王不惜吐血割肉,也要娶回家呢?
「臣要太后亲自保媒,并将柳儿认作义女!」看着释熙帝笑得猖狂,范炎霸懊恼得不行,看来又被这个狡猾的皇帝哥哥给算计了!
「朕既然答应了,自会把事情办得妥帖!爱卿不必担心……」释熙帝点点头,摘下腰间的龙凤玉佩递给范炎霸,「这玉佩且算是朕赐予郡王妃的信物,龙凤佩如朕亲临,以后你若是再敢欺负郡王妃,范柳氏可以以此为凭,对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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